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故意嚇唬他?
看著眼前舒蘭那一臉夸張的表情,顧長卿心里好笑。
槍林彈雨中摸爬滾打出來的,他是被嚇大的嗎?
“你這么說倒是有些道理。這筆交易,對我們來說也不算虧。”
顧長卿譏諷的輕笑了一聲。
舒蘭聽他這么說心里一喜,卻又覺得他這話太直接,到底讓她臉上掛不住,她又有些難堪。
顧長卿輕挑眉眼看了看她: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不同意也不太合適。這樣吧。調(diào)去野戰(zhàn)部隊沒什么。調(diào)令我回去就寫。升職嘛,這個有點難度。兩樣同時進(jìn)行總會惹人閑話,就算我不怕別人說我看在你們是我老鄉(xiāng)又是小甜的同學(xué)份上徇私,對王川也不好,他恐怕也不愿意別人在背后對他指指點點,說他憑關(guān)系上位,還憑的是老婆的關(guān)系。你說是不是?”
這話一扔過來,舒蘭臉色有點僵硬。
還真是。本來是件好事,操之過急給人家留下話柄了總不太好。
但是,過了這個村,他顧長卿還認(rèn)這個店嗎?
回頭把馬青青的事一解決,他翻臉不認(rèn)賬怎么辦?
舒蘭心里想什么,嘴上就帶出了什么:
“您說的倒是有道理。不過這日子拖久了,要是您貴人多忘事那可怎么辦?”
她賠著笑臉望著顧長卿,兩眼都是算計。
顧長卿心里涌起一陣反感,已是不想再看到這張臉:
“好吧。我答應(yīng)你。”
舒蘭:“”
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了?
她簡直不相信,一時竟愣住了。
“這樣,你把衣服拿來。說服你的親戚暫時不要鬧事。我這邊會讓醫(yī)院盡力救治。調(diào)令三天后會下到王川的部門。”
三天,時間也不長,真爽快。
舒蘭臉上抑制不住堆出了笑容:“行。那我這就回去想辦法。”
她急不可耐的起身,興奮的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
顧長卿坐著沒動,清冷的眼眸含著諷刺的看著她。
“那,那首長我先走了。”
舒蘭道,說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真是謝謝您了。我跟許甜是同學(xué)嘛,這事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事給處理好,不會給她帶來麻煩的。”
同學(xué)?呵,臉皮都快趕上長城了。
“等你消息。”
顧長卿淡淡回應(yīng),沒多說。
舒蘭見他面色平靜,沒有憤怒的表示,心就放下了。
這事,現(xiàn)在主動權(quán)可掌握在她手上,他厲害,厲害又能怎樣?還不是得聽她的意思?
這下,家里那個男人升遷可都是她的功勞,這在婆家的地位那可不一樣,以后那男人,他爹媽,哪還敢給她臉色瞧?
越想,舒蘭這心里越是喜滋滋,走路的步子都輕快,一路哼著小調(diào)就走了。
顧長卿等她走了之后才離開的醫(yī)院,剛好到了中午,他便回了一趟家。
進(jìn)門,靜悄悄的,走到臥室,朝床上一看,某個女人竟是真睡著了,沒像他在路上猜想的那樣愁的睡不著。
很好,還算聽話。
他唇角勾出了滿意的弧度,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先是站在床邊俯身瞄了瞄某人的睡顏,然后又不放心還是探出手,用掌心輕輕的貼了貼她的額頭。
吃了藥,溫度降下去一些了。
雖是吃飯的點了,但還是讓她睡吧。
他想著,收回手,走出了臥室轉(zhuǎn)去了書房。
沒一會,他就從書房拿了一張紙出來,又回到了臥室,把那張紙放在了床頭。
沒有驚動許甜,做完了這些,他就離開了。
許甜這一覺睡得極其悠長。醒來窗外已經(jīng)灰蒙蒙的了。
快六點了,顧長卿還沒回來。她坐起來,燈一開就看見床頭的紙。
拿起,那人蒼勁有力的筆跡就映入了眼簾。
“事已解決。安心。”
辦好了?
中間還回來了一趟,沒叫她。
望著這紙上的鐵畫銀鉤,她欣慰的笑了笑。
放下紙,又在床頭坐著發(fā)了一會呆,她覺得人比睡前好些了,就起來了。
這個點了,該做飯了。
剛走到廚房,顧長卿就回來了。
“起來了?”
他手里端著兩個飯盒,見了許甜就把飯盒放在了旁邊的斗柜上迎了過來,伸手貼在了她的額頭上。
試了試溫度,他才放心道:
“還好,沒有再燒起來。感覺怎么樣?”
“還好,就是鼻子不通了。”
許甜把他的手捉下來,攥著他的手指笑了笑:
“跟我說說,你怎么解決的?”
“我先去把飯熱了,不急。”
早上到現(xiàn)在她一定餓壞了。
許甜聽顧長卿這么一提醒,頓覺果然肚子里空空的,前胸貼后背,餓的慌。
“食堂今天什么菜?”
她瞅著那兩飯盒好奇的問。
“有你喜歡的小酥肉,還有醋溜土豆,我把這些熱一下,再煮個湯,等我一會。”
顧長卿端著飯盒走進(jìn)廚房。許甜亦步亦趨的跟著,見他站到灶臺前有忍不住湊了過去。
“你跟我說嘛,現(xiàn)在事情怎么樣了?馬青青又怎么樣了?”
“你就是個愛操心的命,這么不相信我?”
顧長卿側(cè)眸笑言,許甜眨了眨眼:
“不是啊。我知道你說處理好了,一定就處理好了。我就是好奇。”
她擺出無比虔誠,無比崇敬的表情對著某個男人。
那星星眼閃的,顧長卿一眼就能瞧出來她在拍馬屁。
但是偏偏,很受用。
“馬青青我回來之前去了醫(yī)院一趟,還是那個狀態(tài),沒醒。不過醫(yī)生私下里跟我說了,她的情況在轉(zhuǎn)好。各項數(shù)據(jù)指標(biāo)也在趨于正常。明后天再觀察觀察,說不定能醒。
這個話他暫時還不敢跟家屬說。怕有意外,家屬揪著不放。但是他叫我放心,基本上不會有性命危險。”
“是嗎?那太好了。”
人活著一切都好說。
許甜松了一口氣,繼續(xù)追問:“那衣服呢?你拿到了嗎?”
“還沒。明天吧,等舒蘭消息。她會拿來。”
他的語氣極其肯定。
“你怎么說服她的?”
許甜好奇。
舒蘭那人可不是樂于助人的人,再說她們關(guān)系也不好。
“她想讓她家王川進(jìn)野戰(zhàn)部隊,升副營,我答應(yīng)了。”
顧長卿把鍋架好,煮上水。
許甜眼睛瞬間瞪圓,聲音提高度:
“什么?你說什么?顧長卿你再說一遍,你答應(yīng)她什么了?”
周圍的空氣都被她吼的在顫抖。
“看來你這睡一下午覺真的好多了,底氣這么足。”
顧長卿轉(zhuǎn)臉笑她。
“你還笑。”
許甜氣惱的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你怎么能拿這種事妥協(xié)呢?這是原則問題啊。”
她急的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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