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怯怯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夏侯焱,因為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記得自己走在路上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也是后來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地牢里。
夏侯焱雖然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不過臉色依然憔悴,周身的氣場瞬間森冷,一雙猩紅的眸子盯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宮女。
“你家公主呢?”
那宮里哪里知道夕月去哪兒了,她顫抖不已的回道,
“奴婢不知...奴婢走在路上的時候就被打暈了,醒來的時候人就在地牢...殿下饒命啊!”
夏侯焱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什么似得,目光帶著一抹威嚴(yán)和不容置疑,與宮女身后站著的夜鷹對視一眼后他眸光一沉,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眉眼更是一片冰涼,瞳孔猛地一縮,“不好!一定不能讓夕月逃回梁國!”
下一秒他站起身來,“夜鷹,繼續(xù)排查洛城奸細(xì)!本王去追夕月!”
“是!主子!”
夜鷹本以為這么久了那奸細(xì)早已離開,誰曾想夕月公主被人掉包,難怪主子那么緊張,若是讓夕月重新回到梁國,一定會掀起大風(fēng)浪,說不準(zhǔn)還會殺了洛靈?
一想到這夜鷹也跟著緊張起來,夏侯焱早已離去,他咬著唇看著地上的宮女吩咐道。
“先關(guān)起來!”
說完這句他快速轉(zhuǎn)身大步離去按照夏侯焱的吩咐排查。
如今距離關(guān)押夕月已經(jīng)過去了一晚上,夏侯焱騎著寒月紅棕飛馳在大街上,幾乎一起喝成的沖出了城門。
就連守城將士見到這一幕跪拜都還來不及,夏侯焱就已經(jīng)出城騎馬飛馳老遠(yuǎn)。
他越想越害怕,萬一此次讓夕月成功逃回梁國,依夕月的性子,一定會弄死洛靈的。
夏侯焱騎在馬上自責(zé)不已,早知道他該克制一些自己的脾氣,不該把事情跟夕月挑明,只是當(dāng)時被怒火沖昏了頭,才一時沒忍住!
“駕!”他又狠狠地用馬鞭抽了下馬。
馬兒跑的更快,卻不知道在他身后,莫曉月站在隱秘處微微勾起唇角。
在她旁邊的樹下走出一名蛇裝扮相的女子,在莫曉月面前垂著頭,恭順的說道,
“主子,就等你一聲令下了!”
“就憑你們殺他還有點難度,能拖住一時是一時...不過汴京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莫曉月又問道。
那蛇裝扮相的女子得意的說道,“主子放心吧,一切順利,只是依舊沒找到您要的東西!”
莫曉月咬著牙,眼里閃過一絲兇狠,“看來!我得親自出馬了!夏侯焱這邊先拖住了,等夕月公主回了梁國...哼,到時候千萬別叫夏侯洛靈死了,我自有辦法讓她說出那些書的下落!”
“主子放心,屬下這就去辦!”
那蛇裝扮相的女子即刻退出,此刻又只剩莫曉月一人站在樹下。
夏侯焱剛?cè)肓肿樱焐栊院軓?qiáng)和敏銳的他便嗅到了異常。果不其然,就在寒月紅棕即將跨入前面密林的時候,夏侯焱大手一揮,身子迅速傾斜,拔劍將馬蹄即將踢到的那根銀色絲線割斷。
夏侯焱剛坐直身子,四處亂箭射來,他眼疾手快迅速揮起手中的長劍,一時間兵器之間發(fā)出碰撞的聲響。
那些密密麻麻的箭從夏侯焱周邊插身而過,只見那箭嗖的一聲深深射入泥坑中。
寒月紅棕是一匹有靈性的汗血寶馬,馬蹄輕快地馱著夏侯焱往前沖去,速度也如閃電般飛快,身后留下的馬蹄印上瞬間密密麻麻落滿羽箭。
夏侯焱冷著一張臉,就算前面有再多的陷阱,他也要追回夕月。
六月中旬,夕月在莫曉月的安排下還是抵達(dá)梁國,夏侯焱一路上被刺客不斷的阻攔,他身上的袍子和長劍上染上鮮血,這血跡自然不是他的,而是這一路上阻攔他的那些刺客的血。
最終趕到梁國與大勛交界處的時候準(zhǔn)備硬闖,卻被及時趕來的夜鷹阻止。
“主子,你現(xiàn)在不能孤身去梁國!”
“夜鷹,我不去她會死的,夕月瘋了,她一定不會放過靈兒!”他咆哮著就算拼了這條命也要進(jìn)入梁國救她。
夜鷹死活不肯讓,擋在夏侯焱身前,“主子,你冷靜點,你這么做不僅救不了娘娘,還會害了您自己!”
每當(dāng)夏侯焱一想到洛靈現(xiàn)有危險,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要保護(hù)她!
“不行,本王做不到,只要一想到靈兒會出事...不,我要去救她!”
夜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抱著夏侯焱的腿阻止他繼續(xù)前行。
“主子!你這樣做會功虧一簣,或許您不去娘娘未必出事,若是您去了,娘娘必死無疑!”
