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曉的晨光,剛剛蘇醒的山脈,濃烈的寒氣伴隨著呼嘯的北風(fēng),在這種南國世界的冬天,蛇君山無疑是極為冰冷的地帶!
蛇君山,原本這里就是湘西眾多山野這種不顯眼的一座,可是因為蛇君一脈,這座山脈已經(jīng)顯耀于世,甚至在湘西之地,這里是所有人心中的圣地。
蛇君山山勢不高,不過卻是山勢連綿不絕,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座俯臥在天地之間的巨蟒!
而坐落于蛇君山山頂?shù)谋闶巧呔幻}的住地蛇君府,同時,這里也代表著整個湘西內(nèi)江湖第一勢力!
湘西歷來對于外界來說都是一座神秘的城市,這里終年與世隔絕,仿佛有一層神秘的面紗籠罩在湘西!
當(dāng)然,湘西也不算是一座大的城市,除了連綿的山脈之外,整個湘西的人口不足兩百萬,可是整個湘西,卻是有著三大令內(nèi)江湖談之色變的勢力,其中一個便是蛇君山!
蛇君一脈,出自湘西,老死而新立!
已經(jīng)很少有人知道蛇君一脈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的,但至少已經(jīng)有千年的歷史了!
在千年的歷史之中,蛇君一脈始終只有當(dāng)代蛇君而已,可是蛇君山卻是一個極為龐大的門派,在蛇君之下,還有護法、長老,不過不管他們的身份如何,都只是蛇君一脈的奴仆而已!
蛇君府已經(jīng)有著千年的歷史,千年的歷史長河,讓這座蛇君府變得無比的古老,遠遠望去,整個蛇君府都在散發(fā)著一種冰冷的氣勢!
沒有人能夠在不得到蛇君的允許下進入蛇君府,因為在蛇君山上,蛇蟲鼠蟻各種生物都是蛇君的臣民,如果你帶著敵意而來,那么你就會發(fā)現(xiàn)整個山上到處都是你的敵人!
不過現(xiàn)在,卻是每年難得進入蛇君山的時刻,因為這段時間乃是蛇君山天毒大會召開的時候!
天毒大會,原本就是蛇君一脈為了保持和外界的聯(lián)絡(luò)而展開的,當(dāng)然因為蛇君一脈在湘西特殊的地位,天毒大會也是整個湘西每年最宏大的盛會!
蛇君府,此刻熱鬧非凡,蛇君的臣民們各司其職,拱衛(wèi)著這座千年的宮殿。
從大門走進去,便可以看到一座無比巍峨的大殿,這座大殿規(guī)模宏大,金碧輝煌,這便是蛇君府的主殿蛇君殿!
而此刻,在蛇君殿之中,當(dāng)代蛇君正在招待來自遠方的客人。
蛇君高高地坐在雕滿蛇形圖案的寶座之上,蛇君大概是一個約莫三十歲的中年,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猩紅的嘴唇無比妖艷,他的瞳孔深深地凹陷在眼眶里,一側(cè)的臉龐上竟是有著幾道隱隱可見的青色條紋。
“蛇君殿下,我主人讓我向您表達美好的善意!”
一個氣勢不凡的中年人微微鞠躬,臉上卻是沒有多少恭敬之色。
“呵呵,說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我已經(jīng)按照他的要求邀請了京華異調(diào)局!
蛇君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看,作為當(dāng)代蛇君,整個湘西都沒有比他再尊貴的人了,可是面對那個人,面對那個組織,即便是千年蛇君府也不得不保持一個比較謙卑的姿態(tài)!
“很簡單,讓異調(diào)局的人全部留在蛇君山上!”
中年人聽到蛇君的話,忽然抬起頭,猶如綠豆的小眼睛卻是迸射出無比的殺機!
“你讓我殺了他們?”
蛇君微微一愣,隨即道:“蛇君山從不會殺害前來參加天毒大會的朋友。”
“可是每年蛇君山上都要死掉多少古武高手?”
那中年聽到蛇君的拒絕,嘴角微微一翹,卻是勾勒出一絲陰冷的弧度。
“好,我知道了!
蛇君黯然,隨即擺了擺手!
“多謝蛇君!”
中年微微一笑,隨即身形猶如清風(fēng),消散而去!
“殿下,難道我們真的要和這個組織合作?”
中年離開之后,從偏殿又是走出了幾個身形佝僂的老者,他們都枯瘦如柴,渾身都散發(fā)著古怪的味道,當(dāng)然,在他們身上都各自有一條蛇纏繞著。
“連趕尸派都已經(jīng)屈服于這個組織,即便我蛇君山能夠?qū)Ω兜亓粟s尸派,真的觸怒這個組織,也難以逃脫滅亡之災(zāi),無論如何,蛇君山不能在我的手底下被葬送!”
蛇君的臉上也是露出苦澀,在整個湘西所有人看來他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身處這個位置,他要承受著多么巨大的壓力!
“可是……”
剛剛說話的老者還想在說什么,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蛇君便阻攔住了他。
“先調(diào)查一下這次來參加天毒大會的是異調(diào)局那些人吧!”
蛇君嘆了一口氣,隨即他的寶座忽然消失,只有那巨蟒的雕像屏風(fēng)還矗立在原地。
“唉!”
