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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富豪”KTV,冷夏與邢飛羽一前一后走了進(jìn)去。前臺處,冷夏問:“我找江一姝,你們的員工剛剛打電話給我了。”
“噢,是你啊,來,趕緊的,我領(lǐng)你上去。”其中一個美女說。
她領(lǐng)著冷夏上了五樓,推開一個包間,沖里面喊道:“小薇,出來下。”
被喚作小薇的出來時用跑的,估計等的太久了,“冷夏美女?”
冷夏點頭,直接走了進(jìn)去,邢飛羽也好奇地擠了進(jìn)去。
只見江一姝四平八穩(wěn)地躺在沙發(fā)上,一只手捏著酒瓶子,這是睡醒了再灌一口?
冷夏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江一姝的臉,有些刮手,這皮膚糙的……窮的連面膜都沒敷過了?
“江一姝,醒醒?”
江一姝壓根就沒動。
“江一姝,紹項南來了!”
江一姝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眼睛還是閉著的,她是有多愛紹項南?
“江一姝,我們回家。”
冷夏示意邢飛羽扮會紹項南,紹項南嫌棄地送過手臂,被江一姝一把摟住,她高興地勾著嘴角。
“知道紹項南現(xiàn)在住哪嗎?”冷夏問邢飛羽,他的顧總裁把她的事了解的透透的,順帶把紹項南家住何方、家中可有妻兒老小都了解了吧。
邢飛羽汗顏,冷夏小姐就這么直接啊,她讓他打聽的事,他直接倒給了顧墨,她這是生氣了?
女人心,深不可測,邢飛羽看不懂,倒是報出了紹項南家的地址。
因為江一姝抱著邢飛羽死活不松手,因此冷夏擔(dān)當(dāng)司機(jī),其實讓她開車,有些抬舉她了,她方向感差,很容易迷路。
“刑助理,幫我指路。”
邢飛羽滿口答應(yīng),當(dāng)冷夏踩上油門時,邢飛羽驚嘆,他這是拿生命來坐車啊!
冷夏小姐的車技,所謂的馬路女殺手,大概就是這樣的,僅剩一秒的紅燈,冷夏還提速……
一路擔(dān)驚受怕,終于到了紹項南現(xiàn)租的房子,江一姝已經(jīng)睡著了,臉色蠟黃,看來婚姻過的并不滋潤。
“刑助理,謝謝你。”冷夏從邢飛羽懷里接過江一姝。
“沒事,我?guī)椭阋黄鹚瓦M(jìn)去吧。”邢飛羽擔(dān)心冷夏被紹項南欺負(fù)。
“好。”
倆個人一人摻著江一姝的一邊胳膊,東倒西歪地走進(jìn)舊宅樓。
目測房子是八十年代初建造的,比冷夏家的那所房子好不了多少,樓梯上的電線老化的很嚴(yán)重,一盞舊式螺旋燈泡大白天也在亮著。
“幾樓?”冷夏問邢飛羽。
“625號,這里是過去的工人宿舍樓,都是獨間獨戶的,廚房之類的都是一層樓共享一個。”
邢飛羽將調(diào)查來的資料如實告訴了冷夏。
冷夏聽了,有些不好受,紹項南與江一姝能力都很強(qiáng),不至于淪落到這步田地。
“刑助理,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可以。”
“總裁是不是打壓了他們?”
邢飛羽沒吱聲,這是總裁的意思,可冷夏小姐問了,這件事就可大可小了。
“你只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了。”冷夏站住,沒繼續(xù)往上爬。淡淡的視線落在邢飛羽臉上,雖很溫和,卻也灼灼逼人。
邢飛羽最終點了點頭,“總裁也是為你抱不平!”
冷夏笑了,那顧墨對她的傷害呢?他怎么報?廢了他自個?
算了!冷夏斂去不悅,特平靜地說:“刑助理,你能不能幫我去求求總裁,對他們倆人的打壓到此為止?”
冷夏知道邢飛羽會傳達(dá)她的話,邢飛羽這人特真誠,雖然相貌沒英俊到顧墨的層次,可人品絕對好!
邢飛羽“嗯”了聲。
六樓,625門前,冷夏抬手敲了敲門板,半天沒回答,冷夏又拍了拍門板。
“手?jǐn)嗔耍坎粫约洪_門進(jìn)來!”
紹項南的聲音,怒火沖沖,冷夏無奈地看向邢飛羽,邢飛羽“啪”地一腳踹了過去。
本就單薄的門板更是飄零地殘缺一大塊,還有一點連在一起,掛在門板上搖搖欲墜。
冷夏汗顏地望著邢飛羽,她是讓他踹門么?她是讓他翻江一姝的手提包,拿鑰匙啊!
這時,門開了!邢飛羽特得意地沖冷夏揚眉,男人的方法總是那么有效!
紹項南冷眼掃過面前的三人,視線最終停在冷夏的臉上,雙頰坨紅,額頭的汗珠也是細(xì)細(xì)密密的。
紹項南陰狠地看向江一姝,能耐不小啊,打了兩巴掌就跑出家門還夜不歸宿?!
“什么事?”紹項南擋在門口,沒讓他們進(jìn)門的意思。
“你老婆喝醉了。”冷夏很生氣。
紹項南無動于衷,似乎沒看見酩酊大醉的江一姝。
“我們送她進(jìn)去。”冷夏說。
“交給我吧。”紹項南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卻沒伸手去接江一姝。
冷夏氣的瞪圓了眼,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紹項南如此冷血的一面?
