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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們昨夜剛回來,顧雨澤還沒來得及回去,如果回去還告訴朱悅溪要娶她,她不敢想象朱悅溪會不會跳起來拆了她家的房子。
想到這個嚴(yán)峻的問題,冷夏心有不安,放下毛線鞋,舔著唇瓣問道:“彎彎,你真的想好了嗎?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受了他,你可以不用娶我那么復(fù)雜了,不管我和顧墨怎么樣,既然他來了,我會把他生下來。”
顧雨澤起身蹲在冷夏跟前,牽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含情脈脈地說:“小夏子,這個問題不是早就說過了嘛,不許再提,這個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
我再陪你一會兒,立馬回去和我媽說這件事,然后明天就去領(lǐng)證。”
“那嬸……”
“相信我。”
“彎彎,真的不要勉強,我可以一個人面對一切的。”
“小夏子,其實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除了跟你后面轉(zhuǎn)悠外,我不知道還干什么的,如今,有了這么一個機(jī)會,哪怕你心里還沒我的位置,我相信婚姻的生活會讓你和我擰成一股繩。”
冷夏被顧雨澤說的更加羞愧,一個男人在她最不堪的日子里,給了她一個懷抱,她要怎么奉還這份不對等的愛。
“彎彎,你為什么要對我好?”一好,就是這么多年。
“對你好?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你幫我打跑欺負(fù)我的人。”
“我以為你不會記得。”
“怎么會不記得。”她生命中出現(xiàn)的每一個人,她都記得,而且銘記于心的那種,她的性格她的身世都擺在那里,誰愿意靠近她?所以每一個出手幫過她的人,她都放在心底。
“我就是覺得這丫頭,怎么那么犟呢,我一定要去改變她的性格……沒想到這么多年了,我還是沒把你改變。”
其實,就是當(dāng)初的一眼,他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都是孤獨的人,就讓他們彼此取暖吧。
“我會學(xué)著改變。”
“不用,你就這樣,我喜歡。好了,我先回去,然后再回來陪你吃晚餐。”
“嗯。”冷夏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她和顧雨澤之間相遇的很平淡,相處的很溫和,她沒想過有一天把這份閨蜜情誼變成婚姻。
冷夏不知道的是,在她不溫不火的友情中,顧雨澤付出的是深情守望。
冷夏送顧雨澤出了門,直到他上了車,冷夏才轉(zhuǎn)身往屋里走,顧雨澤搖下車窗,喊道:“小夏子。”
“嗯?”冷夏回頭,唇紅齒白、笑靨如花。
“你過來。”顧雨澤沖冷夏勾動食指,幾近挑逗。
冷夏配合地走過去,把頭伸進(jìn)車?yán)飭枺骸霸趺戳耍俊?br />
冷夏話音剛落,顧雨澤一個吻落在她的臉頰處。冷夏渾身一滯,本能地抽身離開車子。
遠(yuǎn)處的顧墨看著這一幕,瞳孔無限放大,木頭一般地坐在車?yán)镆粍硬粍樱钡筋櫽隄砷_車離開,他才回神,看著門口的冷夏,隔著不太遠(yuǎn)的距離,卻又隔著一顆心的距離,足以讓他邁不開灌鉛的腿。
冷夏直到顧雨澤離開才后知后覺,她遲早要習(xí)慣吧。
后視鏡中,顧雨澤看著冷夏呆呆的神情,不知道是喜是憂,不過他的要求真心的不高,她沒有直接拒絕或者反感他的的行為,這就是進(jìn)步。
冷夏慢慢轉(zhuǎn)身,進(jìn)屋前回頭看了眼遠(yuǎn)處,她不知道這一眼出自什么心理,反正在這一眼中,她的腦海里出現(xiàn)了那張臉,她一輩子都不想再遇見的臉。
顧墨安靜地看著那扇門由敞著變成了緊閉,他要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他嗎?
想到這里,顧墨已經(jīng)下車來到了她的家門前,抬起手卻沒勇氣敲下去,他推開她的,一切都是他,他還沒能為她掃平天下,而她已經(jīng)投入了他人的懷抱。
“嘟嘟嘟……”
敲門聲打斷屋內(nèi)的冷夏,她再次放下毛線鞋,其實還差幾針,小毛鞋就成型了。
冷夏打開門,慣性地以為是顧雨澤落下了什么東西。
門拉開的一瞬間,冷夏攥著門板,她能感受到臉上的肌肉在抽動,不敢對視他只能微微低著頭,看著他筆挺的西服褲熨的一絲不茍,就如她永遠(yuǎn)穿著皺巴巴的亞麻褲一樣,這就是鴻溝,跨不過去。
“夏夏……”
冷夏沒回應(yīng),她該回應(yīng)什么?難道說“好久不見”?還是說“嗨,顧先生!”
她不能,她做不到,她什么也說不出口,只能任由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最好能帶走顧墨。
“夏夏,你回來了?”
