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本想將秦澤送回右相府,可秦澤一身傷,右相府又遠(yuǎn),她還是決定先把秦澤帶回紗雅院。
在看到自家小姐拖著一個(gè)帶血的男子回來時(shí),伊人愣了片刻。
“小姐,這是誰?”
白子衿此刻手無比的酸,她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秦澤:“路邊撿的。”
伊人額頭冒出黑線,小姐竟然從路邊撿了一個(gè)男人回來,還是拖著回來的……
“幫我把他帶到內(nèi)院去。”白子衿擰眉。
雖說是把秦澤拖回來,白子衿還是體貼的在他身下加了兩塊紙板,免費(fèi)他被拖傷。
“好。”
因著秦澤一身血,白子衿直接讓伊人把他放到木板上,省的把床沾上學(xué)籍。
“阿落,你去外面守著,別讓任何人進(jìn)來。”
阿落點(diǎn)頭,走到外面將門關(guān)上。
“伊人,先幫我把他身上的血擦干凈。”
秦澤身上全是血,白子衿都找不出他的傷口在哪里。為了避免秦澤失血過多,白子衿叮囑:“要快。”
伊人訓(xùn)練時(shí)沒少受傷,她擦血的速度很快也很熟練。
白子衿則拿出消毒酒精和繃帶,先把傷口消毒再包扎。
秦澤身上的傷口很多,光是手臂上,就有數(shù)十道砍傷。還好沒傷到神經(jīng),否則秦澤的手臂也是廢了。
“小姐。”臉部擦完,要脫衣服的時(shí)候,伊人有些遲疑,“要不去叫清風(fēng)來吧。”
小姐是個(gè)女子,怎么能看其他男子的**。這傳出去,小姐的名聲一定毀了。
“不用。”白子衿聲音淡淡,“大夫面前無男女,況且他最重的傷就在腹部,清風(fēng)處理不來。”
秦澤的腹部有一道極深的口子,那是導(dǎo)致秦澤昏迷的傷口,也是最重的傷。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快把衣服脫掉,我要給他止血。”白子衿的聲音里帶著不可拒絕的威嚴(yán)。
傷口還在冒血,在這樣下去,秦澤一定會失血過多。
“是。”伊人無奈的將秦澤的衣服脫掉,露出那刀傷遍布的上半身。
那些刀痕,有舊的,也有新的。交織在他的胸口,并不顯得猙獰,反而有一種健莽美感。
白子衿淡淡的掃過他的身體,拿出棉球壓在冒血的傷口上。把血汲干凈后,她又拿出浸泡在酒精里的棉球,使勁壓在傷口上。
似乎是太過劇痛,秦澤的身體顫了一下,劍眉都揪在了一起。
“伊人,你來按住。”
伊人把傷口按住后,白子衿又掏出一種黃色粉末,撒在傷口上。
伊人不知道這是什么,只知道撒上去后。
“嗯。”昏迷的秦澤痛得輕哼出來。
白子衿視若未聞,又拿出另外一種藥粉,又撒上去。
而后,她把紗布遞給伊人:“好了,包扎起來就可以了。”
伊人把秦澤扶起來,包扎好后,她吞了一口口水:“小姐,你剛才用的是什么藥?”
居然能把一個(gè)昏迷的人給生生痛醒,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
“防菌藥粉,和止血的。”白子衿回答。
伊人從未聽過防菌二字:“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白子衿本想解釋,可轉(zhuǎn)念一想,那些知識就算她說了,伊人也未必能明白。
“就是它的名字。”白子衿含糊的回答,“防止他發(fā)燒。”
像秦澤這種,最怕的就是傷口發(fā)炎然后發(fā)燒。
伊人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那為什么不給他用麻沸散?”
看秦澤那樣子,是真的很痛。
白子衿看了伊人一眼,又看了秦澤一眼:“哦,忘了!”
伊人:“……”
小姐你有些可怕啊。
白子衿叫來了黑子,指了指屋子里:“黑子,去給他換身衣服,然后弄干凈了放到床上去。”
秦澤的衣服早就破了,又有血,不能穿了。
白子衿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自從在同仁堂后,她好久沒做這樣的急救了。還真有些累。
“伊人,我去休息了。”
剛回房躺下,門忽然輕輕打開了,白子衿倏的睜眼:“誰?”
“媳婦。”弱弱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是我。”
偏頭一看,門外的男子,一雙擊好看的桃花眼,邪肆的俊顏,不是鳳驚冥是誰。
白子衿面無表情的翻身,留一個(gè)后背給他。
不是騙她騙得很好嗎,來找她干什么,解釋嗎。
“媳婦,我錯(cuò)了。”華靡的聲音弱弱的,帶著點(diǎn)點(diǎn)委屈。
白子衿閉眼冷漠,接著便是輪椅轉(zhuǎn)動的轱轆聲,她感覺到鳳驚冥靠近了床邊。
“媳婦,我不該騙你。”
白子衿離開后,才有人來和鳳驚冥稟告安國侯府的事,他才知道,白子衿今天心情極度糟糕。
“鬼王殿下,夜深了,麻煩你回去。”白子衿淡淡的說了一句,卻沒轉(zhuǎn)身。
鳳驚冥桃花眼里閃過流戀光芒,薄唇輕啟,略帶委屈:“你不原諒我,我就不回去。”
白子衿冷想,愛回去不回去,她睡她的。
見她小小的身軀縮成一團(tuán),也不說話,看那樣子是沒打算搭理他。
鳳驚冥眸子一沉,閃過冷意,君玄歌……
見鳳驚冥不再說話,以為他總算放棄了,白子衿抿唇,把被子拉上了一點(diǎn)。
手剛伸出,還沒碰到杯子,忽然就一只大手抓住,而后她整個(gè)人被一股大力扯翻了身,對上鳳驚冥那張邪肆的俊臉。
“你。”白子衿驚呼一聲。
粉唇一冷,鳳驚冥的薄唇覆上了她的,把她后面的話都吞沒。
白子衿雙眸瞪大,震驚的看著鳳驚冥。
他竟然……
“媳婦。”鳳驚冥桃花眼和他對視,他好聽聲音囈語一聲。
趁著這個(gè)空隙,白子衿要開口:“鳳驚冥,你。”
忽然,鳳驚冥的唇再度覆下,舌頭還趁機(jī)鉆進(jìn)了她的口腔,有些笨拙的勾起她的丁香小舌,與之共舞。
轟!
