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岳清科手里的書本,掉在了地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龍城城能找到這兒來,雖說她早就已經(jīng)知道他在外面私養(yǎng)外室的事了。
尤其看到她身邊跟了七八條彪形大漢,岳清科心里就發(fā)冷。
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的大寶,卻沒意識到危難臨頭,更沒注意到媽媽的神色,只覺得眼前這戴墨鏡的阿姨很漂亮,爬起來后就張開雙手,蹣跚著走了過去:“阿姨,抱抱。”
“大寶,回來!”
岳清科嚇得魂飛魄散,嘎聲大叫著,從椅子上跳起來,向那邊跑去。
水兒這時(shí)候也猛然驚醒,知道來者是誰了,花容失色,伸手想去把孩子抱回來,可手伸出去一半,卻又僵住了。
她在給岳清科生下一對雙胞胎后不久,就知道原配少奶奶是個什么樣的女人了。
用岳清科的話來說就是,龍城城是集美貌,性感,蛇蝎為一體的魔鬼,心狠手辣到讓他想到后就會全身發(fā)顫。
倆人在親熱時(shí),他不止一次把腦袋藏在她懷里,聲音帶著嗚咽的說,愿老天爺保佑,千萬,千萬不要讓那個女人,知道你,孩子們的存在,要不然你們就死定了,誰都救不了你們。
岳家家主嫡長子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出身貧寒的水兒,與他暗中交往這些年后,已經(jīng)很清楚了,就拿當(dāng)前居住的小華山來說吧,放眼全國,又有多少人,有能力把這兒打造成黃金屋,并配備了數(shù)名職業(yè)保鏢,全天候二十四小時(shí)的守護(hù)她?
可就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大少,在提到他的原配少奶奶時(shí),都能嚇成這樣,由此可見龍城城有多可怕了。
只是出于女人的好奇心,水兒下意識的想見識下龍城城,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像男人所說的那樣,集美貌與歹毒為一身。
現(xiàn)在她看到了,男人并沒有騙她。
龍城城僅僅是往那兒一站,從沒感受過的壓力,就鋪天蓋地而來,讓她想抱回孩子都不敢,只能眼睜睜看著大寶走過去。
龍城城慢慢地低頭,看著小小的人兒,性感漂亮的紅唇,緩緩勾出一個冷笑的弧度。
這弧度就像一把刀!
仿佛在下一刻,就能把孩子劈成兩半!
水兒崩潰了,一把抱住也要走過去的小寶,撲通一聲——雪白粉嫩的膝蓋,重重跪跌在了石板小橋上,啞聲哀求:“求、求求您,放過我的孩子。”
龍城城卻看都沒看她,慢慢地蹲了下來,左手扶住大寶的身子,纖長的右手五指,在孩子小臉蛋上輕輕撫摸著,笑著柔聲問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爸爸叫什么?”
現(xiàn)在小孩智商都高的不得了,剛會走路,學(xué)說話沒多久,就能知道這些問題了,大寶稚嫩的聲音:“阿姨,我叫岳新俊,今年一周歲了。我爸叫岳清科,媽媽叫梁水兒。”
“您呢,阿姨,您叫什么名字?”
“我呀?”
龍城城笑著抬頭,看向了跑到水兒身邊的岳清科,笑容更加明媚:“我姓龍,叫龍城城。”
岳清科真怕龍城城會傷害他兒子,比方把孩子扔在水里,或者讓她的爪牙把孩子搶走,撲過來的速度很快,可來到水兒身邊后,卻不敢再往前邁動一步了。
跟隨龍城城來此的那些爪牙,都不是岳家的人,而是她自己從明珠帶過來的,只聽從她一個人的命令,如果他擅自動粗,那些人對他不會太客氣。
“清科,這倆孩子長的很像你哦。”
看都沒看跪在她面前的水兒,龍城城只對岳清科嫵媚的笑著:“爸爸如果知道他有這樣兩個可愛的孫子,會高興的不得了。”
“龍城城,你、你別傷害孩子。也、也別傷害水兒。”
岳清科咬了咬牙,低聲說:“有什么問題,沖我來!”
“呵呵,表現(xiàn)的很男人嘛,以前可沒發(fā)現(xiàn)你有這般的出色表現(xiàn)。”
龍城城說著,松開孩子站立起來。
大寶也仿佛感覺出了什么,立即轉(zhuǎn)身跑向了母親。
已經(jīng)在低低哭泣的水兒,連忙把他抱在了懷里,在他小臉上親了一口,仿佛兒子剛剛死里逃生回來那樣。
龍城城不在意。
如果她想傷害這倆孩子,就算水兒把他們藏到天涯海角,也別想躲過追殺。
真心話,如果李南方剛才沒有給她打電話,她會在看到孩子,聽大寶說出那些話后,馬上就會讓爪牙把孩子搶走,至于會不會當(dāng)場摔死——那得看龍城城的心情了。
哦,我嫁到你岳家后,為你們岳家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公公能與二叔爭搶家主之位等事中,可謂是全力以赴的,你就這樣對待我啊,敢在外面私養(yǎng)外室不說,還生了兩個小孽種,讓他們姓岳!
就算當(dāng)場把你孩子摔死,也沒誰會說我心黑手辣吧?
