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家盡情吃,盡情喝,都算在我身上。”王老爺明顯被恭維得十分高興,抱著妾的腰,哈哈大笑。
那妾也嬌羞得低頭,十分配合。
秦瑤十分的無語,她甚至聽到有人恭維這王老爺英俊,和那美妾郎才女配,而這王老爺居然相信?
“子衿,你吃飽了沒,吃飽了我們走吧!鼻噩帉嵲跊]興趣待下去了,索然無味。
“走吧!卑鬃玉泣c點頭,拿出十兩銀子放在桌子上,權(quán)當這次的飯錢了。
兩人本來打算就此離開,那王老爺卻剛好帶著美妾過來這一桌敬酒,兩人只得先坐下。
“王老爺,恭喜恭喜。”同桌的人都起身賀喜。
白子衿和秦瑤兩人皆看不慣這人的作風,就坐著也沒動,打算等王老爺二人敬完酒后,她們再離開。
誰知,王老爺那一雙昏花的老眼竟然落到了白子衿和秦瑤臉上,露出了色迷迷的眼神:“這是哪家的姑娘啊,生得如此美麗,可有婚配了?”
說著,王老爺竟然還伸出了手,想要摸上秦瑤的臉頰。
秦瑤和白子衿頓時臉就黑了,這王老爺剛?cè)⒘速F妾,竟然又開始打她們的主意了。
秦瑤躲開的同時,狠狠用筷子敲了一下王老爺?shù)氖帧?br />
“嘶!蓖趵蠣斏钗豢跉猓瑢⑹挚s了回去。
那美妾一臉心疼,捧著王老爺?shù)氖州p吹起來:“老爺,痛嗎?”
秦瑤翻了個白眼:“你也別叫老爺了,直接叫爺爺吧!
不對,這年紀當爺爺都過了,可以叫太爺爺了。
“不痛,不痛!蓖趵蠣敱淮蛄艘幌拢尤贿不知收手,依舊色迷迷的看著秦瑤,“是小生唐突了姑娘,望姑娘贖罪,姑娘婚配否?”
要不是秦瑤沒喝水,差點就直接吐了出來。
這都老眼昏花的年紀了,居然還自稱小生,還在這里給她咬文嚼字,自己都不覺得惡心嗎。
白子衿眉頭也皺起,同時臉上出現(xiàn)詫異,這已經(jīng)不是色迷心竅了,這已經(jīng)是精蟲上腦了啊!
“婚配了,王老爺你還是去打其他人的主意吧!鼻噩帥]好氣的回了一句。
原本以為王老爺會繼續(xù)糾纏,誰知道他聽到已經(jīng)婚配后,目露遺憾,卻沒再做其他的事,帶著美妾去其他桌敬酒了。
旁邊有人對秦瑤等人笑:“你們也別怕,王老爺雖然色迷心竅,但從不做強搶民女的事,有婚配的人他不會出手的!
秦瑤和白子衿倒沒想到,這王老爺居然還是一個有節(jié)操的人。
色也要色得有節(jié)操?
“瑤瑤,我們走吧!卑鬃玉频。
兩人出了門,卻并沒有注意到,王老爺眼里閃爍的色芒,以及他給自己的下人一個眼神,讓他們追上兩人。
兩人又找了個茶樓做了一會兒,等到天色漸黑時,白子衿才和秦瑤分開,各回各家。
那兩個下人見她們居然分開了,一人道:“你去那邊,我去這邊。”
“好!
一人偷偷摸摸的跟在白子衿和伊人身后,途中伊人回頭看了一眼,嚇得這人以為被發(fā)現(xiàn),低頭躲藏。
再抬頭時,已經(jīng)不見白子衿兩人的身影。
“該死,跟丟了!毕氯说吐曋淞R著,找了幾遍都沒找到,不得不打道回府。
不過,剛走了兩步,忽然他就看到前方有一個人影。
下人嘀咕著:“誰啊,大晚上的要嚇……呃!
誰字并沒有說完,下人就瞪大眼睛,直挺挺的倒下去了,死不瞑目。
他的胸口上,插著一把劍,劍的那頭,是冷若冰霜的阿落。
阿落冷冷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只螻蟻,敢打小姐的主意,找死!
收起劍,阿落遲疑了一會兒,朝著秦瑤的方向追去,不過在半路上,阿落忽然聞到一股血腥味。
阿落停下,走進一個巷子,巷子里有一些枯草,她用劍一挑開,枯草下面赫然躺著一個被解決掉下人。
阿落皺眉,環(huán)繞四周,卻沒感覺到其他人的存在。
既然人已死,阿落到相府確認了一下秦瑤的安全,才回了紗雅院。
……
“殿下,剛才有人傳信來說,有人試圖對秦小姐下手,已經(jīng)被解決了!被蕦m內(nèi),一個暗衛(wèi)跪在地上。
鳳子宣點點頭:“好,繼續(xù)跟著她,保護她。”
“是。”
……
白子衿回了紗雅院,偷偷的瞄了一眼贏若風緊閉的房門,躡手躡腳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并讓伊人準備水沐浴。
沐浴后,白子衿古怪的嘆了一口氣,她現(xiàn)在回自己家都跟做賊一樣。
傷不起啊!