仿佛有什么東西仿佛炸開了,白子衿愣愣的看著鳳驚冥,腦子里一片空白。
隨著鳳驚冥吻的深入,白子衿只覺得思緒好像離自己遠(yuǎn)去,她眼里只剩下鳳驚冥。
終于,在她被吻得雙頰通紅,快缺氧時(shí),鳳驚冥終于放開了她。
不知何時(shí),白子衿已經(jīng)被扯到了鳳驚冥懷里。望著懷里的女子,靈眸媚怔,雙頰酡紅,小嘴因剛被親吻紅潤光澤,呆呆的看著鳳驚冥。
這樣的她,看得鳳驚冥眸色一深,他喊了一句:“媳婦。”
“嗯?”白子衿呆呆的應(yīng)了一聲。
“你原諒我了嗎?”
前世根本沒男朋友的白子衿,早已被鳳驚冥給吻得頭腦發(fā)怔,好似漿糊一般,傻傻的回答鳳驚冥的問題。
“你,你為什么要騙我?”
“因?yàn)槲蚁胂眿D你,想你來見我,故此使出這卑鄙的手段。”鳳驚冥把她摟在懷里,語氣忽然咬牙切齒,“誰知道,君玄歌居然刻意詆毀,讓你誤會我。”
要不是君玄歌,媳婦怎么會生氣。
不過,鳳驚冥的目光落到白子衿唇上,目光愉悅。若不是君玄歌,他也無法一親芳澤。
所以,這次他暫且放過君玄歌。
“那你也不可以騙我,你不知道,我今天的心情真的很不好,很不好。”白子衿嘟著嘴,有些委屈。
“我今天被安國侯給騙了,然后你又騙我。”
鳳驚冥邪氣的聲音帶著輕哄:“我不會騙你了,是君玄歌惡意挑撥。”
哪怕是哄白子衿,鳳驚冥也不忘黑君玄歌一把。
都說親吻能讓一個(gè)女人失去所有怒火,加上鳳驚冥的解釋,白子衿已經(jīng)不怎么生氣了。
逐漸回神,白子衿這才想到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居然和鳳驚冥熱吻!
天了嚕!意識到這點(diǎn),白子衿的臉唰得就紅了,比原來還要紅。
“鳳驚冥,你,你怎么能占我便宜?”
再一看,她居然還在鳳驚冥懷里,白子衿差點(diǎn)沒把舌頭咬斷了。
“我我,你,我怎么會在你懷里?”
她記得,她明明就是在床上,怎么會一轉(zhuǎn)眼就到她懷里了。
“嗯,我占你便宜。”一親芳澤的鳳驚冥心情愉悅,概認(rèn)不悔,“我抱下來的。”
“你力氣怎么這么大?”白子衿紅著臉結(jié)巴。
鳳驚冥俯身在她耳邊,吐出的氣息讓白子衿面紅耳赤:“因?yàn)槟爿p。”
白子衿的確很瘦小,輕輕一抱,鳳驚冥就能輕而易舉的把她抱起來。
意識到這點(diǎn),鳳驚冥忽然擰眉,看著她的小身軀:似乎,真的瘦得過分。
“我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吃飯了。”白子衿心里喜滋滋的,她自動將輕和瘦劃等號。
忽然,門被撲通一聲推開,伴隨著急的女聲:“子衿,我哥他怎。”
在看清房內(nèi)的一切后,女聲戛然而止。
再然后:“子衿,鬼王,你們……”
白子衿看向門口,那一件震驚的女子,不是秦瑤是誰。
“秦瑤,你別誤會。”白子衿立刻從鳳驚冥懷里跳下去,解釋,“我們什么都沒干。”
溫香軟玉突然沒了,懷里一陣空落落的,鳳驚冥桃花眼微瞇,極度不悅的看向那個(gè)打擾他好事的人。
秦瑤只覺得渾身一僵,背脊發(fā)涼:“那個(gè),你們,你們繼續(xù),我去看我哥。”
白子衿粉唇紅腫,又被鳳驚冥抱在懷里,說沒干什么,誰信啊!
白子衿咬唇,惡狠狠的瞪了鳳驚冥一眼:“瑤瑤,你等等我。”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jié)苦惱?安利一個(gè) 或搜索 熱/度/網(wǎng)/文 《搜索的時(shí)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里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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