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問:“那你給了他多少錢,你怎么這么傻啊。”
想到思慕被鄭國榮威脅拿錢時的樣子,我心里就一陣愧疚。
思慕云淡風(fēng)輕的說:“不多,好了,別為了一只蒼蠅破壞了咱們的婚禮,也別氣,這筆錢我會拿回來的。”
如果不是事關(guān)我,思慕不會被鄭國榮拿捏住,這場婚禮對于思慕而言,很重要,他走的有點如履薄冰。
我抓住思慕的手說:“思慕,別為我這樣,我答應(yīng)嫁給你了,就沒人能破壞這場婚禮。”
我才是思慕不自信的原因,只要有我的肯定,鄭國榮拿思慕毫無辦法,鄭國榮父女都試圖通過一個孩子來拿捏住我們,這有點異想天開了。
思慕動容的捏了捏我的手,說:“安安,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對,思慕要的只是我的肯定。
“那你現(xiàn)在告訴我,鄭國榮具體拿了多少錢?”
思慕淡然地說:“五百萬。”
“確定?”
思慕訕訕地笑了笑,一面發(fā)動車子,一面說:“加一倍。”
“可真會獅子大開口,別說一千萬,就是一千塊也不該給他。”我心里有點不爽,這才開始鄭國榮就能索要如此多的錢,到了婚禮那天,他肯定會再獅子大開口,那可是關(guān)鍵的一天,思慕不得不給。
我攥了攥拳頭,心底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讓鄭國榮給我把這些錢吐出來。
思慕了解我的脾氣,給我打了預(yù)防針,讓我別亂來,鄭國榮他自然會收拾,我嘴上敷衍著,心里的主意沒改。
我本來就想著要將鄭氏給弄跨,鄭美慧找上我,這就是送上門來的機會,其實她提出來時我就沒想過要拒絕,只是這姿態(tài)肯定拿捏住了,不然怎么能討價還價。
三天后,鄭美慧果然上門了,今日我刻意在家里等她,半躺在沙發(fā)上看雜志吃水果,看見她來了,坐起身來,示意她坐。
鄭美慧走了過來,看了眼茶幾上準備好的茶,笑道:“初安,你可真悠閑,這是篤定我會來找你?”
“我是了解你。”我將茶放在她面前,自己喝的是果汁:“準備好了就坐下談?wù)劙桑乙牟皇鞘裁纯陬^上的承諾,希望你準備全了。”
我所說的準備自然是具有法律的保證書。
鄭美慧坐下來,并沒有喝茶,有點不甘心地說:“初安,為什么你明明有把柄在我手中,你還能這么高姿態(tài)的跟我說話?”
“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我笑看著她,悠閑的喝了一口果汁,靠著沙發(fā)看著。
鄭美慧氣結(jié):“你敢說你的孩子不是傅夜擎的?你瞞的可真好,初安,要合作,那也是平等,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我眸色一冷:“如果你是來說廢話的就出去,跟一個沒腦子拎不清事情輕重的人合作,我初安沒興趣。”
鄭美慧氣的嘴角抖動,不過她既然來了,是不會這么輕易走的,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說:“你打算要怎么幫我?我手上一點股權(quán)也沒有,在公司坐的位置也是虛的,最近雖然我拿了幾個有實權(quán)的項目來做,可那離將鄭氏拿到手里還遠著。”
“你急什么,當(dāng)初傅夜擎都花了兩年時間才將初氏拿過去,你若是比他還聰明,有手段,或許一年半載就成功了,如果不是,那就要個三五年吧。”
“這么長時間,我可等不及,一旦我跟藺遠結(jié)婚,我爸就不會再讓我到鄭氏上班。”
我笑瞇瞇的說:“那你可以選擇不嫁啊,等將公司拿到手里再嫁也不遲。”
鄭美慧聲音陡然間拔高:“初安,我是真心來找你幫忙,不是來聽你說這些。”
“如果你不是來聽我說這些,你不妨直接說想讓思慕幫忙得了,又何必跟我繞彎子,或者還有一個辦法,方便又快捷,那就是讓舅舅自動放棄公司,你是舅舅現(xiàn)在唯一的女兒,繼承權(quán)自然歸你了。”
鄭美慧氣的臉色一陣青白,有點急說:“你說的不是廢話,我爸怎么可能自動放棄,除非他突然死了還有可能。”
突然死了就有可能?
這句話忽然讓我腦子里晃過什么,太快,就跟閃電似的,連尾巴都來不及抓住就沒了。
我甩了甩頭,剛才到底想到了什么呢?
