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凌月難受得哼了一聲,歪過腦袋將白晟睿的手掌壓在了臉頰下,白晟睿正要抽出手,卻發(fā)現(xiàn)完顏凌月的嘴角開始流出點(diǎn)點(diǎn)的晶瑩。
見完顏凌月在昏迷中還流口水,眸中溢著滿滿心疼的白晟睿忍不住失笑一聲,她日后,怕是要操碎了他的心。
藥煎好之后,完顏凌月也尚未醒來,白晟睿讓凝香把藥碗留下,便讓她出去了。因完顏凌月在昏迷之中,有湯勺喂她應(yīng)是也喝不下去,白晟睿便直接將藥喝了,一口一口地喂給完顏凌月。
藥很苦,完顏凌月昏迷之中也很不情愿,拼命地想將藥吐出來,白晟睿抬起她的后頸,堵著她的嘴唇,逼著她把藥喝了進(jìn)去。
咽下湯藥,苦的完顏凌月小臉皺成了包子一般,忍不住舔舐著白晟睿的薄唇,似乎上面抹著止苦的蜜糖一般。她似乎有些清醒,但也尚未清醒,像一個(gè)討糖吃的小孩子。
無法,白晟睿只好讓凝香在后面的湯藥里加了一些蜜糖水,勉強(qiáng)讓苦味散去了些。
完顏凌月昏迷了整整兩日,這兩日,白晟睿一直在營帳之中照顧,再未入山打獵。
眾人知曉后紛紛震驚不已,大家都是知道白晟睿當(dāng)年被完顏凌月逼婚一事,二人婚后感情如何破裂更不必說,整個(gè)京城沒有人不知道的。
此次秋獵,白晟睿雖然帶上了完顏凌月,但大家都如李嫣然一般,以為白晟睿只是為了顏面才把完顏凌月帶上的,而他真正想要帶的人,只有柳云棲而已。
可是現(xiàn)在完顏凌月生病,白晟睿竟然衣不解帶地照顧,難道二人的感情并沒有傳言中那么糟糕,甚至還很甜蜜?
完顏凌月悠悠醒來,入眼的第一幕便是白晟睿那張干凈精致的臉,頓時(shí)心里仿佛灌了蜜一般的甜。她就知道,白晟睿一定會(huì)來救她的。
“感覺如何?身體可好些了?”白晟睿見完顏凌月醒來,立刻問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在這里守了兩天已經(jīng)很累了,可是看到完顏凌月睜開雙眸,他頓時(shí)就精神了許多。
完顏凌月咧開小嘴嘿嘿笑了兩聲,“好多了。”
見完顏凌月一醒來便是這番嬉皮笑臉的模樣,白晟睿心里不禁生出幾分惱怒,“你之前落水惹下了寒疾,你可知曉?”
“啊?沒有啊,這次是意外,是因?yàn)槲业暨M(jìn)了陷阱里,我平時(shí)身體可好了。”完顏凌月從未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什么不適過,總感覺自己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
白晟睿越發(fā)氣了,雖是氣完顏凌月,可也氣自己。完顏凌月雖然平日嘻嘻哈哈仿佛有多動(dòng)癥一般,可是,她終究和陳涵婧一樣都是大家閨秀,陳涵婧落了水墮了胎需要養(yǎng)上數(shù)月,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完顏凌月身體的異常。
“完顏凌月,你自己的身體你便不會(huì)操心嗎?”
