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不用騙我,如果你跟張靜雅之間只是普通的委托關系,她是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你的。”馮明冷笑了一聲,似乎魏鐘文的話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恐怕馮先生是誤會我了。”魏鐘文微微一笑,接著說道。“我跟張小姐之間一清二楚,什么關系都沒有。”
魏鐘文說著,話里話外都在向對方澄清著什么。
可他的這番話,聽到了馮明的耳中,就像是變了味兒一樣,不再是那么回事了。
“不管你怎么說,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再摻手她的任何一件事。即便她跟誰再搞曖昧,也跟我沒有絲毫的關系了。”馮明說著,竟像是真的放下了一樣,微微嘆了口氣。
“馮先生,今天...可是個特殊的日子,你不記得了嗎?”魏鐘文說著,轉換了一個話題,似是全然沒有聽到對方剛剛的回答一樣。
“特殊的日子?不好意思,我向來對這些節(jié)日沒什么感覺。”馮明雖然有些詫異對方的問題,但還是如是回答道。
“如果馮先生不記得,不妨讓我提醒一下,今天是陽歷的5月12日,是某人的生日。”
“某人的生日?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來了。”馮明說著,語氣里依舊滿是疑惑,像是真的想不起來什么一樣。
可即便對方掩飾得再好,魏鐘文依舊在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的慌亂。
顯然,馮明是在試圖掩飾著什么。
“我還有事,魏律師,我想我們今天就到這里吧。”馮明說著,徑直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絲毫沒有給魏鐘文挽留的機會。
“好。”魏鐘文并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隨即目送對方結賬離開。
待馮明的身影漸行漸遠之后,魏鐘文也站起了身,向一旁的唐語然說道:“好了,咱們也走吧。”
“去哪里?”唐語然不明所以地問道,她突然覺得魏鐘文給她的感覺有些不一樣了,至于究竟是哪里不一樣,她卻又說不上來。
“回去。”魏鐘文說著,嘴角不自覺上揚了一下。
唐語然微微點了點頭,即便她依舊沒有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
離開咖啡館前,唐語然還是遲疑地開了口:“好不容易來了一趟,這樣就走了嗎?”
“不然呢,等著馮明請我們吃晚飯?”魏鐘文半開玩笑地說道。
“那倒不是,只是覺得,來了這一趟,什么事情都沒有問清楚就回去,有點可惜。”
“怎么會,如果不問清楚,我會就這么讓他走嗎?”魏鐘文笑著反問道。
“可是...”只見唐語然一臉的疑惑,似乎并不明白魏鐘文都問出了什么。
“行吧,那我們邊走邊說。”魏鐘文笑了笑,一邊說著,一邊率先離開了咖啡館。
眼見著對方已經走遠了,唐語然趕忙快步追了上去。
“你剛剛說事情都問清楚了,到底問到了些什么?”唐語然開口問道。
“礙于我們兩個的身份,對方自然不會什么都告訴我們。不過即便我們是警察,也不見得馮明就會講真話。”魏鐘文回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
“就像你做研究一樣,怎么可能會有一勞永逸的事,第一次的會面,不過是打探一下對方的虛實罷了。”
“也就是說,其實你什么都沒有問到?”唐語然說著,語氣中不禁多了幾絲失望。
“那倒也不是,礙于我們的身份,有些問題不便于刨根問底。”
“我還是沒聽明白。”唐語然都快被魏鐘文繞暈了,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
“那我這樣問你,你覺得馮明知不知道張靜雅已經自殺了?”正走著,魏鐘文突然停下了腳步,徑直地看向唐語然,語氣突然加重了幾分。
“這個...我感覺,他似乎并不知道。”唐語然想了想,不確定地說道。
“你的直覺沒錯。”魏鐘文說著,贊同地點了點頭。“我們跟他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他卻在刻意地防著我們,甚至會刻意讓我們枯等一個小時,這說明什么?”
“說明...他不想見我們?”
“這只是表象。”魏鐘文說著,抬頭看向了天空。“現(xiàn)在是什么天氣?”
“什么?”唐語然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當她看到魏鐘文一臉的嚴肅,她不禁遲疑了一下,隨即不確定地說道:“額...現(xiàn)在是多云?”
“沒錯,但即便是多云,就能斷定天上沒有太陽嗎?”
