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認(rèn)清楚一個人,一件事,只需要一次機會就可以。
對于馮明來說,這一次的車禍,遠超了他的預(yù)料,他怎么也想象不到,事情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fā)展,到了這一步,不管他再想做些什么,仿佛都無法挽回了。
陶崢的話語,對于馮明來說,仿佛就像是惡魔的聲音一般,充滿了誘惑和吸引。但是另一方面,馮明的內(nèi)心深處,又仿佛有著另外的一個聲音,讓他堅持自己的想法,不要被他人所左右。
但是,一提到有關(guān)于張靜雅的事,馮明的理智就像是蕩然無存了一樣。他當(dāng)然知道這件事對于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意味著什么。
現(xiàn)在,張靜雅好不容易才答應(yīng)了與馮明的約會,如果這個時候馮明出了這種事,一定會影響到兩個人的進展。
更何況,一直以來,都是陶崢在背后幫助馮明,給他出謀劃策,如果陶崢因為這件事被抓了起來,對于馮明來說,簡直就是致命一擊。
馮明甚至感覺,如果沒有了陶崢的幫助,他甚至連兩人的約會該如何進行,都沒了主意了。
“看你的反應(yīng),想必一定是想清楚了這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了?”陶崢明知故問似的問道,說話間,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以陶崢對馮明的了解,這是時候,他一定會選擇妥協(xié)和讓步的,他深知對于馮明來說,張靜雅意味著什么。
“我...不行,這樣做,我的良心一輩子都會受到譴責(zé)的。”轉(zhuǎn)念一想,馮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開口說道。
“如果你現(xiàn)在不做決定,恐怕還沒等你的良心受到一輩子的譴責(zé),你就會開始抱憾終身了。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guī)湍愕脑挘愀鷱堨o雅之間,還能有繼續(xù)下去的可能嗎?”
“我知道是你幫我了,我應(yīng)該知恩圖報,可是...這件事跟報恩是兩碼事啊。我不能這樣做。”
“那好,既然你執(zhí)意要去救那個人,那咱們就交換位置,你跟警察說,是你撞的人。既然車子是你的,由你開車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警察一定不會懷疑的。”
“可是,事情不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背這個鍋。”馮明不甘愿地說道。
“你不是說要報答我嗎?而且,你又不愿意丟下這個人不管,那我剛才所說的,不就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嗎?”陶崢回應(yīng)道。
“不,我不會答應(yīng)的...”馮明先是一愣,接著像是想清楚了一樣,堅定地回答道。
“你看,換做是你,也不愿意這樣做是不是,所以麻煩你換位思考一下,你覺得以我現(xiàn)在的處境,我可能答應(yīng)你的提議嗎?”陶崢反問道。
“可問題是,撞人的是你,而不是我,既然你已經(jīng)做了,就應(yīng)該承擔(dān)相應(yīng)的責(zé)任,這是很正常的,不是嗎?”馮明不明白,為什么不管怎么說,陶崢就好像一直都有理一樣,可事實明明是,他才是撞人的那一方。
“阿明,你再這么說可就沒意思了。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過了嗎,這里沒有安裝攝像頭,剛才也沒有人路過,所以這件事,除了你我,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即便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你卻執(zhí)意要讓我投案自首,把這件事鬧大,好像這件事鬧大之后,對你有什么好處一樣。”
“我...對我來說當(dāng)然沒有什么好處,可是...撞了人,本來就應(yīng)該負(fù)責(zé)任啊,這本來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不見得,最起碼,在我這里,我并不這么認(rèn)為,所以,這個人,我是不會救的。而且還有一點,我不僅不會救他,你還要跟我交換位置。”陶崢一字一句地說道,像是早已將所有的一切都想清楚了一樣。
“你在說什么,你是不是瘋掉了,我怎么會跟你互換位置,這件事,我?guī)筒涣四恪!甭犃颂諐樀脑挘T明只覺對方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竟然會提出這種匪夷所思的想法。
“阿明,現(xiàn)在不是我在請求你的幫助,而是我要求你必須這么做。”陶崢說著,眼神里竟多了幾分駭人的神情。
“你、你想干什么...”馮明瞧著陶崢此時的模樣,心里害怕極了,但卻又退無可退,只得縮著脖子,驚恐著望著對方。
“怎么,你剛才不是還很有氣勢的嗎,就好像如果我不去投案自首的話,你就要去舉報我。我告訴你阿明,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你也有責(zé)任,車是你的,而且你也在車上,如果這件事被警方知道了,你也逃不了干系。”
“不會的,主犯是你,是你撞的人,就算到了警察局,我也不會被怎么樣的,你是怕我把這件事說出去,才故意嚇唬我的,我才不會這么輕易地就被你給嚇住。”馮明強行反駁道,但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時的他,早已心虛不已了。
