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元門眾人離去,雷龍也自回去了。
劉三天領(lǐng)著王爍等人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待眾人落座。言道:“小皓,王爍的話你今天可是聽仔細(xì)了?”
劉皓忙道:“記在心底了。”
劉三天頷首道:“那就好,兩年時間不長不短,你自己可要注意點分寸。”
劉皓恭敬答道:“是。”
劉三天看向王爍道:“你為了那個事情而來,想必也是待不住的。不如,今天就待一晚上,明天一早啟程。”
王爍拱手道:“前輩好意心領(lǐng)了,晚輩想盡快出發(fā)。”
經(jīng)過李鋒劍的口述,王爍也了解到諸戈現(xiàn)在的處境不好,需要他處理一下。
劉三天略一思索,點頭道:“也好,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再挽留。如果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
王爍答應(yīng)一聲,“多謝前輩。”
劉三天又向劉皓交代道:“你去也可以,算是代表了我前去,不可拿門派說事。一切事宜,聽王爍的。”
劉皓笑道:“爺爺,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我可……嗯,我知道了。”
話到半路,見劉三天挑眉,這才連忙改了口。
“那你們自己準(zhǔn)備一下吧,我回房了。”
劉三天起身,徑直走了。
劉皓大松一口氣,慵懶的躺在椅子上,“王兄啊,你可算是幫了我大忙了。”
王爍笑道:“那是因為我還需要你幫忙。”
“那都不是事。”
劉皓一躍而起,“走,拿點錢財去風(fēng)煙門。”
王爍遲疑道:“你需要休息嗎?”
“不需要。”
劉皓擺手,“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馬上就回來的時間是多快?王爍很快就體會到了。
他和牛柏還沒有說幾句話,劉皓就已經(jīng)拿著行囊跑了過來,手中還多了一個瓷瓶,直接扔給王爍,“續(xù)命丹。”
王爍也沒推辭,接在手中收了起來。
“出發(fā),下邊馬車都已經(jīng)備好了。”
劉皓哈哈一笑,大步流星的沖向山下,那模樣完全就像是從籠中放飛的家鳥。
王爍與牛柏跟在后邊,到了山下的時候,果然有人準(zhǔn)備好了馬車。
三人上了馬車,直奔風(fēng)煙門。
王爍詢問道:“你知道牤牛山嗎?”
劉皓回道:“知道啊,在去風(fēng)煙門的路上啊,不算太遠(yuǎn),大概三四百里路吧。”
王爍言道:“我需要去那邊一趟。”
劉皓不解的道:“怎么了?你不是很急嗎?”
王爍沉吟道:“一個朋友出了點狀況,我要去看看。這個人你應(yīng)該有點印象,就是飛雪門的諸戈。”
“諸戈?”
劉皓恍然,“是他啊,他不在飛雪門好好待著,怎么在牤牛山?”
當(dāng)下,王爍將李鋒劍的話詳細(xì)的說了一遍。
聞言,劉皓不由眉頭一皺。
王爍疑惑道:“怎么了?很為難嗎?”
劉皓看向王爍道:“你這爛好人做的也太離譜了吧?他諸戈如此一來,就是一個叛徒無疑。道宗三百門,絕無門派再愿意要這樣的人。再說飛雪門,雖遠(yuǎn)不如我們?nèi)A天門,但是飛雪門的實力能夠小覷嗎?”
“你這是明著和飛雪門叫板,你就不怕惹的飛雪門上下震怒?我可告訴你了,飛雪門是有天師高手的,那種強者是你無法想象的超級強者。”
牛柏忙道:“你看,劉大少的意思是和我一樣的。要我說,還是算了吧。諸戈實力也不差,就算沒有門派庇護(hù),也照樣可以活到死為止。咱們這種小門派,干嘛要攙和這種事情啊?”
王爍嘆了口氣,“既然知道了這種事情,怎能視而不見?”
牛柏不滿道:“你就作吧,你早晚把自己作死了你就滿意了。”
劉皓沉聲道:“你非要這個人是嗎?”
