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言,終究靈元大世界的霸主級勢力,門內(nèi)真仙數(shù)十,大乘過百,縱然是有鳩焱這座太古神山,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并且風(fēng)塵有種預(yù)感,這古陽宗他怕是也留不了太久了,他和鳩焱等人離開之后,這眾多弟子終究是有一份香火情,還是給他們多留一條退路的好。
“諸位神州山道友遠(yuǎn)道而來,諸位辛苦,有失遠(yuǎn)迎,還請恕罪。”風(fēng)塵帶著張稻城,青羅等人笑道。
“見過曾山主,還有這位前輩。”
“哈哈,風(fēng)小友客氣,老夫禹先。小友大婚,鳩焱大尊親自相邀,談何辛苦。”最前方白發(fā)老者開口。
果然如風(fēng)塵所料,的確是神州山的太上長老。
禹先,雖然之前未曾見過,但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這是極少幾個被世人所知的地仙境無上之一。
聽聞這個名字,風(fēng)塵還好,古陽宗的眾弟子長老可是被嚇得不輕,心頭一震。
不過也沒有太過失態(tài),畢竟之前他們之中大部分都是見過鳩焱出手的,雖然消息不夠靈通,還不知道昨日鳩焱的壯舉,但背后有同等強(qiáng)者坐鎮(zhèn),也就有底氣。
只是風(fēng)塵大婚,竟然有神州山太上長老連通山主一同前來祝賀,還是讓他們暈乎乎的,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那可是神州山啊。無數(shù)年積累的名頭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神山鎮(zhèn)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則是與有榮焉,宗主這么大面子,他們身為古陽宗弟子也是榮幸之至。
一個個搖桿挺得筆直,唯恐在神州山眾人面前丟了古陽宗,丟了風(fēng)塵的面子。
“禹前輩客氣了。”風(fēng)塵謙遜回應(yīng)。
絲毫沒有因為鳩焱的緣故有半分桀驁,給足了禹先面子。半分沒有之前在神州山大殿之內(nèi)放蕩公子的樣子。
禹先對此頗為滿意,只是曾浩穹還有他身后的圣子姬行圣女禹盼曼則是十分意外。
心中不禁懷疑,如此截然不同的表現(xiàn),真的是同一個人嗎?究竟那一個才是他真實的樣子。
尤其是風(fēng)塵的修為,不再遮掩,雖然還有些難以捉摸,但隱約散發(fā)的氣息,駭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渡劫后期。
“不到三十骨齡,渡劫后期?”
姬行和禹盼曼對視一眼,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師兄,沒想到真被你猜中了,此人當(dāng)真可怕。恐怕昨日大殿之中他全是在演戲啊。”禹盼曼難以置信道。
“師妹你太高估了我了啊,在握看來他最多有著渡劫初期的修為就已經(jīng)頂天了,萬萬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到了渡劫后期。”
“看似兩個小境界,五十年內(nèi)我們都不一定能跨過啊。”姬行言語之中帶著落寞。
今日的風(fēng)塵是徹底打碎了他心中的所有驕傲與洋洋自得。
正兩人暗中傳音之時,神州山的隊伍后方傳來了新的動靜。
“禹小子,你神州山倒是積極啊。我東荒境內(nèi),竟然比我東化宗來的都要快。”
輕飄飄的嗓音,中氣十足,遙遙傳來,使得眾人色變。
禹小子,天下有幾人敢這般稱呼這樣一尊成名已久地仙。
只是沒想到,禹先聞言不僅不怒,反而是帶著幾分恭敬。
“云老前輩說笑了,我神州山路途遙遠(yuǎn),不似你們東化宗,就在家門口,自然是要早些來,免得耽擱了吉時啊。”
“不錯,怎么也不能耽擱了吉時。”
東化宗浩蕩隊伍降臨,神鸞車輦,仙光燦燦。跟神州山的隊伍交相輝映。
風(fēng)塵見此不禁暗中感慨,這幾大霸主級勢力真是富得流油,被鳩焱打劫了寶庫,竟然一個個還是這么財大氣粗。
“云老,沒想到您竟然親自來了。”
曾浩穹也是開口拜見,這位他身為神州山的山主自然是認(rèn)得的。東化宗最強(qiáng)底蘊云季,一尊九劫散仙。
并且戰(zhàn)力超強(qiáng),縱然是他們神州山的那幾位也不是對手。絕對是站在世間最巔峰的幾位存在之一。
“師爺親自開口,老頭子我怎敢不來,怎能不來。”云季笑呵呵道。
“師爺?”禹先疑惑。
“是啊,師爺。”云季意有所指,嗓音不高,卻讓神州山眾人心凌。
能讓云季這位九劫散仙稱作師爺?shù)模四俏贿能有何人,萬萬沒想到,東化宗竟然跟那位有這樣的聯(lián)系。
這對他們神州山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面上笑呵呵,實則心思各異。
