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郵局回來到素帛門口天就已經黑透了。一雙腳,一天不知道走了多少理路,都麻的沒知覺了。
一進店門,許甜就沖著周婷哀嚎:
“不行了,我累死了,又累又餓,誰有吃的,弄點給我。”
那一碗餃子早就消耗的無影無蹤了。
她歪歪倒倒的奔過來就趴柜臺上了,隨手從旁邊拖了個高腳凳來坐下又嚷嚷:
“我的腳快廢了。我做了什么孽穿了一雙皮鞋出來。本來覺得這皮子軟的肯定沒事,結果也經不起這么走啊。”
她低著頭查看自己那雙可憐的腳。周婷端了杯水笑嘻嘻的過來道:
“甜姐,你別嚷嚷了,喝口水,趕緊上樓吧。有人都等你一兩個小時了。”
“啊?誰?”
“顧大哥啊,還能有誰?你還指望誰呢?”
周婷抓住機會調侃了一句。許甜愣了一下,回神才白了她一眼:“你這個小丫頭,你敢笑話我。回頭扣你工資。”
“媽呀,我哪笑話你了。不行了,我要去告訴顧大哥去,讓他管管他媳婦,這么不講理的。”
周婷嘴也不慫,許甜端了那水杯,又從高腳凳上下來了,捧著杯子就上樓了。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樓上她的辦公室里,除了顧長卿,安好也在。
顧長卿坐在那圓茶幾那安靜的看書,安好坐在她的座位上面前擺著一些紙樣。
兩個人也沒說話,屋子里很靜,她走路的聲音一響,安好就先抬起了頭。
她是直接站起的。
“甜姐,你回來了?”
“嗯。”
許甜答應著,目光卻朝茶幾那看著。
顧長卿也合上了手里的書,看向了他。
“你怎么來了?”
許甜笑著問。顧長卿站了起來:“知道你今天回來遲,來等你回家。你的腳怎么了?”
“嗯?”
許甜愣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看。
右邊腳踝處,有指甲蓋大小的血跡露在鞋面上。這么小小的異樣,他一眼就看見,眼睛真毒。
許甜心里正想著,顧長卿已經走了過來。
他還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腳磨破了?”
指尖碰了碰她的腳踝,他的眉頭就擰緊了:
“快過來坐下,我看看。”
顧長卿起身,隨手就牽起了她的手。
他的眼里,仿佛沒有旁人。
安好僵直的站在辦公桌那,看著,便覺得自己太多余,忙收拾了東西出來:
“那個,甜姐,我剛剛是過來找一個紙樣,我走了。”
她一低頭快速的離開了。
許甜見她那不自然的樣子,嗔了顧長卿一句:
“有旁人在,注意一點。”
“注意什么?”
顧長卿把她按到他自己剛才坐的位置上:
“我又沒干什么,她不愛看可以不看。”
許甜:“”
親昵是自然而然的,你看不慣你就別看。
他不會為了你刻意避諱。
他就是這個意思。
這人倒是越來越放得開了。
許甜心里想想,沒再說什么。眼前,顧長卿已經蹲了下來,抬起了她的腳,替她脫了鞋。
剛才穿著還沒覺得多疼,他這一動,她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慢,慢點,疼死了。”
“你還知道疼?腳磨成這樣,不早點回來還在外面蹦跶。”
顧長卿有些生氣,抬眸看了某人一眼,手上更加小心翼翼。
脫下鞋,許甜自己也嚇了一跳:“磨這么厲害。”
露在鞋面上只有指甲蓋大一點的血跡,里面更嚴重,血已經凝固了,結了痂,她穿的是肉色s,看的很明顯。
“傷成這樣,你自己都沒感覺嗎?”
某人語氣更加嚴厲,滿眼都是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這人到底什么時候能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別讓他擔心?
“我”
許甜瞅著自己那血跡斑斑的腳,忍不住嘀咕:“我走路的時候就覺得有點疼,沒覺得多受不了啊。”
“那是都疼麻木了,你呀”
顧長卿無語了,直接將她一雙鞋都脫了下來放在了一旁才起身:
“哪有塑料袋?”
“嗯?哦,那邊,那邊抽屜應該有。”
許甜隨手指著自己辦公桌那。顧長卿走過去,一頓翻找,找出了一個裝衣服的袋子來。
他走過來將她的一雙鞋都丟進袋子里了。
“哎?你裝起來我穿什么回去?”
許甜懵了。
“你的腳還能穿鞋?”
顧長卿狠狠丟了一記白眼過來,把那袋子往自己手指上勾住了。
“那我光腳回去?”
許甜沒好氣的回懟一句,顧長卿卻沒吭聲,依舊是白眼對著她。
下一秒,他一彎腰,手臂一伸就把她抱了起來。
“你”
她嚇了一跳,瞬間領會他的意思,直搖頭:“不行不行,下面還有還些人呢。放我下來。”
牽個手也就算了,這么抱著有點過吧?畢竟民風沒有開放到那個程度啊。
這么大庭廣眾的抱著,明天就要被周婷那些人給笑話死。
她掙扎著,顧長卿卻已經邁開了大步,根本沒理會某個扭來扭去的女人。
幾步下樓,樓下幾人聽到動靜果然齊齊傻眼。
已經被看到,許甜也放棄了掙扎,紅著臉干巴巴的對她們笑笑:“我的腳磨破了。”
“甜姐,你不用解釋。我們懂。”
周婷陰陽怪氣的說了句,許甜臉都紅到了耳根子,仰頭看看某人,他倒是淡定的很,面不紅心不跳的,居然還能跟她們打招呼,讓她們也早點回去。
呃,能當領導的果然心理素質過硬啊。
皮也厚。
許甜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回到家,顧長卿給她腳上的傷上藥的時候,她才把跑了一天得到的信息告訴了他。
聽完,他的臉色便不太好。
許甜知道顧長卿心里在想什么,也沒跟他藏著掖著,直接便道:
“這事我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我有辦法,你別管了。”
顧長卿:“”
他被她這樣干脆果決的口吻給鎮住了。
許甜坐在沙發上迎著他的目光揚起了唇,雙臂一勾,往前趴了過去,湊近他便道:
“我可不是什么什么事都想自己擔著不相信你。只是有的事你能插手,有的事他本身就只是我的事。我自己能做好。什么時候我做不好了,再找你。再說了,殺雞焉用牛刀,你說呢?”
這丫頭,最會使這種剛柔并濟的小手段了。
先斬釘截鐵的告知他她的打算,然后語調一軟又來哄他。
偏偏,他還吃她這一套。
怕是一輩子都走不出這丫頭的套路了。
“那你自己小心行事。”
顧長卿無奈的看看眼前這張笑嘻嘻的臉,不忘叮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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