你自己在外面私養(yǎng)外室,養(yǎng)兒子罷了,還你妹的派最高現(xiàn)役去青山,暗中盯梢,調(diào)查我,試圖暗殺李南方。
這算怎么回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
意識到這件事絕不能拖延的龍城城,帶著滿腔怒火跑來小華山之前,就下決心要以牙還牙,給岳清科一個崩潰的教訓(xùn)。
可李南方那個電話,那句只要你沒事就是安好的電話,卻讓她品嘗到了戀愛的甜蜜。
心中有愛的女人,再怎么腹黑,也會變得善良一些的。
可以說,是李南方間接救了水兒母子三人。
但岳清科卻不知道這些啊,只看到龍城城在笑。
這女人,笑得越嫵媚,就越可怕!
終究是做了幾年夫妻的,岳清科還是比較了解龍城城的為人行事,聽她這樣說后,頭皮再次發(fā)麻,嘴唇動了動,一個字都沒說出來,雙膝一軟,挨著水兒跪了下來。
兩個人都跪下后,龍城城媚笑出聲:“咯,咯咯,清科,你這是做什么呢?有道是,男兒膝下有黃金,只可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怎么對我下跪呢?我呀,可擔(dān)當(dāng)不起。”
“龍城城,放過他們?nèi)齻。我、我隨便你處置。無論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會答應(yīng)。”
岳清科根本不敢看龍城城,低著頭的啞聲說道。
“讓她娘兒三個暫時(shí)回避下吧,免得等會兒會被驚嚇到,尤其是孩子。”
說到孩子時(shí),龍城城下意識的摸了下肚子,一股子驕傲感油然升起,有孩子就了不起嗎?我也有兒子了!而且,我兒子的父親,要比你這個懦弱又慢毒的,強(qiáng)大一百倍。我的兒子,注定要繼承我的美貌,智慧,繼承他的強(qiáng)大,血性!
再次掃了眼那倆孩子,龍城城擦著岳清科的肩膀,踩著小皮鞋咔咔的走向了太陽傘那邊。
她身后那七八個彪形大漢,個個神色冷峻的緊隨過去。
岳清科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還架著一個人。
這個人腦袋上蒙著黑布袋,看不到樣子,但從他的穿著上,能看出這是個男人,衣服也很上檔次,就是上面血跡斑斑,有的地方殘破,露出身上的鱗傷。
岳清科猜到這個男人是誰了。
張翰,龍城城從明珠帶過來心腹,也是她的保鏢頭子。
張翰怎么會變成這幅樣子,龍城城為什么又把他帶到這兒來,岳清科覺得自己應(yīng)該很清楚。
是他費(fèi)盡心機(jī)收買了張翰,問出龍城城去了青山后,與一個叫李南方的男人鬼混。
張翰出賣龍城城,得到天價(jià)報(bào)酬后,立即遠(yuǎn)遁——只是,他跑的再遠(yuǎn),龍城城要想抓他,不要太簡單。
張翰不是光棍一個的,他也有老婆孩子,據(jù)說還是個孝子,父母安康生活在明珠鄉(xiāng)下,只需抓住他的家人,把消息散播出去,他就得乖乖的回來,接受背叛的處罰。
有的男人,幾乎很少犯錯,但只要犯錯一次,卻有可能讓自己陷進(jìn)萬劫不復(fù)之地。
就像張翰,鬼知道當(dāng)場他怎么被岳清科策反的。
“水兒,帶著孩子進(jìn)屋,沒事的,別擔(dān)心。”
安慰了水兒幾聲,岳清科起身拍打了下膝蓋,轉(zhuǎn)身走了過來。
龍城城旁邊,還有幾把椅子,岳清科卻不敢坐下。
“清科,坐呀。抬著頭和你說話,有些累。”
龍城城熱情的招呼著,就仿佛她才是這兒的主人,岳清科只是客人那樣。
岳清科猶豫了下,心想反正就這樣了,再小心也只能讓她看笑話,走到距離她最遠(yuǎn)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龍城城擺了擺手,兩個手下立即把張翰架到她面前,抬腳在他膝彎處踹了一腳,迫使他跪下后,揪下了他頭上的黑布袋。
岳清科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早就猜到是誰了,可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被揍得看不出模樣來的人,會是以往精明強(qiáng)干的張翰。
滿臉都是凝固血疤的張翰,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龍城城,嘴巴動了動。
他滿嘴的牙齒,都已經(jīng)被打碎,嘴腫的不像話,如果不是還需要他來說什么,估計(jì)舌頭也早就被割走了。
從旁邊桌子上的果盤里,龍城城姿勢優(yōu)雅的捏起一個葡萄,放在嘴里慢慢地嚼著,問:“清科,還需要我讓張翰,再說點(diǎn)什么嗎?”
“不、不用說了。”
水兒母子三人的安危,促使岳清科有了幾分男人的血性:“龍城城,這件事,我做的不厚道,是我錯了。至于你想怎么報(bào)復(fù)我,我都認(rèn)了。只求,你能放過他們母子三人。”
“張翰呢?”
龍城城看向了張翰,淡淡地說:“他,可是你費(fèi)盡心血才收買到的。你難道,就不為他求情,也好趁機(jī)把他收下來當(dāng)死忠培養(yǎng)?”
看都沒看張翰,岳清科說:“他收了我五百萬,泰國一套海邊別墅房,以及兩個泰國小妹。”
“呵呵,你確是下了血本,怪不得他不惜背叛我呢?”
龍城城面色一冷,對張翰說:“你既然得到了那些,那么事敗后,就該付出了。來呀,把他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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