完顏凌月不知道白晟睿為什么這么生氣,這件事她是受害者,剛剛醒來就要被白晟睿發(fā)脾氣是怎么回事,她頓時(shí)癟了小嘴,委屈的說道:“干嘛這么兇啊,還不是都怪你,是你把我丟下的。而且,如果不是因?yàn)槟悖乙膊粫?huì)被困在陷阱里那么久。”
若是陳涵婧沒有把陷阱掩蓋住,她說不定很快就被救走了。可是陳涵婧的事……完顏凌月瞥了一眼白晟睿,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她怕白晟睿還是不信她,與其如此,干脆不說來的安心。
眼看著白晟睿又要責(zé)怪,完顏凌月立刻就要下床,“我餓了,我要吃飯。”
可她剛坐起來,便又被白晟睿摁了回去,“躺著休息,飯菜本王會(huì)讓凝香送來。”
而后白晟睿讓完顏凌月繼續(xù)休養(yǎng),便轉(zhuǎn)身出去了。白晟睿離開之后,完顏凌月簡單吃了一些粥,便又躺下了,躺了一會(huì)兒之后,感覺有些內(nèi)急,看凝香也不在,便直接披了件簡單的外衫準(zhǔn)備出去上茅房。
剛走到營帳后面,完顏凌月便看到了遠(yuǎn)處站在樹下的白晟睿和陳涵婧。她不禁一呆,原來,從她身邊離開,是為了去見陳涵婧嗎?
因?yàn)椴∏槌跤觐伭柙碌男∧樳有些慘白,看到這一幕,不禁發(fā)出一聲自嘲的冷笑,眼角的淚珠驟然滑落。果然,她剛才不把事情說出來,是對(duì)的。
完顏凌月收回眸子,裝作什么也沒有看見的樣子,繼續(xù)往茅房的方向走去。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白晟睿看著眼前的女子,沒有半分感情。
他一直以為陳涵婧溫柔善良,他也一直以為柳云棲知書達(dá)理,在完顏凌月失憶之前,他一直是這么以為的。可是,一次落水,完顏凌月失憶,所有的一切就都改變了。
他不能理解,失憶的人,明明是完顏凌月,改變的人,也是完顏凌月,為什么陳涵婧和柳云棲也都突然變了模樣,變成了他以前最討厭的那種女人。
陳涵婧臉色微白,頓時(shí)以為是完顏凌月將陷阱的事情告訴了白晟睿,“晟睿,是不是完顏凌月又對(duì)你說了什么?你不要相信她的話,她是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晟睿,你相信我,我愛你,你也愛我的不是嗎?”
“她什么也沒有說。”白晟睿心中只覺得可笑,想到以往他們之間的感情,眸中不禁流露出幾分疼痛,“你以為她對(duì)本王說了什么?”
“我不信,一定是完顏凌月說了什么,要不然你怎么會(huì)來質(zhì)問我?”那日的事,完顏凌月怎么可能不告訴白晟睿,陳涵婧心中只覺得白晟睿是在套她的話。
白晟睿看了陳涵婧好一會(huì)兒,似乎是在平復(fù)內(nèi)心的情緒,終究,他還是說道:“陳涵婧,是本王自己看到的。那頭梅花鹿,是完顏凌月的獵物,卻歸為了你的名下。要不然,你以為本王是怎么找到她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陳涵婧還要嘴硬,“晟睿,我不知道梅花鹿是完顏凌月的,我只是看到有一只鹿死在那里,把它身上的箭換成我自己的罷了。我沒有害完顏凌月。”
“呵!”見陳涵婧如此,白晟睿突然冷笑一聲,“本王對(duì)你太失望了,陳涵婧,從此以后,本王再也不想看見你。”
言罷,白晟睿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陳涵婧立刻追上去,從身后抱住了白晟睿,“晟睿,我真的沒有害完顏凌月,這其間一定有誤會(huì)。你不要這么武斷好嗎?給我一點(diǎn)時(shí)間,我一定會(huì)向你證明的。”
“不必了,本王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白晟睿將陳涵婧攬?jiān)谧约貉g的手臂解開,再未回頭看她一眼。
上一次,他對(duì)完顏凌月也說了同樣的話,完顏凌月告訴他,他看到的只是別人想讓他看到的。可是這一次,他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相。
莫名其妙的,在陳涵婧與完顏凌月之間,他選擇相信了完顏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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