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蹤你?你要不來,我能跟蹤到你?”
趙新蕾站在車邊,諷刺的看著汪東城。
“汪東城,你現在還敢說你對這個女人沒意思?飯吃了一半,一幫朋友扔在家里,你就跑了。你還要表現的再明顯一點嗎?”
今晚汪東城在家請朋友吃飯,趙新蕾本來是不在的,汪東城不喜歡她參與他的生活,自然沒叫她。
她是無意碰上的。因為這段時間跟汪東城關系很僵,剛好汪東城父母也回來了,她就想來拜見一下,也緩和一下關系。
走到樓下就看見汪東城急匆匆的跑出來,開的還是單位的車,就這么沖了出去。
她好奇,想知道他去干嘛,就想跟,可她沒車,正急著,一輛不知道給誰家送家具的小貨車從旁邊開過去,她就跑過去攔了那車,好說歹說,給了不少錢,人家才答應她跑這一趟。
趙新蕾的做法,讓汪東城既難堪又憤怒。
“趙新蕾,你有什么權利過問我的事?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跟你結婚。請你自重。”
“自重?”
趙新蕾冷笑,走近了一些,陰惻惻的目光緊盯著汪東城。
“我已經夠自重的了。不然我就該沖過去,扇她兩巴掌,叫她明白你是有老婆的人。少沾你。”
“你”
這話說的過分,汪東城忍無可忍,伸手一指,又覺得跟眼前這個潑婦一樣的女人講不出什么名堂,又把手甩下了。
“趙新蕾我警告你,你怎么跟我鬧,那是我倆的事,你別扯到她。你要是敢來騷擾她,我饒不了你。”
“”
汪東城臉上的狠勁是趙新蕾沒見過的。
尤其是那刀子似的目光,在這夜里,叫人心里都發抖。
趙新蕾氣的心里突突直跳:“好,好。汪東城你夠狠。我也告訴你,我今天停在這里,沒過去,就是給你留了面子的。也是警告,你別太過分。
我已經知道了,她是結了婚了,丈夫是個現役軍官。家世還不錯。在部隊前景也好,我連她家在哪都打聽好了。你別逼我。逼我,我就把你倆的事情告訴她丈夫去。我不安生,她也甭想安生。”
趙新蕾有些歇斯底里,幾乎是用吼的把這些話說出來的。
這胡攪蠻纏的樣子和讓人膽戰心驚的言語,徹底激怒的汪東城,他幾乎想都沒想就抬起了巴掌對著趙新蕾的臉甩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驚破了夜空。
“你打我?”
趙新蕾愣住了,捂著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汪東城。
汪東城打這一巴掌的時候有些沖動,此時手也僵了,沉沉落回他的情緒也平復了一些,耐著性子說道:
“對不起,新蕾,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我跟你怎么樣,跟她真的沒關系。你不要來打擾她。我言盡于此,你也別逼我。”
語畢,深深的看了趙新蕾一眼,他就轉身上了車,在深夜中絕塵而去。
趙新蕾眼睜睜的看著那車走遠,氣的在地上直跺腳。
直到再也看不見那車影,她才將目光收回來看向安好家的方向。
她沒去找許甜。那是她的鬧的底線。他在乎那個女人,他現在還有點怕她鬧,真要鬧開了,他也就無所顧忌了。
夜色中,她的眼底布滿了冷光。
許甜這一夜都沒睡,渾渾噩噩的一閉上眼眼前都是那孩子僵白的小臉。
前世她與江凌都沒孩子,一直都沒有,那一世,起初為了生存她拼命的工作,后來事業漸漸起色,她又在事業中發現了極大的樂趣,全身心的投入,江凌也是如此,不論旁的,他也是個很上進的男人。
所以,很長時間里他們都是聚少離多。她滿世界的飛跑生意。江凌也是在成名之后各種講座,活動不斷,一年中能碰上面的幾乎都屈指可數。更別提別的了。
等靜下心來經營婚姻了,他又仿佛興致缺缺。那時候她懷疑過他外面有人,可是直到最后,她也沒發現證據,到現在她也不知道江凌為什么那時候非要對她下死手一把火燒死了她。
孩子與她,總是很遙遠。
正因為這遙遠,她心里其實很喜歡孩子。
可今天,她卻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孩子在她眼前摔死了。
這一幕,就是噩夢。
一夜醒來,渾身都是冷汗。
第二天她去廠里之前又去了一趟派出所,安好怕她再遇上那個舉拳頭就打的許愛國,不放心的也跟著請了一會假過來了。
哪知道許家人就許盼一個守在這里,其他人都回家了。
派出所的同志告訴她,昨天指紋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包被上能找到最多的是田成鳳的指紋痕跡,隨即是安好的,醫生的也有。
安好有人作證她當時根本不在場,沒關系,醫生更沒關系,有關系的就是田成鳳一人。所以她還在關押。
王曉麗家里已經報法院了,法院那邊也給了回復會盡快,因為這個事情簡單清楚。
在派出所里,許甜就跟許盼碰上了,當著警察的面許盼沒說什么。
臨出來,許盼追了出來。
“小甜。”
許盼昨晚顯然熬了一夜,眼圈都是青的,追了幾步就氣喘吁吁,一開口卻又底氣十足。
“你咋回事啊?你怎么能跟警察同志說那些話呢?”
“我怎么說了?我是實話實說。”
許甜冷冷的站著,話也說的絲毫不柔軟。
許盼可能是被氣的不知道說什么了,臉朝旁邊側了一下才又轉過來。
“什么實話實說,你缺心眼啊?你跟警察那么說,他們定性的就是故意,故意殺人你懂嗎?你不能說是你們爭執中孩子無意摔下去的?這樣媽的罪名也輕點。
你可倒好,你說她故意扔的。這叫什么?你這不是把媽往火坑里推?”
許盼滿嘴不滿。許甜一直聽著,等她說完才冷聲道:
“當時的情形你沒見。我也沒說錯。她就是故意的。明知道我根本不在她跟前,還離了一截,就把孩子這樣扔過來。就算我接,我要是沒接住呢?她想過沒有?她難道不是故意的?”
警方的筆錄中,她并沒有用故意這樣的表述。
她只是闡述了事實,事實就是田成鳳在跟她站的距離還有一截的情況下就把孩子扔過來了。
而不是許盼說的那種雙方爭執中不小心孩子落地了。
這兩種事實,對田成鳳的量刑是不一樣的。
這也是許盼憤怒的根源。許盼覺得,是她一手把田成鳳推進監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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