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韻,我”
安好驚慌失措,想要解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程韻盯著她看了一會,目光又挪到了她的身上。
那被季東明扯開的衣服雖然被她攏起來了,但是有個扣子已經(jīng)扯掉了,現(xiàn)在前襟松垮,里面的內(nèi)衣都若隱若現(xiàn)。
“安好,你”
程韻見那雙腿一動不動,壯著膽子走了過來。
此時,季東明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那刀還插在他的腰上。
程韻又倒抽了一口涼氣,盯著季東明看了一會,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安好。
“他,他死了?”
安好搖頭。
她也不知道。
“怎么會這樣?這是誰?哦不趕緊,趕緊報警,還有打電話給醫(yī)院。”
程韻還算鎮(zhèn)定。慌忙說著。
安好一聽醫(yī)院兩個字,本來反應(yīng)就沖口而出:“不”
只說了一個字,她又不知道后面應(yīng)該說什么了。
她能告訴程韻,她想讓季東明死?
那就不是自衛(wèi)了,那是故意殺人。
“安好,你怎么了?”
程韻疑惑安好的態(tài)度。
安好慌忙回神,解釋。
“他他剛才想侵犯我,我怕報警了,這事會傳出去。”
女孩子的名譽(yù)大過天。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程韻不會懷疑。
事實上,程韻也沒有懷疑。只是不贊同。
“那也要報警啊。這刀是你刺的吧。雖然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可也不能死人啊,人死了,你可有嘴都說不清了。”
程韻分析,說著就奔到了電話那。
“不行,要趕緊叫救護(hù)車。真死人就麻煩了。”
她嘀咕著,抓起電話就打。
安好此時也懵了,呆呆的看著程韻去打電話。
她不知道該不該阻攔,而且也不敢阻攔,不敢讓程韻懷疑她真有殺了季東明的心思。
就這樣,程韻打給了醫(yī)院之后,又報了警。
片警來的最快。每一會,就上來了。
眼見季東明這樣,他們也慌了,以為出了人命案,往前伸手一摸季東明的脖子,才松了口氣。
“還活著,快催醫(yī)院。”
催過了醫(yī)院,警察才將安好和程韻帶到一旁詢問。
詢問還沒結(jié)束,醫(yī)院的人就到了。
季東明被送到了醫(yī)院,程韻和安好被直接帶進(jìn)了警局。
兩個人是分開問詢的。程韻很快就結(jié)束了。安好那間問詢室的門去始終沒有打開。
同是室友,程韻沒有先回去,而是一直在等安好。
等了半夜,才等到那問詢室有人出來,卻不是安好,只是一個警察。
“同志,同志”
程韻追上去,問道。
“我同事,她什么時候能出來?”
“出來?”
警察看看她:“她大概一時半會出不來。現(xiàn)在還說不好,要等傷者醒了再說。”
查案,也不能全聽她們的,還要問問季東明。
現(xiàn)在,他還在醫(yī)院搶救。
程韻皺了皺眉,有些著急,見這警察要走,才又道。
“那我,能去看看她嗎?”
警察想了一下,倒也同意了。
“去吧。時間不能太長。”
“好的。謝謝。”
程韻慌忙去了那間問詢室。
里面還有一個警察在看守。安好坐在一個桌子旁,抱著頭,很頹廢。
“安好。”
聽到程韻的喊聲,安好才將臉抬起來。
白熾燈下她的臉也是毫無血色,眼睛也紅紅的,臉上還有沒有干的淚痕。
“安好,警察同志怎么說啊?你這是正當(dāng)防衛(wèi),不會有什么大事吧?”
這邊的問詢是什么情況,程韻也不知道。
安好看看她,眼神一片死寂。
“不知道。他們只說,要看看人怎么樣?”
言下之意,季東明的生死也決定她的量刑。
程韻皺起眉。
“所以我當(dāng)時就說了,不能讓他死了。現(xiàn)在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安好,你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這可怎么辦啊?你家人怎么聯(lián)系?我?guī)湍憬兴麄冞^來吧。”
程韻自告奮勇。
安好的神色卻僵了一下,隨即搖頭。
“沒用。我爸早就去世了,我們家就我媽一個人。她就是個農(nóng)村人,能起什么作用?”
她的語氣里不無失望。
程韻一聽,眉心皺的更緊。
“那怎么辦?那就算沒什么作用,也該讓她知道你的事吧。萬一那個人真死了,你是不是還要坐牢啊?”
對法律,程韻和安好都是一知半解。不太清楚。
還在那屋子里,看著季東明倒在血泊中的時候。安好的心被恨意占的滿滿的,根本沒有對坐牢兩個產(chǎn)生多大的畏懼。
現(xiàn)在,冷靜下來,她就開始怕了。
大好的年華,怎么能在監(jiān)獄里度過?
而且還是為了那么一個人渣。
她有什么錯呢?要不是季東明企圖強(qiáng)暴她,她也不會刺傷他的。
她沒有錯,錯的是季東明。他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心里恨恨一想,她那一片死寂的眼中突然掠出了一道亮光。
“程韻。現(xiàn)在只有一個人能幫我。你去找他。只有他能幫我。”
“你是說許經(jīng)理的丈夫?”
程韻也不笨。這種時候,不找個大人物,誰能替她活動?
而她們認(rèn)識的大人物也只有顧長卿了。
安好點(diǎn)頭,程韻卻露出了難色。
“這樣可以嗎?他會不會不管啊?許經(jīng)理不是出差去了嗎?要不要先通知許經(jīng)理啊?”
程韻雖然知道安好跟許甜關(guān)系不錯,都是同一個地方來的,平時就走的近。
但是遇到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她還是有些懷疑。
安好聽她這么說也皺起了眉頭。
“甜姐今天到延城也沒打電話來。我也不知道怎么聯(lián)系她。那邊廠里的電話還在辦公室,但是估計這時候廠里也沒人吧。”
這是實情,程韻點(diǎn)了點(diǎn)頭。
“倒也是。那好吧,我去找他。不過那地方給不給我進(jìn)啊?你有他們家電話嗎?要不我打個電話給他。”
“有。”
安好將許甜的家的電話報了出來。
因為程韻沒有紙筆,一遍沒記住,她報了兩遍。
“行吧,我回去就給他打電話。”
程韻說道。同時,門口的警察開始催她走了。
“安好,那我先走了。”
程韻站了起來,安好突然又叫住了她。
“算了。明天早上吧。這么晚了,他也該休息了。季東明還不知道怎么樣,他來了也沒用。明天早上吧。”
“哦”
程韻愣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
程韻走后。問詢室的門口關(guān)上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才打開,先前門口那個警察又回來了。
“你,跟我走。”
警察道。
這里是問詢室,不是關(guān)押室。她要換個地方。
安好看看他,無力的站了起來,剛邁開一步,突然一陣頭昏目眩,接著就眼前一黑,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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