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
只有這兩個字,才能形容此時此刻的嚴慶凌,只見他單手捂著胸口,臉色鐵青的跌坐在門口地面之上,嘴角甚至是滲出了一絲的碧綠鮮血,正在不斷咳嗽著。
這一幕,讓一旁觀戰(zhàn)的幾人目瞪口呆,他們怎么可能會感覺不出兩人之間武息強度的差別,可是沒想到,結果落差竟然是這等的巨大。
“慶凌師兄!”
隨同嚴慶凌來的幾人紛紛驚呼,立馬是上前想要扶起有些氣短的嚴慶凌。
“混蛋,我還沒死,不用你們扶!呼哧,呼哧……”嘴里喘著粗氣,氣急敗壞的嚴慶凌伸手一掃,直接是掃開了幾人想要扶起他的手。
“怎么會這樣。”
嚴慶凌此刻臉上除了痛苦之外,更多的還是不可置信,一股濃烈的羞辱感在他內(nèi)心狂燃不休。
他不是只有武士一星嗎,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的攻擊力和速度?!
難道他身上有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那雙眼睛……是怎么回事!”
看著幽曠那雙眼逐漸褪去的血紅,嚴慶凌不由得內(nèi)心赫然一震。看來自己此戰(zhàn)之所以會敗,跟這雙會轉變顏色的眼瞳應該有著很大的關系了。
“幽曠,今日之辱我嚴慶凌記住了,我不會放過你的,走著瞧!”扔下這句話之后,嚴慶凌一抹嘴角血跡,舉步朝著大門旁邊不遠處的云梯方向走去。那隨行的幾人在面面相覷之后,也都是隨著嚴慶凌腳步離開了去。
“這樣就想走了嗎?”幽曠怒然喝道。
腳步一頓,嚴慶凌轉過了身子:“不然你還想怎么樣,將我羞辱得還不夠嗎?”
“羞辱?”
幽曠眼睛如同一把利劍一般,似乎能夠將人的心直接刺穿“別忘了,剛才是誰說要對我指教指教,還忽然出手攻擊的?現(xiàn)在便宜沒占到,還說我羞辱你?”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在黑水宗內(nèi)弟子無故向同門出手,將會受到一些懲罰,而且這懲罰還不輕!走,我現(xiàn)在就要你跟我到執(zhí)法堂說個理,你憑什么對我動手!”
執(zhí)法堂是黑水宗設置用來維持秩序的一個分部,里面的成員雖然不多,卻都是擁有著絕對的實力與權利,是一個在五大殿之外獨立的分部組織,不屬于五大殿任何一殿所管轄,只直接聽命于宗主。真說起來,執(zhí)法堂地位并不比五大殿殿主低,反而是因為手握重權還要高出一些。
剛才嚴慶凌出手招招兇悍,明顯是不留余地,幽曠實在是沒有必要給他留任何情面。
“你……,你敢!”
“那我問問你,同為黑水宗弟子,我為什么不敢?”
針鋒相對之下,此時此刻,嚴慶凌竟是紫著一張臉,忽然感到一陣語塞,連怎么反駁都不知道。
真要按照黑水宗的規(guī)矩說起來,剛才確實是他的不對,只是讓嚴慶凌沒想到的是,幽曠似乎今天才到這黑水宗報道,竟是對黑水宗的規(guī)矩這般了若指掌。
“同為黑水宗內(nèi)殿弟子,可笑,真是可笑,哈哈哈……”便在此時,一道略顯狂傲的大笑之聲響起。
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名同樣身著火紅服飾,外貌中年模樣的粗曠男子由遠處云梯方向,緩緩朝著眾人所在方向踏步而來。看似緩慢,然而中年男子卻是在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已經(jīng)是來到了嚴慶凌等人的身旁。
這個人!
在看到這名粗曠中年男子的第一眼時,幽曠的心便是‘咯噔’一下,那敏銳的直覺告訴他,自己跟這個人并不是第一次見面!
那是在經(jīng)歷過生死一線之后,才能夠激發(fā)的敏銳直覺。
“呼延堂主!”
一見來人,剛才還滿臉紫青的嚴慶凌立馬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情,他與旁邊跟隨的幾人,此刻都是朝著來人跪拜而下。
幾名外門弟子雖從來沒有見過來者,但一見連嚴慶凌都要向其行跪拜之禮,立馬是不敢怠慢,也是紛紛朝著來者跪拜而下。
黑水宗金木水火土五大殿,各自又是擁有著五個分堂,依照嚴慶凌對來者的稱呼,這個人,極有可能便是火之殿其中一個分堂的堂主。
“赫,呼延霸,原來是你。”
一見來者,原本一直持觀視態(tài)度表面靜默不語的宇文曉,此刻卻是冷笑一聲,道:“剛才所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來者,正是火之殿第五分堂堂主,呼延霸。
“呼延霸!”
在宇文曉叫出這個名字的第一時間之內(nèi),幽曠便是立馬反應了過來。呼延霸,不就是在幽族出手想要將他擊殺的那個武魁強者!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一抵達黑水宗,竟然接連冒出了兩個生死仇家,看來以后在黑水宗的日子,可得小心步步為營了。
沒有注意到幽曠臉上那急劇變化的神情,呼延霸先是看了宇文曉一眼,而后似笑非笑的說道:“什么意思?赫赫,宇文曉,我想問你,你們青木殿,究竟還有沒有將黑水宗,將宗主大人給放在眼里了?”
