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秦瑤被叫回左相府。
回到紗雅院,白子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覺!
當然,這只是對伊人等人的說法,實際白子衿是進入藥房處理七彩蓮去了。
那朵七彩蓮已經(jīng)被曬干很久,白子衿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她從藥柜深處拿出一塊石頭。
準確來說,那也不是一塊石頭,而是像橡皮泥一樣可捏可融化的東西。
白子衿捏出一小塊,放在早已準備好的盒子里。那一小塊石頭,一入盒就以肉眼速度融化,像水一樣鋪滿盒底。
“就是現(xiàn)在!
白子衿把七彩蓮放進去,又捏了一塊石頭,蓋在了七彩蓮上面。而后把盒子一蓋!
這是七彩蓮特殊的處理方法,而且據(jù)爺爺告訴她,這樣放至半月,可以滋生新骨,祛除骨毒,毫無痛覺。
“希望這是真的吧!卑鬃玉泼虼,想到了鳳驚冥的雙腿。
她可以用其余方法幫鳳驚冥,但奇痛無比,是常人不能忍受的,而且成功率只有七成。
“鳳驚冥,你再等半個月吧!
半個月后,七彩蓮就能處理好,她再去尋找其他幾味藥,一起處理好,鳳驚冥就能站起來。
鳳驚冥那般妖孽的人,站起來一定是更加風華絕代,羨煞旁人吧。
思及此,白子衿勾起淺淺微笑,把手里剩下的一半石頭放回柜子里。
這石頭,是白子衿父母千辛萬苦尋來的,藥用奇特,白子衿從未舍得用。
白子衿還得守著盒子五個時辰,若無異變,這處理才算是成功。
外面,天色已經(jīng)漸黑。
“伊人。”黑子走過來,往屋門一看。
“真的不用去叫小姐吃飯嗎?”
小姐回來就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了,中午也沒起來吃飯。
“小姐讓我們不要打擾她,她自己心里有數(shù)!币寥说馈
小姐讓別打擾她,一定是有道理的。
黑子無奈:“好吧,我再讓姜老把飯菜放到鍋里熱著。”
……
鬼王府。
“你怎么如此笨?三天了都沒記?”低磁的聲音華靡邪肆,淡淡慵懶的嫌棄。
鳳驚冥俊臉妖邪,桃花眼正睨著旁邊,一身白衣,風華慵邪,似黑夜里唯一的一抹白。
旁邊,是一臉委屈的周小安:“大哥哥,這本歷國志很厚的!
各國的歷史,三天讓他記下來,他怎么做得到。
“笨就是笨,不要找理由!兵P驚冥淡淡的聲音里,是涼涼的嫌棄。
周小安失落垂頭,翻著歷國志。他怎么覺得,自從他不叫姐夫之后,大哥哥就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
“爺。”一個暗衛(wèi)的聲音傳來。
鳳驚冥睨了一眼周小安:“回房去,再給你一天,背不下來本王就把你扔回麥禾村,再也見不到你阿姐!
周小安急了,委屈巴巴的抱著歷國志回房。
他一定會好好背的,他要和阿姐在一起,不要和阿姐分開。
“爺,追殺秦澤的人已處理,要不要把背后的人也處理了?”
鳳驚冥薄唇勾起:“憑什么,那又不是本王的仇人!
暗衛(wèi):……
那把那些人處理了,意義到底在哪里。
白閻目含同情,這擺明是爺在報復。爺之所以清理那些殺手,不是因為他們追殺秦澤,而是因為沒把秦澤殺死,反而送到了王妃面前。
所以,他們該死。
再者,不殺背后的人,是為給秦澤留下后患。
白閻暗自搖頭,爺?shù)奶茁,你們永遠別想懂。
“對了,爺!卑组愊肫鹨患,“今日有人到濟安堂鬧事!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鳳驚冥煞是好看的桃花眼微瞇:“什么時候,進士如此沒腦子了?”
“今年殿試,他就不用參加了。參加一次考不中的人,沒再考的必要!
敢對付他媳婦,就得把仕途給賠上。
白閻:“是!
輕幽幽的一句話,直接斷了他成為狀元的可能。
當然,白閻也不覺得這種落地進士能成秀才,畢竟皇上去年出的題那么簡單都考不上,別說今年了。
忽然,一人快步走進來,附在白閻耳邊說了一句。
白閻:“爺,查出來了,這件事是清雅郡主指使的。背后有白傾卿,李靜央推波助瀾。”
清雅郡主和李靜央都是沒腦子的,能想到這個辦法的,自然只有白傾卿。
當然,白傾卿不會暴露自己,她只是裝作無意的給清雅一個提醒。
不過,白閻可不管是不是有意無意,反正就是白傾卿說的。
“我天合的郡主,既然示了愛意,就當在一起。”鳳驚冥勾唇,是妖冶邪肆的淺笑。
媳婦可討厭清雅了,若是君玄歌和清雅在一起,君玄歌就再不能在媳婦面前晃了。
鳳驚冥眼底的邪肆越來越濃:“去告訴皇兄,本王特意找人算過,七日后是選妃宴舉辦的最佳日子。若是皇兄執(zhí)意要半月后,可能會出現(xiàn)災禍。”
白閻嘴角抽搐,爺又在**裸的威脅皇上了。
而且,這次還牽扯上了玄王和清雅郡主。
“是!
