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在方圓十里內(nèi)回蕩,除佛門子弟以外的所有生靈腦中仿佛有驚雷炸響,仿佛一個籠罩在無盡佛光中的佛陀出現(xiàn)在眼前,其臉上一片悲苦之色,口中所頌佛經(jīng)似欲度人成佛。
那老和尚則一身袈裟神態(tài)安詳,似不染俗塵,身下異象紛繁,朵朵金蓮綻放,神圣的氣息彌漫,讓人忍不住膜拜,一些心智不堅的修煉者差點當(dāng)場跪下,被渡入佛門。
燕星同樣差點被這一聲佛號給迷惑,雖說腦海里是出現(xiàn)了一尊佛陀,但是他的心智遠(yuǎn)比一般人強大,那佛陀出現(xiàn)了不到一秒便消失了,但這也導(dǎo)致他足足失神了一秒。
“好恐怖的佛門!”燕星震驚無比,這種改變?nèi)诵牡氖侄魏喼蹦嫣欤皇且宦暦鹛柋隳苁谷诵撵`動蕩,他甚至懷疑佛門那么多弟子是否都是被這種手段迷惑去的。
但燕星所要面對的不僅如此,他一抬頭便看到那和尚伸手抓來。
分明只是普通的手掌,此刻卻像是被無限放大,宛若無窮無盡連綿的山岳,山岳上籠罩著厚重的金色佛光,仿佛須彌山再現(xiàn),令無數(shù)人心生敬畏,而燕星卻只感受到那浩瀚的威壓。
老和尚只手將整個天宇都給遮蔽了起來,讓人無路可逃!
他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空間都好似被挪移了,元嬰大能恐怖威壓如海潮將他淹沒,胸口就像被大石砸中,突如其來的窒息感令他體內(nèi)真元瞬間繚亂,那只手還未到胸前,他那無往不利的云翳身法便不攻自破。
莫大的危機感瞬間將他籠罩,金色的瞳孔因震驚幾乎收縮成一條豎線,他在瞬間釋放出自己的龍威,卻發(fā)現(xiàn)龍威在對方強大的威能下翻不起任何風(fēng)浪。
“他娘的,今天我不會躲開這禿驢了吧?!”燕星只能心中暗罵,若是真罵出來,自己已經(jīng)不妙的處境可能會更糟。
他深刻地意識到自己太過小看元嬰期大能了,縱使是自己身法獨道,修煉有不錯的功法,但是跟元嬰大能比起來還是相差太遠(yuǎn),若說隔一個境界便是隔一道天塹,那么自己與他們比起來簡直是天上和地下,他們只需要朝著虛空一抓便能廢去自己渾身解數(shù)。
說到底在這些強者眼中自己只是一只螻蟻,一只比較稀罕的螻蟻。
燕星想找個機會遠(yuǎn)遁,而他現(xiàn)在唯一的路只有進入古戰(zhàn)場,他不認(rèn)為自己跑路的速度能快過元嬰期修士。
“咻”
身后傳來一陣尖利的破空聲,一道紅光如流星般飛速襲來,其劃過之處的空間仿佛被腐蝕了,留下一道長長的黑煙,令人心中發(fā)寒,不知究竟是要抓燕星還是要殺了他。
遠(yuǎn)處那女子如神祇般飄于戰(zhàn)車之上,其面龐被混沌霧靄所籠罩,隱約間能看到那對深淵般的眼眸,如血海般的氣息蕩漾于體外,神秘而讓人恐懼。
前有追兵后有虎,燕星寧愿被老和尚抓住,也不愿被身后追來的那道紅光擊中,鬼知道那紅光是不是要自己的命。
“這群老不死真把我當(dāng)稀世珍寶了?”燕星心中早已罵開了花,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嘗試著牽動丹殼內(nèi)的那塊玉佩,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眼看就要撞上那道紅光,那老和尚動作突然加快,一下子將燕星逮住,另一只手被金光所籠罩,平推而出,一掌拍散了那道紅光。
燕星趁機飛出去幾十米,再次朝古戰(zhàn)場的入口飛去。
戰(zhàn)車上那女子見和尚居然出手打斷了自己的手段,頓時發(fā)出一聲斥責(zé):“禿驢,你這是什么意思!”
虛空中回蕩的佛音頓時被盡數(shù)擊潰,那些被佛音迷惑的人都被這一聲厲喝給喚醒,都一陣后怕,后背直生冷汗。
而他們看到空中手提一只幼龍的僧人和戰(zhàn)車上那女子在對峙時,無一不噤聲屏息,今日居然又有兩位元嬰期大能懟上了。
“阿彌陀佛,施主多心了,老衲不過想要度化此妖,并無他意。”那老僧雙手合什一臉慈悲像。
“哼!”一聲冷哼,那女子也懶得和他多說,她在戰(zhàn)車上輕輕一踏,瞬間出現(xiàn)在燕星身旁,這種速度至少比云翳身法快三倍,根本不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她一手向著燕星抓去,想要將他擒住。
“南無阿彌多坡耶...”
老僧雙手合十,面帶再度口誦真經(jīng),全身散發(fā)著陣陣金光,他所誦的每個字都有無上魔力,引發(fā)諸多異象。
一片圣潔的佛門凈土在虛空中顯現(xiàn),其中一株菩提樹虛影古樸而大氣,橫亙的老根布滿滄桑的痕跡。
樹上掛著零星幾片如同綠寶石般青翠的葉子,明知它只是一片幻化出來的虛影,卻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無比真實的蓬勃生命力。
古樹虛影鎮(zhèn)壓虛空,垂下千萬條絲帶般的瑞彩,莫名的氣息令所有人都呼吸困難,像是有一座大山壓來,鎮(zhèn)壓四方,整株樹如同要從虛幻中掙脫而出,化為真實的存在!
