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紗雅院,門口的黑子臉色有些怪異。
白子衿以為他在擔心濟安堂的事:“黑子,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想到辦法了。”
黑子點頭:“鬼王殿下。”
從清風那里,黑子知道了鳳驚冥是那個兇殘的鬼王。
不過,鬼王對他們小姐……
白子衿在推開門的瞬間就呆住了,院子里被擺放了無數(shù)鮮花,各種奇花異草爭奇斗艷,儼然成了花海。
這里面的任何一株花,拿到外面都能引起風雅人士的轟動。都是難尋的奇花!
看著她呆愣的樣子,鳳驚冥薄唇輕揚,桃花眼燦目。
找這些花,他可是花了不少時間。
“鳳驚冥。”白子衿忽然轉(zhuǎn)頭。
“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媳婦,不必感動。”鳳驚冥邪肆的聲音十分好聽。
白子衿一臉無語,這貨是從哪里看出她感動了。
“阿落,把這些話全部移到后院。”白子衿很是無奈。
心里的期待也瞬間破滅,說好的藥材,說好的藥材呢!
這些花草都是單純的觀賞性植物,沒有一點藥用價值。
鳳驚冥挑眉:“媳婦,不喜歡?”
白子衿對那株七彩蓮可是很喜歡,怎么不喜歡這些花。
“鳳驚冥,你以后不要去折騰這些了。”白子衿很無語,“我喜歡的不是花,那株七彩蓮其實是一株珍惜藥材。”
鳳驚冥一愣,而后菱形薄唇勾起,目光邪肆:“好。”
難怪看到這么多花,媳婦都無動于衷,原來是他搞錯了。
在這個短暫的烏龍后,花還是被白衣移到后院養(yǎng)了起來。畢竟,這是鳳驚冥準備的驚喜……
黑煞不知道和鳳驚冥說了什么,鳳驚冥邪肆的俊臉浮上憂桑:“媳婦,本王去處理點事,明日宮中宴會,本王會去。”
他這么一說,白子衿才想起來,明日就是六月十五,宮宴到了。
宮宴嗎,那剛好,白子衿粉唇勾起,雙目狡黠。
由于這次宮宴是為白子衿舉辦的,白元錦把白子衿叫了出去,說了一些在宮中需要注意的事。
而后,白元錦就安排馬車,先送三個女兒去。
對此,白子衿也是料到的。白元錦這么精明的一個人,豈會讓外人看出白府不和。
“二妹。”白傾卿像是早忘了昨日的不和,笑著和白子衿打招呼。
她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蘭衫,外面套了一件藍色的薄紗,腰間盈盈一束,好似仙子一般輕盈,頭戴玉釵,臉上輕施粉黛,柳眉美目,的確極美。
白傾卿今日是做了一番打扮的,白子衿的宮宴,鬼王殿下一定會去。
她要讓鬼王殿下看到她最美的一面。
“大姐。”白子衿淡淡的點點頭。
白月容則一臉不情愿,如若不是父親叮囑了,她才不愿意和白子衿坐同一輛馬車。
到了皇宮,三人分別掏出請柬,遞給太監(jiān)檢查。
“原來是二小姐。”一看到她的請柬,太監(jiān)就喜笑顏開。
“你好。”白子衿淡淡一笑。
因著白子衿是主角,白元錦特意踩著點送她們過來。當然,主要是想借此讓白傾卿成為壓軸。
畢竟,白傾卿是帝都第一美人,再壓軸出場,一定會吸引不少皇子的目光。
白子衿三人被帶到一個較大的大殿,里面已經(jīng)有許多權(quán)貴。
“白家三位小姐到。”
眾人立刻看過去,大部分的目光都被白傾卿吸引,皆是被一翻驚艷。
“白大小姐又美了。”
“真像是仙子。”
一聲聲贊嘆,讓白傾卿輕揚下巴,揚起溫婉笑容,聲音如水:“各位謬贊了,還是我二妹美。”
她這么一說,眾人才看向白子衿。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調(diào)養(yǎng),白子衿身體營養(yǎng)好了不少,臉也初露絕色。
白綺羅當初可是傾城美女,女兒又怎么會差。
白子衿今日穿了一身淺素梨花衣,腰間隨意一束,未施粉黛,杏眸一片淡然。
她不若白傾卿那般一眼驚艷,氣質(zhì)卻比白傾卿強出不少,就像清淡,讓人越看越耐看。
這么一比較,白傾卿倒也不算勝出。
“各位好。”白子衿淡淡開口,聲音如歌。
“白二小姐好。”各位紛紛問好。
白傾卿帶著笑容,她一進來,就被無數(shù)貴女圍著。那眾星捧月的感覺,好像她才是嫡女一般。
“子衿。”人群里走出三個倩影。
是和白子衿交好的秦瑤,沉姣和烈歌公主。
“你們來了。”白子衿露出笑容,四人走到一旁聊天。
沉姣一臉歉意:“子衿,對不住,我答應(yīng)你幫看濟安堂,卻沒做到。”
那日萬宣商行突然出事,她也是無奈離去。
“沒事。”白子衿爽朗一笑,“這不怪你。”
是她自己疏忽了,才讓濟安堂門可羅雀,無人光顧。
“子衿,我替你想了一個辦法。”
沉姣把辦法說出之后,白子衿眼睛一亮。沉姣想的辦法,竟然和她的一樣。
沉姣笑了:“子衿,你這種天分不行商太可惜了。”
“我還是對藥比較感興趣。”
旁邊,白月容咬著牙,一臉妒色。
明明都是白家小姐,白傾卿有人捧著,就連白子衿都有人搭理。只有她,無人問津。
有貴女走過來:“白三小姐,我們?nèi)ツ沁呝p花吧。”
白月容一看,只是個五品小官的女兒:“沒興趣!”
