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總是把事情想得很簡單,可能幾十年前的結婚的伴侶在婚前的確沒有過多的接觸,所以磕磕絆絆,一生也就走過來了。
但是現在的社會不同,每個人都是在不同環境中長大的刺猬,強行在同一件屋檐下生活,只會把彼此的生活都搞得雞飛狗跳。
“而且啊。”
蘇穆認真注視著他母親的雙眼,語氣比起之前更顯得堅定真誠。
“我現在也不是一個人。”
他這句話算是很明顯的暗示了,只是不知道他的母親是否明白。
到了最后,是雙方各退一步。
“我知道我的兒子很優秀,所以你以后不能再敷衍我,你要認真地去尋找這么一個人,我跟你爸的要求也不高,一個老實孩子肯陪著你、肯接受你的工作就可以了。”
“好,我會認真對待,但這樣的事以后也不要做了。”
蘇母嫌棄地瞧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想來跟你當保姆嗎?你不在家的時候,我跟你爸每天澆花養魚,散散步跳跳舞日子不知道過得多舒服。”
蘇穆直直點頭,應了好幾聲,才把人送走。
送母親上了回老家的汽車,他驅車趕往市局,路上給赤霄發了消息。
我母親已經回家了,我們的事我也會挑時間跟她們好好說說,你別想太多。
他可不是那種騙婚的渣,現在這個社會的確對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接受度不高,但這一個人承受了痛苦并不能夠成為他給無辜的人施加痛苦的理由。
赤霄看著那條短信發呆,他倒也不是擔心蘇穆會是那種惡心的渣男,他只是覺得有點奇怪。
分明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卻好像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要遭受全社會的指責?
風頭還沒過去,酒店還沒有正式恢復營業。
赤霄大部分時間都沒什么活兒干,抱著電腦坐在樓梯間修改蘇穆的稿子,背后突然響起了腳步聲,他下意識地把筆記本一合,回頭看了一眼。
聽聲音是后廚的一位姓程的主管在和金州說話。
“程哥,你不是休假結婚嗎?怎么提前回來了?剛結婚肯定要跟陪嫂子多玩幾天啊。”
“啊我聽說酒店出事了。”
這人的聲音聽著十分沙啞疲倦,一點不像是剛剛結婚回來了,倒像是剛從哪兒流放了。
金州只以為他是操辦婚宴酒席太累了,結婚的確是一件勞神的事,他便拍了拍這人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就是有個工作人員自殺了,我記得好像還是你介紹進來的,哎,跟我差不多大呢,抹脖子走的,滿屋子都是血”
說到最后,金州回想起了那血腥恐怖的畫面,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愿意再說了。
“哎。”
他似乎是走了。
赤霄聽見門外安靜了下來,他正打算繼續坐下來敲他的鍵盤,忽然聽見吱呀一聲,身后的門打開了。
剛剛新婚歸來的主管臉上不見一點身為新郎該有的喜悅,一張臉喪氣得看不出任何對人生的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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