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罰也沒罰成,不耐煩開口:“你下去煎藥吧!
“好!
白子衿轉(zhuǎn)身,余光卻瞥見白傾卿溫柔動人的笑容,那可不是她現(xiàn)在該有的笑容。
難不成,還有什么后招等著她。
“老夫人,不好了,老相爺?shù)呐莆凰榱恕!币粋丫鬟慌亂的跑了進(jìn)來。
白子衿心里一激靈,她冷冷看向白傾卿,后者一臉驚慌失措,眼底卻是得意之色。
為了對付她,竟然連自己親爺爺?shù)呐莆欢即蛩椤?br />
“什么?”老夫人驚得起身,卻忘記自己的腰傷,又直直摔回塌上,可想而知有多痛。不過,她此刻卻顧不得自己的痛。
“怎么回事,老爺?shù)呐莆辉趺磿椋俊?br />
牌位碎掉,意味著死者不得安生,說不定胎都投不了。這等事情,老夫人怎么會不慌。
為了祖先的清凈,除了定期清理一下牌位,祠堂一般沒人守著,要查也查不出所以。
“祖母,你別著急,子衿昨日在祠堂,她應(yīng)該知道。”白傾卿安慰著老夫人。
一句話,提醒著所有人,昨日只有白子衿在祠堂。而白子衿昨天是被趕去祠堂的,憤怒之下摔碎牌位是極有可能的。
說完,白傾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極不確定白子衿:“子衿,不會是昨日祖母罰你跪祠堂,你心下不悅,所以!
老相爺是老夫人的夫君,肯定是白子衿為了報復(fù)老夫人,否則為何只碎老相爺?shù)模凰槠渌说摹?br />
老夫人已經(jīng)氣得顫抖了,她臉色潮紅,話都說不全了:“把,把白子衿給我押去祠堂,讓她跪著給老爺贖罪!跪不滿三天三夜,誰都不準(zhǔn)讓她起來!”
出了這種事,加上昨晚只有她一人,白子衿也無法反駁。
兩個老嬤嬤上來,白子衿冷冷道:“我自己走!”
她識相是最好不過,兩個老嬤嬤也沒強硬押著她。
走到門口時,白子衿倏的回頭,嘲諷:“有些人做出這么大逆不道的事,就不怕晚上被找。”
白傾卿臉色如常,手卻已經(jīng)攥緊:“子衿,你放心,爺爺素來疼愛你,他不會和你計較的!
沒錯,那個死老頭就是偏心白子衿,她那么的討好他,想要做個乖孫女。他卻只念叨著白子衿,甚至還明里暗里的告訴她,她永遠(yuǎn)不可能成為嫡女。
現(xiàn)在,人都死了,她還怕什么。
白元錦下朝后,得知這件事,也是險些氣得暈過去。有老夫人懲罰,正得他的心意,他就權(quán)當(dāng)不知道。
到時,就算白子衿以為他調(diào)養(yǎng)為理由,也沒辦法怪他。
老夫人已經(jīng)摔了好多東西,邊摔邊哭:“老爺,我對不起你啊,讓你死了都不得安生!
“好了!卑自\聽得也煩,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不是哭。
“到底碎成什么樣子了?拿來我看看,還有沒有可能修復(fù)。”
天合國自古相信,牌位里裝著人的靈魂,不能輕易更換,一更換說不定就散了。所以,白元錦才說修復(fù)。
下人把牌位呈上來,不知道摔的人是多恨老相爺,竟然摔成了四五塊,縫隙也對不上,完全無法修復(fù)。
“罷了。”父親牌位被摔,白元錦說不難過也不可能,他嘆氣,“過幾日我去國寺求塊古木,重新幫父親做一個牌位。”
老夫人立刻點頭:“要快,一定要快,不然老爺會怪罪的。”
白元錦點頭答應(yīng),說明日就去,剛準(zhǔn)備派人去宮里說聲,卻聽見管家慌亂的跑進(jìn)來。
“慌什么慌!”白元錦本來就氣不順,見一向穩(wěn)重的管家這樣子,直呵斥。
“相爺,鬼王,鬼王來了!
管家欲哭無淚,不是他不穩(wěn)重,在這鬼王面前,誰都無法做到穩(wěn)重吧。
“什么?”果然,白元錦站起,臉色鐵青。
“他又來干什么?走,隨我出去迎接!
哪怕再討厭鳳驚冥,可這皇室就是皇室,為人臣子必須出去迎接。
而且,鬼王兇名在外,虐殺朝臣是常有的事,白元錦可不想成為其中之一。
白元錦走得快,管家想跟上去,卻被白傾卿嬌羞叫。骸肮硗醯钕聛砀墒裁?”
“下聘,鬼王帶來了盛大聘禮!”
……
白元錦看著擺滿整個大堂,并且還在不停抬進(jìn)的聘禮,額頭迸起青筋。
鳳驚冥正愉悅的看著這些聘禮往里抬,桃花眼閃爍光芒。白閻站在他后面,指揮著下人抬。
最讓白元錦氣極的是,下人還都是右相府的。
“鬼王。”望著越來越多的聘禮,白元錦不得上前問,“殿下這是要干什么?”
