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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悅溪拽不起她的兒子,只能喊圍觀的人幫忙,上來兩個男人一人掄起顧雨澤一只胳膊,還是沒能分開他握緊的雙手,死死圈著懷里的冷夏。
冷夏一言不發(fā),耳邊吵吵鬧鬧,她盯著顧雨澤握緊的雙手,捏的通紅,他和他的淺哥哥一樣護(hù)著她,可她只會害他們受傷,甚至送了命。
“兒子,我們看醫(yī)生去,好不好?”朱悅溪哭著揪著顧雨澤的衣服。
“媽,你答應(yīng)我從現(xiàn)在起都不許為難冷夏,我就去看醫(yī)生。”
朱悅溪兩眼一橫,又是冷夏!注意到自家兒子后衣領(lǐng)已經(jīng)沾了不少血,勉強松口答應(yīng):“好,不為難。”
“玉鐲的事也不許和冷夏鬧,這事是我自愿做的,沒人唆使!”
朱悅溪氣的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冷夏,沒想到她兒子還在給她挖坑,逼著她跳。
她的兒子,她能不疼!“好,我答應(yīng),兒子,我們?nèi)メt(yī)院。”
顧雨澤得到了朱悅溪的親口承諾,放下了心,他松開了雙手,低聲對冷夏說:“回去乖乖吃飯乖乖睡覺,什么都不許想,我去醫(yī)院包扎好了就回來看你。”
朱悅溪橫眉冷對,就是冷夏給她兒子灌的迷魂湯!朱悅溪拉走了顧雨澤,圍觀的人也散了不少,當(dāng)然,還有一些人嫌熱鬧沒看夠地留在一旁。
冷夏依舊蹲在地面上,眼前不停地出現(xiàn)淺哥哥、冷書、顧雨澤的臉。他們不停地晃啊晃,晃的她肝腸寸斷。
一連兩天,冷夏沒出家門,顧雨澤也沒來找她,甚至發(fā)了數(shù)不清的信息也沒得到回復(fù)。
冷夏忽然想起她以前有多渾,從來沒把顧雨澤的信息當(dāng)回事,現(xiàn)在體會到信息石沉大海的失落感了!
冷夏決定去看他,說看就看,她買了顧雨澤愛吃的蛇果敲響了他家的大門。
冷夏有些怕的,怕朱悅溪。
門開了一條縫,勉強露出朱悅溪的半張臉,“滾!我們家不歡迎你!”
“嬸,我看看就走!”冷夏祈求地說,也不知道顧雨澤的腦袋怎么樣了。
“不準(zhǔn)!”
“那嬸告訴我,他怎么樣了,成嗎?”冷夏退而求此地問。
“滾!我說你一個小姑娘沒羞沒躁的啊?告訴你,以后離我們家阿澤遠(yuǎn)遠(yuǎn)的,晦氣!”朱悅溪說完就關(guān)上了門。
冷夏握著果籃,慢騰騰地往家走,她家和顧雨澤家一墻之隔,不過,這邊是高樓,而且長長的圍墻得繞好遠(yuǎn)的路才能回去。
此時,停在冷夏家門口的邁巴赫搖上了車窗開走了。
邢飛羽看著后座的顧墨,真心搞不懂他這是上演哪一出!冷夏昨晚發(fā)了辭職郵件,顧墨今天就上門,邢飛羽裝作看不懂地問:“總裁,冷秘書辭職,那需要從下面調(diào)一個秘書上來,還是對外招聘?”
“我有批準(zhǔn)她辭職了?”
邢飛羽嘴角一抽,總裁大人,你這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在寧城那天,他早早就回來了,而后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不過肯定很重大,不然冷夏也不會辭職。
畢竟這么好的工作待遇,還又輕松,上哪找去?
邢飛羽:“那聯(lián)系不上冷秘書,這工作也得有人做。”
“你做!”顧墨冷冷地說。
邢飛羽嚇的差點緊急剎車,他這是找虐!
車子開走后,冷夏才拎著水果籃無精打采地回到了家,抬眼望向顧雨澤家三樓,她決定今天晚上一定要去看他!
是夜,天地一片漆黑,北風(fēng)狂吼,冷夏從家里般出木梯,搭在圍墻上,趁著天黑,冷夏攜帶著小手電筒爬上圍墻,上了空調(diào)外機。站在外機上,冷夏雙腿打擺,摸著墻壁,抬起一只腳試圖跨到陽臺上。
“各路神仙保佑我別摔下去啊!”冷夏低聲禱告著。
“哐當(dāng)”一聲,冷夏一個健步跳了過去,很遺憾的是沒有完美落地,而是來了一個狗啃泥。
冷夏爬起來,輕輕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揉了揉胳膊肘與膝蓋,痛死她了!
