韓信到了這之后,蒙恬倒是卻是非常的詫異,但是當(dāng)他知道韓信想要干的事兒之后,心里面倒是并沒有什么怨言。
這個事兒要是嬴高真的交給他的話,他還真就不樂意干,躲在幕后一天天的等待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傳來的消息,而且還等兩頭的消息都等,這實在不是蒙恬的菜。
而韓信也按照嬴高的要求,只是一步步的告訴蒙恬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是什么,至于最終他想要達(dá)到的目的,那卻是連蒙恬都并不清楚的。
蒙恬只知道,韓信到了之后,就把散步在匈奴地界上比較近的地方的秘法隊成員都召集到了一起,讓他們向匈奴的一些部落散布項羽已經(jīng)下定決心不離開匈奴,一定要帶著匈奴一統(tǒng)北方草原,完成頭曼和冒頓兩個單于都未曾完成的壯舉的消息。
秘法隊的人可不是普通的斥候,而且他們已經(jīng)在匈奴的地界上面經(jīng)營了許久了,將這么個匈奴人還十分愿意接受的消息散布到匈奴的部落中,對于他們來說真的是太簡單了。
短短的不到十天之后,這個消息就已經(jīng)隨著部落之間的交流在匈奴的草原上面?zhèn)鞯臐M天飛了。
但是當(dāng)事人項羽卻并沒有把這件事當(dāng)做一回事,不管他的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他都需要匈奴人覺得他不會離開,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安心的接受自己的領(lǐng)導(dǎo),所以這個消息一出,項羽還以為是自己的做法讓匈奴人心里面有了底,才這么說的。
但是項羽了解自己,卻不了解張良,張良也同樣是如此,嬴高就用這么一個精準(zhǔn)的消息,終于讓已經(jīng)積累出了一些矛盾的二人發(fā)生了一次不小的爭吵。
這次爭吵發(fā)生的僅僅第三天,消息就傳到了上郡。
“好!君上囑托的第一步,便算是完成了!”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蒙恬正好也在上郡,對于這個消息,韓信倒是并沒有對蒙恬有什么隱瞞,二人一同聽了這個消息之后,韓信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顯然,這就是之前他散步那些個不知道是不是謠言的話的最終目的。
“君上的囑托,就是通過散步謠言讓張良和項羽之間吵一架?我泱泱大秦,何用如此,就是你我二人帶著我上郡的全部兵馬,也可將匈奴的王庭踏破!但若是再等,一旦匈奴人制作出了數(shù)量足夠的馬鐙的話,便有些難了……”
顯然,這一次帶回來的項羽和張良吵架的消息對于韓信來說是興奮的,但是同時帶回來的消息還有一個,就是馬鐙已經(jīng)落入了項羽的手里面,并且項羽現(xiàn)在正在努力的想要制作出和大秦品質(zhì)相同的馬鐙。這個消息倒是讓蒙恬有點高興不起來。
“君上的囑托,自然是會有他的道理,君上此番用的是連環(huán)計,只需要我在這盯著實施便可,至于馬鐙,早在我來時君上就已經(jīng)有言,此物他既然做出來了,工藝又如此簡單,便不怕被其他勢力得了去,匈奴就算是得了馬鐙,也不在君上的眼中。”
韓信這一說,倒是讓蒙恬放松了一些。嬴高的自信,總歸會是有道理的不是?
“那將軍下一步,該當(dāng)如何行動啊?”對于神秘兮兮的韓信這一次帶著的那讓他一知半解的任務(wù),蒙恬倒是十分的上心。
“下一步,便要枯燥了,除了繼續(xù)在匈奴的地界上面散布一些個消息之外,便只能等候君上那邊的消息了,尚有一關(guān)鍵之物,君上尚未取得,一旦取得了,就會派遣禁衛(wèi)送到上郡來。”
“有何關(guān)鍵之物?”
“按照君上的說法,等到送來了,我自然就知曉那是何物了。”
“這……將軍前來之前為何不問明了啊,你我二人好早做準(zhǔn)備啊!”
