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衡再三,在傅瑤兒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我叫住她:“瑤兒,其實那件事思誠真的不是故意的,當(dāng)然,他確實有錯,不過那件事的罪魁禍?zhǔn)资且η鄼帲撬龑⒒羲颊\故意帶錯了房間。”
這話說出去之后,我以為傅瑤兒會情緒激動,錯愕,但那些我所預(yù)料的表情都沒有,她只是自嘲的笑了笑說:“我知道,姚青檸是律師,又比我年長,論經(jīng)歷跟手段,我確實比不上她,但我是女人,女人的第六感很強的,她喜歡霍思慕,我喜歡霍思慕敢對所有人說,但她不敢,她只能在這種事上動腦筋,我傅瑤兒不蠢,不會不知道,開始的時候,我或許因為無法接受腦子混亂沒有想到,但事后,我心里很清楚。”
我很錯愕:“那你為什么還要對思誠……”
“一碼歸一碼。”傅瑤兒淺勾著嘴角說:“在這件事上,我不怨姚青檸,只會覺得她很可憐,怪自己太年輕,但霍思誠,他不一樣。”
聽著傅瑤兒一席話,我倒覺得有一種眾人皆醉,唯她獨醒的感覺。
但至于霍思誠哪里不一樣,她沒說。
后來我站在陽臺上看著傅瑤兒提著箱子跟著傅夜擎一起離開,不僅為霍思誠默哀,這件事上,霍思誠真是白冤了。
但也不算白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
傅瑤兒走了,平常傅家就一個人,保姆重新回來工作,我也覺得悶得慌,只能看點打發(fā)時間。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之前跟傅夜擎的小矛盾就像是陽光下的泡沫,你不去碰它,它也會破掉,毫無蹤跡。
沈初涵的婚禮也近了,嘉音打電話讓我陪著她去做一次產(chǎn)檢,她產(chǎn)檢的日期就在沈初涵結(jié)婚那天,所以她提前去做產(chǎn)檢。
以往都是汪東駿陪著她,再怎么也是汪媽媽陪著,這次她既然讓我陪著一起,這有點納悶,但好朋友召喚,我還是換了衣服過去,嘉音已經(jīng)在排隊拿號了,見到我來了,朝我招手:“這里,初安,我在這里呢。”
看到嘉音,我捂著肚子過去,這一排等著掛號的孕婦可真不少,嘉音已經(jīng)快排到了。
“你今天怎么一個人來的,汪東駿人呢,平時不是你走哪他都跟著嗎?”
“他去公司了,我提前來產(chǎn)檢,沒告訴他,想著你在家里都悶的長霉了,受了你家男人托付,把你給召喚出來溜達(dá)溜達(dá)。”已經(jīng)到嘉音了,她過去取號,回來繼續(xù)補充道:“對了,我聽說江秀琴出院了,沒去找你麻煩吧。”
沒想到是傅夜擎的囑托,我一邊跟嘉音朝檢查室走,一邊說:“你這消息夠靈的,嘉音,我覺得你不去做偵探真是可惜了。”
嘉音自信地說:“其實我也覺得這個職業(yè)很適合我,不過我怕我要真干這行了,得砸了不少人的飯碗,所以為了維持適合和平,我還是不去攪和了。”
“你還真是不懂得謙虛。”
嘉音一笑:“這是自信,謙虛那是做作,偽裝,你看我這樣的人,偽裝起來也不像啊。”
在走廊長椅上坐了一會兒,跟嘉音東拉西扯的聊著,很快就到她了,我就坐著等她出來,不過有人卻比嘉音先出來。
看著鄭美慧跟丟了魂似的從隔壁的醫(yī)生辦公室出來,我心里默了默,還真的是八字不合,哪里都能遇到。
鄭美慧在抬頭間也看見了我,原本丟了魂的她看到我就立馬滿血復(fù)活了,將手里的單子拽緊了朝我疾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站在我面前,出口就是別人欠她八百萬的語氣:“初安,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滿意了?你是來醫(yī)院看我笑話的對吧?在藺遠(yuǎn)面前你不是挺能裝的嗎?怎么在我這里,就什么都原形畢露了。”
這走廊里可不止我一個人,還有幾位孕婦在排隊等著,這鄭美慧一上來就惡言相向,幾位孕婦的目光全吸引了過來。
我也沒站起來,抬頭看著鄭美慧冷著臉道:“鄭美慧,你腦子有病吧?正好這里是醫(yī)院,有病就得治,別耽擱了治療。”
“你說什么?”鄭美慧尖銳著嗓子:“初安,你知不知道你這幅嘴臉多讓人討厭,是你讓我跟藺遠(yuǎn)的婚姻岌岌可危,卻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可真是會演戲,也對,你們初家人個個不都很會演戲嗎?你爸媽就是演了一輩子,到死都還在演,你怎么能不得到他們半點精髓呢。”
鄭國榮對于我爸媽的事心知肚明,林希能知道的,估計鄭國榮也全部知道,哪怕他沒有U盤,不然鄭國榮也不會給我藥瓶子,所以對鄭美慧知道我一點不訝異,但這不代表不氣憤。
一天到晚總是有一天狗在你面前亂吠,又怎么不讓人火大。
我直接站了起來,二話沒說,先給鄭美慧一記耳光,我從很早就想打鄭美慧了,今天也算是如愿了。
“鄭美慧,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癥,別什么事都賴在我身上,當(dāng)初要死要活嫁給藺遠(yuǎn)的人是你。”
鄭美慧腳下是踩著七公分的高跟鞋,我是氣急了,手沒個輕重,她踉蹌了兩步?jīng)]站穩(wěn),直接跌倒在地,幾位看熱鬧的孕婦驚訝了一下,不過沒人上來拉。
而意外的鄭美慧既然就坐在地上,沒哭沒鬧,像是傻了一般。
她手中的紙張掉在地上,我瞄了眼被揉的皺巴巴的檢查單,心中頓時一驚,詫異的看著鄭美慧。
她也知道我看見了,慢條斯理的將檢查單撿起來,但人仍然沒起來,只是悲戚地說:“我跟藺遠(yuǎn)的婚姻完了,現(xiàn)在你是不是很高興?”
