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看向牛柏手中的苦海之蓮,“待我們的苦難開出花,結出果實,我們就不會再苦。”
牛柏緊握苦海之蓮,“老王,什么時候才是個結束?”
“快了。”
王爍仰頭,“待我們掌握了自己命運的時候,就是一切改變的時候。”
牛柏神色凝重,“有需要,你說話,我不二話。”
這就是兄弟,永遠不變的。
王爍伸手按住牛柏的肩膀,輕語道:“這么多年過去了,身邊的一切都在變,唯獨你不曾變。”
多年兄弟,變化何等多。
世事多變,滄海桑田。
回顧一生,你曾經的故友,可還有人在?
他們可還是曾經的模樣?
牛柏看著王爍,“你背負了這么多,很苦吧?”
什么事情,都要沖在最前邊,什么事情都要費心費力。
王爍笑道:“苦,當然苦。不過,有時候想想背后還有你們,就又覺的值。如果沒有你們這些人的話,你說我做這么多事情,又有什么用呢?”
他要的回報,就是這些。
牛柏笑道:“我覺的,你雖然變了,但是你卻又沒變。”
王爍笑道:“怎么說?”
“你實力更強了,你閱歷更豐富了,你看的更遠了。”
牛柏輕笑道:“你也更加殺伐果斷了,但是你還是你,你就是當年的那個老王。”
王爍大笑,“對,我始終是我。”
不是誰可以擺布的棋子!
“胖子。”
王爍轉身帶著牛柏向前走去,“回頭帶你去個地方,我想讓你們知道,我到底來自哪里。那是我最大的秘密,也是我對你們唯一的秘密。”
牛柏嘿嘿笑道:“肯定是你的家鄉,你一直說你是來自某個山村。”
王爍笑道:“那個地方,也許污染嚴重,也許人人實力薄弱,但是我想說,去了那個地方,你一定會感覺到非常新奇的。”
牛柏好奇道:“說說?”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王爍笑道:“我是說真的,如果論個人實力的話,你在那個地方,都是首屈一指的超級強者。”
莫看牛柏這樣,放在那個世界,誰打的過?
牛柏笑歪了嘴,“真的假的?”
“比珍珠都真。”
王爍嘿嘿一笑,攬上牛柏肩膀,“不過,在那之前,你先把苦海之蓮吃了,煉化了。”
牛柏重重點頭,對此自然是明白的很。
牛柏問道:“那你接下來?”
“去找一下‘云之力’的擁有者,我炎月師尊不是提醒過嗎?”
王爍輕語,“我想去看看。”
牛柏不由擔憂道:“可你現在的情況……”
王爍無法在外邊久待,這是都知道的事實。
王爍笑道:“無妨,我心中自有想法。”
當下,兩人回去,王爍并沒有帶青翎去嘗試,他覺的,這個事情還需要斟酌。
因為苦海之蓮總共就九株,無度得一,牛柏得一,那么就只剩七,而苦海提示的人是十二人,無度并不在此列。
也許,這苦海有什么其他深意。
當天,王爍與無度進行了一番交談,之后就按照炎月師尊之前的說法,前往‘云之力’擁有者所在的大概區域飛行。
苦海為他凝聚了那些人基本的容貌,雖然無法做到栩栩如生,完全一樣,卻也有一個大概的輪廓。
云來小鎮,邊陲之地。
王爍俯身落地,一件黑色斗篷將自己籠罩其中,整個人被包裹的嚴嚴實實。
他這個模樣,可不是誰都看了都可以保持鎮靜的。
王爍走在小鎮中,按照炎月師尊的指示,大概也就是這個小鎮了。
普通小鎮,不過百戶人家。
街道上,許多地方皆有白色的飛絮,王爍伸手抓住一絲,似乎是棉花。
王爍再往前走,小鎮中供奉有神像,這些神像他倒是見過。
如月仙等強者。
上次的天機鏡降下的白光,就是讓人潛意識的不去排斥他們,對抗他們。
王爍行走在街道上,這里的人似乎是以彈棉花為生,處處可見。
“沒有修士嗎?”
王爍微微蹙眉,仔細想來,像這樣偏遠的小鎮,的確很難出現修士。
就算是曾經,這里也沒有門派座落附近,那就更別想修煉了。
王爍從東走到最西側,仔細搜尋。
一座略顯破敗的茅草屋前,一位瘦骨嶙峋的青年坐在門口的一塊破木頭上,捧著一個出現幾個裂口的瓷碗,正在喝著面糊糊。
王爍靜靜站立,他只是覺的有些好奇。
那青年臉色蠟黃,即便是面糊糊,也稀的快要將自己的影子倒映出來了。
似乎感覺到了王爍面向自己,青年忙起身,更是將自己的雙手在破爛的衣服上擦拭了幾下,滿臉堆笑的跑過來叫道:“客官,你是要彈棉花?”
王爍整個人隱藏在黑色斗篷下,聞言淡然道:“我見別人家都有客人,為何你這里卻沒有?”
青年滿臉窘迫,卻又笑道:“若是客官信的過小的,小的肯定讓你滿意。”
王爍直言不諱的道:“若是有能力讓我滿意,可又為何無法讓其他人滿意?”
青年神色黯然,低頭搓手。
“技藝不行吧。”
王爍淡然一笑,“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青年撓頭,干笑道:“您說的是,您說的是。”
話落,又一路小跑到了門前,端起了剩下的面糊糊喝了起來。
王爍邁步而行,走上前去,“你是修士?”
青年茫然搖頭,“不懂。”
王爍暗自蹙眉,該不會是師尊隨便路過,一不小心把彈棉花當云之力了吧?
“這里,可有不一樣的人?”
王爍再度詢問,說話的時間里,拿出一塊金子扔給對方。
青年一愣,“啥是不一樣的人?”
王爍左手一動,一團仙元浮動,擊穿地面,“就是這樣。”
青年搖頭道:“那可沒有。”
說完,將金子雙手奉還給王爍,“不好意思,真不知道。”
王爍靜靜的看著對方手中的金子,“給你了。”
青年搖頭道:“富與貴,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這錢,我不能要。若是我要了,以后必定會有依賴性,會靜等下一個主動給我錢的人。”
王爍微笑道:“你倒是有點學問。”
青年恭聲道:“家父在世的時候,教過一些。”
王爍也不管他,邁步走入茅屋,他現在很相信感覺,若是因為某個人停下來,他會覺的這是命運的安排。
茅屋內,除了彈棉花的一工具,空蕩蕩的。
唯一的優點就是,除了破,收拾的還是很利索的。
青年恭敬的站在門口,這人厲害,可招惹不得。
王爍靠在墻壁上,言道:“你在我面前表演一次彈棉花,那錢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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