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琉的勇士和孔雀王朝的人相貌并不是非常的相同,但是卻也是有著十分相似的地方的,究其原因,就是因為在這兩個王朝的發(fā)展過程當(dāng)中曾經(jīng)簽訂過友好的盟約,在盟約簽訂完了之后,塞琉和孔雀王朝的百姓之間往來的也就十分之多了。
在塞琉王朝之中,甚至存在著這樣的一種說法,那就是要是哪個女子嫁入了孔雀王朝,或者是哪個男子迎娶到了孔雀王朝的女子,那可都是光宗耀祖的事兒。
這樣情況的結(jié)果就是在塞琉和孔雀王朝的交界處,有著不少這兩個王朝的混血之人,而且不在少數(shù),這個時代的這兩個種族之人的樣貌差別本來就不大,這么一來,那真的是讓大秦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他們捉住的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孔雀王朝的人。
蒙恬和田言站在前面,嬴高坐在主位之上,面色不善,的確,雖然嬴高依靠著這一次出來之前張開給他打造出來的袖里箭來了個絕地反擊,但是這一次的刺殺也可以說是嬴高登基一來所遭遇的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了。
要是沒有嬴高的袖里箭的話,田言能夠在趙虎的手底下堅持多長時間完全都是難以預(yù)料的事兒,真的要是到了那一步的話,事兒可就大了。
一個大秦的讀書人正在用嚴(yán)厲的口吻向一排跪在地上的人詢問著什么,顯然,他們是正在詢問這一次過來的主使者到底是誰。
但是沒有一個人說出自己的主使,因為他們?nèi)际怯扇鸬木靼矖l克三世親自派出來的,在出發(fā)之前,他們?nèi)慷家呀?jīng)受到了安條克三世的告知,不論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情況,都不能將塞琉說出去,而且安條克三世當(dāng)初已經(jīng)為這些人到了這一步的時候做好了培訓(xùn),他倒是沒想到今天真的能夠用上。
“君上,這些異族人的骨頭當(dāng)真是硬得很啊,要是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怕是很難讓他們就范!”
蒙恬眼看著這些人像是一個個的木頭一樣,怎么問嘴里也是沒有話,當(dāng)時就有點急眼了,他這么問嬴高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自己要大開殺戒了。
嬴高雖然不遠(yuǎn)造太多的殺孽,但是你不殺人家,人家可是來殺你的,于是擺了擺手,示意蒙恬按照他的辦法來就完了。
蒙恬正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知道找誰去發(fā)呢,聽了嬴高的命令之后,直接一把就拎起來了一個離他最近的塞琉勇士,沖著那已經(jīng)說的口干舌燥的翻譯說道:“你告訴他們,要是再不說,后果就跟他一樣!”
眼看著那個書生把自己的話已經(jīng)告訴了那幾個勇士了,蒙恬也不廢話,拔出了自己腰間的短刃,一瞬間就給他手里面的那個塞琉勇士給來了個一劍封喉,當(dāng)時這個縣寺里面就是血濺五步的場景。
斬了一人之后,蒙恬揮了揮手,底下上來一個侍衛(wèi),把這個人的尸體抬了下去,之后,那個大秦的書生又問了一句,但是這一次,依舊是沒有人回答他。
距離蒙恬第二近的人重蹈了覆轍,又是一次血濺五步。
于是乎,在嬴高的眼皮子底下,蒙恬一連著斬殺了四個,他的衣衫上已經(jīng)滿滿的都是血水,顯得原本有些儒將之風(fēng)的蒙恬十分的萬分的猙獰。
終于,第五個人有些堅持不住了,他在蒙恬正要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忽然之間跪在了地上,顯然是沒有承受住死亡逐漸降臨的壓力。
跪下了之后,他轉(zhuǎn)向那個能夠聽懂孔雀王朝語言的讀書人面前,嘰里咕嚕的說出了一大堆話。
那人聽了之后,臉上也是顯出了一絲的驚訝,之后連忙轉(zhuǎn)身面向嬴高,跪下之后說道:“君上,此人倒是招了,說他們乃是孔雀王朝管轄下摩揭陀人,因為君上下令在孔雀王朝的境內(nèi)拆除所有的寺院,禁止僧侶傳教,所以對君上十分的憎恨,這才聯(lián)合了之前那個大秦人,對君上進(jìn)行了刺殺。”
“繼續(xù)問他,他們是如何和那個大秦人結(jié)識的。”
那讀書人一問,那人果然又是開口說了一通。
“此人說那大秦人乃是一行數(shù)人到了他們的地界上,和他們族中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商議了一番之后,他們那個族人就派出了他們五十個勇士聽從那人的指揮,而那個大秦人只告訴了他們干什么,卻沒告訴他們目的是什么,直到他們把君上攔截住了之后,那個大秦人才告訴了他們這一次是要刺殺君上!”
