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刻,就見杜浮的千百道刀芒在這無形的波動之下,寸寸崩碎。
如同朽木遭受了巨錘沖擊,只要化作粉塵這一條路。
“怎么可能。”
杜浮見此面色大變,簡直不敢相信,可是脖頸之間的一絲微涼讓他瞬間清醒。
不知何時,風塵的手掌已經(jīng)落在他的脖子上,刀意化生的無形利刃已經(jīng)劃破了他的皮膚,殷紅的鮮血流出。
“我,我敗了。”
杜浮無力的垂下手臂,萬萬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敗的如此干凈利落,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一招,僅僅只是一招,他就敗了。甚至連對方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敗的莫名其妙的。
但是,敗了就是敗了,若這是真正的生死搏殺的話,他現(xiàn)在早已人頭落地。
雖然心高氣傲,但他還輸?shù)钠稹H绱诵袕降棺岋L塵對其高看了一眼。
“謝師兄指教。”
“嗯。”風塵點頭,卻也多說了兩句。
“你的刀法還算不錯,但是雜而不精,多而不純,千百道刀芒雖多,卻都有著破綻,只要找準這一點破綻,就很容易破解。”
“還有要來的嗎?”
風塵擺了擺手,看向余下的眾多神州山的天驕。
這些人的年紀都跟他差不了多少,應(yīng)該是神州山最年輕的一批新弟子,的確稱得上不錯二字,但是也的確讓風塵有些意興闌珊。
若不是那幾個美女足夠漂亮,他甚至會有些想睡的感覺。
見慣了渡劫交手,大乘爭鋒,乃至是真仙搏殺,動輒破滅萬萬里山河。再跟這些同輩交手,風塵真有種過家家的感覺,興致缺缺。
“還真是有些矛盾啊。難道我真是受虐狂,喜歡跟與我實力相當,乃至是比我強的人交手?”風塵自嘲。
“我來,冀博文請風塵師兄指教。”
又一位弟子站了出來,手持一桿長槍,頭角崢嶸,也是合體巔峰的修為。
“博文,退下,你不是風小友的對手。”一位長老開口呵斥。
“師父,我自知不是對手,但還請風塵師兄不吝賜教。”
“淦,還真是個武癡。”
風塵無奈,憑借六面光明族的神通,他暗中勘測了一番這冀博文的內(nèi)心,心無雜念,真就是為了跟自己切磋指點而來。
“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槍法。”
風塵依舊是一只手,這次卻沒人再敢輕視他了,因為風塵已經(jīng)用實力證明了,他是真有指點他們的資格。尤其是杜浮更是雙目圓睜,死死盯著風塵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從中看出一些什么。
“師兄小心。”
冀博文一桿長槍,性命相修,一槍之中灌注進了自己全身的精氣神。
槍出如龍,一往無前。這是超越了修為的一槍,眼中唯有一桿長槍,堅信可以刺穿世間一切敵。
和杜浮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前者浩蕩大氣,但卻太過龐雜,而這冀博文卻是只修一槍,純粹到令人發(fā)指的程度。
他的世界,似乎除了這一桿手中長槍,再也容不下任何他物。
“好槍法。”
連風塵都不禁贊嘆一聲。此人的槍,比他的刀都更加純粹。這等苦修士的世界,是單調(diào)的,乏味的額,也是充實的。
“這一槍,我也找不到你的什么破綻。”
“但是我卻可以以合體中期的力量勝你,看好了。”
風塵說著,接連揮動手掌,三道丈許刀芒飛射而出。
叮叮叮!
刀芒與長槍碰撞,發(fā)出三道清脆悅耳的聲響,敲擊在長槍的不同部位。
接著風塵又是一掌,匯聚磅礴靈氣,于手中化作一柄三尺大刀。
此時冀博文已經(jīng)到了他的眼前,風塵絲毫不為所動,連連揮刀,且戰(zhàn)且退。
最終一刀斬出,靈氣刀鋒直指冀博文眉心。
“過剛易折,純粹雖好,可是過猶不及。”
長刀散去,化作精純靈氣,風塵轉(zhuǎn)身,留下一道瀟灑的背影。
“嗯,這一波應(yīng)該裝的還不錯,有鳩焱叔叔的幾分風范了。”
“這下應(yīng)該沒人來了吧。”
風塵坐回椅子,再度翹起二郎腿,往嘴里塞了一個不知名的靈果。
“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
“山主,這靈果還有沒有,再來點啊。還有接著奏樂演武啊,雖然要等鳩焱叔叔,但這樣干等著多無聊。”
風塵開口,再度恢復了那放蕩公子的模樣。讓一眾神州山女弟子心中的剛剛樹立起來一丟丟的良好形象瞬間崩塌。
“什么天驕,什么公子,見鬼去吧。”
“哈哈,風小友真是性情中人。”
曾浩穹笑道,擺了擺手,自有人會意,為風塵送上靈果,舞樂再起。
風塵喝著小酒聽著曲,好不快意。
明明跟之前沒有什么不同,可是因為兩次出手,現(xiàn)在神州山的眾多女弟子再向他看去,已經(jīng)不是那看向登徒子的眼神。
雙頰嬌紅,芳心暗許。
一名名男弟子見了,心都碎了一地,無比的心痛。
可是連杜浮和冀博文都敗了,還是被對方一手鎮(zhèn)壓,他們縱使氣氛,卻也無可奈何。
還能怎么辦,上去切磋一場,自取其辱嗎?