上次藺遠(yuǎn)跟我說鄭美慧對于要孩子不著急,她的重心在鄭氏集團(tuán)上,那時我還納悶,抓住一個藺遠(yuǎn)可比抓住什么鄭氏集團(tuán)強多了,生一個孩子是最能穩(wěn)固地位的,可沒想到,鄭美慧既然不孕。
難怪鄭美慧以前說我不懂,她是沒有辦法,沒了鄭氏集團(tuán),她就沒有籌碼了。
嘉音檢查完出來,看到鄭美慧坐在地上,嚇了一跳說:“這還沒到過年,怎么行這么大一個禮?”
我:“……”
護(hù)士過來勸鄭美慧起來,她瞪了眼護(hù)士,然后目光冷冷地看著嘉音,將手里的檢查單撕碎了站起來扔進(jìn)垃圾桶里,剛才摔倒的時候想來是崴腳了,腳有點瘸的走了。
鄭美慧走了,看熱鬧的散了,嘉音湊過來問我:“你怎么蹂躪她了,怎么那副模樣。”
“你別冤枉我,剛才就是一氣之下打了她一巴掌,不過……”
不過鄭美慧這表現(xiàn)我也沒料到啊。
“初安,你這還叫沒蹂躪她?”嘉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旋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這鄭美慧也該打,之前我就想打來著,就是一條瘋狗,見誰咬誰,活像全世界欠她八百萬似的。”
這剛剛明明就是我的臺詞啊,怎么全部嘉音撿走了?
“算了,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一個害怕失去的女人,你這檢查的怎么樣,小寶寶如何?”
“好著呢,我身體這么棒,我閨女能跟我拖后腿嗎?”
我笑道:“這還沒怎么著,真當(dāng)閨女了,萬一生出來不是,你還不郁悶死了。”
“要郁悶也是汪東駿啊,我是隨便了,閨女我也當(dāng)兒子養(yǎng)。”
我想,就算嘉音不明說,我也能想象一點嘉音教育孩子的畫面,肯定得把閨女養(yǎng)成女漢子了。
嘉音自己開了車,因為要做產(chǎn)檢,嘉音早上也沒吃飯,她開著車先到附近一家德克士去點了吃的,對于這些油炸的我吃不下,而且早飯也吃了的,我就只要了一杯熱飲。
想到嘉音的消息靈通,我問道:“嘉音,你知不知道林希現(xiàn)在怎么樣?”
“你現(xiàn)在還問她干什么?”嘉音嘴里還含著雞腿,口齒不清的說:“我看她也沒把你當(dāng)姐妹,你就別惦記著了。”
“這不是惦記不惦記的問題,有些事我還是需要找她問清楚的。”
“哎呀,這有什么好問的,你自己就是女人,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林希,自己的媽媽受了這么大委屈,自己同樣是你爸的女兒,這待遇區(qū)別這么大,心里面能沒有點陰暗的想法嘛。”
嘉音一分析,我覺得還挺對,只要是人,就逃不過這七情六欲,怎么可能做到干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我喝了一口熱飲說:“嘉音,你這腦子到底怎么長的,怎么就能想到這么多事呢?”
嘉音揚唇一笑,撩了一下胸前長發(fā)說:“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智商情商都碾壓汪東駿的楊嘉音。”
我失笑道:“對,你最厲害,只不過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的智商情商也比汪東駿高啊。”
“那你比我低。”嘉音一聽我說汪東駿,故意板著臉了,但旋即又說:“其實這就是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而已,我為汪東駿也鉆過不少牛角尖,特么最氣的是跟夜場女人做比較,我曾經(jīng)還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不夠女人,胸不大,臀不翹,吸引不了男人,所以汪東駿才對我沒有興趣,我還專門去找了夜場頭牌,跟人家混熟打成一片,請教人家怎么勾引男人。”
嘉音的話差點讓我將喝進(jìn)去的熱飲給噴了,這件事嘉音可從來沒跟我說,不過這倒是像她的風(fēng)格。
我嘖嘖道:“這汪東駿上輩子修了什么福氣能把你娶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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