“宇……宇文曉……”
此時此刻,嚴慶凌與剛才那幾名出手刁難的外門弟子,同時是動作有些僵硬的轉過了腦袋,幾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剛才這名,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的俊朗男子。
他……,他……,他是宇文曉?
那個號稱五大殿主之下第一人,黑水宗青木殿主‘黑水木首’平生最得意的入室嫡傳大弟子,宇文曉?!!!
此刻這幾人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還能再白癡一點嗎?自己剛才竟然在這種人物面前,干出了那樣荒唐的事情,怎么還沒有被宇文曉一巴掌給扇死啊。
就算是這個時候出現(xiàn)的呼延霸,在宇文曉面前也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畢竟前者是火之殿五大堂主之中實力最弱的,而宇文曉,實力可是真真正正直逼五大殿主的存在啊。
“如果是這個的話,確實沒有。”
對于呼延霸這莫名其妙的問罪說法,宇文曉卻是笑了笑回道。
“你!”
呼延霸沒想到宇文曉竟然是給出了這樣的一個回答,頓時是抬手指著宇文曉,一陣怒火狂燃。
“黑水宗還有宗主大人,本人就不是放在眼里,而是要放在心里,像你們火之殿這種目無宗規(guī)的內(nèi)殿弟子,才是真正沒有將黑水宗和宗主大人放在心里才對。”宇文曉看著嚴慶凌等人,不卑不亢的朝著呼延霸回道。
“目無宗規(guī)?哈哈哈……”
呼延霸聞言,卻是仰頭哈哈大笑而起,“這個穢凌城幽族的小子,本來就沒有資格稱為黑水宗內(nèi)殿弟子,是你青木殿無視宗規(guī)在先,我火之殿弟子又怎么能算違反規(guī)定!”
“我青木殿無視宗規(guī)?”
宇文曉凝視呼延霸,眼中怒火顯而易見,“呼延霸你給我說清楚,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這般冤枉于我青木殿,我宇文曉此時此刻完全有理由對你出手,再交由執(zhí)法堂處置!”
“赫赫,少在這里給我擺威風。”呼延霸冷笑,“成為黑水宗內(nèi)殿弟子的條件是什么?宇文曉,你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還沒有通過內(nèi)殿考核便隨意將內(nèi)殿弟子的令牌交人,宇文曉,這件事真要鬧到執(zhí)法堂,你青木殿難辭其咎!”
聞言,宇文曉眉頭頓時微微一皺。
呼延霸說得沒錯,如果嚴格說起來,除了黑水宗宗主之外,其他人是沒有資格和權利去賜予任何一個人‘內(nèi)殿弟子‘的稱號,最多,也只是五大殿主才有權賜予的’內(nèi)門弟子‘地位。
想要成為一名內(nèi)殿弟子,首先這個人必須是黑水宗的內(nèi)門弟子,而且,還必須得通過五大殿共同設立的考核項目,全部通過了才能真正算得上是黑水宗的內(nèi)殿弟子。
畢竟內(nèi)殿弟子可是黑水宗未來真正核心部分的存在,對于內(nèi)殿弟子的選取,自然是馬虎不得。
“怎么樣,我說錯了嗎?”
看到宇文曉被自己堵了個啞口無言,而且還是在這些個小輩們面前,呼延霸心中頓時一陣無比的舒坦,看向前者的視線當中,也是多出了一抹的戲謔。
“你也別說我呼延霸不給你商量的機會,只要你在我面前向我低頭認個錯,今天這事,我還是可以考慮就這么算了的。”
“你……,你……”
臉上一陣青紫交替,宇文曉此時心中著實是一陣怒火中燒,卻又是無可奈何。
如果真鬧到執(zhí)法堂的話,自己丟臉事小,要是損及師尊臉面,那可就真是他宇文曉大大的罪過了。
一想起之前那火之殿殿主‘黑水火首’在師尊面前,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樣,宇文曉胸口便是堵著一口氣,現(xiàn)在又被呼延霸這混蛋抓了小辮子,當真是惱火。
‘難道真的要向著混蛋低頭認錯?’
宇文曉皺著眉頭,一時之間卻也想不出什么其他辦法來。
就在這個時候,從呼延霸出現(xiàn)便一直站在原地靜默不語的幽曠,忽然是開口說話了。
“不是內(nèi)殿弟子又如何,我幽曠已經(jīng)乃是經(jīng)過青木殿主欽點的內(nèi)門弟子,也已經(jīng)算是黑水宗真正的一員,請問呼延堂主,我幽曠初來乍到,究竟犯了什么錯誤,火之殿的內(nèi)殿弟子嚴慶凌,憑什么無緣無故向我出手?難道,是因為我僅僅只是一名內(nèi)門弟子么?
而且內(nèi)殿弟子的測試就在這幾天,將令牌暫時給予我保管,是因為青木殿主認為我必定能夠通過考核,對我寄予厚望,想要用令牌激發(fā)我的信心而已,何來私自賜予一說?請問各位,剛才你們又哪一只耳朵聽到我說自己是內(nèi)殿弟子了?我只是將這令牌取出來給你們觀視了一下而已。”
幽曠垂下視線,看向了那幾名守門的外門弟子,“你們說說看,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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