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凌月趁著無人注意,悄悄從白晟睿的院子回了自己的院子,凝香給她準(zhǔn)備了一大桌的菜,躺了一天一夜粒米未進(jìn),完顏凌月快要餓死,立刻狼吞虎咽起來。
吃飽喝足之后,完顏凌月躺在院子里又忍不住回想之前的事情,柳云棲實(shí)在太惡毒了,竟然和宋瑾萱合謀,對她做這種事。
對宋瑾萱完顏凌月確實(shí)有所虧欠,而且,憑宋瑾萱那彪悍樣子,她也不敢去質(zhì)問,可是柳云棲,完顏凌月自覺不欠她的,就算之前確實(shí)害過她,可柳云棲也害過完顏凌月那么多次,也早就償還夠了。
完顏凌月越想越氣,突然從躺椅上跳下來,離開院子,往柳云棲那里走去。她這次一定要和柳云棲說清楚,把話都挑明了,和柳云棲徹底結(jié)束。
否則這樣的事情,只會越來越頻繁,她可不想每天都活得心驚膽戰(zhàn),時(shí)時(shí)刻刻提防著柳云棲的伎倆。
到了柳云棲的院子,完顏凌月也沒讓下人通報(bào),直接一腳踹開了她的房門。完顏凌月剛準(zhǔn)備破口大罵,可入眼的懸在半空的小腳卻讓她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完顏凌月抬頭一看,三尺白綾懸掛在房梁之上,那吊掛在上面的,可不就是柳云棲。
眼見那白綾還在晃動,柳云棲估計(jì)也是剛剛上去,完顏凌月也忘了自己是來找茬的了,趕緊搬起椅子就要把柳云棲抱下來,一邊對外面大聲呼喊道:“救命啊,出人命了,快來人啊!”
可完顏凌月個(gè)子不高,力氣也不夠,抱著柳云棲的雙腿來回晃動,也沒能把柳云棲晃下來。
一個(gè)小丫頭急急忙忙地跑進(jìn)來,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完顏凌月看了她一眼,知曉這是柳云棲的貼身丫頭,立刻怒道:“愣著干嘛,快幫忙把柳云棲弄下來。”
兩個(gè)小女子費(fèi)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柳云棲抱了下來,完顏凌月探了探呼吸,還有半口氣,立刻讓丫頭去請周大夫。
看著柳云棲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樣子,完顏凌月也不知自己該不該生氣,雖然她知道,柳云棲肯定不是因?yàn)閷ψ约鹤隽四欠N事畏罪自殺的,可是看著這樣的柳云棲,她還是有點(diǎn)氣不起來。
周大夫沒過多久就過來了,給柳云棲探了探脈,倒是沒什么大礙,完顏凌月這才放下了心。
而柳云棲上吊自殺的消息,也很快傳遍了整個(gè)四王府,老太妃知道之后,立刻趕了過來,看到完顏凌月也在這里,氣得一巴掌就要打過來。
又要打她巴掌?完顏凌月上次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老太妃巴掌的厲害,這次自然不會乖乖站在那里讓她打,趕緊一閃,躲在了旁邊正在寫藥方的周大夫身后。
“母親,這次可是我救了柳云棲。”完顏凌月怕老太妃不知道情況,特意解釋道。
老太妃的怒意卻沒有半分消減,看著完顏凌月氣得全身發(fā)抖,“完顏凌月,你還有臉說?云棲性子溫和,定是你把她逼得上吊自殺,你好狠毒的心。”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她害柳云棲被罵也就罷了,現(xiàn)在救了柳云棲還要被罵?
再說了,柳云棲性子溫和?柳云棲性子溫和能給她下春藥,能找一群乞丐來糟蹋她,這種溫和的性子,完顏凌月實(shí)在不敢恭維。
她亦有些不悅,“母親,您不要總是對我有偏見,這次如果不是我,柳云棲就真的死了,不信你問她的丫頭。”
“我不用問也知道,此事定是因你而起。”老太妃冷哼一聲,“完顏凌月,我念你還有一點(diǎn)良知,最后關(guān)頭救了云棲,也不多和你計(jì)較,從現(xiàn)在起你回去禁足研讀《女誡》,等什么時(shí)候能倒背如流,再出來見我。”
《女誡》?倒背如流?完顏凌月只是聽著就覺得頭大,她可不喜歡讀書。
“我不,我又沒有犯錯(cuò),憑什么要被禁足?憑什么要背《女誡》?”完顏凌月心中不服,突然,她看到白晟睿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想必也是知道柳云棲自殺一事趕過來的,立刻跑了過去,抱住白晟睿的手臂,“白晟睿,你評評理,柳云棲自殺,母親說是我逼迫的。我沒有逼迫柳云棲,你知道的,我才是受害者,柳云棲還是我闖進(jìn)來救了她的。可是母親要罰我禁足,還要讓我背《女誡》。”
白晟睿聽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老太妃說道:“母親,此事與完顏凌月無關(guān),是本王責(zé)罵了柳云棲兩句。”
白晟睿責(zé)罵柳云棲?完顏凌月吃了一驚,她一直覺得白晟睿總是護(hù)著柳云棲,沒想到他還有這么公道的一面?
老太妃并不相信白晟睿的話,臉色不悅,“晟睿,偏袒也要有個(gè)限度,這件事我看的明白,你不要再護(hù)著她了。”
“母親,本王從來沒有偏袒過誰,只是就事論事。此事始末您并不清楚,就不要插手了。”白晟睿言罷,看向完顏凌月,“完顏凌月,禁足可免,但《女誡》,本王認(rèn)為你很有必要學(xué)一學(xué)。”
“我不,我寧愿禁足也不要背《女誡》。”完顏凌月寧死不從。
“那就按母親的意思,既禁足也背《女誡》。”
“白晟睿,你混蛋。我又沒犯錯(cuò),憑什么聽你的?”
“因?yàn)楸就跏悄愕姆蚓驗(yàn)槠蘧V,你要聽話。”
看著兩人完全無視眾人地在這里打著貧嘴,被自己兒子當(dāng)場拂了面子的老太妃氣得拂袖離去。
老太妃一走,完顏凌月也氣呼呼地走了,再不走,她怕是要被白晟睿氣到夭壽。
回到自己院子,吃了凝香做的糕點(diǎn),心情剛剛好些,白晟睿便派人送來了一冊《女誡》,摞在一起比桌子上的香爐都高。
完顏凌月氣結(jié),直接把書扔給了凝香,在廚房里做柴火燒了一鍋香噴噴的白米飯。
用過晚飯之后,完顏凌月剛準(zhǔn)備休息,白晟睿就來了。
白晟睿換了一件雪白的常服,墨發(fā)如瀑,遠(yuǎn)遠(yuǎn)看去,當(dāng)真是豐神俊逸。可是,再好看的白晟睿,都改變不了完顏凌月郁悶的心情。
她白了白晟睿一眼,“你來做什么?”
“說什么傻話,當(dāng)然是本王今夜宿在這里。”白晟睿也未征得完顏凌月的同意,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刈叩絻?nèi)室之中。
完顏凌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驚叫一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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