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王爍摔倒在苦海上方，被撞上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都似乎要被剝離了一樣，險些被直接撞出體外。
這就是神靈的手段嗎？
而且，還是這么一個神靈？
差距……
真的就那么大嗎？
“喲喲。”
冷弈笑道：“看來，和三重天那些至圣打，沒少讓你費力氣啊。”
王爍站直身軀，淡然道：“有些話我雖然記不全，卻隱隱記的幾句，地皇為天一，人皇為太一。東皇太一這個名頭，可不在三皇五帝之列。”
“這似乎是一個比較混亂的神靈話題。”
三皇，伏羲是天皇，神農是地皇，人皇是軒轅。
起碼，這是零重天所殘留下的神話信息。
東皇太一緩緩開口，聲音飄渺，“源自古老之地零重天的后輩，你識海中，混雜的神靈信息很多，看來是最近一段時間才知道的。”
王爍變色，變色厲喝，“你……”
竟然被窺視了意識？甚至還可以分辨出自己腦海中知識的先后嗎？
東皇太一抬手，東皇鐘回到了他的身側，淡然道：“如果按照你獲取的知識，無上神尊盤古大神之后，當以伏羲與女媧才是最初的祖神吧。”
王爍眸光冷冽，不斷催動靈魂之力護住自己的識海。
“有一點，你所獲得的信息，的確是真的。”
東皇太一手指輕輕彈了一下東皇鐘，王爍身軀大震，身上出現了一道虛影，近乎要脫離了自己的本體。“你們這些人類，的確是伏羲與女媧創造出來的。只不過，伏羲、女媧這兩個名字，本就是氏族之名，難道你真的以為是本名嗎？”
王爍一愣，他雖然回到了零重天惡補各種知識，可他才疏學淺，大都是看神話故事來進行補充，其中可沒有史事。
“那么，試問。”
東皇太一語氣越發飄渺，“在人類出現之前，這天下間可只有他們二位？他們的氏族又如何論？他們如果真的如你想象的那般，又怎會只有資格住在六重天？難道不應該住在七重天，甚至是八重天嗎？”
王爍變色，右手緊握龍嘯狙擊槍。
東皇太一嘆息，“無知的人類，總是會被你們自以為是的答案束縛了靈魂。”
鐺！
東皇鐘，也便是混沌鐘再響。
噗！
王爍大口噴血跌飛出去，艱難在海水中攀爬。
冷弈言道：“王爍，交出你所有的力量吧，你沒有反抗的機會的。”
王爍冷笑道：“你是想說，我所知道的都是假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只不過角度不同而產生的判斷罷了。”
東皇太一看向王爍，語氣平淡而冷漠，“如螻蟻觀天，而身為螻蟻的人類，又如何能夠看清楚神靈的存在？你們的一切，不過都只是記錄下了一些簡單而無聊的事情罷了。”
“如記錄的人，當真可以看的那么遠，那豈不是他們比吾等還要強了？”
王爍愣在了當場，對于無知的人來說，天上一道雷電閃過，都以為是天神在施法，突然下了一個月暴雨，就覺的是天神憤怒，降下災難。
一切的記載……
起碼大部分的記載，難道都只是一個揣測？甚至有很多，難道都只是記錄下來了一個名字？
僅僅只是一個名字！
人，如何能夠明白神的強大？
便是看一眼的膽量，想來也沒有吧？
有些，的確是存在的，也有些事情是杜撰的，但是王爍卻忘記了另外一件事情，還有那么一些事情，都只是揣測，因為神靈是不屑于與凡人說太多的。
那些記錄的人，也許在當年的確是達到了一定的位置，可卻遠遠無法與更上層比。
東皇太一微微一笑，這是少有的笑意。“在你的腦海里，其實還在質疑另外一件事情，三重天的天帝是不是你那些記載中的玉皇大帝？吾可以為你解釋，根本就不是，那頑猴再胡鬧，在玉皇大帝面前，也只能夠卑躬屈膝，就是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王爍再度變色，“可為何會用那個名字……”
“因為……”
東皇太一淡然道：“無知。”
混沌鐘沖天而起，當頭向王爍迅猛落下。
王爍厲喝，催動仙元硬撼混沌鐘。
可那是不可逆的，混沌鐘落下，將王爍籠罩其中，王爍嘶吼，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被瓦解，被剝離。
王爍明白了！
對于九重天境來說，對于零重天來說，三重天就是天，就是無法違逆的存在。
可有一件事情，他還是不明白。他的聲音自混沌鐘傳出，“那為何，九重天會滅了零重天？以他們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在意零重天吧？哪怕零重天再強。”
東皇太一收手，雙手交錯于身前，淡然道：“那只是一個笑話。”
王爍變色，厲喝道：“什么……什么意思？”
東皇太一不再說，邁步走向冷弈為自己準備的身軀，冷弈恭恭敬敬跟隨在身后，這件事情就是他萬年以來在做的事情，到了今天，一切可成。
他心中將再無遺憾。
“還不錯，你沒少費心思。”
東皇太一開口夸獎，冷弈跪拜于后，恭聲道：“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
東皇太一抬手按向混沌鐘，王爍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同時有一物創出混沌鐘，落在了他的手中，那是昆侖鏡。
東皇太一看向昆侖鏡，輕嘆，“你終歸也就只是個笑話。”
冷弈于一旁恭聲道：“主人，此番動靜，少不得會有人注意到。”
東皇太一淡然道：“這個小小的人類，倒是頑抗的很。”
鐘內，王爍周身仙元沸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硬生生的護住自己。
冷弈恭聲道：“此人是個怪才，能力非凡。”
他本想說遲則生變，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因為他的主人不是一般的神靈。
混沌鐘上，神之法則繚繞，欲要直接殺掉王爍，震散王爍的靈魂。
苦海，終于再一次動了起來。
一道虛影拔空而起，一掌將混沌鐘拍飛出去，同時一把抓住王爍扔在后方。
“同為一體血脈。”
虛影聲音沒有一絲感情可言，“你如此待我，可有些無德了。”
東皇太一微微一笑，“你還是出現了，因為那個人類指望不上了嗎？”
話落，混沌鐘橫飛，直接將虛影轟散。
“可惜，你錯過了最好的時代，現在的你不過就是一道薄弱的意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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