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卿看著她恬靜的笑臉,心里很不愿意把安好的事說出來。
他不是很清楚她到底跟安好說了什么,但是不管說什么,他都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因?yàn)檫@件事指責(zé)她。
這件事上,他確實(shí)有私心。
說到底,那也不是他們的事。她又懷著孩子,他不想為了別人的事弄得她不愉快。
可是,他又怕什么也不說,讓她知道他單獨(dú)去見了安好,回頭她又不知道怎么想。
所以猶豫了一路,他還是過來了,跟她說一聲。
只不過,怎么說,那就不必要非得還原當(dāng)時的對話了。
“我來是想告訴你,剛才我去了安好家。看了看她!
“什么?”
許甜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冷。
顧長卿將她臉色的轉(zhuǎn)變盡收眼底,心里也有了數(shù)。
她們先前的對話必然是不愉快的。
所以,安好才會病倒在家,她才會聽說這事就變臉。
“她不是病了嗎?病得挺重的,送醫(yī)院不方便,她媽來找我。讓我能不能想想辦法派個人上家里給她看看。我那時候剛好要出去,就順道接了個醫(yī)生送過去,也順便看她一眼。”
已經(jīng)談的不好了,安好指名要見他這樣的事被她知道,她心里定是不高興。
所以,他沒有直說。
許甜聽完,也沒懷疑什么,畢竟母親為了女兒做什么都不過分,杜月芳去求顧長卿派醫(yī)生也正常。
她沒說話,臉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沒事的,我去看過了,大概就是著涼了,發(fā)燒挺厲害的,現(xiàn)在醫(yī)生也去了,你不用擔(dān)心!
顧長卿勸道。沒有問她跟安好到底談了什么,弄得兩人都不高興。
昨天回來她什么都沒說,那就是不想說了。
許甜沉默著,盯著眼前的人看了一會,才又舒展了輕蹙的雙眉。
“沒什么。這事怪我。我可能說話說得急了。我是覺得她要是愿意,就定下來,不愿意就別耽誤人家。大概是這樣的話傷了她的自尊心吧。”
她只字沒提那封信的事。
這才是她心中的疙瘩。
卻不知道怎么提。怎么說。
而且,私心里,她也并不想跟顧長卿說。說什么呢?說她最好的朋友心里惦記的男人正是他?
不,她說不出口。也不想在他心里畫上這么一筆。
她希望他們兩個人的世界里盡可能的純粹。
許甜心里想著這些,嘴上沒多說一個字。
但是那暗淡的臉色還是讓顧長卿揪心。
“好了,沒事。別多想!
見這里無人,他所想一把將她抱了過來。
“這事也不怪你。你是為她好,也是為梁斌好,沒說錯!
他低沉肯定的嗓音就在耳旁。許甜聽了這聲音,心頭的陰霾都散了幾分。
她揚(yáng)起臉,笑著說了句。
“你都沒問我說什么了,就這么相信我?”
顧長卿低臉看著她,神色溫潤深情。
“不管你說什么,在這里都是對的。媳婦永遠(yuǎn)不會錯,這是政治正確問題。”
“噗”
許甜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也是服了這男人了,這樣都能把她逗笑。
“你就會逗我開心。我還以為你會罵我呢。畢竟之前你還特地跟我說了要注意方式方法。弄成這樣,也不知道梁斌那邊怎么收場。”
“這個”
顧長卿抱著她依舊單薄的肩膀,想了想。
“我怎么會罵你呢?就算你真的說了什么不恰當(dāng)?shù),也沒什么必要罵,不能罵媳婦,這也是政治正確。”
他開著玩笑,說完眉心也凝了凝。
“梁斌那邊倒是個問題。我之前也是很想他能跟安好在一起的?吹贸鰜硭麑Π埠糜泻酶校@些年在邊界真的不容易,我也希望他能趕快成個家,像我們一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
可是現(xiàn)在想想,感情這個事情旁人也真是急不來。誰知道他們倆人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管來管去,萬一使錯了勁,幫錯了忙,那就不好了。
所以,我后來想了一下,隨緣吧。都不小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負(fù)責(zé)。咱們別跟著摻和了!
“你倒是想得開。”
許甜接了句,語氣仍舊有些凝沉:“這事不管怎么說好像都是我挑的頭,是我竭力撮合的。如果最后鬧僵了,多尷尬?”
“你這么說不對!
顧長卿認(rèn)真的看著她,很不認(rèn)同。
“你當(dāng)初撮合他們也是好心。他們都是成年人,這一點(diǎn),我相信他們能明白。還是那句話,都是成年人了,婚姻之事,自己該有判斷,成與不成怎么怪到別人頭上?
好了,就知道你心思重,又重感情,我這才來跟你說一聲的。
別多想這些。后面怎么發(fā)展,隨他們?nèi)グ。你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知道嗎??br />
大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他提醒著。
許甜沒吭聲,在他胸口上靠了一會,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俗話說師父領(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人,成年人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當(dāng)然有判斷,她跟這著急確實(shí)不行。
眼下這種情況,雖然安好不承認(rèn),但是那封信十有是她寫的。
這樣的話,安好跟梁斌在一起就不合適了。曾經(jīng)寫過揭發(fā)信,這就像個定時n一樣,說不定哪天就b了。
所以他們不能在一起。在一起對梁斌來說也不公平。
幸好現(xiàn)在看來安好對梁斌并沒有什么心思。之前走得近大概只是礙于自己的撮合,應(yīng)付自己的。
而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把這事挑開了,安好她應(yīng)該會找個機(jī)會跟梁斌說清楚吧。
再拖下去,自己這個知道實(shí)情的人尷尬,安好自己也尷尬。
為了避免這尷尬,聰明點(diǎn)的人都會趁著大家還沒撕破臉的時候及時解決這件事。
許甜這么想,心里也放松了一些。
她抬起臉,眉眼又彎成了新月狀:
“我聽你的。旁人的事,不想了。從今天,只想著咱們的寶寶。”
“”
本是一句極好的話,那人卻黑了臉。
“只想他嗎?他爸不用想的嗎?”
某人那一臉認(rèn)真嚴(yán)肅的表情惹的許甜先是一愣,忍不住又笑起來,還用拳頭在他心口上輕輕砸了一拳頭。
“你真是矯情。誰有功夫想你?才不要想,我想他就夠了!
“再說一遍”
他的臉越壓越低,吻呼之欲來。
許甜忙躲開,從他懷中轉(zhuǎn)了出來。
“去上你的班吧。晚上記得早點(diǎn)回家做飯。”
她笑著吩咐,顧長卿也沒再逗她,爽快的應(yīng)了句:“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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