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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墨反手一摳,分開冷夏的兩只手,落空的冷夏埋怨地鼓起小嘴,顧墨眼疾手快地抓過枕頭塞給冷夏。
還好,她沒醒。
似乎溫度不對,冷夏抱了會枕頭又松開了,她背過身朝床里面睡了過去。
顧墨舒了口氣,真是該死!每次都是撩火上身,結(jié)果冷夏那丫頭睡的特別香。
事后一定要給點顏色給她看看。顧墨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秀發(fā),貪戀地望了一會兒,才折身進了洗澡間。
日上三竿,冷夏才幽幽醒來。
一睜眼便看見一個青花瓷瓶,里面插了幾支含苞待放的紅玫瑰;再四周掃了下,清一色的紅木色家具,看著很有檔次的樣子。正前方的半邊墻壁嵌入了一面大大的落地鏡;而兩邊則是繡花鏤空歐式窗簾,整整掛滿兩面墻。
這酒店……住一晚,不便宜!
這肯定是顧墨的手筆,冷夏決定,她絕對不會認這次賬的。
忽然,馬桶抽水聲響起,響的冷夏驚恐萬狀,她屋里有人!
冷夏掀開被子,頓時生無可戀、捶胸頓足……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只剩下了貼身衣服啦,啦,啦!!!
昨晚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鬼?
冷夏打死也不愿意面對,她一股腦鉆進被窩,挺尸。
顧墨噙著矜貴寵溺的微笑,一步步走近床邊,“夏夏,做了壞事,躲起來就成了?”
顧墨的聲音在冷夏的上空蕩開,冷夏只得裹緊自個。
怎么辦?冷夏心里沒底,她昨晚應(yīng)該沒被強,不過衣服怎么回事?不至于是她自個脫的吧?她有那么急不可耐嗎?
“我們該好好聊聊了。”顧墨耐心很好,打算死磕到底。
冷夏裝尸體,當(dāng)然不能出聲。
“夏夏,再不出來,我掀被子了。”
霧草!掀被子,這還得了!
冷夏趕緊鉆出被窩,只冒一個頭出來,露出一個超大的微笑,不過,很快,微笑變成了吃驚,再到驚嚇,最后成了尖叫。
“啊……”
顧墨看著冷夏變了又變的臉,笑意更濃,“該叫的應(yīng)該是我吧?”
“你?顧墨,你有沒有搞錯!”冷夏側(cè)過臉,看向窗簾,沒穿襯衫的顧墨,活脫脫的流氓。
碰見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會玩字眼的流氓,他敗壞市容不算,還倒打一耙。
“顧墨,穿好衣服再來和我對話。”冷夏強裝特別鎮(zhèn)定,其實心里慌的不得了,她還沒見過男人的身體呢。
老臉早就紅的滴血了。
“那怎么可以!這些都是你對我的摧殘,我不給你看,那你能知道?”
顧墨沉沉的底炮音說不出的性感迷人,只是說出的內(nèi)容怎么那么不要臉!一大早就來污她的眼,還要敗壞她的玉女品格。
“你把話說清楚,和我有幾毛錢的關(guān)系。”
“幾毛錢我不知道,反正這些草莓都是你種的。”
冷夏的心底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她給他種了草莓?這玩笑要不要開到國際上?
“我沒那么輕浮!”冷夏否認,始終沒敢轉(zhuǎn)過臉看顧墨。
“是嗎?那你現(xiàn)在來試試,比比唇形的大小,就知道是不是你了?”
呃?顧墨,還要點臉不?冷夏咬著唇,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肯定不會去比比唇形,但是也不能承認是她留下的手筆。
為什么一遇上顧墨,她就把持不住了!天吶,她這日子過成啥樣了。
“顧墨,你先把襯衫穿上。”
“那你承認是你種的草莓嗎?”
“我……”不承認!
顧墨站著沒動,冷夏又不能回頭,僵持了好久,她最后無奈地妥協(xié):“好,我承認。”
顧墨抽過椅背上的襯衫,利落地披在了身上,挺直的后背擋住冷夏大半部分的光線。
冷夏感覺顧墨已經(jīng)穿戴整齊,便回過頭,哭笑不得。
“我去洗臉,你也趕快起來吧。”顧墨饒有興致地盯著冷夏說,冷夏微微垂下頭,不敢拿自個的臉見人。
顧墨一離開,冷夏急忙拉過自個的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又急忙跑到落地鏡前,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身上干凈沒一點可疑蹤跡,才勉強放下心來。
顧墨在冷夏站到落地鏡時就出來了,他看著冷夏猴急樣,努力憋著笑,他不會告訴她事情的內(nèi)幕。
昨夜睡了一夜的沙發(fā),胳膊肘抻的酸脹不已。顧墨揉了揉胳膊,輕聲走向冷夏。
當(dāng)落地鏡里多了一個人時,冷夏似被勾了魂一樣,不能動彈。
冷夏望著鏡中的顧墨,總感覺他看她的眼神特別肆意,她頓時羞紅了臉,看來她昨夜確實做了讓他誤會的事。
各路神仙,支個招唄,她不想讓顧墨誤會。
“顧墨,我有話和你說。”
“夏夏,我聽著。”
她該說什么?這種事不是越描越黑嗎?冷夏糾結(jié)了半天,勉強組合了一句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意思。”
她對他沒有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想?”顧墨語不驚人誓不休。
冷夏欲哭無淚,好吧,她又多此一舉了,冷夏勾著腰,盡量在顧墨面前減少存在感。
顧墨帶著冷夏出門時,邢飛羽站在走廊的盡頭那里看風(fēng)景,他已經(jīng)在這里等了一個半小時了,就知道他的總裁有大事要辦。
邢飛羽急忙跑過去,“先生早,冷小姐早。”
“不早了。”顧墨冷冷出聲。
冷夏一聽,顧墨是說她懶么?好心胸狹窄的男人,不知道睡眠好對一個女人有多重要啊!
