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而一副大人教訓(xùn)孩童般的語氣,道:“哥哥,上官姐姐如此美麗,溫柔賢淑,對你又好,正是漫漫修仙之路上終身伴侶的絕佳人選,別人求之不得,你怎能不好好珍惜呢!”
凌玄被她鬧了個面紅耳赤,道:“胡說什么呢,她是我的師姐。”說罷,逃也似的溜進(jìn)了房間。
誠然,二人彼此的心意,對她二人而言,暫時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然而在旁人眼中,早已是世人皆知的秘密。上官冰郁受傷時凌玄那種能焚燒一切的怒火,上官冰郁寧愿犧牲自己也要保他安全的至真之情,敢說彼此沒有真情?或許凌玄自己不知道,但在幾人眼中,卻是了然于心,或許因?yàn)槟撤N原因,他特意疏略了心中真實(shí)意愿。
晚膳之時,幾人竭盡全力撮合二人,望二人徹底冰釋前嫌,重歸于好,但所謂好心辦壞事,幾人是越幫越忙,鬧的二人面紅耳赤,氣氛越加尷尬,上官冰郁匆匆用完晚膳,借身體不適為由,倉皇離去。
夜已深,明月高懸,凌玄坐在屋外涼亭處,賞月觀竹,認(rèn)真思索著與上官冰郁之間的事情。時至今日,他再不是那情竇初開的懵懂小子,上官冰郁對他的情,他自然能感受到,他也并非不喜上官冰郁,只是,他無論如何無法忘記早已在他心中落地生根的人兒,如此,自己又豈可誤了她一生。至于今日上官冰郁為何生氣,他卻是一無所知。
凌玄正想著頭疼之時,一個更令他頭疼的聲音自身后傳來,道:“小子,還有心情賞月,你究竟何時還我銀子?”
凌玄轉(zhuǎn)過頭,但見無情仙子披金戴銀,載著月光裊裊而來,皎潔的月光照在身上,滿身金銀發(fā)出熠熠光澤,她雖不及上官冰郁般美得扣人心弦,但也算國色天香,裊裊挪步間,美艷不可方物,只是一身金銀之色,實(shí)在大煞風(fēng)景,兼且面容冰冷,凌玄見到她,一個頭頓時變作兩個大。道:“造化仙葫已還了你,我們之間的帳早已一筆勾銷,你為何又問我要銀子?”
無情仙子顯然呆了一下,旋即尷尬一笑,道:“老娘倒是忘了此事。”忽而轉(zhuǎn)變語氣,道:“我見你為煩惱所擾,不如我們來作筆交易,擔(dān)保你藥到病除。”
早見識過她厲害,凌玄哪里還敢與她做交易,脫口道:“沒興趣。”
無情仙子悻悻然,在他身旁竹椅上坐下,望著他許久,忽地認(rèn)真的道:“我不知你對她是何種想法,但我看得出那傻妞是義無反顧的喜歡上了你,你待如何向她交代?”
凌玄正為此事煩惱,她單刀直入式的語言,讓他頗感頭疼,道:“交代什么?”
無情仙子瞪著他,道:“裝傻是不是,你用承載著冰郁那傻妞濃濃真情的蠟炬去救你的老情人,你當(dāng)我不知么?”
