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就是改日。”白子衿微微一笑,她可沒打算有這個改日。
君玄歌低聲一笑:“擇日不如撞日,本王也要離開了,連茶都不愿意和我喝杯,子衿是不將我當(dāng)朋友?”
這個要怎么說的,朋友是朋友,可家里的醋夫很難安撫的。
算了,是她利用人在前,還被現(xiàn)場抓包,喝杯茶也沒什么。
“好,擇日不如撞日。”白子衿笑著應(yīng)下,“玄王,請。”
這里離茶樓遠(yuǎn),白子衿索性請君玄歌進(jìn)紗雅院。
君玄歌望著整潔的院子,君玄歌溫儒開口:“這院子布置得很好,上景下燭,晚上在院子里乘涼也很愜意。”
老姜剛好端茶上來,回道:“鬼王替小姐布置的,自然好。”
說完,對白子衿和君玄歌點(diǎn)點(diǎn)頭,下去了。
白子衿淡笑:“玄王,喝茶。”
喝完您就該走了。
君玄歌目含溫潤,如玉般晶瑩完美的手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儒雅一笑:“上好的雨前龍井,可惜是去年的。”
白子衿點(diǎn)點(diǎn)頭:“天合大旱,滴雨未落,怎么可能有今年的雨前龍井。”
白子衿對茶不挑,好壞都喝,這雨前龍井算她這里較好的。
“旱災(zāi)害人。”君玄歌搖頭輕嘆,似那謫仙的神詆擔(dān)憂人間一般。
白子衿淡淡一笑,轉(zhuǎn)了話題:“玄王今日怎么晚上出來了?”
大晚上的,跑出來干啥。
“宮中住不慣,出來住驛站了。”君玄歌溫潤回應(yīng)。
白子衿挑眉,大概不是住不慣,而是不停被騷擾吧。
君玄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美名遠(yuǎn)揚(yáng),好不容易來了一次天合,宮女們肯定是要一睹為快的。
“玄王何時回蒼玄?”白子衿又倒了一杯茶。
說實(shí)話,她還挺想去其他國家看看的。比如蒼玄,再比如天合的死對頭元國。
君玄歌望著她的左手,眼光閃爍,溫聲回應(yīng):“三日后,子衿的手怎么了?”
他來天合快半月,也該回去了。
白子衿心里一驚,她倒茶時剛好揚(yáng)起了手,竟然被君玄歌注意到了。
“處理藥材的時候傷到了。”白子衿微微一笑。
君玄歌眼底掠過擔(dān)憂,他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玉瓶,笑得讓人如沐春風(fēng):“這是冰霜,女子留疤不好看。”
白子衿的目光凝聚在玉瓶上,這就是蒼玄皇室特有的冰霜?
聽聞效果奇特,還帶有異香,只有蒼玄皇室才能用。
白子衿很快收回目光:“謝了,不過我只是小傷,不用浪費(fèi)這么寶貴的冰霜。”
哪怕被拒絕,君玄歌也沒有絲毫尷尬,只是輕笑一聲,溫柔的語氣卻是堅(jiān)定:“送出的東西,沒有收回之理。子衿若是不要,便扔了吧。”
白子衿心頭一跳,臥槽,果然是皇二代,這么任性。
“無功不受祿,這樣吧,我也送你一瓶解毒液。”白子衿讓伊人去拿了一瓶解毒液,遞給君玄歌。
“這是我制的,大部分毒都可以解。”
只要不是中了交錯毒,都可以解開。實(shí)在解不開,也能拖延一下毒發(fā)時間。
君玄歌收下:“好。”
其實(shí),以解毒液換冰霜,還是君玄歌賺了。畢竟冰霜再珍惜,也只是祛疤而已,不像解毒液,保命的。
白子衿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她今日身體實(shí)在虛弱,不想和君玄歌多耗下去了:“玄王,天色也晚了,你先回去吧。”
君玄歌溫柔起身,也沒有也拒絕,聲音溫潤如玉:“好。”
“阿落,送一送玄王。”
阿落點(diǎn)頭,送著君玄歌出去。一出門口,阿落敏感的皺眉。
她怎么覺得,空氣中有鮮血的味道。
往四周一看,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阿落皺眉,難道是她最近太敏感?