生氣的冷夏拽著江一姝靠向紹項南的胸前,喝醉的江一姝逮誰抱誰,她正摟著紹項南的脖子一個勁地猛親。
冷夏擔(dān)心再看下去,他們會擦槍走火來一炮,“我們先走了,好好照顧她。”
一個女人獨自出去買醉,一定是被男人傷透了心,冷夏想了想還是補(bǔ)了一句:“結(jié)婚了就好好過日子。”
冷夏與邢飛羽轉(zhuǎn)身就走,只聽身后響起:“慢著!”
冷夏與邢飛羽扭頭,紹項南正望著他們,薄唇邊勾起微笑:“你們踹壞了門,不賠償就走?”
邢飛羽眨巴了半天眼,紹項南這么小氣?不就是一個破門嗎?也不怕在冷夏跟前丟臉?
冷夏更是一臉錯愕,紹項南變了,變成了斤斤計較的市儈,這門一百塊錢也就搞定了,而紹項南卻張嘴朝她要?
“多少錢,我賠!”邢飛羽走向他,從口袋已經(jīng)掏出了皮夾,拿出了兩張紅彤彤的毛爺爺。
看來邢飛羽挺仁義,兩百也是綽綽有余了。
“當(dāng)我這門是爛木頭?”紹項南微微扯動薄唇,輕蔑地睨著邢飛羽。
“可不就是爛木頭嗎?”邢飛羽何時被人踩了臉!懟過去的語氣不善。
“在你踹了一腳后,自然成了爛木頭!”
邢飛羽特么的想叫起紹項南的列祖列宗,怎么留下這么一個現(xiàn)世寶?
“那你說多少錢?”
“兩千!”
冷夏一直呆在原地,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是不會想象到紹項南會變成這個樣子!
兩千?他還真好意思開口!
“拿著!”邢飛羽從皮夾掏出所有的現(xiàn)金全塞進(jìn)紹項南的胸前。
從見到紹項南,冷夏一直很被動,她被邢飛羽推著離開。
“冷夏!我有話和你說!”
紹項南在她后背喊話,冷夏停住腳沒回頭,“你說,我聽著。”
“我要單獨和你說。”
“你確定我會聽你的?”
“你會聽,你知道顧墨和你求婚那天干了什么嗎?”
冷夏回頭,不可置信地望著他,他怎么知道?
冷夏低聲對邢飛羽說:“刑助理,麻煩你先下去,我馬上就下去。”
邢飛羽擔(dān)心,但還是識趣地離開了,冷夏走向紹項南,隔著一個人的距離說:“說吧,我聽著。”
紹項南清咳了一聲,收起夾在江一姝與他之間的紅色毛爺爺,裝進(jìn)了褲子口袋,“他跟你求婚那天,已經(jīng)和白雪兒滾了一下午床單!”
落地有聲,字字誅心。
紹項南滿意地勾起嘴角,他那日剛好經(jīng)過,還拍下了顧墨與白雪兒進(jìn)出房間時的照片,一下午的時間,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除了滾床單,還能干什么!
顧墨,敢斷他財路,他會讓顧墨和冷夏永遠(yuǎn)不能在一起。
“那又怎樣?”和她有關(guān)系了嗎?
冷夏回絕的不帶一絲傷心或者憤怒,紹項南不敢相信地看著冷夏離開。
冷夏下樓時,掛著微笑,只是牽強(qiáng)的連邢飛羽這個外人也看的出來。
“刑助理,你幫我和總裁請假吧,我想回徽城。”
邢飛羽很為難,不過還是先斬后奏地送冷夏回了徽城。
讓冷夏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在徽城收費站碰到了熟人,而且熟的很尷尬的熟人。
柳樹下,白雪兒擺著各種好看的Pose供顧墨拍照。
白雪兒扯過柳條,快速地編了兩個柳條頭冠,一個放自己頭頂,一個遞給了顧墨。
“我們來張合影。”白雪兒臥進(jìn)顧墨懷里,笑靨如花。
“比心。”白雪兒貼著顧墨臉頰,伸出右手對著手機(jī)作比心手勢。
“你也來嘛。”白雪兒見顧墨沒什么表示,當(dāng)即要求顧墨照著她的手勢做。
“再來一個剪刀手。”白雪兒嘟著嘴,剪刀手放在了太陽穴的位置,顧墨覺得做這個動作太幼稚了。
他別扭了半天,也沒舉起手?jǐn)[出合適的姿勢,白雪兒也不急,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心里甜滋滋的,多好,又遇上了他!
“啪”地五連拍,白雪兒突然遞過唇瓣,覆蓋住顧墨的唇角。
軟綿綿的還有些清涼,白雪兒覺得很奇妙,忍不住纏住了他的脖子。
顧墨大腦一片空白,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為什么面對著白雪兒,他一點沖動的欲望都沒有?
難道青天白日,他臉皮比較薄?不好意思?
還是他在擔(dān)心冷夏突然離開,導(dǎo)致注意力不集中?
顧墨決定閉上眼試試,腦海里浮現(xiàn)冷夏的臉,浮現(xiàn)他偷親過她的臉,浮現(xiàn)起景山時倆人的吻。
顧墨一個激靈推開了白雪兒,白雪兒無辜地看著顧墨,顧墨心虛不已,“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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