凌玄頓時反應(yīng)過來為何今日上官冰郁聽到自己用來救曾念鈺的是何物后便表現(xiàn)得很不開心,然而明白過來之后,卻更加苦惱起來。
凌玄徹夜未眠,整夜思索著該如何向上官冰郁解釋,直至次日,仍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餐桌上,幾人圍坐一起,凌玄吃了一頓無味的早藏。所幸上官冰郁已經(jīng)恢復(fù),恍如全然忘記昨日之事般,與紫兒說說笑笑,氣氛方才不至于太過尷尬。
一連數(shù)日,除了一日三餐不可避免的接觸之外,上官冰郁都盡量避免與凌玄碰面,成日以調(diào)理傷勢為由,待在閨房內(nèi),但誰都看得出,她是故意躲著凌玄。凌玄想找她聊聊,卻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更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她躲避凌玄,凌玄也未主動去找她。
如此平靜而又緊張的度過十?dāng)?shù)日,上清真人恢復(fù)了元?dú)猓言谥譁?zhǔn)備重塑曾念鈺玉體之事,凌玄暫時將一切拋之腦后,全力配合著上清真人,成天忙碌的日子之中,逐漸忘記了與上官冰郁之間那種令人尷尬的處境。
不知何故,三妖靈虎對無情仙子的態(tài)度大大改觀,十?dāng)?shù)日來,雖然無情仙子從不理會他,甚至惡言相向,但他仍舊殷勤的圍在她身邊打轉(zhuǎn),獻(xiàn)媚似地言語笑容,甚是叫無情仙子感到厭惡,連向來被他敬若神明的紫兒的話也愛理不理,紫兒大是奇怪之下,不由感嘆連連,似乎春天已經(jīng)來了。
在如此忙碌和滿園春色之下,又是十?dāng)?shù)日過去,上清真人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今日,他心情輕松,與凌玄道:“萬事具備,只欠東風(fēng)。”
凌玄緊張而又期待,笑道:“如此,不知何時可以開始?”
上清真人望著他,沉吟片刻,道:“她對你情深意重,在我開始之前,你應(yīng)該向她解釋解釋。從大局出發(fā),你此般做無可厚非,但從私人感情角度而言,卻是傷她甚深。”
凌玄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何人,近日,他也正為此事煩惱,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
吃過晚飯之后,夜很快便深了,恰逢十五月圓之日,頭頂那輪明月,輪廓較之以往更加大,夜更加明亮,皎潔如水的月光慢悠悠灑落在大地之上,這片紫色竹海籠罩在一片銀白色紗衣之中,神秘而美麗,幽深而靜謐。
凌玄漫步在竹屋外的空地上,盡情沐浴著這難得的月光,腦中卻是被無數(shù)煩惱糾纏,而所有煩惱的根源,都?xì)w咎在一處,那便是上官冰郁。上清真人說的再在理不過,他用包含著上官冰郁濃濃深情的蠟炬救曾念鈺,確實(shí)無可厚非,但從另一個角度而言,凌玄知道那無異于是上官冰郁給他的定情信物,此時他拿去救另外一個女人,對上官冰郁而言的確是莫大的傷害,縱使誰人都知那女人是他師父,但同時誰也都看出了他對曾念鈺的感情不僅僅局限于師徒之情,上官冰郁冰雪聰明,又豈會不知?
該如何向她解釋才能將對她的傷害減到最小?
凌玄深感頭痛之時,上官冰郁一襲紅衣,裊裊婷婷而來,皎潔的月光毫無保留的灑在她身上,為那晚霞般迷人的紅色衣裙披掛上一層謎樣的銀紗,憑空為她增添幾分神秘圣潔的美,她的美,見者無不為之驚嘆,縱使凌玄滿腦煩心之事,也在她的美艷沖擊下,呆了一呆。
上官冰郁面無表情,輕輕挪步到凌玄身邊,用鸝鳥般悅耳動聽的聲音輕聲道:“你是否覺得我自私,不顧全大局?”
凌玄呆了下,道:“師姐何出此言?別人或許不知,但我卻十分清楚,師姐有一顆善良仁義的心。”
上官冰郁抬眼望了他一眼,很快便垂下眼去,道:“我若阻止你用我給你的蠟炬去救你尊師,你也覺得我善良仁義么?”
凌玄不知她會突然有此一言,思緒頓時變得有些許凌亂,勉強(qiáng)答道:“我認(rèn)識的上官師姐通情達(dá)理,我相信你不會如此做。”
上官冰郁望向她,表情輕松了些許,道:“我知道,若我阻止你救尊師,你會記恨我一生,與其如此,我何不大方一點(diǎn),成全你,或許你不會感激我,但至少你一生無法忘記我吧?”
她如此直白的表白,更是令凌玄感到局促不安,慌忙移開眼去,不敢與她對視,道:“師姐嚴(yán)重了。那根蠟炬本來便是師姐的,如今我未經(jīng)師姐同意擅自決定,倒是我自私自利,未顧及師姐感受了。”
上官冰郁輕輕一笑,頓時宛如沉睡的蓮花綻放出最美麗的色彩,皎潔的月光為之沉醉,道:“你還在氣我隱藏身份欺騙你一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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