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現(xiàn)在很生氣。
什么阿貓阿狗啊,敢在光天化日下帶人來我公司鬧事不說,還口口聲聲的讓我交出李南方,要不然就會一把火燒了開皇集團(tuán)。
這幾天內(nèi),岳總為新廠房的建設(shè),忙的暈頭轉(zhuǎn)向,下班回家還要工作到很晚,倒頭睡下后都不帶翻身的,一覺醒來天就亮了。
她現(xiàn)在恨不得會分身術(shù)呢,哪有閑工夫綁架李南方?
這個叫陳大力的,腦子有毛病吧?
如果不是擔(dān)心會把這事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讓人知道本小姨與李人渣的關(guān)系很不一般,岳總絕不會接見陳大力,而是讓人把他亂棍揍出去,都不帶報警的。
“陳大力,你要我說幾遍,才相信這些天來,我從沒見過李南方!”
獲準(zhǔn)單獨(dú)覲見岳總的陳大力,第三次抬手指著她,威脅她不交人就要放火時,岳總終于按耐不住了,騰地拍案而起。
“我才不相信!”
站在桌子前的陳大力,也猛地拍了下桌子,第四次點著岳總鼻子,叫囂道:“看在你是李總未婚妻的面子上,我不對你動粗,但你——哎喲!”
陳大力話還沒說完,忍無可忍的岳總忽然抬手,一把鎖住他手腕,猛地向高里一抬,再迅速往下一壓,就把他按在了桌子上,左手抄起一只簽字筆,鋒利的筆尖刺在了他咽喉上,語氣森然的低聲喝道:“誰是他未婚妻了?陳大力,你敢再說一遍,我特么的弄死你!”
岳總以為,李人渣是她未婚夫這件事,整個青山市也就是她與閔柔知道罷了。
卻沒料到,忽然跑來了個瘋狗似的家伙,居然也知道他們倆的關(guān)系。
這讓她又驚又怒,蓋因本心里,還以是李南方未婚妻的身份為恥的,這才勃然大怒,殺意頓現(xiàn)。
岳梓童是又驚又怒,陳大力則是又驚又怕。
李總曾經(jīng)一再囑咐他們說,不許向任何人泄露他有個母老虎未婚妻這件事,所以在懷疑李總失蹤與岳梓童有關(guān),不顧老王規(guī)勸,帶人跑來開皇集團(tuán)鬧事要人時,陳大力也沒當(dāng)著外人的面,說出這層關(guān)系。
在大力哥看來,李總這個曾經(jīng)大鬧過南方集團(tuán)的未婚妻,充其量就是個外形嬌美,實則刁蠻任性的母老虎罷了。
但當(dāng)他被岳梓童一把他按在桌子上后,才清晰意認(rèn)識到,這是一只真正的母老虎,別忘了大力哥號稱宇內(nèi)無敵橫掃千軍如卷席小霸王,結(jié)果被人家整的好像小雞仔那樣,動都動不了。
而且,他能清晰感受到,岳梓童此時散發(fā)出的凜然殺意。
別看岳梓童的武力值在李南方眼里算不了什么,但在陳大力這種街頭混子出身的人面前,那卻是不容反抗的存在。
陳大力不敢吭聲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混子比普通人理解的更透徹。
看他乖乖服軟后,岳梓童才冷哼一聲,松開了他。
陳大力騰地跳起來,迅速后退,滿臉驚駭?shù)目粗壑樽訁s在嘰里咕嚕的亂轉(zhuǎn),這是在找趁手的家伙。
“收起你可笑的念頭吧,就算你持槍在手,我想殺你,也是易如反掌。”
岳總瞇起桃花大眼睛,滿臉不屑的說道:“本小、我在墨西哥面對數(shù)百全副武裝的藍(lán)旗恐怖分子,都能殺個三進(jìn)三出,毫發(fā)無傷——會害怕你這種小角色?”
憑借一腔怒火殺上門來的陳大力,一下子蔫了,終于想起眼前這美女,腦袋上還戴著英雄的光環(huán)呢,他跑來興師問罪,好像就是自找難堪。
對陳大力泄了的鳥樣的狀態(tài),岳總很滿意,自然也很得意,語氣放緩:“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陳大力唯有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說了。
末了,他信誓旦旦的說:“岳梓、岳總,也不能怪我覺得是你綁架了我們李總。因為李總在青山市,可沒得罪過誰。你們前段時間,總是去搗亂。”
“放屁。”
岳梓童輕蔑的笑笑,罵道:“還真是什么老板什么兵,李南方是個不知好歹的傻蛋,心腹也是人頭豬腦子。你都知道我與他是什么關(guān)系了,我怎么還會綁架他?”
陳大力不服氣的反駁道:“那是因為你已經(jīng)知道,我們李總要收購原春海集團(tuán)在臨市的——”
說到這兒后,大力哥猛地想到,草,李總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向外泄露此事的,我怎么會說漏嘴了呢?
“什么,你們要收購臨市那家針織廠?”
剛要故作從容去拿水杯的岳梓童,聞言噌地站了起來,滿臉不信的看著陳大力。
陳大力慌忙搖頭:“我沒說!”
“你說了!”
“我沒——哎,哎,你松開我脖子!”