蒙恬是個直性子,對于嬴高這樣辦事兒的時候藏著掖著的習(xí)慣那是頗有微詞,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又不能指責(zé)嬴高,只能是這么說了一句。
“君上若是那樣的話,那也就不是神出鬼沒的君上了。”
韓信的這么一句話,倒是讓蒙恬十分的服氣,沒什么別的辦法,他只能是跟著韓信一道在這等著,等著那不知道什么是后續(xù)才能送過來的消息。
咸陽宮中,嬴高也并非對這件事就做了撒手掌柜了,他也想讓韓信趕緊完成任務(wù)回來陪伴自己的夫人陽滋,而因為自打韓信被嬴高給派走了之后,陽滋就回到了咸陽宮之中居住,而且三天兩頭的就問一問嬴高,韓信啥時候才能回來,把嬴高問的是不勝其煩。
終于,在韓信已經(jīng)走了二十日的時候,上黨的禁衛(wèi)傳來消息,說之前讓他們盯著的那兩個人,已然是通過門客這件事獲取了大秦百姓的身份,并且在上黨郡中轉(zhuǎn)換成了商籍,換了驗傳,想要進(jìn)入咸陽城之中。
嬴高盼的就是這兩人的到來,因為只有這兩人進(jìn)入了咸陽城,他的不少計劃才能變得周密,當(dāng)然,之所以把目標(biāo)放在張良的身上,是因為嬴高的心里面有一個相當(dāng)大膽的猜測,如果后續(xù)他能夠證明自己的這個猜測的話,那么自己的一個心腹大患就會順理成章的解決。
得到了消息之后,嬴高到了田言的宮中,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妹妹陽滋竟然也在這,并且正在假模假式的跟田言學(xué)著幾招劍法。
“朕……與田言夫人有要事商議,你且先回自己的宮殿中歇息歇息,如何?”
嬴高有心一會再來,但是這個事兒確實又不能耽擱,于是只能到了自己妹妹的面前,低聲問道。
“哦?那好,你們慢慢商議,慢慢商議!”
陽滋一聽這話,竟然向嬴高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之后擠眉弄眼的就往外走去。
嬴高一看陽滋這架勢,心里面那是十分無奈,心說我這不就是為了讓韓信早點回來陪你嗎?再者說了,我和田言那可當(dāng)真是清清白白的男女關(guān)系,哪能如你想想的那么齷齪?
陽滋走了之后,嬴高抬頭一看田言,發(fā)現(xiàn)好像是自己今天的行為在田言的心里面也是有點那個什么了。
于是乎,嬴高趕忙進(jìn)入了正題,他可不想面對著一個臉色紅撲撲的田言太長的時間,萬一自己那根弦沒繃住的話,那發(fā)生啥事兒還真就不一定了。
“咳咳,今日朕到此,乃是有要事與你商議,根據(jù)朕在上黨郡的斥候回報,你的兩位師兄,已然是從上黨離開,趕往咸陽城了。”
嬴高這句話說的倒是平平常常,但是一出口,就讓原本還十分恬靜的田言一瞬間就變了一番模樣,那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只不過嬴高不知道她驚訝的是她的師兄會來咸陽,還是嬴高早就掌控了他們的行蹤。
“君上竟然已經(jīng)知悉了他們的行蹤,為何卻又沒有捉拿他們。”
嬴高見田言獲知了這個事兒之后表情還算是平淡,并沒有什么太激動的表現(xiàn),這才松了口氣。
這說明啥,這就說明其實田言對于她的師兄的感情也并非是像親人那般深厚,那才是嬴高最怕的情況,他的確想通過這件事達(dá)到一箭雙雕的效果,其中一個雕就是讓田言對他徹底歸心,但是歸心了之后留下一個禍亂,就不是嬴高的辦事兒風(fēng)格了。
“既然他們乃是你的師兄,你又是朕的夫人,還有,他們在這刺殺之事中既不是幕后主使,又不是具體執(zhí)行者,朕決定給他們一次機(jī)會,但想不想要這次機(jī)會,就要看他們自己了,當(dāng)然,這其中還少不了你的一番配合。”
對于田言,嬴高并沒有什么隱瞞的,而且嬴高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那就是看在田言的面子上,給他的師兄一個機(jī)會。
但是那也是有緣由的,就是他不是主謀,只不過是按照張良的命令行事,他們要是樂意按照嬴高的方式幫助嬴高把張良這個一直隱藏在幕后的人給揪出來的話,嬴高自然是愿意饒恕他們。
但是他們?nèi)羰沁x擇了對張良忠誠到底的話,嬴高也是無能為力的,等待他們的結(jié)果只能是死,嬴高雖然并沒有對田言把這件事完全說出來,但是意思卻已經(jīng)表達(dá)的十分清楚了。