聽著夜鷹的一席話男人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對這件事很沖動,可是那是他的女人,他最愛的靈兒,誰也不許動她!誰也不許!
在他的腦海里一直有個聲音在吶喊,救她!再不救她就來不及了。
他強(qiáng)行邁著步子,低吼道,“夜鷹,放開!”
“主子,屬下死也不放,除非你殺了屬下!”
夜鷹纏他纏的很緊,夏侯焱每走一步都將他拖走一小段距離,可是夜鷹咬著牙死也不松手。
“你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嗎?”
他猩紅的眸子盯著地上的夜鷹,長劍輕易地指著他的腦袋威脅。
夜鷹也算硬氣,見到這一幕反而有種視死如歸的使命感,他仰著頭絲毫不懼。
“主子,娘娘不會有事,屬下一直都相信她,當(dāng)初在河西鎮(zhèn)的時候,她早已料到主子會出事,所以連夜趕屬下回洛城!就連主子服用的解藥,都是娘娘親手交給屬下的!她就像是提前預(yù)料了那般,也知道要將解藥交給薛太醫(yī)才能救您!”
夏侯焱寒氣逼人的面孔上有些微微僵硬,當(dāng)初夜鷹突然回來,又那么湊巧的在慕容襲的軍營中救了他。
那個時候他以為夜鷹只是湊巧趕到,時候他中毒昏迷之際,也并不知曉發(fā)生了什么?
再后來,他醒來之后一心只想著洛靈,卻忽略了夜鷹當(dāng)初那么及時的趕到究竟是意外,還是因為洛靈?
至始至終,他都以為自己中毒后是薛榮救治的功勞!
夜鷹見夏侯焱比剛剛冷靜了些,似乎在想什么他跪直了身子手依然抱著夏侯焱的腿。
他繼續(xù)說道,“既然娘娘能預(yù)料主子有難,又豈會不知道自己有難?她那么聰明,一定會想出辦法來保護(hù)自己的!”
夏侯焱繼續(xù)沉默,他當(dāng)然知道洛靈繼承了大國師的本事,能掐會算,她連地震都能算出來,應(yīng)該也知道自己有危險?
夜鷹暗自松了口氣,“主子莫非忘了,當(dāng)初屬下陪著您在梁國的時候,梁國左相曾經(jīng)欠了您一樁人情,若是此番主子讓人給左相帶個話。要比主子闖進(jìn)梁國皇宮救人效果更甚!”
夏侯焱盯著夜鷹的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另外還有些不安和糾結(jié),他還是擔(dān)心她,現(xiàn)在的她在梁國宮中危機(jī)四伏,無權(quán)無勢。
他心里依舊害怕,害怕洛靈被夕月欺負(fù)。
“娘娘是個顧全大局的人,若是知道您冒著性命危險闖進(jìn)去救她,依她的性子,她就算自盡也不會跟您走!屬下知道您把娘娘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主子若是還要強(qiáng)闖梁國,就請先殺了屬下吧!”
說完這句,他閉上眼睛,等待著夏侯焱手中的劍結(jié)果了他的性命。
夏侯焱剛剛的怒氣已經(jīng)消了大半,夜鷹說的句句在理,他又怎么沒聽進(jìn)去?
平時的他不是如此不顧后果的人,心思縝密的他在此刻還沒夜鷹想得多,看的全,一遇到洛靈的事他就跟瘋了似得沒有任何思考的余地。
夏侯焱微微嘆了一口氣,“你這么能說...怎么平時不見你說這么多?殺你?本王還要留著你的性命幫本王上戰(zhàn)殺敵呢!”
他收回劍,重新將劍插入劍鞘里。
夜鷹緩緩睜開眼,對夏侯焱又多了一重期盼,“主子...其實這些...都是跟著娘娘那段時間學(xué)的!”
確實,若是沒有跟在洛靈身邊那段時間,他根本不知道,洛靈的性格和做事的方法。
這個讓夜鷹刮目相看又崇拜的竟然是一名女子,就連事后夜鷹也覺得驚訝不已。
“還敢貧嘴!等回了洛城,看本王怎么罰你!”夏侯焱這下倒是心安多了,“左相那里,就由你去辦!若是事情辦砸了,你也就不必再回來!”
夜鷹松開夏侯焱的腿,隨后抽回手,仍舊跪在地上抱了抱拳,
“是,主子!”
一番兇險歷程,夜鷹終于把夏侯焱請了回去。
黃昏時分,洛靈從綠翹那里打聽到了楚燁的下落,聽說假徐賢妃主動請求褚裕帝將楚燁送往苦寒之地,當(dāng)時按照知情人士的透露,假徐賢妃大概是這樣說的,
“楚燁雖是臣妾兒子,可是他出生不祥,雖然皇上看在太后和臣妾的面子上饒他不死,可是這長期放在宮里也之怕是會影響宮里風(fēng)水!既然如此,倒不如將他流放到極寒之地。這樣一來,他遠(yuǎn)離了皇宮遠(yuǎn)離了皇上,在那種地方,他以后也必然不會再對皇上造成任何的威脅,到時就算燁兒命硬,也會被時局和環(huán)境所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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