“看來我剛才所說的話,你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這里沒有監(jiān)控,又沒有其他人,誰又能證明是我開的車呢?”陶崢反問道。
“我...雖然這一段沒有監(jiān)控,但是其他路段的有,只要警察一查,就知道是你一直在開車。而且,方向盤上還有你的指紋,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這些都可以證明開車的人是你。”
“是嗎,我看不見得吧,這些,只能證明在這之前車是由我開的,卻證明不了,這個人是我撞的,只要我一口咬定,當(dāng)時開車的人不是我,我想警察拿我也沒有辦法。”
“......”聽了陶崢的話,馮明的心里更是沒譜了,他本來就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大事,遇到這種突發(fā)狀況,他的心里早就沒了主意。雖然他知道撞人逃逸是不對的事,可面對陶崢的說辭,他竟然開始有些動搖了。
如果真的像陶崢?biāo)f的那樣,沒有監(jiān)控,沒有目擊證人,什么都沒有,又有誰能證明這一切曾經(jīng)發(fā)生過呢?
“真的...會沒事嗎?”馮明說著,因為害怕,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如果現(xiàn)在我們趕快走,一切都還來得及,但是如果再繼續(xù)待在這里,一會有其他車子來了,看到了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一定會報警的,到那個時候,就算想跑,也沒有機會了。”陶崢分析似的說道。
“可是...那個人怎么辦?”馮明說著,還是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你放心,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反應(yīng),他肯定是暈過去了,什么都沒有看到,等一會有其他人路過,他就能得救了。”
“真的會沒事嗎?”
“我都說了多少次了,你煩不煩啊,你要是不放心的話,現(xiàn)在就下車,看你救了那個人,事后到底會不會有什么好報。”陶崢說著,像是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一樣。
“我不去...我不想給自己惹麻煩。”馮明小聲地說著,像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一樣,但是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被陶崢聽了個清楚。
“這樣才對嘛,阿明,我跟你說,你不用覺得內(nèi)疚,你只要記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句話,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對你來說,就都不是什么大事了。”陶崢說著,坦蕩極了,好似事情真的可以這樣簡單一樣。
“后面來的人,真的會有人救他嗎?”馮明不確定似的問道。
“這個還真不好說,你只能祈禱有哪個傻小子跟你一樣這么單純,不惜引火上身,也要救下這個陌生人吧。”
“你的意思是...救人的那一方,很有可能這個家伙訛詐嗎?”
“人心險惡,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剛才也說了,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專業(yè)碰瓷的,專挑這沒人的地界動手。”陶崢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就不值得同情了...”
“本來就沒人同情他,就是你,非要當(dāng)個爛好人,真是服了你了,也不看看是什么事,下次出門,麻煩多帶個腦子。”
“那警方會查到我們嗎?”馮明說著,話語中不免有些害怕。
“不能說沒這個可能,更何況我們在這里耽誤了這么久,如果警方時候追查起來的話,也是一件比較麻煩的事。”
“那要怎么做?”聽了陶崢的話,馮明更加緊張了。
“聽我的,我讓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言簡意賅,陶崢的幾句話,讓人無法拒絕。
“好、好。”此時的馮明,已經(jīng)顧不上其他了,連忙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剛才開車的時候,我的手受了傷,所以要跟你換座位,然后,接下來的事情,都由你來完成,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做,信不過我,我也無話可說。”
事已至此,即便心中存疑,馮明也早已沒了其他的心思,于是只得選擇答應(yīng)了下來。“我信。”
“好,只要我們兩個一起同心協(xié)力,這件事,一定不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陶崢說著,像是要讓馮明放松一樣,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你說吧,要怎么做,我都聽你的。”馮明定了定神,他知道這個時候正是關(guān)鍵的時刻,他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掉鏈子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聽我說...”陶崢說著,將身子傾向了馮明的一邊,附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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