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媛媛玉手發(fā)抖,顫顫巍巍的松開了王爍的手。
她眼淚汪汪的看著王爍,那話竟是那么的冷漠無情。
王爍放下手槍,他能夠感受到莫媛媛的好意,但是她卻完全可以不說任何一句話,就一直當自己是一個旁觀者。
心涼的何止是莫媛媛?
驚風門被辱,這四人竟然一句話都不說!
他王爍的心更涼!
不管小老頭對他王爍是孤注一擲也好,還是破罐破摔也罷。但是小老頭為了他,舍掉了一條手臂!
牛柏怒氣爆發(fā)的與烈火門眾人仇視,大有隨時都會拼殺一番的架勢。
王爍拉著牛柏后退,目光穿過縫隙,冷聲道:“宋武吉,記住我給你說的話。有仇有恨大可以來找我,要是我知道你在背后搞小動作折騰我驚風門。別說你父親是大長老,你父親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會打爆你的腦袋。”
宋武吉身軀一顫,將恨意全部隱藏在心底,不敢回話。
端木榮雪再度詫異的看了王爍一眼,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其實很一般。包括剛才那一會,他一直按著牛柏,也讓她覺的沒血性,現(xiàn)在看來,這個人并非是沒有血性,而是非常冷靜,想事情也非常周全。
王爍與牛柏退到后邊,烈火門卻又有人說話了,“這可不行,他的武器那么危險,萬一他要偷襲怎么辦?”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之前那么多人說了不好的話,正面相抗他們不怕,可如果是偷襲呢?
玄宗門有人高呼:“沒錯,這人下手如此狠辣,而且招式詭異,如果我有這樣的人在身畔,我也會不安心的。”
趙新微微蹙眉,有心訓斥,可終歸是當在外人的面不好說自己的師弟。
軒照門也有人道:“他們留在這里太危險了,現(xiàn)在夜幕還沒降臨,要真的是有心報復,只怕沒幾個人可以躲的掉吧?畢竟我們有這么多人呢,到時候誰被殺了,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有人提議道:“想留下來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要不把武器交出來,等道風公子回來,再把武器還回去。”
這人,卻是動了這個念頭。
牛柏雖然膽小怕事,但是卻最受不了別人的話,當下就要發(fā)作。
王爍拉著牛柏搖頭,徑直走到一旁拿起了自己的包裹,淡然道:“不用來這套,既然這里不留我們,我們離開就是了。”
“呵呵,造謠之后就想這么快離開了?”
有人輕蔑笑道:“真是好說辭。”
王爍扭頭,看向?qū)Ψ剑瑧袘械溃骸叭绻幸惶炷闼懒耍也坏皆獌吹脑挘欢ㄒ攘魝遺言,就說是被我殺的。這個罪名,我還可以擔待的起。”
那人頓時怒了,“你嘴巴給我干凈點……”
端木榮雪蹙眉,略顯不耐煩的開口道:“還嫌事情不夠亂嗎?”
聞言,其他人這才閉嘴,只是氣恨的看著王爍,這人說話真的是太難聽了!
端木榮雪平視王爍,輕語道:“道風公子既然去查看了,你就先留下吧。等把事情搞清楚,如果確定不是‘夔’,你再離開也不遲。”
她并不認為王爍之前是說謊,只怕經(jīng)驗太少,多有不實。
而且,她是來自飛雪門,實在沒有必要摻合剛才那種小事情。況且她的身份地位,就注定了眼前這些人終歸都是人生過客,過不幾年就會忘的一干二凈了。
王爍環(huán)顧一周,除了少數(shù)人漠不關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之外,其他人可都是一副提防、冷淡的態(tài)度。
王爍拱手笑道:“端木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雖非是寄人籬下,可要是和一些臭蟲窩在一起,這心底也多少會不舒服的。”
端木榮雪愕然,隨后不由莞爾。
這家伙真是得理不饒人啊,說話可真是難聽的很啊。
“小子你說誰呢?”
“我又沒指名道姓,你以為我說誰?”
“你……”
“你怎么了?你如果非要往身上攬,我能怎么樣?”
“我……”
“我怎么了?我不過就說了實話,是臭蟲的都可以來找我麻煩,你是不是?”
王爍語速很快,噎的對方臉色通紅,其他人見狀也不敢說話了,丟不起這人,誰愿意承認自己是臭蟲?