顧墨看著她的小臉,比之前氣色好了很多,也圓潤了少許。
“嗯。”
冷夏輕輕地回答,聲音小的像從心里發(fā)出的一般沉悶沒生機(jī)。
顧墨情不自禁地抬手,還沒觸碰到冷夏的臉頰,冷夏已經(jīng)退縮地躲過了。
顧墨隱忍地問:“夏夏,可不可以不結(jié)婚?”
呵呵!冷夏心底克制的恨意再次掀起,她結(jié)婚干他何事?她還能結(jié)婚也只是因為顧雨澤肯娶她,不然就她這樣了,還有哪個男人能做到頭頂綠油油?
“那你娶我?”冷夏抬眼哂笑。
“我娶你!”
冷夏聽著顧墨的話,覺得那就是天上的星辰,看不清楚,更摸不著。
冷夏嘲弄著:“現(xiàn)在就領(lǐng)證?”
顧墨欲說出口的答案哽在了喉頭,現(xiàn)在時機(jī)不到,他不能置冷夏于危險當(dāng)中。
“夏夏,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那你明天能娶我?”
“夏夏,等等我,給我一點點時間。”
“能不能領(lǐng)證?能不能娶?現(xiàn)在或者明天,最后的期限!”
冷夏已經(jīng)不報任何希望,只是想與顧墨對著干,過過嘴癮。
“現(xiàn)在……不行,明天……也不行。”
顧墨坦言,又看到冷夏眼里的不屑,他要解釋,張口道:“夏夏,我受不了你和其他的男人親近,你給我一點時間,我……”
還在敷衍,一次又一次!冷夏已經(jīng)別開了視線,似乎說著旁人的不痛不癢的事,“顧先生,結(jié)婚請柬……我估計你也收到了、看到了,其實我沒打算給你請柬的,想著……”肚里懷著你的種……
“好歹大家都認(rèn)識,而且我也沒娘家人……如果顧先生還念及一點情誼的話,就當(dāng)我娘家人出席吧。
不來……也沒關(guān)系,我知道顧先生日理萬機(jī),時間緊,工作忙。不過有一點,顧先生如果過來,喝杯喜酒就好了,禮金就不用隨了。”
“夏夏,你一定要這么著急就結(jié)婚嗎?為什么不可以等等我?”
為什么?冷夏無精打采的眸沒焦距地望著顧墨,她拿什么資本去等?是等完一年又一年?還是等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變心?
“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不能娶我?因為你對白雪兒余情未了?還是因為你又無法確定心意、不知道愛誰了?
顧墨,你是不是覺得這世界上只有你一個是男人?還是你以為愛上你的女人一定在原地等你,甭管多久?
你是太天真還是太自信?”
冷夏越說越激動,看向顧墨清冷的臉,她瞬間啞然了,她這么激動在他眼里算什么?他根本就不在乎!
這讓她覺得她更像一個小丑。
“請柬我收回,請離開!”冷夏說完“砰”地關(guān)上了門。
貼著門板,冷夏無力地靠著一動不動,連呼吸都變的小心翼翼,心底的傷口在一點點裂開,她縫縫補補一次又一次,只要顧墨擱她面前一站,她那些修補的傷口都全部綻開,滲著血,也散發(fā)著膿瘡的腐臭味……
她不想這樣沒出息地為他掉眼淚,偏偏眼淚不聽話,不聽她的話,一滴一滴一滴……沒完沒了。
顧墨站在門口,呆若木雞,天空忽然“轟隆”一聲,烏云密布的空中嘩啦啦地落下雨點,打在顧墨的后背,一點點濕透他的衣服,他的身體,他的心……
冷夏對他的指責(zé)如匕首如數(shù)扎進(jìn)他的身體里,他多想告訴她,他想娶她,哪怕現(xiàn)在就去民政局等著工作人員明天上班,
可是他不能,那伙人的兇狠他冒不起這個險,他沒三頭六臂,他會顧此失彼,他是天真地以為冷夏會原地等他,等他披荊斬棘、掃清障礙,他到底還是錯了……
難道就這樣失去她?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他?大雨傾盆,顧墨一步步緩慢地走向雨中,仰望著天空,雨水沖唰著他的五官,睜不開眼,張不開嘴,雨水當(dāng)中,兩行咸澀隨著雨水一并滴在地面。
冷夏聽著雨聲,默默地站到窗邊,看著雨中的身影,淚如雨下,右手摸著小腹,喃喃自語:愛錯了人誤終生!小家伙,你是替代他留在媽媽身邊的嗎?如果可以,媽媽希望你長的像媽媽,一點像他的影子也不要有。
不然,她一輩子也開始不了自己的生活,更不會忘了他。
“夜上”酒吧,白雪兒從男人手中接過相片,輕啟紅唇,妖冶媚笑:“這么癡情?”
“心痛嗎?”
“心痛?太膚淺了吧,他不深情,我怎么讓他絕情?”
“那就好好去做,別錯過這么好的機(jī)會。”
“放心,先生,也請兌現(xiàn)你的承諾。”
“其實你可以留我身邊的,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這種榮幸。”
白雪兒勾唇一笑,轉(zhuǎn)身卻是寒冰的臉蛋,都是變態(tài)都是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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