王爍頷首道:“是的,我不能袖手旁觀。”
劉皓輕舒一口氣,“行吧,我?guī)氵^去。希望這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別真的和飛雪門對上了。”
劉皓自然很擔(dān)憂,因為那或許會是一場災(zāi)難。
劉皓又道:“風(fēng)煙門的話,不管怎么說,最好不要……最好不要鬧事。”
王爍點頭,“我知道。”
劉皓揉了揉額頭,又道:“我是很認(rèn)真的,你和我們不一樣。女人嘛,人家不嫁你,你就回頭再找個咯。你有這個選擇的權(quán)利,有太多事情,真心沒必要。”
王爍強笑一聲,點頭道:“我記下了。”
劉皓癟嘴,想了想又道:“一會去買個禮物,我和風(fēng)煙門少主也是有一面之緣的。”
穆紅嫁給對方,那是什么?
高攀啊!
一生的榮華富貴后邊等著呢。
劉皓真正要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王爍強笑一聲,不著痕跡的問道:“劉兄,你最近可聽到了什么謠言嗎?”
“謠言?我爺爺說的那些?”
劉皓扭頭,“不太清楚,只是聽我爺爺提了幾下,一般來說,大門派已經(jīng)不屑于去對付你了。丟不起那人,就好像我們掌門,真龍血即便再珍貴,也不想屈尊對付你。不過,其他門派就不知道了。”
王爍輕舒一口氣,目視前方。
上次沒有見到,這一次真的有必要去見嗎?見她是自己不甘心,還是……
自己已經(jīng)不信任她了呢?
王爍得不到答案,因為這個答案需要他自己去尋找。
馬車一路顛簸,劉皓是享受慣了,趕馬車的人是華天門的人,負(fù)責(zé)將他送過去。
行不過百里,劉皓掀開車簾,從懷中拿了一個玉佩掛在了車前。
牛柏不解道:“這是?”
“我爺爺?shù)牧钆啤!?br />
劉皓回道:“有這東西,一般人不敢動我們,免的路上麻煩。”
牛柏喜道:“那這東西好啊,借老王用用?他的麻煩可是很多的。”
劉皓搖頭無奈的道:“這也是分人的,我是我爺爺?shù)膶O子,王兄可不是。”
王爍笑道:“胖子,你就別老打歪主意了。”
牛柏撇嘴道:“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啊,竟然不知道領(lǐng)情。”
一路上三人聊了一些進(jìn)風(fēng)煙門之后的一些事項,萬一出事了,那就亮身份,比如王爍是驚風(fēng)門掌門,劉皓是劉三天的孫子。
牤牛山,是一座荒山,荒敗不堪,陰氣極盛。
在這里,無人會前來開山立派。甚至在這里,唯有枯草滿地,腐爛的氣息遍布四方。
一人于山前蓋草房而立,身為飛雪門前弟子的諸戈端坐在門口。
他已經(jīng)足以被冠上‘不孝子弟’、‘叛徒’的名號。如今右手明顯有很嚴(yán)重的傷痕,一道很大的傷疤占據(jù)了整個手背。
諸戈沉默坐在門口,天下雖大,卻無處可去。
后悔嗎?
諸戈目視前方,也許從第一天開始就不該離開玄鱗門。至于離開飛雪門,做出了那種事情,他就是不離開,對自己來說,也是難以忍受的。
道不同,不相為謀。
諸戈嘆了口氣,低頭看向右手,這是他需要付出的代價。
這個代價很大,近乎讓他的整條手臂徹底廢掉。
風(fēng)聲忽然大作,整個牤牛山一股股散發(fā)著腐爛氣息的黑色旋風(fēng)吹于天穹。
“嗯?”
諸戈詫異,不由起身,牤牛山他已經(jīng)待了數(shù)月,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看到。
“轟!”
山中有聲音響起,有一道巨大的鐘影呈現(xiàn)。
“那是?”
諸戈蹙眉,木屬性道氣游走于附近,進(jìn)行感知。
“佛宗門派的人?”
諸戈詫異,“奇怪,附近有佛宗門派的人,我竟然不知道?”
“不對……”
諸戈面色又是一變,那鐘影呈現(xiàn)黑色與淡黃色,各自參半。
“好詭異的氣息。”
諸戈挑眉,跨步向前。
牤牛山劇烈震動,一股股黑氣噴涌而出,其中有一衣衫襤褸的男子雙眼散發(fā)出詭異邪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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