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來。”白子衿擰眉,就算是做錯了事,也不能跪四天四夜。
這不是認錯,這是在玩命。
秦瑤搖頭,忽然,她整個人往旁邊一倒。
“瑤瑤。”白子衿趕忙拉住她,才讓她沒直接摔倒在地上。
柳柳也急呼上前:“小姐。”
秦瑤的臉色浮白一片,白子衿趕忙和柳柳將她抱到床上,再給她喂了一點水,秦瑤這才虛弱的轉(zhuǎn)醒。
白子衿檢查了一下她的雙膝,已經(jīng)紫黑一片,這是瘀血積累了太多,要不趕快治療一下,以后一定會留下舊疾。
“你別動了。”白子衿微微動怒,“你是想后半生都靠拐杖走路嗎?”
秦瑤默默抿唇,躺在床上,沒有再動。
白子衿取出小刀,劃開一個小口,將她的瘀血放出。
這種程度的積瘀,已經(jīng)不能從外化於,只能放血。
“嘶。”秦瑤深嘶了一口氣。
白子衿瞪了她一眼:“現(xiàn)在知道痛了,跪的時候怎么不想一下后果。”
秦瑤抿著唇,不說話了。
白子衿將她的傷口包扎好后,道:“兩三天后就會好,不妨礙走路,這幾天你別再給我跪了。柳柳,發(fā)生什么事了,和我說說。”
柳柳猶豫的看了一眼小姐,要是小姐不讓她說,她也不能說的。
白子衿道:“別管她,你和我說,她要罰你,你就來找我。”
柳柳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白子衿,白子衿越聽,臉色越不好看。
秦瑤不停給柳柳使眼色,沒看到子衿臉色這么差了嗎,別說了。
“秦瑤,你是真的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是嗎?”白子衿的聲音帶著冷意,“你想除掉清樂,去找鳳驚冥,他肯定會幫你,但你知不知道,鳳子宣是什么身份,他是皇子!”
“太子登基,你又力護鳳子宣,不僅把右相府陷于危險之地,還會讓太子忌憚鳳子宣,以后他的日子不會好過。說句冷血的話,我寧愿鳳子宣在這場奪嫡里死了。”
既然是場交易,那就讓它結(jié)束不好嗎?
或許是她白子衿冷血了,但站在秦瑤好友的角度,希望鳳子宣死了是最好的事。
鳳子宣死了,瑤瑤做的事便不會暴露,日后便能好好找個人出嫁。
秦瑤抿唇,她眼底劃過落寞:“子衿,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我一想到他是為了我而昏迷,我就覺得應(yīng)該保護他這一晚,否則,我定會愧疚一生。”
若鳳子宣因為她,而是在昏迷中死在奪嫡大戰(zhàn)中,她的良心絕對過意不去。
白子衿看星眸凝視著秦瑤,粉唇緩緩開口:“如果是只是交易,貨錢兩訖,不會有任何愧疚。”
會產(chǎn)生愧疚,是因為有了別的感情而已。
秦瑤低著頭不語,她明白子衿話的意思,她或許對鳳子宣有……不一樣的感情,但就算再來一次,她也會作出同樣的事情。
絕不后悔!
“算了,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白子衿嘆了一口氣,罷了,她不能將她的想法,架在秦瑤身上。
“我去和秦伯父說,你已經(jīng)不能跪了,你就好好休息。”白子衿起身,朝外面走去。
待她離開后,秦瑤眼里突然淌下淚水:“柳柳,我是不是讓子衿失望了?”