白閻走了幾步,又回來:“爺,你此時若去幫王妃,王妃定會感動!
鳳驚冥睨了他一眼,靡邪的聲音自薄唇溢出。
“你孤家寡人不懂,本王要做她背后的男人,受她保護。”
白閻:……
此刻的心情,豈是呵呵二字能表達的!
……
把七彩蓮處理好后,白子衿已經(jīng)饑腸轆轆。還好姜老體貼,把飯菜都熱著。
“小姐!币寥巳ヌ酵⒙浠貋。
“阿落說,那人沒什么動靜。”
從離開后,白子衿就把阿落留在暗處,讓她盯著男子。
“這才第一天,沒事!卑鬃玉频恍,“他既然敢誣陷我,就不會在現(xiàn)在去找指使他的人。”
伊人不解:“小姐,你為什么確定他一定會去找那個人?”
既然是要栽贓,那一定是設計周密,這三天絕不會去和那人見面。
“因為忤作驗尸的時候,我手抖了一下,撒了點毒粉在他身上,他可能會斷手!卑鬃玉戚p悠悠的開口。
在天合國,斷手斷腳者不能為官,武者除外。
所以,當他發(fā)現(xiàn)中毒的時候,一定會驚慌。
“然后呢?”伊人皺眉,“如果他不求財,求錢呢?”
他本就是落弟的進士,有可能心灰意冷,不想繼續(xù)參考,想拿錢回去就好。
為了錢,他很有可能忍住這痛苦,不去找那人。
“那他也得看大夫啊!卑鬃玉乒创揭恍,“我下的毒可解,卻要昂貴藥錢。他一個落弟進士,哪兒來的錢。”
只要他去看大夫,白子衿就可以順藤摸瓜。
“讓阿落看好,明早他就會毒發(fā)。”白子衿叮囑,“然后,明天你和我去找沉姣!
也不知進士背后的人是不是太想搞垮濟安堂,竟然摻雜了毒性強的斑蝥葉。這種毒草不罕見,卻因為毒性太強一般用不到,所以藥鋪都很少賣。
她只要去讓沉姣查一下,就能排查出來是誰買的。
一夜無眠。
第二日,白子衿早早的去了將軍府,這倒是白子衿第一次去將軍府。
將軍府的匾額是先帝親手書寫的字,極其蒼勁,整個將軍府也十分清爽簡潔,處處散發(fā)著英氣。
可惜,將軍府只剩沉姣一人,仆人又少,英肅中顯得幾分蕭寂。
下人把白子衿帶到花園里。
“白二小姐,你現(xiàn)在這里稍等一下,我去稟告小姐。”
白子衿頷首:“好!
不一會兒,沉姣就出來了。她衣著簡單,一身淺裳束腰,長發(fā)扎起。
“子衿!背伶瘺_她一笑,“走,去我房里坐。”
“好!
沉姣的房里全都是賬本,就連床上都是,看得白子衿一陣陣震愣。
沉姣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把賬本隨便收拾一下:“你來得早,剛好我在算賬!
白子衿失笑:“沒事,我就是沒想到你這么拼!
沉姣一臉無奈,哪里是她想。
“過幾天要統(tǒng)算賬冊,我得算出來。”
白子衿偏頭看過去,沉姣的算盤都被打得光滑極了。而且算得極為麻煩的樣子。
忽然,白子衿福至心靈:“沉姣,我教你個辦法算數(shù)吧!
打算盤算,實在是花太久了。
白子衿把乘法表列出來,放在沉姣面前。
“這是什么?”沉姣覺得新奇,她從未見過這種文字。
“這個是我自己想出來,算數(shù)的一種方法!
白子衿和沉姣解釋了一下,然后又在紙上做了個示范,這些看得沉姣眼睛一亮。
“子衿,這是個好辦法,不繁瑣!
白子衿把她筆給她:“你試試?”
沉姣看著算數(shù)表,算下來的速度果然很快,還不會出錯。
“子衿,這個方法真的很實用,你怎么想到的!背伶滟潱@樣下去,她很快就能算完。
白子衿:“就那么想到的,你可以把它教給商行里的人,比較簡單!
“好!”沉姣不停點頭,“子衿,你要不是女子身,真可以去考取功名!
就單憑這個算數(shù)方法,就不是普通人能想到的。
“我對當官不感興趣!卑鬃玉频恍Γ乃枷牒瓦@些古人相駁,怕是鮮少有人能接受得了。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jié)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索 熱/度/網(wǎng)/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里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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