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開車門的顧長卿聽她這么一問,停了一下,轉臉看看她。
“你這眼神好像帶著暗示性。”
呃。
她表現的很明顯嗎?
“哪有。”
她撇了撇嘴:“我相信你不會干出這種事的。而且這動靜也太大了。你不會這么笨的,整的滿城風雨,等著上頭調查你嗎?”
這話
顧長卿的笑意染上眉梢,俊顏微微一低,薄唇擦著著女人的鬢發:
“你倒是很看得起我。”
“那是,你是我男人。”
她自己就不笨,自然不會喜歡一個笨人。
為自己的聰慧自豪,她一仰臉露出得意的表情。
哪知,這臉一仰,唇畔剛好擦上了他的唇。
微微一碰,溫熱柔軟,他的眼中便多了一層戲謔。
她臉一紅,隨手就去拽車門,嘟囔一句:“不跟你說了。回家。”
她的手往外一用力,那車門卻被顧長卿給摁住了。
“先不回去。”
“嗯?”
許甜疑惑的看著他,只見他走到駕駛座那對小張說了句話,接著小張就下來了。
小張走后,顧長卿才看向許甜。
“上車吧。”
他要自己駕車,不帶小張?
許甜看看顧長卿,帶著疑惑上了車。
“上哪去?”
坐穩她就問。顧長卿發動了汽車,看了看她:
“滿足你的好奇心。”
他唇角微揚,一絲笑意染在清邃的眸上。
夜漸漸深沉,車在港城大街小巷中穿梭,走的路許甜也不是很熟悉,后來干脆靠在了座位上。
迷迷糊糊的困意來襲,她也就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見耳畔有人喊:
“小甜”
“嗯?”
她張開眼,前后一看就嚇了一跳:
“這哪啊?”
周圍黑漆漆的,只有前方很遠的地方才有亮光,很弱很弱的亮光,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那亮光還不太穩當,晃晃悠悠,忽閃忽閃,在這深夜里,跟鬼火似的。
荒野孤墳,大概就是這個感覺。
她膽所以嚇出一聲冷汗來,一激靈整個人都清醒了。
車還沒停,方向正是那一束鬼火處。
“這是西郊。害怕了?”
顧長卿問她。車燈沒開,黑漆漆的,他的臉也模糊。
“怕到是不至于。”
說的有點勉強。
“不過我們干嘛來這?”
“滿足你的好奇心啊。”
顧長卿笑笑,騰出一只手來,拉住了她的手,捏了捏。
“別害怕。有我呢。”
那是當然,其實也確實沒什么好怕的。
“嗯。”
許甜沒說什么,嗯了一聲,眼睛透過前擋風玻璃看著那一抹鬼火。
這時候,顧長卿就把車停了。
剛在車上,她就知道這是一條小路還是一條土路,路面不是很平,走的坑坑洼洼的,這一下車,她沒提防,一腳剛好踩在不平處,沒站穩差點沒摔了。
“怎么不往前走了?”
她扶著車門看著那離的還有點遠的鬼火。
“里面有人,太靠近被發現了不好。”
許甜:“”
徹底愣了,不知道顧長卿再說什么。
“走吧。”
她還在發呆,顧長卿已經走了過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這路不好走,小心點,靠著我走”
他低聲叮囑,寬厚的大手幾乎將她的手完全包裹。
許甜借著微弱的月光看看他的臉,沒說什么,聽話的朝他身邊靠了靠,索性抱住了他的手臂。
有他在身旁,怕也倒是不怕的。
腳下的路不太平整還有斷枝落葉,踩在上面,吱呀細響。
走了好一會,靠近那抹晃悠悠的鬼火了,她才發現這間屋子。
確切的說應該是什么廢舊的廠房。不是很大,外面四下扔的都是廢舊的器械。
想來應該是什么機械廠遺留下來的。他們沒走正面,走的是側面,到跟前,顧長卿給她使了個眼色,她便知道刻意的放輕了動作。
兩人貓著腰挪到一個破破爛爛的窗戶下,許甜才稍稍抬起頭,趴在窗臺上,往里面看。
這一看不要緊,一看又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林薇。
竟然是林薇。
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腦袋朝一邊耷拉著。也不知道死活,反正一動不動。
身上倒是沒看見什么血,但是頭發亂糟糟的,衣領也垮著,雪白的胸口都露出來了。
媽呀,這不會真是她身旁這男人干的吧?
她心驚,沒忍住回頭看向顧長卿。
還沒等她說什么,他仿佛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
一根手指壓在了她的唇上,他輕輕搖頭,低語:
“不是我。”
不是他就好。
這事現在鬧得太大了。林薇又是外籍華人的身份,弄不好,會很麻煩。
她雖然討厭林薇,但也絕對不想為了這么一個討厭的女人搭上她家男人的前程。
太不值當了。
而且,其實她也奇怪。她雖然懷疑顧長卿是為了她出氣要收拾林薇。
但是最近她跟林薇并沒有什么不得了的過節,他好像也沒什么理由出手。
跟林薇有過節的
這么一想,她猛然一想起一件事來。
“是”
那個名字將要出口而出的時候,顧長卿就點了點頭。
是楊晴。
那他是怎么知道這么清楚的?
bn人這種事,總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做的,更不可能廣而告之。
這男人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
許甜腦袋要漿糊了。但是現在說話不方便,她也就沒再說。又把臉轉向了前面看了看。
里面不光有林薇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還有兩個看守的男人。
那兩男人現在圍在一個矮破的小方桌邊就著小菜在喝酒。
“我說,咱們要在這里呆多久?三天了,她到底想干嘛?就這么綁著?啥也不干?那綁她干啥?”
一個矮胖子夾了顆花生米扔嘴里說道。
另一個高瘦的看了他一眼,端了酒杯,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還吧唧了一下嘴:
“你懂個屁。啥也不干就啥都干了懂不?人就想折磨折磨她,嚇唬嚇唬她。你還真當人家想讓她死啊?要不怎么叫咱們還在這守著,不定時的給她喂點水呢?這人要真死了就是大事了。咱們也不能干啊,給多少錢都不能干,可不能殺人。殺人要坐牢的。”
那人說的一本正經,許甜在墻根下貓著差點沒笑出聲來。
這兩個法盲,只知道殺人要償命,不知道這bn人也是犯了重罪的。
更何況還bn的是一個外籍華人。
“倒也是。”
里面那個矮胖子附和了,回頭一看,臉又擰巴了:
“可我總覺得就這樣天天光看著她,實在是太便宜她了。這娘們,長得也很水靈啊”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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