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琴晚接過茶,沒好氣的白了沈向南一眼才對許甜道:
“你別聽他說。我來也不光是為了你,還有為了這兩個不省心的。向南第一次一個人負責這么大的項目,我哪能放心?還有千語,叫她回去,她非要來這里玩一玩,我要是不來,我看她心玩野了更不想回去了。向南是管不住她的,我不來怎么行?”
她這么說,許甜想想也是,心里稍安。
沈向南卻知道他媽這都是故意說給許甜聽得,不過他也沒有跟她爭,只是屁股往椅子上一座就捂住了額頭哀嚎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因為陸琴晚是剛剛過來,所以他們也沒在許甜這里多待,說了一會話,他們就走了。
許甜將他們送到樓下,臨走時陸琴晚又拉著許甜的手千叮嚀萬囑咐,不厭其煩的交代了一大堆要注意的事,聽得沈向南站在旁邊都打了哈欠,要睡著了。
這天陸琴晚回去之后怎么樣,許甜也不知道。反正,她走后,那沈千語小姐就沒再來。
許甜就這樣今天來,明天不來的過了一陣子。到懷孕八個多月之后,她就來的更少了。一個星期一般就是周一來一次。后面就多半在家休息。
這天,又是一個周一。跟平常不同,她這天來的很早,早上八點就到了店里。
一到店里就開始忙,忙到中午,吃了個飯,又接著忙,中間都沒停。
到晚上下班的時候,她還呆在樣板間里。
她坐在縫紉機前,低著頭,手里壓著布片,腳下踩著縫紉機,很專注,甚至沒有聽見身后的腳步聲,直到耳旁響起熟悉的聲音。
“周婷說你一天都呆在這里,怎么這么不聽話?”
顧長卿的語氣微微帶著些責備。許甜這才轉過臉,驚喜的看著他。
“你怎么來了?”
“外面下雨了,我怕你回去不好走。”
“下雨了?”
她又轉臉朝窗外看了看。
果然天色已經黯淡了,還飄起了毛毛細雨。
“我都沒注意呢。”
全神貫注的再忙,她哪能注意?
顧長卿皺了皺眉,朝那縫紉機上看了一眼,忍不住又道:“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別把自己累著了,就是不聽。行了,放著吧,回家。”
最后的語氣幾乎是命令。
說完,他攥住許甜的胳膊就要把她拽起來。
許甜卻坐著沒動:“哎哎,別拉我。等一會,等一會就好。”
“許甜。”
某人沉了臉。
許甜揚著臉,咧嘴討好的笑了笑,又扯了扯某人的衣擺:
“五分鐘,我都忙了一天了,不能半途而廢。”
她的笑臉,對某人來說是殺傷力十足,他總是無法對著這樣一張笑臉說不。
所以,不管那雙劍眉擰的多緊,最后他還是妥協了。
“那好。再給你五分鐘,記住就五分鐘。”
顧長卿甚至故意抬了抬手腕看了看表,示意他是認真地。
“遵命。”
許甜答應的很干脆。但是頭一低下去,這話就從她耳邊飄了過去。
一點痕跡都沒有的。就當成了耳旁風。
最后,直到二十分鐘過去,她才終于將衣服從縫紉機上取下來。
“大功告成。”
她滿意的道,起身的時候卻扶著酸脹的腰有些站不起來。
顧長卿一直在旁邊等著,見她起身才慌忙扶起她,大手貼在她腰間輕輕揉了揉。
他已經不知道說什么,便沉默著,臉上帶著無奈和嗔責。
許甜沒管那只手,任由他幫她揉著腰,也自動忽略了那張黑臉,跟沒看見似的,她只將衣服拿起來抖開,就在他面前比劃了一下。
“來試試。”
這是件藏青藍色的休閑西裝。現在還少有的款式。
顧長卿一見那衣服在自己身前比劃,才怔了一下。
“給我的?”
“當然啊。不然還有哪個客戶需要我自己親自上陣花一天的時間給他做衣服?”
許甜勾著唇角,一邊說,一邊才將他的手從她腰間捉下來,然后將新衣服掛在自己胳膊上,抬手解起了他制服的扣子。
反正這樣板間無人,顧長卿也沒阻攔那只小手,只是雙眉擰的更緊。
“我有那么多衣服,還做它干什么?累你一天,寧愿不要。”
“你哪里有那么多衣服?”
許甜抬臉看著頭頂上那張臉。
“每年,每一季,我總要給你做一身衣服。今年也不能例外。除非我哪天動不了了。你就沒有新衣服穿了。”
她抿唇笑著,眼中似落了星辰一般,閃著明亮的光芒。
望著這笑臉,顧長卿有些動容,手臂抬起,輕輕環住了她,低著頭道:
“可是我會心疼的。”
“沒事。我現在天天在家待著沒事做,也無聊死了。”
她將他制服的扣子都解開,幫他脫了外套,放在一旁,然后替他套上了新衣服的袖子。
“這個不用扣那么嚴實,就這樣穿就行了。”
她一邊幫他整理著衣服,一邊說,說完又抬頭看了他一眼,不吝嗇的贊賞:
“你是個衣架子,真是穿什么都好看。”
她自己說的不覺得什么,顧長卿聽了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要那么好看干什么?”
許甜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點頭:“嗯嗯,倒也是。你要那么好看干什么?現在這樣已經夠招蜂引蝶的了。再好看豈不是更危險。不行,我下次不給你做衣服了,我還不如打扮我自己呢。打扮我自己還能去擁抱大森林……”
“你要去干什么?”
某人嘴里總是蹦出這樣他聽不懂的話來。
“我要去尋找第二春啊。可惜,現在這樣子太難看。”
許甜低頭看看自己那臃腫的身形,十分的惆悵。
大森林他是有些不明白,第二春,他總明白了。
手臂驀然將她一圈,大手正扣在她的腰間。
他低著頭,額頭抵在她的額上:“你給我再說一遍。你剛才說什么?我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里,你這肚子里還懷著我的骨肉,就要去尋找第二春了?找打嗎?”
唔,確實是找打。
“你舍得打我嗎?”
許甜揚著臉,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顧長卿一聽這話便是氣悶。
他哪里舍得打她?
打是舍不得打的,換種方法總是可以的。
他想著,俊顏一側,便擒住了她的唇。
“丫頭,太囂張總是不好的。”
他低啞的聲音在她耳畔廝磨。
亦不知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她的身體比以前更加敏感,他這一吻,她便面紅耳赤。
她抬手推了推他的心口,轉開臉,低聲羞澀的道:“別胡鬧,壓到我了。”
他剛剛抱得有些緊了,壓到了她的肚子。
顧長卿一聽忙松開一些,大手撫了撫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他沒說什么,滿目愛憐。
許甜緩了緩那被剛剛那一吻弄得砰砰亂跳的心,說道:“好了,我們回去吧。這衣服我看沒問題了,拿回去燙一燙就行了。”
“嗯。回家了。”
顧長卿這才不舍的收回那只手,隨手拿起放在縫紉機上自己的制服。
兩人一轉身,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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