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哥哥如今的修為,加上有千年道行的小虎,戰(zhàn)勝烈焰獸應(yīng)該不是問題,但是他們?yōu)楹蔚浆F(xiàn)在還不回來,難道經(jīng)過八百多年的修煉,烈焰獸變得更厲害了,哥哥不是它的對手,已經(jīng)……
紫兒不敢想下去了,她急的直跺腳。古寒見她如此著急摸樣,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他不動聲色的轉(zhuǎn)身,打算悄悄溜之大吉,免得稍后紫兒女俠發(fā)起火來,自己平白遭了池魚之殃。不過,他傷心的發(fā)現(xiàn),一道冰冷的目光已經(jīng)緊緊盯上了他剛剛轉(zhuǎn)過來的身體。古寒心下暗暗叫苦,心不甘情不愿的轉(zhuǎn)過身來,雪白秀氣的面龐上盡量擠出看似無辜委屈的笑容,道:“紫兒……”
紫兒惡狠狠的瞪著他,以比他大十倍以上的分貝聲音吼道:“死小古,你為何不阻止哥哥去赤焰沙漠?”
古寒一臉委屈,紫兒卻仍舊不解氣,繼續(xù)吼道:“便算你不阻止他,你為何不勸紫兒女俠我跟去?有紫兒女俠在場,什么妖魔鬼怪也別想傷害哥哥。”
古寒更加委屈,心想:你自己不是比誰都贊成他們前去赤焰沙漠的嗎?不過他太了解紫兒了,此時若是膽敢與她頂嘴,必定沒自己好果子吃,他一肚子委屈,臉上卻盡量擠出‘是是是’的表情。
一道圓鼓鼓的身影在古寒背后后悄悄向后移去,紫兒眼疾手快,但見紫色身影一閃,她已經(jīng)牢牢抓住那圓鼓鼓的身影,可愛的臉上擠出惡狠狠的表情,她尖聲道:“死狌狌,死小灰,你為何不阻止哥哥?你離家出走的帳紫兒女俠還未跟你算,此時我們新帳舊賬來一起算算。”
狌狌的體型及重量與初見它時已不可同日而語,此時,它儼然已是一顆灰色的大球,若不是早已認識它,古寒肯定不敢相信它便是天地奇書《仙魔雜志》中記載的靈獸之一。
被抓住后,狌狌圓鼓鼓的身體頭重腳輕的沖紫兒呲呲牙,旋即克制不住打了個咯,聞之欲嘔的酒氣呼嘯而出,盡管紫兒修為了得,也險些承受不住此等狂風(fēng)暴雨般的臭氣而昏倒過去。紫兒呆了呆,旋即水靈靈的藍色大眼中爆發(fā)出兩團熊熊怒火,尖聲吼道:“死小灰,你你你……你變壞了,居然學(xué)人喝酒!!”
狌狌忙用雙爪捂住嘴巴,一個勁兒搖頭。
原來,五天前古寒閑著無聊,將山下買來的一瓶女兒紅拿了出來,準備偷偷嘗一嘗,他早便聽聞過一醉解千愁等等關(guān)于酒的好處,只是苦于師門長輩管教甚嚴,他從未有機會品嘗過,此時無人管他,定要喝個痛快。誰知,古寒不勝酒力,小半瓶酒下肚便不省人事,剩余的大半瓶倒在地上,一直在旁邊窺探的狌狌在好奇心驅(qū)使之下,快步將那半瓶女兒紅奪過去汩汩灌進了肚子,其后果自然是步了古寒后塵。次日一人一獸醒來后,仍舊飄飄欲仙,一人一獸卻不約而同的愛上了此種感覺,于是古寒偷偷下山,將山下一個小鎮(zhèn)中所有的酒都買了下來放在狌狌的空間袋之中,有事無事喝上一口。空間袋中有了存貨,狌狌便再無了后顧之憂,往往背著古寒偷偷喝,它深深愛上了那中飄飄欲仙的感覺,不能自拔,往往喝酒像喝水一樣。自從四天前古寒將數(shù)百斤酒放在它的空間袋之內(nèi)后,古寒便再未見到它清醒過,每次都是搖搖惶惶的出現(xiàn)在他身前。
紫兒狠狠訓(xùn)斥著狌狌,狌狌滿眼都是小星星,它忽地呲呲牙,爪子一翻,一只小小的酒瓶便出現(xiàn)在它爪子中,它搖搖晃晃的將酒瓶遞向紫兒,意思大概是‘你說如此多,大概累了,來,喝一杯接著罵。’