下方眾多修士都討論著眼前震驚的一幕。
“這就是佛門的神通嗎!居然能如此逼真?!”
“佛門這位恐怕還沒有全力施展,那他出全力得有多可怕。”
一個修為不低的人沉聲附和道:“多半會掙脫虛空,去偽存真。”
“嘶...”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冷氣,佛門神通著實恐怖,而那個老和尚更是難以以常理揣測。
不僅是地面上的人,燕星同樣受到了這株菩提虛影的影響,而且由于離得太近,他受到的壓力更是巨大,差點被直接鎮(zhèn)壓落地。
忽然下方的人群中有人發(fā)出一聲驚呼:“快看樹下!”
很多人望去,發(fā)現(xiàn)異象并不止剛才所見那一點,樹下的虛影更加令人震撼。
“那是什么?!”
掛著綠葉的菩提樹讓人感到無限生機,而樹下虛影十分模糊,之前很多人都直接忽略了,而現(xiàn)在仔細(xì)一分辨卻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菩提樹下滿枯葉!
一株生機勃勃的菩提古樹四周滿地枯葉,這種畫面十分詭異,就像是一個看似朝氣蓬勃的年輕人,實際卻是一個垂死的老人。
一片枯寂之中有一線生機,似乎一步便會邁向死亡,又像即將迎來新生。
這種異象十分玄妙,蘊含著道韻,玄而又玄,其中暗藏?zé)o數(shù)道與理,若是能將其悟透,實力將達(dá)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這異象不僅威力恐怖,更是一種神藏。
“究竟是枯寂中涅槃,還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呢。”有人低語。
許多悟性高的人看到那異象幾乎沉淪進去,而那些警戒心強的都驚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陷進去,無一不冷汗直冒。
意識深陷別人的異象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因為一旦那異象破碎,深陷其中的人要么死亡,要么就是永遠(yuǎn)醒不過來變成行尸走肉。
燕星同樣看著這片異象,由于離他很近,他還看得更清晰。
異象的枯葉部分十分模糊,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樹下盤坐的身影,卻也不能完全確定,那就是一個盤坐的人。
菩提樹的一條老根截斷了那女子的前路,將她與燕星隔開。
那女子并沒有繼續(xù)向燕星抓來,而是飛速后退,遠(yuǎn)離老和尚所施展的異象,在遠(yuǎn)處冷冷地望著老和尚。
而作為被爭奪對象的燕星已經(jīng)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不知那和尚又施展了什么神通,將他抓住,捏著脖子,提在手中。
......
人們這個時候終于看到了和尚手中的燕星,明白了兩位元嬰期大能出手的原因,頓時鬧成一片。
“那是什么妖怪?”
“居然能引得兩位大能出手爭奪,什么妖怪這般不凡?”
有人從燕星的外貌分析:“全身布滿鱗甲,背生雙翼,尾巴居然這么長,它的頭與龍頭有幾分相似...”
“看起來有點像西方的一種神獸......”
忽然一個人如恍然大悟般驚叫起來:“是龍!是一頭幼年的西方龍!”
“果真,與許家的龍好相似!真是一頭幼龍。”
所有修仙勢力還沒有離開的弟子一片嘩然,七嘴八舌地討論著這一幕。
燕星無奈地用爪子捂住臉“太丟人了,還是被抓到了。”
那神秘女子沒有再看一眼燕星,那雙冰冷的眼眸死死地盯著老和尚發(fā)出的異象,從中看出了些什么。
“你居然得到了圓枯法師的傳承。”她的聲音十分冰冷,在四周隆隆作響,幾乎震破人的耳膜,她像是恨不得將眼前的老和尚生吞活剝。
圓枯法師?這個名字令很多人都不明所以,聽她話中的意思,圓枯法師似乎是一個死去很久的人。
那老和尚十分淡然,背后的異象也漸漸淡去,對于女子所說也不置可否,低聲念了句佛號,道:“圓枯法師是明了自身的路,離開天羅阪依我佛門,施主無需怨恨。”
天羅!此名一出,無人不驚!
“那位大能居然是天羅的殺手!”
“難怪如此強烈的血腥味,原來她來自天羅!”
燕星雖然被抓住了,但卻沒有被老和尚下什么禁制,能聽到下方人們的討論,越聽他越是心驚。
天羅,原來是東乾界的一個負(fù)有赫赫殺名的殺手組織,其來歷無人知曉,其神秘與實力的強大令人恐怖,死在這個組織手下的元嬰期修士居然有六人之多!
元嬰期修士哪個不是稱霸一方的角色?凡是元嬰期之上都得尊稱他們?yōu)榇竽埽@世上又能有多少大能,而光是這個殺手組織,刀下就有六位大能的亡魂,實在是令人感到恐怖至極。
若是有人出高價要某人的人頭,那他必定自危,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就丟了性命。
這個元嬰期女子來自這樣的組織,天知道天羅里還有哪些藏在陰暗中的恐怖人物,元嬰期的殺手,試問天下有幾人能擋?
聽著兩尊大能的對話,圓枯法師似乎原本是一位天羅的殺手,后來被渡入了佛門,于是兩邊就有了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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