牛柏憋笑,低聲道:“沒看出來啊,你小子真罵起人來比我狠啊,連個臟字都沒有。”
“不夸張的說,在我們那個地方,罵人的本領是人人皆會的,而且還是在你們的基礎上提上了十倍都不止,并且因此創(chuàng)新了不少罵人的話,保證罵完你之后,你不僅不會生氣,反而還會覺的很享受。”
王爍撇嘴,再度拱手道:“端木小姐,告辭。”
話落,目光掃過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莫媛媛,心底多有不忍,可還是扭頭與牛柏快步離開。
不忍又能夠如何?
她終歸是烈火門的人了。
如果她真的想回到驚風門,相信烈火門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囚禁她吧?
端木榮雪好笑的看著離開的王爍與牛柏,這兩個人啊,真是奇葩呢。
小雅在一旁歪頭,故作驚奇道:“小姐,你笑了呢。”
端木榮雪一愣,神色再度恢復冰冷,斥道:“說什么呢你。”
小雅嬌笑道:“是真的呢,除了看道風公子,我還真沒見你笑過幾次呢。”
端木榮雪輕哼一聲,“找打是吧?”
小雅嘟嘴,求饒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我剛才肯定是在做夢。”
諸戈卻是一拍腦門,嘟囔道:“剛才都忘記找他們麻煩了,上次那幾句話都把我給弄迷糊了,還讓他們先跑了。”
想到那一刻,諸戈自己都不由笑了,那個死胖子啊,下次見到之后再教訓他。
牛柏與王爍一路,卻也絕對不會平靜。
牛柏不恥下問,獻媚笑道:“兄弟,教幾句罵人的話唄?”
王爍好笑的瞥了牛柏一眼,“給你說你也聽不懂啊,而且我們還有人才總結(jié)出了一部‘罵人寶典’呢。”
“這罵人還能夠折騰出寶典來?”
牛柏驚奇,“太厲害了。”
“厲害啥啊,都是閑的。”
王爍嘟囔一聲,想了想又道:“教你之前,等于先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你確定你要聽?”
牛柏撓頭,干笑道:“這么說的話,好像有些尷尬啊。”
“那不就是了。”
王爍輕笑,岔開話題道:“倒是你,我是真沒有看出來,很有勇氣啊。”
聞言,牛柏神色頓時嚴肅起來,“不是勇氣,而是一日夫妻……啊呸,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是做人的基本準則。我不管人家會怎么想,反正辱我?guī)煾笌熼T就不行,拼了這條命也得干他們。”
王爍暗暗贊許,只是師徒觀念在自己那個世界并不強烈,起碼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
上學的時候,甚至有很多學校升了一年級就換了老師。
在學校的時候尊重老師,可出了校門,時間稍微久點,就沒人可以記住什么了。
牛柏又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那一會覺的發(fā)泄的爽了,現(xiàn)在……”
現(xiàn)在又后怕了。
不管怎么說,那邊人都很多啊,就算有夔來了,大不了一句話,兄弟們你們快上,我先撤,終歸是有活命的機會。可是現(xiàn)在呢?還是他們兩個人。
王爍一愣,不由停下了腳步。
是哦,失去了道風那些人的庇護,他們是不是要倒霉了?
相信這個時候,佛宗門派以及神宗門派也都是集合的狀態(tài)吧?
想到楓林寺,王爍不由冷汗淋淋,真……真是一時沒忍住,又把自己給坑了。
牛柏碰了王爍一下,不解道:“你站在這干嘛?繼續(xù)走啊。”
“怎么辦?”
王爍嘀咕一聲,這古荒森林怎么看都是一模一樣的,只能夠心底乞求,千萬別再冒出什么食地獸啊,黑毒蛇的。
“向前走吧。”
王爍提議,“咱們現(xiàn)在也沒退路了,只能夠往天威城靠近。”
牛柏頷首道:“也行,下次你可別沖動了,多危險啊。”
王爍腦門不由有青筋暴起,這孫子又把責任推到他頭上了。
牛柏自顧自的攬上王爍的肩膀,肥胖的身軀每跨出一步,身上的肥肉都會抖上一抖,特別是那胸,王爍都不忍直視了。
牛柏注意到了王爍的目光,右手握住胸脯,“咋?想來一口?”
王爍一陣惡心,拍開肩膀上牛柏的手,“你媽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盤養(yǎng)大了?”
“啥?”
牛柏一愣,卻下意識覺的這絕對不是什么好話。
“罵人寶典啊,你不是要學嗎?”
王爍笑意盎然,悄然加快了腳步。
牛柏重復了一遍,隨后恍然大悟,贊嘆道:“有趣有趣,不愧為寶典,果然深奧,還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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