紫兒氣極,正想大發(fā)雷霆狠狠教訓(xùn)狌狌一番,藍色大眼一轉(zhuǎn),旋即改變戰(zhàn)略,從破口大罵變成循循善誘,勢要讓狌狌說出教壞它的人是誰不可。古寒本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情看著此一人一獸,一聽紫兒話鋒急轉(zhuǎn),他面色大變,暗呼一聲‘小道的三清道祖’后,忙偷偷向狌狌作揖求饒。
誰知,狌狌已經(jīng)不省人事,一只爪子,搖搖晃晃地指向已是面如死灰的古寒。
入夜,凌玄與三妖靈虎依舊搖搖不見蹤影,十天期限即將到來,眼見花翠翠的臉色一天不如不一天,此時,她臉上已是再無半絲血色,體內(nèi)那股陰寒之力宛若瘟疫般在她體內(nèi)亂竄,縱然紫兒已經(jīng)將一切能找到的可用于取暖的東西都蓋在了她身上,不過,她全身仍舊被一層薄薄的寒霜覆蓋。
誰都看出,花翠翠已無半點生機,雖然勉強懸吊著最后一絲氣息,但絕無法支持到今夜子時,如果凌玄再未能取回烈焰獸之心,一到子時化翠翠便……
“哥哥,你們?yōu)楹芜不回來,花姐姐已經(jīng)……”
華翠翠命垂一線,紫兒便也無心思計較白日狌狌醉酒一事,此時,幾人皆都站在花翠翠床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無情仙子穿得珠光寶氣,宛若沒有骨頭般靠在門邊,二人急得團團站,她卻十分平靜,宛若花翠翠抑或者凌玄的生死根本與他無關(guān),她把玩著手中一只純金戒指,淡淡道:“唉,我又做了一次虧本買賣。”
紫兒忽地回頭瞪著她,眼中熊熊怒火便算是修為高深莫測的無情仙子也暗暗汗顏,她怒道:“臭蚌女,你說什么?”
此時此刻,無情仙子可不想與她破口對罵一場或者與她大打出手,雖然她不怕紫兒,但是二人一旦動手,富麗堂皇的通天宮不免會遭了池魚之殃,徹底在紫兒的怒火下化為灰燼,那是無情仙子十分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于是她輕輕一笑,做出退讓,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方才走出門口,險些與迎面走來的幾人一頭撞上,她不可避免的呆了呆,旋即喜道:“哇,小女子怕不是有錢可收咯。”
雖然誅殺烈焰獸之戰(zhàn)十分慘烈,但好歹有驚無險,一來一回,本來只需四天時間便足夠,但是帶著無法行走的四鬼,行程慢了下來,往往是走一個時辰不得不停下歇息三個時辰來恢復(fù)法力,凌玄以為未能如期趕回通天宮,不過,總算趕在期限之前回來了。
此時差點與無情仙子撞個滿懷,凌玄也是呆了呆,望著無情仙子喜不自勝的表情,他臉色立即苦了下來,道:“先救大翠,你的錢,我會慢慢給。”
屋內(nèi)的紫兒聽到此熟悉的聲音,歡呼一聲沖了出來,道:“哥哥!”
沖出門口見到面色慘白的四鬼,雖然是一只紫竹妖,但紫兒生性善良,四鬼身上那種發(fā)自骨子里的邪惡氣息,讓她馬上警惕起來,道:“哥哥,他們是何人?”
說到四鬼,凌玄面色便冷了下來,若不是魑寧死也不在凌玄為他們找到一個洞天福地療傷之前說出二極宗滅門慘案背后的主謀是誰,凌玄無論如何也不會帶著他們拖慢行程而讓花翠翠陷入危險之中,無奈,凌玄只有妥協(xié),為四鬼尋找一個洞天福地療傷,而梧桐山上的通天宮恰恰是他能想到最好的療傷圣地,加之順路,便將四鬼帶了過來。簡單的說了一下四鬼的身份及帶他們來此的目的之后,凌玄便急道:“此事稍后再說,再過一刻鐘便是子時,我們抓緊時間救大翠吧。”
在紫兒腦中并無正邪之分,她簡單的認為,無論仙、魔或者是妖,只是所修煉之法不同,本身并無好壞之分,因此她并不介意四鬼魔教之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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