那五品官的女兒揉了揉手絹,恨道。
“我再不濟也是嫡女,左相的女兒又如何,始終是個庶女!”
不一會兒,天色漸黑,宮里的燈也掌起來了。
“皇上,皇后娘娘到。”
隨著太監(jiān)的尖嗓聲,宣帝牽著皇后的手,走進了殿里。而他們身后,跟著眾多朝臣。
“參見皇上,拜見皇后娘娘。”眾人欲下跪。
宣帝樂呵一揚手:“既是宴會,不用跪了。”
一般宣帝也很少讓貴女下跪,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過做做樣子而已。
帝后坐在高位,太監(jiān)和宮女端著一盤盤果蔬進來,拜訪在桌子上。
在右相府官階分明就如此明顯了,宮里更甚。作為唯一的公主,鳳烈歌依舊坐在前頭,而后面則是清雅這個皇家郡主,再是沉姣。
這樣排下來,白子衿和秦瑤坐在了一起。
“哪位是左相的女兒?”見都坐定了,宣帝開口問。
白子衿正看向男席那邊,想著鳳驚冥怎么還么來來,就聽到宣帝的問話。
宣帝也是個老狐貍,也不說嫡女,就問白元錦的女兒。
白元錦,可有三個女兒。
白子衿立刻站起來,端著淡笑:“陛下,左相嫡女在此。”
宣帝不說,那她就自報家門。
這一句嫡女,可是讓許多人暗暗心驚,都有意無意看向白傾卿。
在外界,白傾卿一直是公認的白家嫡女。
“好,長得標志,果然襲承了你娘的氣度。”宣帝笑著讓她坐下。
又是她娘,白子衿眼皮子一跳。
看來這皇帝很不待見她,這么明顯的挑撥。可惜,她和白元錦本就不親,宣帝的挑撥對她沒什么用。
“謝皇上夸獎。”
白子衿和白綺羅長得有七分像,宣帝看著她,感慨:“一晃都十五年了,左相可無數(shù)次找朕,求朕幫忙找你。”
被點到名的白元錦站起來:“托皇上的福,老臣才找到子衿。”
白子衿淺笑,卻不語。
若真是托宣帝的福,估計白元錦能氣到造反。
“坐下吧。”宣帝發(fā)話。
宣帝這一番話,也算是為白子衿正名了。白子衿又行了個禮,才回到位置坐下。
“等等。”忽然,一直未開口的皇后開口了。
眾人朝皇后看去,見皇后帶著得體笑容,目光卻犀利的從白子衿身上掃過。
“皇上,烈歌與白二小姐一見如故,臣妾想收二小姐為義女,可時常進宮和烈歌做個伴。”
嘩!
這一話,引起巨浪,在座的人皆暗暗心驚。
誰不知道白子衿是先帝欽點的鬼王府,算是皇后的妯娌。如今皇后卻要收白子衿為義女,不是想讓占鬼王的便宜嗎。
不過,看破不說破,就看白子衿怎么回答。
宣帝皺了皺眉,卻沒制止。皇后追問:“白家二女,你覺得怎么樣?”
白子衿目光平淡,她只是一個臣女,皇后硬要收她做義女,她能怎樣。
忽然,鳳烈歌站了起來,冷漠的開口:“母后,我不需要妹妹。”
皇后臉色一僵,她正欲繼續(xù)說,卻對上鳳烈歌冷漠驕傲的神色,她收起強硬。
“本宮只是開個玩笑,你過了門,算是本宮的妯娌,怎么能當本宮的義女。”
白子衿抬頭,對鳳烈歌露出笑容,鳳烈歌回她淡淡一笑。
若不是鳳烈歌,她還真不知道怎么拒絕。
眾人眼觀鼻,鼻觀心,紛紛道:“烈歌公主琴棋書畫俱佳,皆得皇后娘娘真?zhèn)鳌!?br />
皇后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她看了一眼鳳烈歌,見鳳烈歌臉色冷漠,皇后的眼神一黯。
白子衿將這奇怪的一幕收入眼底,她心里驚疑,原來鳳烈歌是皇后的女兒,那為何會因不受寵被貴女欺壓。
秦瑤似知道她的疑惑,對她搖搖頭,示意等會兒告訴她。
突然,門口又響起兩道聲音。
“蒼玄國玄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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