輕手輕腳地來到門口,這扇門的里面是二樓的客廳,一般情況下,朱悅溪會在這里看電視到很晚。
冷夏趴了一會兒,沒聽見聲,于是,她輕輕地擰開門把,偷偷瞄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膽子大了的冷夏直接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溜進(jìn)左手邊的房間。
躺床上的顧雨澤面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冷夏,張大著嘴巴半天沒動。
“還沒死啊!”幾天都不和她聯(lián)系。
“沒有你的批準(zhǔn),哪敢死!”顧雨澤從被窩里下了地。
冷夏站門口時順帶反鎖了門,可不能被朱悅溪逮住了,那她會死的一萬點難看。
“還痛嗎?”冷夏抬頭問,他個子太高,距離太近,她只能昂著頭,沒說一句話就感覺脖子酸了。
冷夏繞開顧雨澤,走向他的床,一屁股坐了下去。
顧雨澤抬起的手準(zhǔn)備掐冷夏臉蛋的,他想知道那天他媽媽打了她痛不痛,落了空的手只好裝作抓癢地?fù)狭藫项^皮。
“不痛了。”顧雨澤回。
騙鬼吧!冷夏拍著床鋪示意顧雨澤坐下來,顧雨澤直接趴在了床單上,這幾天一直以一個姿勢睡覺的。
“下次別傻了。”她的命糙,或許那一石頭砸下來也咂不壞她。
顧雨澤拉倒坐著的冷夏,倆人一起趴著說話。
“小夏子……”
“怎么了?”顧雨澤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冷夏有些急了,他們倆關(guān)系多鐵,什么話都但說無妨。
“小夏子,我喜歡你!”顧雨澤滴溜著眼看著冷夏。
冷夏眨巴了好幾次眼,勉強聽明白顧雨澤說了什么,喜歡這個詞往前一步是曖昧,往后一步是友情,冷夏她不傻,自然看出了顧雨澤眼底的情意。
他對她太好了,好到她從來沒把他當(dāng)普通男人看的,頂多把他當(dāng)哥哥,當(dāng)家人。總之,當(dāng)什么都好,都不會是男女之情。
“我也喜歡你啊,我們一起長大的嘛,像……”親情一樣的。
冷夏沒說完,顧雨澤急迫地說:“你懂我是什么意思。”
冷夏本來想糊弄糊弄過去,沒想到顧雨澤死咬著這個問題不放,冷夏有些慫了,頓時覺得今天的出行不利,“為什么?”一直這么相處不好嗎?為什么要戳破?
顧雨澤動了下長睫毛,含情脈脈地說:“我想上位!”當(dāng)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冷夏不敢相信地盯著顧雨澤,他是不是腦袋被砸壞了?膽子這么大!“你沒瘋吧?還是最近寫沒靈感了?準(zhǔn)備拿我練手?”
冷夏眼底的躲避與否定落進(jìn)顧雨澤心里,四目相對,詭異的氣氛縈繞在他們周邊。
突然,顧雨澤“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冷夏松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臉任由顧雨澤大笑。
“小夏子,我剛剛表演的到不到位?”
“嗯,挺到位。”冷夏避重就輕地回,“彎彎,你早點找個姑娘結(jié)婚吧。”
“沒這個打算,我準(zhǔn)備不婚的,不過嘛,如果你哪天想結(jié)婚了,剛好又沒人要,我可以娶你的,或者你娶我。”
顧雨澤溫和一笑,睨著冷夏的臉,感受著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們就如站在了時間的彼岸,愛這個詞,是混沌晦澀的,他若說了,不是和煦明媚春暖花開,而是天寒地凍寸草不生。
冷夏鼻尖一酸,心里如被丟了一個石子蕩起一片漣漪。
“好了,我回去了。”冷夏見了他,沒什么大毛病,她也就心安了一些。
“又爬墻?”
“不然呢?”冷夏一如既往地嫌棄,瞅著顧雨澤恨不得拎起來批、斗一番。
她一直覺得顧雨澤與她一樣,把他們的友情定義為相愛相殺。
“等等,我媽今晚要出去搓麻將,等她走了,你走大門走。”
顧雨澤特別了解他媽,每次他身上掛彩,他媽媽都會禁止冷夏進(jìn)他們家,當(dāng)然每次掛彩也是因為冷夏。
“好啊好啊。”她上來廢了不少勁,下去不見得還有膽量了,她有輕微的恐高癥。
還記得有一年和顧雨澤、白雪兒一起爬三九山,三九山名字的由來是因999個臺階而得名,她那天上的賊快,到了山頂還不忘狠狠地嘲笑了顧雨澤的腿軟。
只是下山時,她就糗大發(fā)了,望著筆陡的臺階,她愣是不敢下了,最后是顧雨澤扶著她一步步下了山,而顧雨澤再次掛彩,手背上沒少留下她的爪印。
他對她真好!
冷夏等朱悅溪出了門才回了家,還沒進(jìn)家門卻接到了卿晴的電話。
冷夏驚呆了,這陣子糟心的感冒都快把她折磨瘋了,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漸漸學(xué)會了不想顧墨,以及與他有關(guān)的人。
冷夏猶豫著要不要接卿晴的電話,最后她還是處于禮貌接通了。
“喂,顧夫人,您好!”
“夏夏?”
“顧夫人,我是冷夏。”
卿晴舉著電話疑惑不解,這冷夏怎么變的這么見外?不是都給過改口費了!難道這丫頭臉皮薄,害羞?
“夏夏啊,明天來家里吃頓晚飯。”卿晴說的很親近,冷夏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夏夏,你在聽嗎?”卿晴感覺到今天的冷夏有些不對勁。
“顧夫人,我在聽。”
“那好,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早點過來,我們娘倆嘮嘮嗑。”卿晴說完掛斷了電話,她也有陣子沒見冷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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