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看著司徒悅,眼神中帶著幾分冷漠,語氣中滿是嘲笑,“獅鷹國的堂堂二皇子就是一個喜歡偷聽人說話,還是個喜歡跟小丫頭片子斤斤計較的人!”
司徒悅看著墨雨的疏離,有些傷感,走近幾步很是深情的說道:“除了我心愛的人,我沒有興趣去偷聽任何人的談話,除了我心愛的人,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讓我斤斤計較。我若小肚雞腸,霸道不講理,也是因?yàn)槲姨^于愛你,太過于在意。”
墨雨好像聽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嘴角的笑意越發(fā)的濃,只是眼神中卻毫無快樂的情緒。
“殿下心在哪里自己清楚!”墨雨越發(fā)冷的看著司徒悅。
田雨馨的存在就是一把刀,時刻在劃傷她心上的傷,每一刀都是如此的清晰可見,以后她還要每天對著一張跟田雨馨一模一樣的臉度過余生。
哈哈,這簡直就是每天都在她的傷口上面撒鹽。
每天清晨,只要醒過來就讓她看到這慘不忍睹的傷口,這被愛傷的不能愈合的傷口。
這是一種怎樣的殘忍!這是一種 怎樣的折磨!
可是,又有誰在乎?有誰在乎過她?有誰為她開心而開心,為她傷心而傷心過?
由此至終,終究只有她一人而已。
“墨雨,我說過我愛……”司徒悅想要解釋,可是墨雨根本沒有心思聽他說那些甜言蜜語的廢話。聽的多了,越發(fā)覺得惡心,越發(fā)覺得以前過去的種種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草民這粗陋的客棧殿下若喜歡可以在外面坐坐,這里是草民工作的地方,還請殿下出去。“墨雨說完就繞過司徒悅自顧自的拿起筆在紙上開始夜市街的八個門面的設(shè)計。
司徒悅知道墨雨心煩他,也就靜靜的待在一旁看著她忙碌。
從每個門面的簡單裝修設(shè)計,到食物的品著類別都仔細(xì)的呈現(xiàn)在紙上。
這些對于墨雨來說都是信手拈來,只是吃的種類比較多,寫起來費(fèi)些時間。
一旁的司徒悅看著全神貫注的墨雨,再看看一旁堆的越來越多的紙,又是心酸又是心疼。
心酸墨雨對他的不理不睬,他獅鷹國的第一美男子居然還比不上八間小小的門面。
心疼他錦衣玉食,墨雨卻還要為了這些小生意而費(fèi)神費(fèi)時費(fèi)心,他卻只能看著她勞心勞力。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用午餐的時間了,松子敲了敲門,無人理會。
全神貫注的墨雨完全沉溺于她的世界中,她的眼里只有這桌子,這紙筆,和她。外界對于她而言已經(jīng)是消失不見了。
松子有些疑惑的又敲了敲門,這時門開了。松子看見一臉冷意的司徒悅,有些驚訝,他一直在樓下招待客人,可不曾見過司徒悅進(jìn)來客棧。
難道他飛進(jìn)來的?可是堂堂一個殿下怎么會有正門不走,飛檐走壁的進(jìn)來客棧呢?
“草民參見殿下。“松子給司徒悅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看著司徒悅眼神中對他的冷意,像看著敵人一樣,他的心里有些莫名其妙。
二殿下之前對待他們都是笑意盈盈的,怎么今天看著就有些怪怪的。
可憐的松子不知道司徒悅把他當(dāng)成了愛慕墨雨的人,已經(jīng)在黑名單之中。還在疑惑著是不是司徒悅遇到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好。
“草民不知殿下在此,招待不周還望殿下海涵。不知殿下是否現(xiàn)在用膳?“松子十分虔誠的說道,不管什么原因司徒悅對他有敵意,把自己放在一個謙虛的位置先認(rèn)認(rèn)錯總是好的。
司徒悅也不想為難松子,有些冷漠的說道:“按照花少平日的喜好上菜。“
司徒悅回頭看見墨雨依舊一副聚精會神的樣子,都說工作中的男子最迷人,其實(shí)工作中的女子也很迷人。當(dāng)一個人全神貫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本身就具有一種奇怪的吸引力。
看著墨雨嘴角露出了的笑意,司徒悅的心也跟著畫上了幾分心悅。或許對于她而言,工作可以暫時的平復(fù)她那顆受傷且不安的心。
松子把飯菜端進(jìn)來,擺放在飯桌上面。看了一眼在書桌忙碌的墨雨,一點(diǎn)都沒有要用膳的樣子,礙于司徒悅在這里,不好多言喚墨雨用膳,只好快速的退下。
看著墨雨這樣把司徒悅丟在一旁自顧自的忙,松子心想兩人的交情還真的不淺。只是之前墨雨帶來的夫君,自客棧開業(yè)后就不曾出現(xiàn),難道出了什么事情?