邢飛羽抽了抽嘴角,尷尬地摸了把臉鼻子,他這是又碰壁了?
三人來到醫(yī)院時,江一姝正在打吊水,見到冷夏,江一姝急切擔(dān)憂地問:“小學(xué)妹,你沒事吧?昨夜聽說山莊出了事,我一直給你打電話,電話一直不通。”
顧墨站在一旁,他是不會告訴冷夏,她的手機被他設(shè)置了飛行模式。
“可能沒電了。”冷夏沒多想地回,知道江一姝真的住院了,她反而沒那么難受了,至少方星沒把她欺負。
“小學(xué)妹,這兩位是你朋友?”
江一姝從顧墨一進門開始,就覺得一股強大的氣場充斥在她周身。
她不敢隨意揣測這個男人,看著就高貴到高不可攀,冷夏怎么會認識這等人?
“也不算,他們昨天救了我。”冷夏不敢看顧墨,她回避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她怕顧墨整她故意說出他們理不清的關(guān)系。
“噢,那你們隨便坐。”江一姝沒再繼續(xù)關(guān)注顧墨,繼續(xù)對冷夏說:“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們在一起,你也不會差點被人玷污。”
玷污?顧墨為什么沒告訴她?
顧墨面無表情地看著江一姝自說自話,淚眼婆娑的眼,情真意切。
“我沒事了。”
冷夏不想與江一姝拉情誼,草草結(jié)束了探望就借口離開了。
冷夏心情很煩躁,這個悶虧吃的憋屈!身邊跟著一個顧墨,身后還隨著一個邢飛羽,她能說她想沖天一吼都不方便嗎?
因為江一姝還需要掛吊水,冷夏只能提前回了徽城,顧墨說還有工作不能陪她回去。
冷夏想,她需要他陪嗎?
顧墨送冷夏上了車,囑咐司機照顧好冷夏,冷夏覺得他多此一舉,他的司機靠他發(fā)薪水,他敢怠慢冷夏嗎?
話說邢飛羽真的可憐,一大早收到交警大隊的電話,告知他的駕照分扣完了,并罰款好幾百,嚇的他不敢開車了,本來是安排邢飛羽開車送冷夏回去的,出了這件事,顧墨只好從安城調(diào)了一個司機過來。
有這閑工夫,她已經(jīng)坐大巴回到徽城了。
冷夏沒打算念顧墨的好,他自討的,脫褲子放屁!
“先生,已經(jīng)監(jiān)控到方星的動向了。”
“怎么說?”
邢飛羽遞上錄音器:
“一姝,你就放心吧,他們已經(jīng)被我打發(fā)走了。”
“這么簡單?”江一姝的聲音。
“當(dāng)然,也不看看我是誰!還有你那朋友傻乎乎的,三言兩語就哄過去了。”
“這次沒毀掉她,下次恐怕難對付了。”
“不會,你朋友好對付,就是她身后的男人,有些不好對付,我一直沒打聽出他的來歷。”
“男人?是那個男人救了她?”
“是,據(jù)朱八說,他差一點就吃了你朋友的,就是那個男人出現(xiàn)了,還打了他一頓。”
“行,那你我最近少聯(lián)系,等他們出了安城再見面。”
“哪怎么行?我今晚去醫(yī)院找你,一日不見就想愛你好幾遍。”
“討厭,死鬼!那你注意點,別被發(fā)現(xiàn)了。”
顧墨聽完錄音,一張毫無死角的臉崩的緊緊的,邢飛羽站在一旁,他覺得他的總裁絕對能hold住“馬夸特面具”,帥的連他這個男人看了都有點把持不住。
他開始佩服冷夏的淡定了。
如果讓顧墨知道,邢飛羽此刻正意淫他,不知道會不會想撕開他的腦袋,看看他是不是彎的。
“繼續(xù)收集證據(jù),齊全了當(dāng)面交給紹項南,等會給我買份藥。”
當(dāng)面交?他可以交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紹項南誤會他在追求冷夏,他好出面嗎?他要不要把這個不是特別友好的誤會透露給顧墨?
還是免了吧,他的總裁現(xiàn)在喜怒無常,討巧了,升職無望加薪可以有;萬一不討好,那是革職查辦的,這個風(fēng)險太大。
冒不起!
等等,買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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