鄭美慧見我沒聽她的話,大聲說道:“初安,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知道了。”我回神,蹙眉冷聲道:“我既然答應(yīng)了你,自然會做到,至于怎么做,就不用你管了,還有,你這些心思也別在舅舅面前表露的太明顯了,否則你真是什么也得不到了,現(xiàn)在舅舅才五十來歲,想生個兒子還是有機會,你們上次如此囂張的害了苗淼的孩子,舅舅心里有了警惕,說不定到時候直接將孩子抱回來,什么都完了。”
“那個賤人騙了我這么多年,枉我把她當(dāng)做姐妹,她卻爬上我爸的床,怎么能咽得下這口氣。”她從包里拿出一疊紙,正是一份保證書,說:“廢話也不多說,只要你在上面簽字,再去做個公證,立即生效,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鄭氏完全到了我的手里,你才會有那百分之十的股權(quán),否則你什么都得不到。”
心中冷哼,到底誰最后才是一無所有的那個還是未知數(shù)呢。
我拿起來看了看,條條框框,列的還真是清楚。
我一邊簽字,一邊隨口問她:“你跟藺遠定的婚禮日期聽說也在元旦,你找我合作,怎么沒考慮過藺遠?”
“他是不會幫我的。”鄭美慧自嘲的笑道:“這其中原因,難道你還不清楚嗎?更何況這是鄭家的事,也不需要藺遠參與。”
鄭美慧還真通透,藺遠確實不會幫她,不過原因不是鄭美慧所想,鄭美慧以為跟我有關(guān),其實不然,藺遠若是幫了鄭美慧,別人會怎么說藺家?謀圖鄭家產(chǎn)業(yè),那名聲臭的可跟當(dāng)年傅夜擎霸占初家產(chǎn)業(yè)也差不多了。
簽好字,我遞給她:“合作愉快了。”
鄭美慧看了眼我簽字的地方,她可能想到那百分之十就這么拱手相讓給我,心里不甘心,陰陽怪氣的說:“合作愉快,你還是在家安心養(yǎng)胎吧,我先走了。”
我笑著說:“不送了。”
鄭美慧踩著高跟鞋走了,我端著果汁喝了一口,仔細回想剛才腦子閃過的念頭,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了。
喝了一口果汁,我也就放下,讓劉嫂過來收拾一下,自己上了樓。
我打開抽屜拿出我媽的日記本,翻到被撕掉的那幾頁,手撫在切口,若有所思,這被撕掉的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
我閉上眼睛,將從法國回來發(fā)生的事都在腦子里過一遍,也將那些人說的話,跟我爸死有關(guān)的話都細細回想,梳理。
手摩挲著泛黃的紙張,腦子想到什么,指尖忽然頓住,一股涼意從指尖鉆入心底,我猛然睜開眼睛,將日記本急急丟入抽屜,就像是日記本上沾了什么臟東西一樣丟了出去。
“不可能,怎么可能,一定不是這樣的,是我想多了。”
我懷疑誰,也不能懷疑到我媽頭上啊。
我急急的出了房間,下了樓,連做幾個深呼吸,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讓自己慌了,一定是懷孕的關(guān)系,不然我怎么會胡亂猜想。
我給嘉音打了一個電話,讓她出來陪陪我,否則我待在這空間里一定會不斷地胡思亂想下去。
嘉音很快接了我的電話,不過她的聲音有點喘,應(yīng)該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初安,找我有什么事?”
“你在干什么?怎么在喘氣?”
“我正準備去情瑟緣,汪東駿又跑去鬼混了,找那個叫玲玲的,對了,傅夜擎也在,剛才我從朋友那里得知,沈映蓉剛剛還去鬧了,你要不也過來,湊湊熱鬧。”
聽嘉音的口氣,沒聽出多少氣憤,看熱鬧的成分倒是十足。
我不想去湊傅夜擎跟沈映蓉的熱鬧,也就拒絕了,嘉音也沒勉強,她說她先去教訓(xùn)了汪東駿再來找我。
傅夜擎其實不是那種紙醉金迷的人,那晚他在我耳邊說的話已經(jīng)落進了心里,只是現(xiàn)在除了唏噓,也回應(yīng)不了什么。
嘉音那里忙,想著傅夜擎也在外面,我攔了輛車去看佳佳,意外的我看見霍思誠竟然在傅家門口徘徊,心里拿著鮮花,嘴里念念有詞的。
我想到那日在病房里的事,走過去拍了拍霍思誠的肩膀:“在猶豫什么呢,想進去直接進去就是了,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像什么。”
霍思誠被我嚇了一跳,趕緊將鮮花藏在后面:“安……安姐,你怎么來了。”
我心里汗了汗,這么大一束玫瑰花,是個瞎子也看見了,還藏著。
“我來找佳佳,你要不要跟著一塊兒進來?”
問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按了門鈴,門口是監(jiān)控的,人在里面也知道外面按門鈴的是誰,我按門鈴的時候霍思誠故意避開了監(jiān)控區(qū),我笑了笑,恐怕在我來之前,霍思誠已經(jīng)按了門鈴,只是被傅瑤兒給擋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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