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就報警。找到那個混蛋,不怕你們不承認。”
村支書還沒說話,一旁一個女兵就嚷了起來。
“是啊,都說軍警一家,咱們軍區的人可不能就這樣被欺負了。”
另一人附和。許甜緊跟著笑道:
“我聽說過軍民一家親。什么軍警一家,還真沒聽過。聽著像拉幫結派的。”
那話說的過了。一旁的張排長臉色很不好看,扭頭就呵斥了一聲:
“小汪,你亂說什么?”
被訓斥的女兵一臉不忿,卻不敢再說什么。
許甜這時候順著那女兵剛才的話又道:“既然你們也覺得報警是解決事情的辦法,那就去報警吧。要不咱們現在就一起去派出所。
對了項同志,你要不要派人回去告訴你父母一聲?上次見過,我覺得他們還是很講道理的。”
略帶譏諷的話刺過來,項燕臉上白了又白。
許甜將的表情看在眼里,沒等她說什么,就朝外走,催道:
“走吧。去派出所,省的我平白無故的背個黑鍋。”
來的人都堵在門口,她一過來,村民就讓了道,但是項燕卻杵在那不動,像根木樁子一樣。
“項同志?”
許甜提醒。項燕被許甜這從容不迫的態度逼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甚至后悔剛才跟這些人過來對質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剛才她衣衫不整的被人找到,弄醒,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當時那個情形她也下不來臺。
現在呢?來是來了,結果也還是一樣,進退兩難。
她僵著,布滿淚痕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任誰看了都覺得她心虛。
“我,我”
這么多雙眼睛都看著她,她不開口也得開口。
可是,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整話來。
杜月芳見狀說道:“我說項同志。冤枉人的是你,現在磨磨唧唧的不去報警的也是你。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么?
要我說,你現在該去找你那個男朋友,問問他怎么把持不住才是。”
上了年紀的女人,說話就是豪放一些。
杜月芳說完,一旁一個婦女隨口就接上了,對張排長說道:
“我說你們部隊這紀律怎么差?自己的兵不管好帶人來村里亂搞,回頭又說我們村怎么著怎么著。
今晚這事,知道的是我們受冤枉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村咋滴了,這以后大姑娘小媳婦誰敢嫁過來喲,這不是害人嗎?”
一言一語間,已經認定了是項燕賊喊捉賊,安好和許甜是冤枉的。
他們沒想著主動幫安好一家。問題是,這事發生在村里,影響了村里的名譽。
這就跟他們都有關系了。無形中,他們就站到了安家這邊來。
張排長被這一通問的臉漲的通紅,冷眼一掃項燕,一看她那表情就覺得她是自己做了齷齪事,不敢去報警。
心里一氣,他就對著項燕喝道:
“行了。既然你不肯去報警。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別張揚也好。就這樣算了吧。你們各執一詞,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你要是不肯就這樣算了,我只好請你父親過來了。”
這張排長心里也著實氣的慌。好好的帶個隊來做點好事,結果弄成這樣,這回去,他還要擔個管教不嚴的罪名,挨一通批評,說不定還有處分,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呆不下去了,他扭頭就走,同時冷喝:
“回去整隊。”
幾個女兵見張排長都走了,面面相覷,有人還恨鐵不成鋼的碰了項燕一下:
“報警啊,怕她們干什么?你又沒真被人怎么著,名聲也毀不了。”
一聽這話,許甜就心里暗笑這女孩子怕是部隊里呆久了,單純的可笑。
眾口鑠金的意思她都不懂了。
那男人是沒來得及把項燕怎么著。可是,他當時已經把她衣服給脫了一半,沒怎么著經過幾張嘴一傳,也怎么著了。
再一報警,更好了,強奸兩個字怕是永遠都要跟著她了。
許甜沒說話,安好在旁冷笑了一聲:“她倒是敢才行啊。也不知道是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來賊喊捉賊。”
安好的話得到了村民們的回應,幾個婦女開始譏笑項燕,一聲高過一聲。
項燕聽著這些話,氣的渾身發抖,自己又不敢一咬牙真跑去警局,最后只能一跺腳,捂著嘴哭著跑了。
幾個女兵見她跑了也只好跟著跑了,門口的熱鬧這才漸漸散去。
跑會整隊集合的地方,張排長已經把其他人都整好了隊,項燕哭哭啼啼的,看了他一眼,想說點什么,卻被他搶白了。
“你什么也別說了。本來因為上次打人事件,軍區就給了你通報批評,你都還沒復職,這次要不是你爸說叫你多鍛煉鍛煉,我也不會帶你出來。
現在什么也別說了。我也管不了你的事,回去找我會匯報給首長,讓他自己管。”
張排長冷著臉說,說完就不再理會項燕了。
項燕灰溜溜的站在那,都沒人催促她入隊。
她可是天之驕女,在部隊的時候,哪個不高看她一眼?
放在以前,這個小小的排長,論級別他們都是評級的,他沒權利批評她不說,就是有權利,他也不敢啊。
誰敢得罪她這個首長千金?
可現在,不但他不顧情面的當眾訓斥她,就連這些小戰士,都在看她笑話,她的臉皮算是被人剝盡了。
“立正”
張排長一聲清喝。
第一排最旁邊的女兵看不下去了,大著膽子上前,扯了項燕:“站好吧,回去再說。”
有人來拉,項燕也只好順著下了臺階。
剛站到最旁邊去,突然走過來兩個人。
“你們還來干什么?”
一看到許甜和安好,項燕就炸了。
許甜掃了她一眼,沒吭聲,直接走向張排長。
“張排長你好,不好意思,我想耽誤你幾分鐘。有幾句話我要跟項同志說一下。”
張排長正在火頭上,滿臉都是不樂意。
不過,這種小要求,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就冷冰冰的說了兩個字:
“去吧。”
許甜道謝,轉回來,雙目灼灼的看著項燕。
“我有話跟你說。”
“還說什么?你害的我還不夠慘?”
項燕氣道。
“有些事我覺得我們倆都得搞清楚。你要愿意我當著你這些戰友的面說我也無所謂。不然的話就借一步。”
許甜嚴肅的表情讓項燕驚了一下。
在她看來,她跟許甜現在只有仇,沒有什么可說的。
但是看許甜這表情,仿佛還真有什么事值得一說。
想了一下,她就先邁開了腿,走到了一旁。
“你說吧。”
她對著跟過來的許甜沒好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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