風(fēng)塵可不管他們的勾心斗角,反正今日他和血靈兒的大婚,所有人面子上都要笑呵呵的。
他們再怎么在私底下較勁,暗中較量他都懶得去管,也管不著。但誰要是敢搞事情,那就做好永世不得超生的準(zhǔn)備吧。
風(fēng)塵相信,都不用他開口,鳩焱這位老丈人就要先把他們抽筋扒皮,怕是神州山云霄之上的那位來了都不好使。
“諸位,里面請。”
……
將這兩撥大佬引入宗內(nèi),炎開一時間充當(dāng)了接引侍者的身份。
沒辦法,風(fēng)塵脫不開身,古陽宗其他人分量也確是不夠,哪怕是張稻城這樣的渡劫后期,對上這幾個站在靈元大世界食物鏈頂端的存在都顯得太輕了。
也唯有拉炎開來充充門面了,一尊可屠靈仙的大乘巔峰,足以讓人側(cè)目了。
尤其是云季和禹先這兩位,感受到炎開身上的道韻氣息,都變了幾分顏色。那種氣息,唯有沐浴過仙血才能鑄就。
待得眾人遠(yuǎn)去,跟在風(fēng)塵身后的張稻城等人才敢松口氣。
“宗主,五大霸主級勢力都來了兩個了,一會不會還有什么大人物要來吧。”張稻城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浮生道觀和北荒門應(yīng)該是會來的。”風(fēng)塵應(yīng)道。
“怎么,這就受不了了?不就是幾個地仙嗎,眼光放長遠(yuǎn)點,早晚你們也能達(dá)到他們這種境界。”
“宗主,您就別取笑我們了,那可是地仙啊。在遇到您之前,一尊大乘對我們而言可都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更別提這種無上了,更是連遠(yuǎn)遠(yuǎn)望上一眼的資格都沒有。”青羅也是開口。
“是啊,這輩子,大乘期可能還有幾分盼頭,仙道這輩子是不想了,就算真走了狗屎運的能引來九九天劫,怕是也只有死在天雷之下。”
“怕是也只有宗主和兩位副宗主才真正有機(jī)會登臨仙途,將來超越他們。”
無心和尚開口,引得眾人齊齊點頭。
初踏修煉之路,每個人都是心比天高,躊躇滿志,幻想著能有一日登臨仙道,大開仙門,飛升仙界,在這世間留下無盡傳說。
可是漸行漸遠(yuǎn),才知道當(dāng)初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世間修士何止億億萬,可是真正能夠登臨巔峰的又有幾人。機(jī)緣,天賦,運氣,努力,缺一不可,可不是誰都是天命之子。
成仙,只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夢。
但是古陽宗的眾人都堅信,或許自己無緣仙道,但是一定能見證不止一位仙的誕生,無論是血靈兒,還是風(fēng)塵,他們都是見證著傳奇。
能為古陽宗弟子,何其之幸。
連統(tǒng)治著靈元大世界幾十萬年的幾大霸主級勢力都齊齊來獻(xiàn)上賀禮。
“風(fēng)小友,恭喜,恭喜。”正想著,北荒門老祖解興賢帶著北荒門隊伍降臨。
“來了。”風(fēng)塵精神一震,果真都是地仙領(lǐng)隊。
若非地仙,想要一日帶著浩大的隊伍橫跨靈元大世界這無盡距離,可不是那么簡單的。
一番寒暄,引入古陽宗內(nèi)。
也就剩一個浮生道觀了,大佛寺是絕對不回來的。人家可是出家人,更不要說鳩焱那差點滅宗的一掌了。
老和尚縱然心性再好,此刻怕是也想殺人了。
只是未曾想到,浮生道觀未至,倒是來了出乎預(yù)料的來客。
一枯瘦老嫗,皺巴巴的皮膚,凹陷的眼眶,暗淡無光的雙眼,似乎剛從棺材里爬出來一樣。
出現(xiàn)的悄無聲息,在場卻無一人敢有絲毫小覷。縱使沒有什么大道天音,仙光燦燦,可是那獨屬仙道無上的氣息卻是做不得假的。
這其貌不揚的老嫗,赫然也是一尊世間難覓的真仙。
“不知前輩所為何來?”風(fēng)塵開口,面對這樣一尊驀然出現(xiàn),不知來意的真仙,也是不敢大意。
萬一碰上一個瘋子,要修煉什么邪功,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風(fēng)塵對此可沒有絲毫陌生,畢竟幾年前他可就是做過類似的事。
老嫗聞言,咧嘴扯出一個難言的笑容,一口黃牙,哪怕明知是善意,卻也很難讓人產(chǎn)生好感。
“吾名翁鳳,受鳩焱大尊之邀前來,為公子賀。”老嫗開口,說著還取出一墨玉小瓶。
“身無旁物,也就毒蠱一道還算入的了眼,送公子一對金靈蠱,聊表敬意。”
風(fēng)塵急忙恭敬接過,入手才發(fā)現(xiàn),這其貌不揚的墨玉小瓶,品階高的嚇人。赫然是一件貨真價實的仙器。
不提其它,單就這品階,其價值就無可估量。還有那金靈蠱,雖然未曾聽過,但從這老嫗的話語就可以看出,絕對比這瓶子更珍貴。
“前輩客氣,快快請進(jìn),招待不周,還望見諒。”風(fēng)塵咧嘴,笑的十分“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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