第二日,白子衿早早的就起來了,挑了一件白色長裙。
“小姐,這件粉色的更好看!币寥说馈
白子衿將頭發(fā)綰好,贊同的點點頭:“我也覺得不錯,但今天是父親大人下葬的日子,還是穿白衣比較好點!
今天過后,原主和白元錦的仇,就徹底勾銷。
“小姐,死都死了,還去給他送什么葬。”伊人想起白元錦對小姐做的那些事,都覺得惡心。
白子衿微微一笑,她其實也不想去,但有些事還是要意思意思一下不是,免得遭人口舌。
白府格外的凄涼,自從白元錦死后,無人愿意再踏足白府,下人也有許多被驅(qū)散,好不清慘。
“二小姐!
白子衿一進到靈堂,就看到白老夫人兩眼發(fā)紅,趴在棺材上不停的哭,周以柔也在旁邊落淚。
白子衿嘆了一口氣,看到這樣的一幕,她還是難免有些心軟。
不過,心軟歸心軟,就算重來一次,白子衿也會殺了白元錦,絲毫不留情。
“你還來干什么?爹不需要你送,你滾出去!”白月容一看到她,就開啟了尖銳大罵的模式。
對于這跋扈不講理的三妹妹,白子衿早已習(xí)慣,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對白月容的嘶吼充耳不聞,走到前方。
“祖母,周姨娘,時辰到了,該起棺了!卑鬃玉频穆曇羝降潇o。
白老夫人早已哭得不行,抱著棺材死活不肯撒手,白子衿讓人去拉開,才把棺材抬了出去。
整個過程,除了白月容恨恨的瞪著白子衿以外,其余人都無動于衷3。
白子衿瞥了一眼周以柔,她就像其他妾室一般,低著頭跟在棺材后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元錦畢竟是一國之相,除了一些明面上撕開了臉的,倒還是有些官員來送行的。
“我的兒啊,兒啊,你死得好冤啊!卑桌戏蛉说陌Ш柯暡唤^于耳,引來路上許多人的圍觀。
不過,卻沒多少人同情白老夫人,因為白元錦一死就下雨……
白老夫人就這么一邊哭,一副要哭到下葬的樣子,只是她哭一會兒就開始喘氣,讓人很懷疑她會不會跟著一起下葬了。
白子衿看了一眼白老夫人:“祖母,你再哭下去,是否要我讓人替你準備一副薄棺,一起下葬了?”
“你,你這個不肖子孫!敢咒我!”白老夫人又悲又怒,“老婦不哭了,我一定要看著你死,你一定會死,鬼王已經(jīng)要娶永定公主了,你離死也不遠了!”
眾人面露怪異,他們不知多少人去安慰白老夫人讓她別哭了,她都不停,沒想到白二小姐一句話就讓她止住了。
不過他們之前雖然知道,白老夫人和白二小姐關(guān)系不好,卻沒想到已經(jīng)到這個程度了,當祖母的竟然公開咒自己的孫女。
白子衿冷淡一笑:“那希望祖母能活到我死的那天!
白老夫人被這句話氣得不行,直喘氣:“我一定會活著,看你這個不肖子孫怎么死的!”
白家的墳地就在帝都外的一片山林上,墳也是早就挖好了,聽說是白元錦生前自己找的位置,還請了風水大師算過風水……
棺材被高高的抬起,然后放下,就在要埋土的時候,一些妾室卻撲上去哭。
“相爺,相爺。
“相爺,你在下面一定要好好的啊!
這么多女人撲上去哭,那兩個埋土的下人不知所措的看向白子衿,不知該怎么做。
白子衿對他們揮揮手,無礙,等她們哭夠再下葬,她不急。
“小姐,要瓜子不?”伊人的一只手伸過來,上面有許多瓜子,而伊人一邊磕著,一邊看著那些哭喪的妾室。
白子衿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干咳兩聲:“伊人,我們現(xiàn)在就不要磕了,等會兒吧,等會兒回去再說。”
終于,妾室們哭得沒力氣了,一些則覺得戲做得差不多了,被自己的丫鬟扶到一邊。
白子衿一聲令下,淡淡道:“下葬!
一鐵鍬一鐵鍬的土潑上棺材,白子衿則接過下遞上來的紙錢,點燃后扔到棺材上方,任它邊燃邊飛。
紙錢飛落一地,帶著火花,就好像白元錦那看似顯貴的一生,最終都華為一文不值的灰燼。
白子衿立在人群中,耳邊是不絕于耳的抽泣聲和送行聲,她小臉平淡,星眸淡然的看著棺材被埋上,最后豎起墓碑。
今生恩怨今生了,來世做路人便好。
“父親大人,永別了。”白子衿粉唇輕啟,無聲的吐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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