“君上!那數(shù)人肯定就是胡亥和趙成等人,只是沒想到,胡亥的身邊還有這樣的人物,但是如今既然知道了他們躲在摩揭陀人的地界上,倒是也好辦了!”
沒等嬴高繼續(xù)發(fā)表自己的評論呢,蒙恬倒是先甩出了這么一句惡狠狠的話。
“這么強悍之人,一定是那趙成身邊所攜帶的,趙成乃是趙高十分器重的一個族弟,雖然之前趙高得勢的時候不過是在咸陽城中干一些個貴族子弟該干的事兒,但是趙高若是早就想到了他的身后之事,是一定會給趙成留下高手的,不然這廝如何能獨自存活這么久?摩揭陀人?他們?yōu)楹螘羞@么強悍的武力?”
對于摩揭陀人,嬴高并不了解,只是大概的記得他們應(yīng)該是孔雀王朝時期這片地界上的一個種族。
按照那個刺客的說法,他們這個種族基本上就是以僧侶居多了,所以才會對嬴高如此的憎恨,而胡亥和趙成等人到了孔雀王朝的地界上,經(jīng)過了一番的打探之后,得知了嬴高對于寺院的禁止,利用這一點挑起一些地方對大秦的仇恨那都是有情可原的。
而恰恰在這個時候嬴高大張旗鼓的到了孔雀王朝的地界上出巡,所以這一次刺殺也就算是順理成章了,畢竟胡亥之前都是干過這樣的事兒的,嬴高隱約的記得,今天的這個大漢,從身形上看來基本上就是上一次在大秦境內(nèi)刺殺他的大漢。
“咱們管他什么摩揭陀人為何如此,他們既然全部都是僧侶,顯然也并不是在干著什么好的勾當(dāng),此番正好一舉將其殲滅,省著等到了我們?nèi)フ碱I(lǐng)的時候再多費力氣了!”
蒙恬的意思,自然是要派兵去打摩揭陀人了,但是這個時候嬴高的眼中卻滿是沉思。
最終,蒙恬沒有派人去摩揭陀的地界上,自己也沒有去,而是跟著嬴高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繼續(xù)開始了對于下一個城池的巡查。
刺殺這件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知道的人幾乎都被嬴高和蒙恬給下了封口令,而且嬴高確實也是沒有什么事兒,這個事兒暫時也就算是過去了。
是夜,田言和嬴高站在一個距離華氏城并不遠(yuǎn)的城池之前的城主府中眺望,田言看著嬴高的神情,終于忍不住問道:“那日的刺殺之事,君上為何不讓蒙恬將軍率軍前往摩揭陀,一旦能夠在那將胡亥和趙成捉住,豈不是十分的好?”
胡亥和趙成一直是嬴高的一塊心病,這件事田言是知道的,現(xiàn)在他們終于露頭了,田言當(dāng)然也覺得應(yīng)該好好的試一試這個機(jī)會,一旦能夠成功的話,對于嬴高甚至于大秦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夫人可知朕為何會禁止在這孔雀王朝之中傳教或是修建寺院?”
“難道不是君上對于那些邪門歪道之輩的痛恨?”
“他們與朕無冤無仇,就算是得了勢,那也得巴結(jié)朕,朕為何要痛恨他們?寺院的初衷并不一定都是壞的,只不過到了最后,可能總歸會違背自己當(dāng)初的初衷,所以朕在可以用大秦的秦律去完善大秦的內(nèi)政的情況下,并不需要寺院和僧侶,但是朕不過是想要把僧侶變?yōu)槠胀ǖ陌傩眨麄兛梢缘玫诫薜耐恋兀课荩Z食,甚至可以婚娶,而且據(jù)朕所知,絕大多數(shù)的僧侶都已經(jīng)接受了這樣的條件,在這樣的情況下,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大勢的摩揭陀人這樣做豈不是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哦?君上的意思是,那人最后說出來的摩揭陀人并不是真的幕后主使?”
