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難過,安好雙手捂著臉痛哭起來。
杜月芳看著這樣的女兒,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么,傻站在那盯了安好好半天,突然撲了過去,雙手緊抓著她的肩膀搖晃著她。
“你哭,你哭什么哭?那你叫你顧大哥來干什么?你都跟他說什么混賬話了?”
杜月芳凄厲的嘶吼著。
她想起了在樓下時顧長卿那明顯僵冷的臉色,很害怕。
安好起初沒說話,被她搖了一會,忍不住爆發(fā)了,猛地抬手架開了杜月芳的手。
“我什么也沒說。”
她大喊一聲,瞪著通紅的淚眼:“可是我不甘心,我喜歡他我有什么錯?為什么連你都要打我?”
杜月芳呆住了。
她盯著眼前的女兒,仿佛不認(rèn)識這個人一般。
她沒說話,安好心頭積壓的情緒一下子被掀開,忍不住又激動的說道:
“就因?yàn)樗Y(jié)過婚了,我什么都得忍著。我知道,我也忍了。可是她為什么還要逼我?她還想讓我怎樣呢?為什么要逼我?為什么?“
她攥著拳頭,捶打著床榻。
杜月芳這回沒有急著說話,只是死死盯著安好。
安好又開始哭起來,仿佛要把她所有的情緒都發(fā)泄在眼淚中似的。
哭了好一會,她才忍住,抽抽搭搭的沒再說什么。
杜月芳這時候才開口。
“你甜姐跟你說什么了?你是不是跟她吵了鬧了?”
她的語氣并不強(qiáng)硬,也不暴躁,但是她的眼神去很可怕。
像刀子一樣,丟過來,就扎的人鮮血淋漓。
安好抬眼隔著層疊的淚光,盯著杜月芳。
“媽,現(xiàn)在在你眼里,她才是最重要的人吧?”
杜月芳被安好這話堵了一下,過了一會才道:
“什么叫她才是最重要的人?安好,做人要有良心啊?好,就算不說他們之前是怎么幫我們的了。就說現(xiàn)在,現(xiàn)在人家兩口子好的蜜里調(diào)油,有你什么事呢?你這樣折騰自己干什么?你還真想破壞他們?”
說到最后,杜月芳的聲音都再顫抖。
她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是沒我什么事,那我又干什么了?我什么也沒干啊?我難受一下都不行嗎?”
看著杜月芳,安好覺得心里很難受。
她忍不住又提高了嗓門。
這么多年來,她都與母親相依為命。母親是跟她最親近,是最疼她的人了。
可是如今,連母親都不站在她這邊了。
“我就是喜歡了一個男人,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你們要這樣對我?”
她忍不住,猛地伏到床上,又哭起來。
杜月芳盯著安好哭到顫抖的身體,覺得失望透頂。
“你喜歡他本來就是錯。還這么執(zhí)迷不悟,就是錯上加錯。行,你有勁鬧,你就鬧吧。藥你愛吃不吃。你甜姐的店,你也不要去了。我回頭就跟小甜說,說你不想干了,辭職了。”
出了這種事,哪還能湊在一塊?
再不把這苗頭給掐斷,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杜月芳心一橫,轉(zhuǎn)身就走。
安好一聽杜月芳這話,又氣又急,哭的更大聲了。
安家這邊鬧得很僵,許甜那邊這天晚上卻很安寧。
顧長卿走后她也想了一下,但還是放棄了來探視。到了下午五點(diǎn)左右就回家去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安好依舊沒來,她只朝樣衣間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就叫來了周婷。
“甜姐,這是不是替咱們的新公司招的啊?”
周婷一邊拿本子記著許甜說的話,一邊好奇的問。
許甜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不全是,先儲備著。新人來了也要磨合一段時間,別到時候跟不上。你記著,慢一點(diǎn)沒關(guān)系,要招到合適的人。”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那我去了,我先把這個貼勞務(wù)市場去。”
周婷說著就轉(zhuǎn)身,一步還沒挪又突然想起來回頭問道:
“不對啊,甜姐,這事你怎么不讓安好去啊?招聘打樣師,她去辦不是正好嗎?她懂技術(shù)啊。”
聞言,許甜微微凝眸。
“不找她了,她最近有點(diǎn)事。”
周婷愣了一下,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也是。這兩天看她都沒來。”
說完這句,周婷才想起來那天安好是哭哭啼啼的跑出去的場景,心里有些懊悔說了這么一句。
她沒再說什么,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許甜讓周婷去貼的就是制版師的招聘啟事。
安好,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了,應(yīng)該也不會來了吧。
她正想著,案頭的座機(jī)響了。
“中午一起吃飯?”
沈向南那愉快聲音響起。
許甜被他這上來就很跳脫的聲音逗笑了。
“沈公子,你至于嗎?這才幾點(diǎn)?你說約我吃早飯約遲了嗎?”
“不是。早飯我吃了。我不是怕你忙嗎?臨時約約不到你。就提前點(diǎn)唄。”
“有事?”
跟沈向南說話,許甜向來直來直去。
“有啊。”
沈向南答應(yīng)的也干脆。
許甜無奈的皺眉搖搖頭:“你可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這回是你的事。”
“行,地方你定。”
許甜心里有了數(shù),答應(yīng)的十分爽快。
那邊,沈向南也連連搖頭:“你可真現(xiàn)實(shí)。”
許甜笑笑,沒說什么,就掛了。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中午,她早早的就趕到了沈向南說的餐廳。
“我讓你跟的人有消息了?”
這事有一陣子了,但是她還沒忘記。
沈向南抬抬手:“先坐,別著急。”
他一邊說,一邊給許甜倒了杯茶。
許甜可沒心情喝茶:“我也不是著急,我就是好奇。”
“好奇?”
沈向南對她的用詞很詫異。
許甜撇撇嘴:“當(dāng)然了,我對這個人本來是有基本認(rèn)知的。但還是好奇你查到什么了。”
沈向南看看她,保持著微笑,沒再說什么,就從旁邊將一個公文包拿了起來,從里面拿出一大疊的東西放在她面前。
一大堆照片,還有一盒磁帶。
磁帶里的內(nèi)容暫時聽不到,她就拿起了照片。
她看著照片的時候,沈向南端起了茶杯,一邊品茗一邊笑道:
“就這個人,不跟還好,一跟,我發(fā)現(xiàn)他的生活還挺豐富的。除了這個叫蘇媛的醫(yī)生之外,跟一個女讀者關(guān)系也不一般。最好玩的事,你知道是什么嗎?”
許甜剛看到江凌跟一個她沒見過的女人姿態(tài)曖昧的那張照片,聞言看了沈向南一眼。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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