君玄歌走到一個轉(zhuǎn)角,忽而溫柔一笑,聲音如玉:“玄歌多謝鬼王殿下庇護(hù)。”
哧。
空氣被劃破的聲音,一道鋒利的劍氣朝君玄歌斬來。
并不見君玄歌有什么大動作,他只是揮了揮羞自,那道劍氣就被化解。同時,一道內(nèi)力朝劍氣來源而去。
“嗯。”悶哼一聲,黑煞被從暗處逼出來。
黑煞嘴角有血絲,他沒想到,他連君玄歌一招都接不下來。
“在帝都打本王的人,玄王當(dāng)真不懂謙卑。”邪肆慵懶的聲音響起,劣冷揶揄。
君玄歌前方一家商鋪旁,輪椅被推出來,上面坐著一黑袍男子,桃花眼微挑,薄唇邪肆。
若不是怕傷到媳婦,真想讓蒼玄帝的人,砍死這個妖艷賤貨。
“技不如人,自當(dāng)如何。”君玄歌噙著溫潤的笑。
鳳驚冥薄唇一勾,桃花眼閃過冷懶:“的確是他技不如人。”
邪肆的話剛落,鳳驚冥忽然雙掌一運(yùn),一道強(qiáng)勁內(nèi)力朝君玄歌打去。
君玄歌不慌不忙的抵擋,兩人就此交起手來。
強(qiáng)勁的內(nèi)力,在漆黑的夜色下不停閃過。
“砰。”
已經(jīng)不知道是街邊第幾個物件被劈開。
“呵。”鳳驚冥桃花眼滿是慵懶,忽然他手掌一翻,一道戾爆的內(nèi)力沖向君玄歌。
君玄歌正應(yīng)付著前一道內(nèi)力,應(yīng)對不及,哪怕他全力轉(zhuǎn)身,玉冠也被斬落,以及一些頭發(fā)被斬下。
玉冠落地,黑發(fā)瞬間傾散下來,即便如此,君玄歌溫潤的氣質(zhì)依舊不變,看不到任何狼狽。
斬人玉冠,如斬自尊。
鳳驚冥薄唇勾起:“技不如人,玄王該回蒼玄好好練練,別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君玄歌知道,鳳驚冥這一招若是再正一點(diǎn),就直斬他的脖子,是鳳驚冥留手了。
君玄歌眼底有幽光閃過,片刻后他就開口:“是玄歌技不如人,多謝鬼王殿下手下留情。”
鳳驚冥桃花眼懶淡一片,忽的他手一揚(yáng),一個瓶子就落到他手里。
君玄歌難得擰眉:“鬼王,莫太過分。”
鳳驚冥把玩著瓶子:“白閻,告訴玄王,本王過分嗎?”
他媳婦的東西,可不能給妖艷賤貨。至于那瓶冰霜,是他的保護(hù)費(fèi)。
白閻面無表情:“玄王,爺本就不是良善之輩,爺今日已經(jīng)很善良了。”
比起爺之前的煉獄手段,今日對君玄歌,實(shí)在是太善良了。
所以,一點(diǎn)都不過分。
君玄歌難得無語凝咽,他雖知曉鳳驚冥不是良善之輩,可這。
抬頭,鳳驚冥已經(jīng)消失了。君玄歌望著地上的玉冠,溫潤輕笑:“呵。”
手一抹,地上的玉冠瞬間粉碎,消散在風(fēng)中。
第二日,白元錦下朝回家后又急忙進(jìn)宮了,再回來時帶了一馬車的御醫(yī)。
左相府被大夫擠滿,伴隨著各種各樣的聲音。
許多大夫來了又走,一批一批的。引得路人好奇,上前去問了才知道,原來昨晚左相府的三小姐突然中毒昏迷不醒,甚至有要七竅流血的征兆。
白子衿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白月容中毒,今日老夫人怕是沒空理她去不去成昏定省。
“小姐,你要再不起來,姜老又要去重新煮粥了。”伊人打趣。
作為一個對食品要求很高的廚師,姜老可謂是強(qiáng)迫癥晚期了。稍微涼了一點(diǎn),影響了味道,姜老就要去重新煮。
白子衿笑道:“那不便宜你嗎,你不是很喜歡喝姜老的粥嗎。”
“是便宜我了,可苦了買米的黑子。”
白子衿伸了個懶腰,喝完了粥,她才淡淡詢問:“御醫(yī)來了吧。”
平常大夫看不出所以然,白元錦肯定進(jìn)宮去請了御醫(yī)。
可惜,她下的毒,只有她自己能解。
“是,來了四個,連副院長都來了。”伊人回。
太醫(yī)院總共就十名御醫(yī),一次性來了四個,已經(jīng)是給足了白元錦面子。
白子衿淡淡諷刺,折騰著吧,就算整個太醫(yī)院的人來了也都沒用。
“濟(jì)安堂那邊怎么樣?”白子衿幾日沒去濟(jì)安堂了。
“生意很好,按小姐你的吩咐買了一些會武的人看店,也沒有來搗亂的人了。”
自從上次高進(jìn)一事后,安歇了許多。
白子衿:“多注意同心堂。”
濟(jì)安堂突然起來,搶了同心堂不少生意,同心堂鐵定不會善罷甘休。
“清風(fēng)有讓人去盯著。”
白子衿點(diǎn)頭,清風(fēng)處理濟(jì)安堂倒是有一手,面面俱到,從來沒讓白子衿擔(dān)心過。
白子衿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問:“對了,清雅被怎么處理了?”
雖說關(guān)進(jìn)了刑部,但總要有一個最后處理,不能一直關(guān)著吧。
伊人道:“清雅被除去皇籍,貶為庶民,送到尼姑庵去了。”
白子衿挑眉:“這么快?”
清雅好歹也是宣帝的侄女,加上鳳漣和宣帝一母同胞,宣帝不會這么絕情吧。
“聽說是朝臣一起上書,說清雅此行此舉不配為皇室郡主,為保皇室名聲,請宣帝處斬清雅。”伊人道。
“但是最后只是貶為庶女,送到尼姑庵。”
這就正常了,白子衿點(diǎn)點(diǎn)頭。朝臣們一起上書,可見此事之嚴(yán)重,宣帝能把清雅保下來也是盡了仁義了。
不過,朝臣上書,肯定和算計(jì)清雅的幕后之人脫不了干系。
白子衿眼神微凝,算計(jì)清雅她不管,只要不波及到她就好。
“說來也搞笑,今日一半的御醫(yī)來左相府,一半去了長公主府。”還在為找不到的最新章節(jié)苦惱?安利一個 或搜索 熱/度/網(wǎng)/文 《搜索的時候記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這里有小姐姐幫你找書,陪你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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