四個長老互相看著,臉上都是露出無比的頹唐之色!
……
前往湘西之地還有兩百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高速了,坑洼不平的路面上,陸遠三人坐在吉普車都快被晃得要吐了。
當(dāng)然,在車上還是有收獲的,因為陸遠他們這一次來是參加天毒大會的,所以車上早就準備好了蛇君山的資料,這些資料都是關(guān)于最近天毒大會的資料,還沒有更新到異調(diào)局的資料庫上,所以對于陸遠來說,這些資料還是很有價值的。
“據(jù)說這一次乃是五十年以來規(guī)模最大的一次天毒大會,甚至連湘西另外兩大門派,趕尸派和天蠱教都會參與這一次的盛會,而且內(nèi)江湖也是如此,包括武林盟的十大家族、佛宗、道門、道子山、天山等等,凡是在內(nèi)江湖相當(dāng)出名的勢力都已經(jīng)表示要出席了,根據(jù)我們最新的情報,天醫(yī)閣已經(jīng)在昨天出發(fā)了,估計今天下午就能到達蛇君山,只有藥王谷還遲遲沒有動靜!
“藥王谷沒有動靜?”
陸遠微微一愣,如果是這樣,那他豈不是見不到洛漓了?
“暫時看確實是這樣,而且前幾年藥王谷也很少參加天毒大會,但是出于對藥王谷的尊重,每年蛇君還是會照例給藥王谷發(fā)邀請函!”
車子已經(jīng)行駛了接近五個小時了,不過對于車上的人來說,這五個小時簡直就是煎熬一般。
終于,在一個小時之后,車子停在了一座依山傍水的村莊,遠處到處是群山環(huán)繞,陸遠難以想象,剛剛的他們就是經(jīng)過這些重重疊疊的山脈才來到了這里。
“這里就是蛇君山下的村莊了,根據(jù)蛇君山的要求,在明天正午之前,所有來到這里的賓客都要在這里留宿,只有等蛇君山同一要求之后,才允許進入蛇君山!”
朱鐵恩似乎對這里很熟悉,下車便是對著陸遠介紹道。
這個時候陸遠才有空仔細地看看這座村莊,村莊不大,最多也就只有兩三百戶人家,基本上是一條大的土路兩邊有著人家,再往后,人家就熙熙攘攘了。
“這里的居民已經(jīng)搬空了,他們都是蛇君山的子民,每年這個時候他們都會將自家的房屋貢獻出來!
“那他們住哪里?”
陸遠忍不住問道。
“他們都會住在蛇君山里充當(dāng)服務(wù)人員,有的負責(zé)接引,有的負責(zé)飯食,在他們看來,他們都是君王的臣民,君王有命,萬死不辭!”
朱鐵恩提到這里的時候,臉上卻是露出無比的古怪,陸遠看著朱鐵恩,似乎這個家伙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不太對頭啊。
“既然是這樣,那么朱站長,你可以先回去了!
已經(jīng)到地方了,陸遠也沒有必要拉著人家朱鐵恩留在這個地方,雖然看上去天毒大會相當(dāng)盛大,但是陸遠已經(jīng)查過關(guān)于天毒大會的資料,也深知天毒大會是會死人的,絕對算是一個危險的地方!
“不,我要留在這里,陸組長,我原本就是瀟湘人,對于這里也算是熟悉,而且很多蛇君山的規(guī)矩我也懂,留在這里,會對你們有幫助的。”
不過朱鐵恩卻是不可思議地要求留下,而且神色相當(dāng)緊張。
“嗯?既然是這樣,那就麻煩了!
雖然名義上陸遠是總部行動組長,可以要求地方站隨時配合,但是陸遠向來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斗的人物,一路上朱鐵恩對他還是相當(dāng)客氣的,所以他對朱鐵恩自然也會相當(dāng)客氣。
“哼,裝腔作勢!”
看到陸遠這個樣子,想到陸遠對自己的不恭敬,岳恒遠也是冷哼一聲,隨即便是扭過頭去。
“呵呵!标戇h冷笑一聲,這特么還是一個傲嬌的老爺子!
不過很快,便是有人走了過來!
陸遠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穿著麻衣,頭頂上都有一個蛇形的頭箍。
“遠道而來的客人,請問你們有邀請函嗎?”
陸遠點點頭,隨即從懷中取出了邀請函。
“嗯,原來是異調(diào)局的客人,那么請跟著我們走吧。”
蛇君山的人先是從懷里取出一條赤蛇,然后將邀請函放在蛇頭上,那赤蛇頓時便萎縮了起來,而且發(fā)出相當(dāng)尖銳的叫聲,似乎是受到驚恐。
在這兒之后,蛇君山的人才點點頭,臉上有一點笑容浮現(xiàn)。
“這叫赤血蛇,是最為敏感的蛇類,蛇君山的邀請函上都有蛇君留下的痕跡,所以赤血蛇感受到蛇君的痕跡之后,就會如此驚恐!
朱鐵恩趁著前面蛇君山的人已經(jīng)走遠,又是對著陸遠解釋道。
“這就是蛇君山給我們安排的地方?什么破地方!”
忽然,陸遠聽到不遠處有喧嘩的聲音,走過去一看,臉上卻是露出一絲冷笑。
原來是他的老熟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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