白元錦可不會覺得鳳驚冥要做他的女婿,他比較傾向于,鳳驚冥昨日說他的婚禮寒磣,特意搬些聘禮來給他看看。
不過,這次白元錦明顯想得太過復(fù)雜。
“自然是下聘,難不成右相大人覺得本王吃飽沒事做,抬這些東西來玩?”
鳳驚冥正把玩著一個盒子,他頗為憂愁,眼底卻是風(fēng)華萬代的光芒。
白元錦一臉吃癟,他就是那么覺得的!
“殿下你是在開玩笑吧。”
且不說他們倆勢如水火的關(guān)系,就是單說他的女兒,他就兩個女兒,月容年齡還小,可他從未聽過傾卿和鳳驚冥有來往。
白元錦此刻完全把白子衿這個嫡女拋之腦后,在他看來,白子衿根本不是他女兒。有哪個女兒,會搗亂父親的婚禮!
“本王長著一張開玩笑的臉嗎?”鳳驚冥倚在輪椅上,桃花眼迷人,俊臉帶著淡笑,一副無害的模樣。
可白元錦卻知道,這tm都是假象!
“敢問殿下,是來求娶誰?”白元錦此刻滿是擔(dān)心,若真的是傾卿,他要怎么拒絕鳳驚冥,才不會被怪罪。
鳳驚冥似乎懶得回答白元錦的問題了,白閻面無表情開口:“右相難道忘記了,先帝曾為王爺和白綺羅之女,定下婚約!
白元錦腦袋“轟”的一聲,他怎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白子衿,居然是白子衿!
鳳驚冥懶得管白元錦是什么表情,他唔了一聲,啟唇:“本王的媳婦呢,讓她出來!
白元錦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鳳驚冥已經(jīng)讓白閻推著他去找人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鳳驚冥看到白子衿在罰跪,否則還不知道他會借機鬧出什么事。
“殿下稍等,我現(xiàn)在就去讓她出來!
白元錦趕忙去祠堂。
鬼王來下聘,還帶來了豪華聘禮。這件事在瞬間就傳遍了右相府,白子衿也聽到了風(fēng)聲。
鳳驚冥跑來下聘,求娶誰?白傾卿?右相府好像只有白傾卿年齡符合了。
想到這里,白子衿瞬間就不好了。媽蛋,她被白傾卿設(shè)計在這里罰跪,鳳驚冥卻來給她下聘。
“哼!卑鬃玉朴X得有必要去給鳳驚冥看一下眼睛,瞎到這種地步。
白子衿正霍霍磨牙,卻看到白元錦走了過來,人未到聲先至。
“白子衿,你給我起來,去見鬼王!
她去見鳳驚冥干什么,難不成……
看白元錦一臉鐵青,一個想法在白子衿腦海里呼之欲出。難不成鳳驚冥是來給她下聘的?
結(jié)合白元錦氣急敗壞的模樣,很有可能是這樣。否則白元錦怎么會輕易讓她起來。
不過,白子衿勾唇。請佛容易送佛難,先不管鳳驚冥想要做什么,她不趁機狐假虎威一下,就是傻了。
“父親,大姐說了,我要在這里贖罪!卑鬃玉朴朴频拈_口,不肯起來。
雖說是老夫人讓她跪的,可老夫人是白元錦的親媽,還是抹黑白傾卿容易點。
“我說讓你起來,就給我起來!我才是你爹!
白子衿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就一句話,你終于知道是我爹了?
白元錦氣得夠嗆,想到鳳驚冥,他得先把白子衿勸出去:“鬼王來給你下聘了,你快去吧!
沒哪個女子聽到有人給自己下聘,還能淡定的吧。
“不去!卑鬃玉颇坎恍币暎拔乙o祖父贖罪,直到三天三夜后他原諒我為止!
開玩笑,她跪了也有半個時辰了,不給點好處就想讓她起來。
“你!”白元錦對這件事的故意忽視,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他揚起手掌就要打白子衿。
“你去不去!”
白子衿嗤笑一聲,正欲開口,卻聽見一道好聽邪肆的聲音傳來。
“平時媳婦一聽到本王的名字,就會立刻跑出來相見。難怪今天沒出來,原來是被罰跪三天三夜,看樣子,右相還要打本王的媳婦?”
白子衿嘴角一抽,她什么時候一聽到他的名字,就迫不及待的跑出去見他了。不過,看在他為自己撐腰的份上,不計較這個小細(xì)節(jié)了。
白元錦臉色一變,他沒想到鳳驚冥竟然直接闖了進(jìn)來,還準(zhǔn)確無誤的找到了祠堂。
“殿下言重了,是這個逆女不想出去見你,我這才嚇?biāo)幌。畢竟是臣的女兒,怎么會真的下手!?br />
不愧是當(dāng)右相的,四兩撥千斤就成了白子衿的錯。
白元錦還指望著鳳驚冥降罪白子衿,最好把婚事撤了,誰知道。
“本王的媳婦耍小性子,這是應(yīng)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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