她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柳柳看了一眼白子衿離去的方向,說到后面,聲音越小:“小姐,我覺得白小姐沒有失望,她只是心疼你,恨你不把自己的身子……當回事。”
白子衿的確是心疼秦瑤,秦瑤與她不一樣,秦瑤做不到那么灑脫,接受的就是清白不可失的教育,她有太多羈絆。
以后秦瑤若是碰到喜歡的人,那失了清白的她以后如何去面對那個人,這是白子衿最擔心的。
但秦瑤已經(jīng)作出了選擇,饒是白子衿也無法干涉。
“子衿,剛才就聽夫人說你回來了,沒來得及去找你。”秦廣見到她,笑呵呵的。
白子衿淡淡一笑:“新帝登基,秦伯父身為相爺,一定是很忙,是子衿打擾了。”
秦廣揮揮袖子:“等新帝登基后,我也就清閑了。”
白子衿星眸一深,她明白秦廣的意思,新帝大抵會因為秦瑤護七皇子一事,對秦廣心生嫌隙。
“子衿你坐,順便等下替我們看看,這些人哪個瑤瑤會喜歡。”秦廣道。
秦夫人不知從何出抱來一些畫像。
白子衿一看,上面都是一些未婚的男子,將軍還是文人都有,年齡身高都標注得很明白。
這是要給秦瑤招夫婿了。
“秦伯父,我覺得瑤瑤還小,這件事可以讓她自己選擇。”白子衿斟酌了一下,道。
秦廣呵呵一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讓她自己選擇,再者,你都已經(jīng)下聘了,她可比你大了足足一歲。”
白子衿不過十五歲多,而秦瑤已經(jīng)十六了,正是適婚的好年齡。
白子衿道:“我是自小定下的婚約,沒辦法改變。”
要是她穿越過來后才定下,她一定會極力阻止,畢竟她才十五歲……
“但你和鬼王不也很恩愛,足以證明,這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yǎng)的。”秦廣道。
白子衿啞然,這話竟然說得她無法反駁。
“這不一樣。”白子衿正打算再替秦瑤爭取一下,秦廣已經(jīng)展開了一副人像畫冊,遞給白子衿。
“子衿,你看這個怎么樣,這是尚書省的公子,十八歲,才高八斗。”
白子衿嘴角一抽,她雖然不歧視長得丑的人,但尼瑪這個也太丑了吧,招風耳,大厚唇,小眼睛,塌鼻梁,一臉猥瑣,最重要的是,嘴邊還有一顆痣。
這是媒婆投胎的嗎……
“秦伯父,我覺得這個,瑤瑤可能……胃口不是那么好。”白子衿委婉的開口。
秦夫人拿出另外一副:“子衿,這個,這個是將士,是秦澤一手提拔起來的。”
……
鬼王府
“讓開。”贏若風看著侍衛(wèi),聲音清冷。
侍衛(wèi)的小腿已經(jīng)直打哆嗦,卻依舊不肯放人:“王爺說了,你們這些妖艷賤貨,通通不能放進去。”
每說一個字,他的聲音都在打顫。不因為別的,贏若風那看似淡薄,實則暗藏殺意的丹鳳眼,一直盯著他。
侍衛(wèi)毫不懷疑,以贏若風的武功,一定能將他秒殺。
“最后一次。”贏若風櫻唇掀起,惜字如金的吐出四個字。
侍衛(wèi)欲哭無淚,這尼瑪什么意思,他不理解啊。
侍衛(wèi)需要一個好心的翻譯,比如白子衿,可以告訴他,這四個字的意思是,最后一次選擇的機會,
“贏公子,你不能進去。”不管是什么意思,反正人不能放進去就對了!
贏若風淡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抬手,想要打進去。
一道內(nèi)力從里傳出,和他的內(nèi)力相抗,隨后白閻從里面出來,他面無表情的看著贏若風:“贏公子,在我鬼王府前動手,是想死在這里嗎?”
話剛落,許多人突然出現(xiàn),像鬼魅一般,他們臉上皆帶著一個鬼怪面具。
“交人。”贏若風清冷啟唇。
白閻一向沒有表情的臉上,第一次上出現(xiàn)了陰險之色:“給我上!”
王爺可看這些妖艷賤貨不順眼很久了,對方既然單槍匹馬上門挑釁,那就neng死他!
啥,武功高?
呵呵,不好意思,老子人多。
鬼弒的人化作一抹抹幽影,朝贏若風沖過去。
贏若風俊容清冷,甚至帶著不可攀的孤傲,他看著這沖上來的人,神色不變,櫻唇淡漠掀開:“暗處之人,一人一次。”
沒人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是暗處,突然涌現(xiàn)出許多穿得清一色的殺手,和鬼弒對抗起來。
贏若風看著這些人,他已經(jīng)確定,白子衿不在這里。
否則這么大的動靜,她不可能不出來,而且鳳驚冥那個老狐貍這么久還沒出現(xiàn),肯定是去找白子衿了,他不能讓那個老狐貍得逞
贏若風淡漠的轉(zhuǎn)身,姿態(tài)高雅的離開,那孤傲的背影,很形象的配上一句話。
想neng我,你們還嫩了點。
“快,撤。”等贏若風離開了,一個黑衣人道。
贏若風就是一個熱點,他一出現(xiàn),就會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這些都是各大勢力的人,暗中跟著贏若風,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機會討好。
沒想到這次真的有機會了,雖然面對的是鬼弒,但他們都是死士,都不怕死。
嗯,至于為什么所有人都穿的一樣,是因為上次試探鳳驚冥時留下的陰影……
“撤?”白閻冷笑一聲,“冒犯鬼王府,都給我死!”
既然敢出現(xiàn),就要付出代價!
如贏若風所想,老狐貍已經(jīng)在去找他媳婦的路上了。
“相爺,鬼王在外面求見。”管家進來稟告,整個人都是呈癡呆狀態(tài),走路都有點不穩(wěn)。
這句求見的話,可是鬼王自己說的,而且鬼王竟然乖乖的等在了外面。
天,他一定是見到了一個假的鬼王,一定是假的。
秦廣也被嚇了一跳:“你說什么?”
他一個相爺,可受不起這么大的禮。
正在挑畫的白子衿,瞥了一眼管家,粉唇冷勾:“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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