“師兄,你不去跟他較量一番嗎?禹盼曼對身旁的姬行問道。
“出手?為什么要出手?”姬行聞言搖了搖頭。
“明知不是對手,又何必自取其辱。”
“怎么可能,以師兄的修為,鎮(zhèn)壓他一個合體中期不是輕輕松松。”禹盼曼眼中異彩連連,顯然對姬行很是崇拜。
“以修為壓人縱然贏了,又算得上是什么光彩之事。要知道他骨齡不到三十,而我已經(jīng)接近五十。”
姬行顯然也是極其驕傲之人,沉吟片刻,姬行凝重道。
“再則師妹認為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修為就是真正的修為嗎?”
“難道不是嗎?以他的年紀,能有這般修為已經(jīng)是天縱之資了,難不成還能已經(jīng)突破了渡劫期不成?”
說到這里,禹盼曼自顧自的搖了搖頭,覺得有些可笑。
兩百歲之內(nèi)的渡劫都稱得上天才二字,百歲之內(nèi)的就是難得的天驕,五十歲之內(nèi)的更是古今罕有。
他們兩人能早早的確認圣子圣女的地位,就是因為他們在五十歲之內(nèi)突破到渡劫期。
而風塵骨齡不到三十,渡劫期,怎么可能。
“縱然不到,怕是也相去不遠啊。”姬行感嘆。
“剛才你或許未曾注意,他在對戰(zhàn)杜浮和冀博文之時,看似都是合體中期的氣息,卻有細微的差別,一是堪堪邁入一般,之后成了合體中期巔峰。”
“這說明他一直在控制著自己的力量啊,合體中期絕對不是他真正的修為。”
禹盼曼聞言也是陷入沉思:“師兄不說,我還沒有注意,現(xiàn)在想來的確如此啊。”
“不愧是那位的后人。”
……
兩人暗中傳音,風塵暗中動用神通,盡數(shù)收入耳中,聽到這話,也是有些驚訝。
“不愧是年紀輕輕就能混成圣子,除了修行天賦,這心思也是心細如發(fā)啊。聰明人。”
一眾大乘當面,尤其是其中還有好幾十個半步踏入仙道的存在,風塵也不好有太大的動作,免得被人抓到了小辮子那就尷尬了。
收起神通,風塵正想安心聽會小曲。
忽然就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得,看來這小曲兒是聽不成了。”
一把將盤中靈果抓起,果然鳩焱已經(jīng)出現(xiàn)到了身旁。
“鳩焱叔叔,你要不要嘗嘗,味道挺不錯的。”
“你小子倒是挺會享受的。”鳩焱瞥了一眼風塵。
這模樣,真是丟人,懶得理會。
“我的來意想必你們也清楚了,考慮的如何了,要不要我親自動手?”鳩焱開口,一出聲便讓曾浩穹以及一眾神州山長老愣在原地。
連客套話都免了,連呼不敢。
“大尊,這是我神州山寶庫,還請您過目。”
一位老朽拖著一巴掌大小的七彩小山,顫顫巍巍走出,正是一位剛剛恢復了些許仙力的神州山太上長老。
都到了現(xiàn)在了,鳩焱連云霄之上都已經(jīng)去過了,還是一開口就要他們神州山的寶庫。
雖然不知道在那云霄之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可是能保住性命就已經(jīng)燒高香了,交出寶庫就交出寶庫吧,權(quán)當破財免災(zāi)了。
形式比人強,鳩焱那一掌實在是打碎了他們所有的不甘。
“拜見太上長老。”
一眾神州山弟子長老急忙行禮,認了出來,這位可是神州山最強的幾位太上長老之一,修為早已是地仙后期,實力強大。
本來放眼整個靈元大世界都該是堪稱無敵的存在,現(xiàn)在卻是低眉順眼,主動奉上了神州山的寶庫。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無奈之舉,心中多有悲戚,卻不敢有絲毫不甘。
當差距之大到了一種讓人絕望的程度之后,無論是敵人還是朋友,都只會如同浮游望天,只有浩瀚。
“不錯,還算是有點腦子。”
鳩焱招手,這神州山的鎮(zhèn)山之寶連同其中的寶庫就落入手中,看也不看就隨手收了起來,料想他們也沒有膽子藏私。
“浮生道宗,我賜下一法,北荒門我留下一斗戰(zhàn)秘法,雖說你們神州山勉強算是那人的傳承,但似乎也未曾傳下什么法門。”
“就給你們留下一頁經(jīng)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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