“當然不能,太陽不過是被擋住了,看不到而已。”唐語然不以為然地說道。
“所以說,你只看到了表象,卻忽略了表象之后的真相。”魏鐘文說著,不自覺地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他并不是不想見我們,而是刻意在刻意地提防著我們,但因為我們是代表張靜雅來的,所以他真正想提防的人是她才對。”唐語然一面說著,一面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假設。
“接著說。”魏鐘文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但是他臉上的笑意足以說明一切。
“與其說是提防...不如說是忌憚更恰當。也就是說,馮明對于張靜雅的存在,是特別在意的。”
“你說的沒錯。那我問你,如果馮明已經知道了張靜雅的死訊,他還會表現(xiàn)得這么防備嗎?”魏鐘文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問道。
“肯定不會,所以你的意思是...”唐語然說著,像是終于明白了什么一樣。“所以,馮明還沒有得到張靜雅的死訊。這是你得到的第一點信息。”
“正確。”魏鐘文說著,不置可否地一笑,似乎對唐語然的回答很是滿意。
“那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了什么?”唐語然說著,面容上滿是驚喜,她還從來不知道還可以這樣獲得線索。
“如果我沒猜測的話,這兩人之間的關系之所以會鬧得這么僵,是因為有第三者插足。”魏鐘文如實回答道,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我記得剛才馮明說過一句什么‘他也是個男人,希望你能理解’之類的話,雖然我剛才沒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不過你這么一說,難道是張靜雅...”唐語然說著,面容上是一副難以置信。
如果張靜雅真的是因為馮明而選擇自殺,那就足以說明馮明在其心中的重要性,可即便是這樣,張靜雅還會選擇其他人嗎?
在這一點上,唐語然感覺有些說不通。
“有這個可能,但是也不排除馮明是為了替自己洗白,而故意說那些話給我聽。”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馮明也太過分了,怎么能通過抹黑自己的女朋友來給自己洗白呢?”唐語然說著,語氣中不免多了幾絲氣憤。
“是前女友,日記里不是寫的很清楚了嗎,他們已經分手了。”
“這重要嗎?”唐語然說著,語氣很是不善,完全不明白魏鐘文為什么要糾結這種無用的細節(jié)。
“那我問你,正常來說,男女朋友分手了,如果女孩不想分手,同時正巧碰到自己要過生日了,她會怎么做?”魏鐘文說著,突然認真地說道。
“怎么做...我猜...大概會請男孩參加自己的生日聚會之類的,或是借口生日,把男孩約出來,然后再趁機復合?”唐語然說著,語氣里很是不確定。這些都是她從電視上看來的,畢竟對她來說,她是一絲的戀愛經驗都沒有。
“如果是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了。”魏鐘文說著,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的意思是,其實馮明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的,他只不過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沒錯,我猜測,如果調查一下兩人的通話記錄,或許就能有所收獲。”
“但如果馮明鐵了心地想跟對方分手,那不接電話也是有可能的。”唐語然一邊想著,一邊說出了可能。
“沒錯,所以在調查之前,這些都只是猜測。”魏鐘文認同似的點了點頭。隨即他想起了馮明之前一閃而過的慌亂,接著說道:“不過,從馮明剛剛的反應來看,很有可能這兩人之間是通過電話的。”
“可是,現(xiàn)在微信這么方便,他們也有可能是通過微信溝通的。”
“是,所以通話記錄只是其中的一種情況,調查就是這樣,要盡可能地將所有的情況都考慮在內。”
“不過,我聽說微信的聊天記錄只要刪掉了就沒有了,這是真的嗎?”唐語然疑惑地問道。
“沒有什么是能被徹底銷毀的,總會有蛛絲馬跡存在,更何況,只是用戶一端單方面的刪除,如果想要復原數(shù)據(jù),還是有可能的。不過…”魏鐘文說著,語氣突然加重了一些。
“不過什么?”唐語然能感覺得出來,魏鐘文似乎在顧慮著什么。
“不過,既然馮明在科技公司任職,刪除數(shù)據(jù)這樣的事,似乎對他并不是什么難事。”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馮明真的想害張靜雅,還是有可能的?”
“沒錯,畢竟現(xiàn)在與張靜雅之間關系最為緊密的人,就是他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回去,說不定能在對方下一步動作前找到線索。”魏鐘文說著,話語中滿是急切。
“這要怎么找,我們現(xiàn)在不是什么證據(jù)和線索都沒有嗎?”唐語然一臉的疑惑,她有些跟不上對方的步調。
“你不記得了嗎,我們是怎么知道張靜雅會自殺的?”
“那本日記!”唐語然恍然大悟,她險些將其忘得一干二凈。
看到對方已經明白了過來,魏鐘文認同地點了點頭。如果抓緊時間的話,或許魏鐘文能順利找到他想要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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