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滑頭陰沉的盯著我半晌,陡地咧嘴一笑:“對啊,要不我從一開始就叫您爺呢。”
我也笑笑,讓他別再墨跡,要是誤了時間,誰知道又會出現(xiàn)怎樣的變化。
老滑頭邊走邊疑問:“你和你的人約定好時間了”
我沒吭聲,心里苦笑,約定個屁啊,我要是有丁點(diǎn)知道這是什么狀況,那我就是你孫子了。
到了小樹林,看的更真切了,前方果然有一片村鎮(zhèn)般的房舍。
老滑頭眉頭緊鎖:“不對啊,還是不對。”
我不去管他,對阿穆和大背頭說:“從現(xiàn)在開始都少說話,首要是找沈三。”
老滑頭瞪了我一眼,那就真只是‘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向前走去。
走出樹林,大背頭忽然拉了我一把,“禍禍,你覺不覺得這里有點(diǎn)熟悉啊咱上回來東北的時候,到過這兒”
我本來正在犯疑,聞言心里打了個突。
從剛才我就覺得不對,這像是個村鎮(zhèn)不假,但和之前到過的四靈鎮(zhèn)卻大相徑庭。不光規(guī)模小了許多,房屋的建筑風(fēng)格和布局也多有不同。
大背頭一開口,我頓時冒出一個詭奇的想法。
不過,看看走在前面的老滑頭,我還是決定先靜觀其變。畢竟那個想法在我看來,太過匪夷所思了。
老滑頭當(dāng)然是知道他爺爺?shù)拿M的,聽我不止一次提到沈三,言語間還頗不恭敬,似乎是真生氣了,從一踏足這村鎮(zhèn),就沒再回頭,沒跟任何人說話,并且逐漸和我們拉開了距離。
一路往前走,我心中的疑惑越發(fā)達(dá)到了極限。
這會兒才剛傍晚,天色還沒有全黑。鎮(zhèn)上安靜的出奇,空氣中卻彌漫著飯菜的香味。
阿穆掂著腳尖朝一戶人家的院墻里看了看,終于忍不住小聲對我說:
“有人做飯,那就應(yīng)該有動靜啊,怎么一個人影也看不見”
話剛說完,他的眼睛就直了。
順著他的目光一看,我和大背頭都是一呆。
阿穆剛說沒人,我們居然就看到人了。
右前方一戶人家堂屋的門敞著,一個渾身黑衣,頭上挽著髻的老太太,正倚在門口,隔著籬笆墻往這邊看呢。
我們的行動雖然‘詭異’,但畢竟不是做賊,來到人家的地界,被人瞧見了,我和阿穆回過神來,都猶豫著要不要跟人打招呼。
大背頭忽然小跑過去,直接推開了那戶人家的院門,朝著那老太太問道:
“苦婆婆,趙白臉在家不”
我本來想阻止她冒失,可是聽她一開口,先前那種奇異的想法就更強(qiáng)烈了。
苦婆婆
她居然認(rèn)識這老太婆
趙白臉
那不就是出家前的睡和尚
潘穎本來就是個大喇叭嗓門,魂魄不齊的附在傻閨女身上,說話就更不著調(diào),好嘛,這一嗓子,要在我們董家莊,非得把整個莊上的狗都招來。
可奇怪的是,她說的這么大聲,那老太婆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我朝前邊看了一眼,老滑頭還在自顧自往前走,根本沒停下的意思,也沒回頭看,像是在專注的找尋他要找尋的東西,旁的都不管不顧一樣。
阿穆向我使眼色,意思是要不要叫他,或者不管這黑衣服老太太,直接跟上去。
我示意他先別管老滑頭。一來有件事我還耿耿于懷,那就是我二次潛入河底,和獨(dú)眼蛆纏斗,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老滑頭并沒有及時拉我上去。
雖然事后他看似有意無意的說,那會兒他正好也看見環(huán)境發(fā)生變化,一時沒能反應(yīng)過來,但這話我是連標(biāo)點(diǎn)符號都不信。
我相信老滑頭對起變化的原因有所知,但不認(rèn)為他會據(jù)實跟我說,又或說了,一時半會我也理解不了。無所求,那就暫時沒跟他合作的必要了。
關(guān)鍵進(jìn)來鎮(zhèn)子前,大背頭的話還一直在我心里畫魂兒。
直覺告訴我,既然到了鎮(zhèn)上,跟大背頭在一起,似乎比跟著老滑頭要靠譜。
見黑衣老太太不動也不說話,大背頭回頭看了看我,走進(jìn)院里,走到老太太身邊,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苦婆婆”
老太太仍是無動于衷。潘穎露出悚然的表情,把手伸到老太鼻端,“呼”的長出了口氣,“苦婆婆,你怎么也學(xué)趙白臉一樣逗弄我!”
見老太太從頭到尾眼珠子都沒動一下,我直覺不對,趕緊走過去把她拉開。
近距離觀察老太,不必接觸,我也能判定她是活人,可她怎么不動呢
我一手?jǐn)r著大背頭,探頭往屋里看了看,屋里沒其他人,桌上擺著一副碗筷,一盆燉菜,菜盆里還冒著熱氣。看樣子老太太是正準(zhǔn)備吃飯呢。
大背頭也覺出了不對勁,畏畏縮縮的問我,苦婆婆這是怎么了。
我反問她:“你知道你是誰嗎”
“嘖,我跟你好好說話,你跟我耍什么二百五啊”
我抬高了嗓門:“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潘穎啊。”
我指指老太:“她是誰”
大背頭習(xí)慣性的用手指耙著頭發(fā):“她是苦婆婆,是趙白臉的干娘。”
我問:“你覺得你應(yīng)該認(rèn)識她嗎”
大背頭一怔:“我為什么不能認(rèn)識她啊……”
看她的反應(yīng),我一個激靈頭皮差點(diǎn)驚的炸開。
潘穎出事前,可是從來沒有到過四靈鎮(zhèn),她本人絕不可能對這里感到熟悉,更不可能認(rèn)識這里的人。
現(xiàn)如今她不光認(rèn)定來過這里,竟還能說出這老太的身份,這對她本人而言,是絕計不應(yīng)該的。
現(xiàn)在這種狀況,只能是說明了一點(diǎn),那就是,她在飛龍廟中融合的另一份記憶,熟悉這里的一切!
潘穎那一世是湯守祖的妹妹、趙白臉的情`人湯二妮,而按照大背頭的說法,黑衣老太婆竟是趙白臉的干娘。
要按這么說,我們是真的又來到四靈鎮(zhèn)了。只不過,上次我和瞎子、竇大寶所到的,是百年前被埋沒之前的四靈鎮(zhèn)。
而這一次,鎮(zhèn)子的規(guī)模小了許多,房舍建筑也不一而同……
這并非是說,這里不是四靈鎮(zhèn)。只不過,這不是我印象中的那個村鎮(zhèn),而是湯守祖、睡和尚等人所生活那個年代的四靈鎮(zh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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