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猛阿,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東西光是看著都讓人慎得慌,居然就被那小哥把頭都給擰下來了,不過在等了一會兒后,那小哥卻沒有下來。
難道真中招了?還是受傷了?可是看那粽子的慘狀,這簡直就是單方面碾壓阿,我準(zhǔn)備就著繩子爬上去看看,馬上我的想法就落空了,探陰爪整個也被丟了下來,我們上不去了。
“那家伙什么意思?”胖子目瞪口呆:“這是要脫離隊伍么?”
后路被斷,陸爺也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不過按道理說,像倒斗這種事情,出路肯定是不止一條的,而且裝備齊全,要出去也沒有多大的問題,他用礦燈照了照前面,我們這才看清楚地宮的一部分結(jié)構(gòu)。
實在是太令人嘆為觀止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會相信這擁有無數(shù)條支脈的秦嶺山脈里面,居然存在著這樣一座地下古墓,說是古墓都含蓄了,這簡直就是一座地下宮殿,龐大無比,黑磚黑土建筑的地宮莊嚴(yán)肅穆,又透著許多詭異的感覺,我實在無法想象,這存在了兩千多年的地下地宮,會有什么存在,光是看著那敞開的地宮大門,都讓我窒息,那黑黝黝的里面幽深恐怖。
黃仙之前判斷的結(jié)構(gòu)太片面了,現(xiàn)在直面看過去,那無數(shù)條甬道錯綜復(fù)雜,建筑群高高低低密密麻麻的,周圍護城河水也是黑色的,已經(jīng)接近干涸,三米多深的底下也不知道埋葬了些什么。
就這還僅僅只是我眼睛能看到的一部分,還有那許多看不見的就無法去形容了。
“我的老天,這真是鬼斧神工。”胖子怔怔的看著前面的地宮,默默的掏出之前匆忙間順的明器丟在一邊,他可能是覺得這種玩意兒簡直就是侮辱這座地宮,他說:“這絕對是兩千年來最具代表性和權(quán)威的古墓了,胖子我倒了大大小小不下于百來個斗,從未見過如此規(guī)模氣象的墓,你們說,你們說這會不會是始皇帝的墓葬之地?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出來秦朝還有誰能有這么雄厚的國力來建造這樣的墓了。”
“別說,還真有可能。”一向沉穩(wěn)老練的老常此刻也是被震住了,他說:“據(jù)我收集到的資料,始皇帝就葬在陜西這一塊。”
我聽著他倆你一句我一句的扯淡不由好笑,這倆人不知不覺間就勾搭到一起去了,倒是陸爺表現(xiàn)的就非常激動了,他扶了扶眼鏡,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道:“是了,是了,就是這里,我終于找到了。”他眼睛看著地宮大門最上方位置,我順著看過去,之間那里有一塊巨大的石牌刻著藏龍百瀑宮,這應(yīng)該就是這座地宮的命名了,果然大氣磅礴。
接下來,我們在原地休整,老二老三負責(zé)處理食物,他們居然還做起了干料火鍋,有豬排和煙熏的臘魚還有一些山里面的野菜干,我看了看他們的裝備,不禁啞然,他們煮火鍋居然不用生火,而是拿出一包石灰粉,然后利用與水反應(yīng)生成氫氧化鈣原理,沒有多久香味就從鐵爐子傳來,這在緊張刺激的環(huán)境下顯得尤為勾人,我頓時覺得自己手里的壓縮餅干和秘制牛肉干難以下咽了,簡直形同嚼蠟。
胖子也和我一樣吃的是壓縮食品,看那包裝比我的差了好幾個規(guī)格,他有一口每一口的啃著,眼睛卻賊溜溜的不時瞟向老二老三的火鍋,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但到底還算是講究人,沒有去生搶,只是最后被香味熏的一點食欲都沒有了,他收起壓縮餅干,咕嚕嚕灌下去幾大口水倒頭就睡,倒是黃仙強一點,她坐得離我們有些遠,慢悠悠的吃著罐頭,我看見她居然還有水果罐頭,不由感嘆,這些盜墓賊,一個個的太tm奢侈了。
大家吃完東西后都沒有多說什么,躺在地上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干什么,反正聽呼吸肯定是沒有幾個人睡著了的,可能都在想接下來怎么辦吧,也是,這一路走下來,雖然就十幾個小時,但經(jīng)歷的怕是許多人一輩子都難以想象的,幾度生死,老二老三都是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趟的人,小哥也失蹤了,最后,我們終于到了地宮門口……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這一覺我睡的很沉,大概是睡了七八個小時,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屠木坐在一遍閉目養(yǎng)神,而其他人都還在睡,看起來短時間都是不會醒過來的,我拍打了一下肩關(guān)節(jié)和腰部,就坐到屠木旁邊,輕聲道:“在想什么呢?”
屠木睜開眼睛,看了看我,搖搖頭什么也沒說,又繼續(xù)閉著眼睛,我吃了個閉門羹,尷尬的撓撓頭,又問:“咱們還能出去嗎?”