松子又怎么會想到,之前看到的所謂夫君就是面前這位大名鼎鼎的二殿下。
吃好后一直在埋頭呼呼大睡的招財貓聞道了飯菜的香味,立刻就醒來了,歡快的準(zhǔn)備向桌子上來個跳躍。
可是看到司徒悅那警告的眼神,只好乖乖的走回它的小窩里面,垂頭喪氣的盯著桌子。
那香噴噴的叫花雞,那清甜的燉藕,那烤的焦黃的烤鴨??????,這么多好吃的,只能看不能吃多折磨人,不是是折磨它只稀少珍貴的兔子。
招財貓的那小眼神要多哀怨有多哀怨。如果不是打不贏司徒悅,它現(xiàn)在就恨不得在司徒悅那張人神共憤的臉上劃上幾個爪子印。
司徒悅因?yàn)榻甑年P(guān)系,對招財貓可是巴不得把它丟的遠(yuǎn)遠(yuǎn)的最好永遠(yuǎn)看不到,哪里還能允許它在飯桌上放肆。
司徒悅無視招財貓的哀怨,走過來,溫柔的對墨雨說,“吃飯了,先吃飯再忙好嗎?“
墨雨在忘我的境界,沒有聽到司徒悅的話,司徒悅也知道她寫的入了神,輕輕的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道:“該吃飯了。”
回過神的墨雨,看著司徒悅,眼神中有些不悅,“看來二殿下真的很閑,管的也很寬,我吃不吃飯與你 有何關(guān)系?”
墨雨想起以前司徒悅這樣關(guān)心她的一日三餐,心里總是樂滋滋的,可是現(xiàn)在就越發(fā)的厭惡了。
“放手。”墨雨的手動了動,可是司徒悅就這樣緊緊的握著不松。
“墨雨對我還真的很了解,我是真的很閑,所以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有空去管,也會很上心的去管。你信不信,你不按時吃飯,這只兔子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司徒悅知道墨雨喜歡這兔子,只好拿兔子來威逼墨雨。
墨雨一聽,頓時火大,語氣更加的不好,“司徒悅,我不管你在這個獅鷹國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你敢動這只兔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司徒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放過我很好啊,我就是要你纏著我,我就是要你時時刻刻都記得我,哪怕你千方百計的要我的命都可以。“
“你,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墨雨狠狠的瞪著司徒悅,居然耍無賴,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么無賴。
這個時候招財貓跑了過來,可憐兮兮的看著墨雨,就像一個可憐的小乞丐在乞討食物。
墨雨知道這個小吃貨一定是嘴饞了,心里一軟也就沒有繼續(xù)跟司徒悅杠著。
“放手,我要吃飯。“墨雨沒有好氣的說道,司徒悅笑了笑,松開了手。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看來這兔子在墨雨的心里占的位置比他想象的可能還要多。
墨雨抱起招財貓,臉上露出了甜甜的笑意,“你這家伙,早上不是吃了一大堆東西嗎?現(xiàn)在有這么餓嗎?“
招財貓的兩個小腦袋都使勁的點(diǎn)著,逗得墨雨臉上的笑意更濃。一旁的司徒悅見到,對招財貓的存在多了一分好感,至少它現(xiàn)在可以帶給墨雨快樂。
墨雨剛抱著招財貓走近飯桌,招財貓就一躍到桌子上面,伸著爪子就準(zhǔn)備開動。
一旁的司徒悅輕輕的咳了咳,招財貓看了看司徒悅那警告的眼神,百般無奈,只好忍痛乖乖的跳下來,在墨雨旁邊的椅子上面蹲著。
“不就吃點(diǎn)東西,這家伙仗著自己長的帥又有本事就欺負(fù)小動物,一點(diǎn)愛心都沒有,還是親愛的江雨島主最好最帥最有愛心了。“招財貓想起了江雨,低著腦袋有些悶悶不樂。
墨雨注意到招財貓情緒的低落,伸手撕下一個叫花雞的雞腿,遞到招財貓的面前。
招財貓聞到香味,開心的抬頭,看著面前的雞腿抱著就是一頓啃。一下子就吃完了,還可憐兮兮的看著桌子上面的叫花雞。
墨雨把整盤叫花雞端下來,放在招財貓面前,“慢慢的吃,沒有人跟你搶,不夠等會讓松子再來幾份。“
看著招財貓那興奮的眼神,墨雨覺得像它這樣每天吃美食睡懶覺,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多簡單多快樂。
她也想簡單平凡的過日子,她也想混吃等死,她也想不要夢想活著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日子。
可是她不能,她有她的驕傲,她有她的夢想,她沒有辦法去放棄。
很多人,一出生就注定這輩子只能靠她一個人去打拼,才能過上她夢想中的生活。
注定這條路走的很是艱辛,可是卻非走不可。
不是想要得到多少,只是希望自己活著,能夠多點(diǎn)尊嚴(yán),多點(diǎn)價值,不被拋棄,不被看輕。
只是在茫茫大海中,想緊緊的抱住一顆可以救命的大樹,讓自己不至于被海水淹死。不至于,隨波逐流,不至于,看不到希望。
司徒悅看見墨雨眼神中的傷感,走近幾步,撕下一個鴨腿放在墨雨的碗里,柔聲說道:“冷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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