又被掐住脖子的陳大力,剛要反抗,肋下劇痛,卻是被岳梓童抬膝狠狠頂在了左肋處,疼地他都開始翻白眼了。
“陳大力,我可是殺過上百恐怖分子的,再多殺你一個,也不算事。”
好像拖死狗那樣,岳梓童把大力哥拖到案幾前,拿起果盤里的水果刀,放在了他咽喉上。
屁大的工夫里,陳大力兩次被威脅,就別提多么沒臉了,想死的心都有。
岳梓童才不管他什么感受,倒轉(zhuǎn)刀柄重重敲打著他的后腦勺:“說不說?不說是吧,那就別怪我把你腦袋當(dāng)西瓜敲爛了!”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就沒遇到你這么欺負(fù)人的!”
陳大力實在吃痛不住,英雄淚滿襟——
“龍城城這個賤人,端得是陰狠無比啊,想扶持李南方來擊垮我的公司。好,好,真好。”
聽完陳大力的哭訴后,岳總表面上咬牙切齒,實在暗中狂笑,龍城城啊龍城城,你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本小姨不得不承認(rèn),你這一手玩的確實漂亮。如果是換做別人,肯定會被你玩死。但本小姨——哈,哈哈,你肯定不知道,你精挑細(xì)選的屠龍手,會是我未婚夫。這與主動送貨上門,有何區(qū)別?
龍顏大悅的岳總,放開陳大力,回到辦公桌后面,款款坐在大班椅上,拿起手機(jī)開始撥打李人渣的手機(jī)。
“切,你就省省吧,如果能打通李總手機(jī),我還會來鬧事?”
擦了把英雄淚,猜出岳總在給誰打電話的陳大力,哽咽著嗤笑道:“切,李總已經(jīng)關(guān)機(jī)三四天——”
岳總舉起了手機(jī),對他晃了晃,示意他傾聽手機(jī)內(nèi)傳來的嘟嘟聲——嘟,嘟!
剛響了兩聲,就被掛掉了。
這早就在岳總意料中,繼續(xù)撥打就是了。
陳大力卻是瞪大了一雙鈦合金狗眼,我靠,她給李總打電話,李總就開機(jī)了?
“李南方,你還活著沒?”
為了讓某走狗聽到他主子的聲音,岳梓童在重?fù)鼙唤勇牶螅匾恻c開了免提。
于是,陳大力就親耳聽到了李總的聲音,盡管好像有些虛弱:“廢話,老子不活著,還能死了?岳梓童,不用咒老子早死,你死了,我也不會死的。”
“那你怎么好幾天都關(guān)機(jī)?”
“我哪有關(guān)機(jī)了?”
“你如果沒關(guān)機(jī),你那個叫陳大力的狗腿子,會跑來我公司鬧事,還點著我鼻子,誣陷我綁架了你,讓我速速把你交給他,要不然就一把火燒了開皇集團(tuán)?”
岳梓童輕描淡寫的說著,抬起一根蔥白般的手指,對陳大力勾了勾:“陳狗腿,過來給你主子汪汪兩聲,來證明本小、本總沒有撒謊騙他。”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李總,終于有消息了,陳大力再也顧不上岳梓童的冷嘲熱諷,快步向前對著手機(jī),話還沒說淚先流,哽咽道:“李、李總,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聽到陳大力那滿含柔情的聲音傳來,虛弱不堪的李南方,竟然打了個冷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罵道:“草,別這種口氣和我說話!”
他雖然在罵陳大力,心中卻有暖意涌起——事實證明,我把陳大力引為心腹的決策,相當(dāng)英明。為了我,他竟然殺到岳梓童哪兒去了。不過老子強(qiáng)烈懷疑,他對小賤人動粗,那純粹是在找虐啊。
“李總,我——”
陳大力剛說出這幾個字,就被岳梓童打斷:“李南方,我聽陳狗腿說,你要收購臨市那家針織廠啊。不錯,端的好本事,本總絞盡腦汁都沒成功,卻被你檢漏了。”
剛被陳大力的忠心給感動呢,聽岳梓童這樣說后,李南方對他的好感頓時煙消云散,低聲罵道:“特么的,就知道狗窩里存不住肉骨頭。”
岳總心情大好下,為陳大力說話了:“也不能怪他,是我刑訊逼供問出來的。小事一樁,不值一提。我們還是談?wù)労献鞯氖掳伞!?br />
“談什么合作?”
“合作收購臨市的針織廠,你出面,我出錢,出人。我們?nèi)叻殖桑闳移摺e不知足啊,你只是露個臉,就等著點錢而已,別的不用管。”
“不行。”
李南方一口拒絕,冷笑道:“你算我什么人——”
“我是未婚妻啊,你的狗腿子都知道了,還用藏著掖著嗎?”
“你就是我未婚妻,我也不會和你合作。”
“不愿意?”
“不愿意。”
“真不愿意?”
“廢話。”
“好吧,那我就去找龍城城,告訴她說你是我——”
“你敢!”
李南方聲厲內(nèi)荏的低喝一聲,打斷了她的話。
然后,就聽到岳梓童在那邊啪地一拍桌子:“就沒有我不敢的事!姓李的,這件事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要不然,我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大家一拍兩散。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
李南方不在意能否收購臨市那邊的廠子,他只怕岳梓童真找到龍城城,說出那層關(guān)系,就大大不妙了,唯有嘆了口氣:“唉,給我?guī)滋鞎r間,讓我好好想想。”
“最好是快點給我答復(fù)哦,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哈,哈哈。”
得意的嬌笑聲中,岳總扣掉了電話。(今天有事外出,三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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