屠木又搖了搖頭,我苦笑一聲,確實阿,這地宮已經(jīng)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圍,恐怕另外幾個也是一樣,從他們剛看見這地宮的時候所表露出來的情緒,我能夠想象,接下來真的是生死由命了。
我倒還好,反正已經(jīng)沒有什么親人在世了,那些族叔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回國了,只是想到經(jīng)歷這些東西到現(xiàn)在居然絲毫沒有找到父母失蹤的線索,不由得有些郁悶,難道我猜錯了?父母和家族大量人員失蹤真的只是意外?并沒有什么隱情可言?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太可笑了,不過我只要想到爺爺臨死前的那個眼神就怎么也無法釋懷,他絕對將許多秘密吞進了肚子里帶進了墳?zāi)估锩妫墒蔷烤故鞘裁礃拥拿孛苣軌蜃屛覡敔斈菢拥娜说剿蓝歼x擇不說呢?我可是他唯一的孫子阿,想到這我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吊墜,這東西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搞清楚是什么材質(zhì)做的,只知道它簡直太奇妙了,不僅讓我神志清明而且體能都充沛異常,這一路上的坎坷可以說如果不是它,我很可能已經(jīng)交代了。
就是這樣一樣?xùn)|西,爺爺?shù)倪z囑里都是要陪著他入葬,這到底是為什么?還有羊皮地圖,想到羊皮地圖,我又堅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這一切一定有所關(guān)聯(lián),特別是我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這些,更讓我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跟著陸爺,絕對沒錯,大不了掛在這里,我也沒什么可遺憾的了。
屠木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變化,睜開眼睛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過他一向沉默寡言,什么也沒有說什么,這時候陸爺也醒過來了,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其實也沒什么好整理的,我們下墓前已經(jīng)都統(tǒng)一換上了探險服。
陸爺坐起來扶了扶眼鏡問幾點了,屠木看了看手表,馬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表不走了,起初他還以為是沒電了或者壞掉了,但當(dāng)我也看看自己手表后之后發(fā)現(xiàn)是一樣的情況。
這就很不正常了,我這表是我19歲生日的時候我爺爺送給我的,要說性能那絕對是全世界最先進的東西了,不說十幾二十年,至少七八年是不可能壞掉的。
雖然說在斗里面只要有食物和水以及裝備就沒什么,可是人類的本能就是這樣,在失去了計算時間的東西后都會有些慌張和迷茫,這還是其次,在這種地方,我們的表莫名其妙壞掉了這就是危險信號,我馬上叫醒了其他人說明情況,胖子還迷迷糊糊的估計也沒聽大明白,老常馬上拿出自己的羅盤,毫無意外,壞掉了,特別是羅盤,指北針向中了邪一樣指針胡亂抖動。
“會不會是沒信號?”胖子說,我馬上說胡扯,手表是用電的,羅盤是磁場共振反應(yīng),跟信號有毛線的關(guān)系。
“坐申向寅、不能相兼坤艮。”老常忽然來這么一句,他說:“趕緊走,我們要馬上離開這里。”
“什么情況?”胖子還有些不明不白,老常這時候沒有心思去給他解釋了,他快步走向地宮大門,邊走邊說,卦象表示,地宮大門所對的位置乃大兇之位,我是說為什么這里這么安靜,怕是所有停留在這里的都死的毛都不剩了,難怪那小哥不下來,我倒是佩服他,原來他也精通風(fēng)水卦象。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我立刻收拾背包跟上他,仿佛身后有惡鬼一般,陸爺毫不做停留的跟上來,我一直跑到老常的旁邊看見他停下來了我也跟著停下來,這時候我聽到老二的聲音,恐懼的歇斯底里。
“等,等等我……”
我馬上回過頭看去,就看見老二還做著奔跑的姿勢,可他整個人就像是定格一般動也動不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他的衣服正在逐漸消失,就是憑空不見了,我想到了一個詞,分解,對!就是分解,他的衣服和頭發(fā)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速度的分解成粒子!老二還不知道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也依舊被嚇得肝膽皆寒。
“老二!”老三雖然膽小,但在這個時候卻義無反顧的掉頭想回去把老二拉過來。
“別過去!”屠木眼疾手快,他已經(jīng)知道老二活不成了,不想老三也步了后塵,忙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邊,雙眼通紅的看著正在一點點分解的老二。
“大哥,你救救二哥吧,陸爺,求求你救救二哥吧!”老三眼淚都流了滿臉,但這個時候顯然沒有人去搭話,很明顯誰上前誰死。
“阿!阿阿!!!”
伴隨著老二凄厲的慘嚎,老常語氣沉重的說:“有一種重力磁場,可以隨著時間的推移分解任何物體,我們大概在那里休息了九個小時,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的早,怕是都要死在這里,尸骨無存。”
接下來,我算是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人間慘劇,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我的面前從皮到肉一點點分解,內(nèi)臟掉了一地,最后連帶著骨頭全部被分解了。
我終于忍不住胃里的瘋狂翻涌,跑到一旁哇的一聲吐的天昏地暗,我以人格保證這是我活這么大見過最恐怖的畫面,胖子都看的目瞪口呆渾身顫抖,他張口喃喃道:“這真的是死的毛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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