說完之后,嬴高看著田言,他也不知道田言到底能不能同意他的這番說法,還是會一怒之下就跟他橫眉冷對起來,畢竟田言也沒有跟嬴高細(xì)說過她跟她的師兄的關(guān)系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程度。
“君上乃是在治國,而田言的師兄等人,在君上的眼中無疑是在叛國,君上能給他們一番機(jī)會,著實已然是殊為不易,田言先行謝過君上,待得君上將他們捉拿之后,還請君上安排我與他們會面一次,之后發(fā)生的事,再與田言無關(guān)。”
田言這話說的,不由得讓嬴高肅然起敬,心說我這個眼光還真就是相當(dāng)?shù)牟诲e啊。
就拿田言跟當(dāng)初一起進(jìn)入咸陽宮的戚懿相比,雖然論起容貌來,在這個時代的大多數(shù)人的眼里倆人可能是各有千秋,甚至還得有不少人認(rèn)為是戚懿的容貌更勝一籌,但是論起情商和那股子大氣勁兒來,戚懿就是用八匹快馬拉著也趕不上田言分毫。
嬴高當(dāng)然知道田言之所以能說出來這番話,那并不是因為自己跟自己的那個師兄感情肯定就是不行的,而是多半因為田言知道,嬴高能夠為了她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這也說明,田言通過這幾個月的相處和觀察,知道了嬴高是個什么樣的皇帝,更知道了嬴高是個什么樣的人。
“好!”
本來面對著田言站著的嬴高一激動之下,顯然是有那么點得意忘形了,竟然一伸手就摟住了田言的肩膀,之后順勢就坐在了田言的旁邊。想要跟田言說一下到時候到底需要她怎么做。
面對嬴高這個動作,田言先是愣了一下,之后才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坐在了嬴高的旁邊,只不過稍稍跟嬴高分開了一丟丟的距離,以表現(xiàn)出她的矜持。
自我感覺還相當(dāng)不錯的嬴高不知道的是,之前田言的拳頭在自己的身后攥著足足有了兩三秒的時間,只一個念頭,就可以再用兩三秒的時間把嬴高給變成一個鼻青臉腫的皇帝,只不過人家最終沒有那么做而已。
二人肩并肩坐下之后,嬴高用只有他們倆人才能聽到的話在田言的耳邊說了不少,田言一邊聽著,一邊皺起了眉頭,顯然,嬴高傳授給她的計策稍微有那么一點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君上,如此蒙騙,當(dāng)真是好嗎?更何況這蒙騙之中,對你好似并不敬重。”
田言雖然是個是非分明又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子,但是她終究也是這個時代的人,接受到的也是這個時代的文化,當(dāng)她聽到不少詛咒自己的話從嬴高的嘴里面說出來的時候,那可當(dāng)真是把她給驚了夠嗆。
按照嬴高的說法,她的師兄進(jìn)入到咸陽城之后,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聯(lián)系田言,這個時候嬴高是不會捉住他們的,并且還會安排田言跟他們見面,關(guān)鍵就是見面之后嬴高讓田言告訴自己師兄的這個事兒,連田言自己聽了都有點毛骨悚然,卻沒想到嬴高說起發(fā)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時候竟然是臉不紅心不跳的。
“敬重?那有甚用處?你看我大秦朝堂上的那些的官吏,表面上對朕那是萬般的敬重,但是又多少人睡夢之中估摸著都會將朕罵的狗血噴頭,朕不要那些虛的,朕只要結(jié)果。”
跟田言交流,嬴高還真的是一點都不累,她的聰慧,是一般的女子所難以企及的,馮清雖然跟著自己這么多年,那已經(jīng)是練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迅捷了,但是跟田言相比,卻還是差了點,嬴高甚至都曾經(jīng)想過,要是把田言放在自己的那個時代,她一定會是一個學(xué)霸。
簡單的幾句話,嬴高就擺平了田言這原本以為挺費勁的一關(guān),現(xiàn)在,一切就緒了,嬴高知道,一場好戲很快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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