“朕也不過是有所懷疑,所以并未讓蒙恬輕舉妄動,那摩揭陀雖然的確是一個僧侶居多的地方,但是朕這幾天粗略的打聽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里的人十分的不好戰(zhàn),不好戰(zhàn)的人,怎么能培養(yǎng)出那樣冷血的勇士?而且之前胡亥他們可能召集到的幾萬人是消失在了匈奴統(tǒng)領(lǐng)的地界上,這是做不得假的,但是摩揭陀人所在的地界卻是在孔雀王朝的東南方向,這不得不讓朕懷疑啊!”
田言聽了嬴高的分析之后,倒是連連點頭,因為她發(fā)現(xiàn),之前自己認(rèn)為已經(jīng)被蒙恬給審問出來了的實話,在這個時候竟然是這么的漏洞百出。
同時,在塞琉邊境的城中,一匹馬快速的跑到了城下,馬背上馱著一個人,那人趴在馬背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守城的雇傭兵看到了這一幕,連忙把這件事告知了胡亥,胡亥一聽,冷汗唰的一下子就下來了,因為他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這個人應(yīng)該就是趙虎,于是連忙帶了醫(yī)者親自到了城門,一看那馬上帶著的果然是趙虎,二話不說連忙將趙虎抬到了城中。
經(jīng)過了城中醫(yī)者的檢查,趙虎乃是腹部受了創(chuàng)傷,但是創(chuàng)傷并不深,造成他奄奄一息的緣由是中了一種在這個地界上比較罕見的毒藥,那醫(yī)者還說了,這要是換一個人的話,這個時候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個來回了,所以趙虎還是有恢復(fù)的可能性的,這個可能性有多大,就看他自己了。
胡亥和趙成親自照顧了數(shù)日之后,趙虎終于是幽幽的醒了過來。
他們二人見趙虎的意識是情形的,都忙不迭的開始問他,刺殺的事兒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以趙虎的能耐,帶著五十個塞琉的勇士理應(yīng)不會這么慘,但是如今卻是這么個情況,趙虎都已經(jīng)九死一生了,他們一猜就知道那五十個勇士基本上就是夠嗆了。
“大秦皇帝的身邊不知為何竟然有一個一身本事并不下于我的女子,若是沒有那女子,縱然大秦的皇帝身上有再多的暗器,也是奈何不了我,大秦的皇帝當(dāng)時和那女子顯然是商議好了,故意以自己的身軀露出了一個破綻給我,我倉促之下忘了提防,被大秦皇帝隨身攜帶的不知是什么暗器所傷,而且那暗器上有不知什么毒物,這才導(dǎo)致了此事的失敗,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此次帶去的那五十個塞琉勇士除了死去的之外,定然是全部都被大秦的軍士擒住了,我所擔(dān)憂者,正是萬一大秦人從塞琉的勇士嘴里審問出什么東西來的話,我等可就危險了!”
因為趙虎回來的路上已經(jīng)耽誤了幾天了,而現(xiàn)在又昏迷了好幾天才醒,所以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shù)募贝倭恕?br />
胡亥和趙成對視了一眼,又全部都想了一番之后,胡亥率先開口道:“要是真的是大秦人從哪些塞琉的勇士口中審問出了什么的話,怕是在你回來之前大秦的軍隊就已經(jīng)到了塞琉的邊境了,但是直到現(xiàn)在,塞琉甚至于匈奴人所掌控的領(lǐng)土上都是風(fēng)平浪靜的,怕是大秦人至少到現(xiàn)在還沒審問出什么。”
胡亥的話倒是讓趙成和趙虎都點了點頭,之后趙成還是沉聲說道:“此事既然已經(jīng)到了定論,那么無論成敗都應(yīng)當(dāng)讓塞琉的君主知曉,不然以后我們和塞琉的合作將會是十分困難的局面,我今日便啟程前往塞琉的都城一遭,將此事說明。”
趙成在又問了一番趙虎當(dāng)時確切的情形之后,當(dāng)時就起身趕往了塞琉王朝的都城。
安條克三世其實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趙虎負(fù)傷回到了塞琉的事兒,他也的確是在等候趙成的前來,只不過到了這個時候,他就算是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這次刺殺的事兒肯定是失敗了,而且他的那五十個塞琉的勇士肯定是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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