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垂頭喪氣的蹲在那,起初許甜還沒認出來那是誰。走近才驀然一驚。
她望著那人,那人也抬起了頭看見了她。
“小許。你來了?”
這是江陵的父親。許甜已經(jīng)好幾年沒見過他了。他老了很多,也滄桑憔悴了很多,以至于她一時差點認不出來。
“你……找我?”
她試探的問。江父站了起來,大概是蹲久了,一時腿麻,他站起來時人也猛地晃了下。
“小心。”
許甜下意識的扶了他一把,江父臉上立即顯出感動的神色。
“謝謝。小許,你終于來了。”
他激動的抓住了許甜的胳膊。
許甜怔了一下,不太習(xí)慣別人緊密的碰觸,微微皺眉。
“你找我什么事?”
她問道。江父聽到這句話,臉驀然僵了,隨后露出凄楚的神色。
一看他這樣,許甜也猜到大概跟江陵有關(guān)。
兒子突然沒了,身為父親心境可想而知。
看他搖搖欲墜,許甜想了想,說道:
“先進來再說吧。”
她朝店里走去,江父也提上了他的行李跟著進來了。
許甜一進門,周婷等人就高興的圍了過來,她也顧不上跟她們分享喜悅,只對周婷說了聲:
“拿點水來,有吃的最好也拿點來。”
江父看起來皮包骨頭了,她也不知道他餓不餓,只是覺得他可能需要吃點東西。
不管她于江陵之間有什么深仇大恨,前世今生,她于江父都沒什么仇怨。一直接觸的不多,既然沒什么仇怨,她就不想為難一個老人。
她將江父領(lǐng)到樓上,讓他坐下,沒一會,周婷就送來了茶水和幾包餅干。
給許甜送來茶水的時候,周婷在她耳邊說了句:
“來了好多天了。找你,我們說你不在,非要問你住哪,我沒說,就一直在這里等著,瞧著也怪可憐的。”
“嗯。”
許甜沒多說:“行了,你下去忙吧。”
周婷走后,許甜才看向江父。
“你先吃點東西。喝口水。有什么事慢慢說。”
“小許……”
江父眼巴巴的盯著許甜,沒理會眼前的水和食物。
“江陵是不是跟一個女人在一起過?她叫什么?在哪?”
他來找蘇媛?
這讓許甜有點意外。
“你找她干什么?”
這一點許甜有些迷糊,但也不是完全不理解。她只是不知道江父現(xiàn)在一心找蘇媛到底為了什么。
“我有事我想找她問問。”
江父說道,那神色越發(fā)的凄楚,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叔叔,你有什么事不妨對我先說一聲。那人之前就住在這對面,有些事我也知道。”
他既然在這里等她,那就說明蘇媛已經(jīng)搬走了。
江父看著許甜,沉默了一會,突然哭了起來。
那種毫無壓制的失聲痛哭,哭的許甜心里一緊。
大概是剛當媽媽的緣故,心很柔軟,她現(xiàn)在見不得難過的人。
“叔叔,你別哭了。”許甜皺著眉勸道,起身去辦公桌那拿了點紙巾過來,遞給了他。
“江陵的事我知道了。不過我之前一直在家,連門都沒出,這事怎么發(fā)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現(xiàn)在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不管怎么樣,相識一場,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江陵死了,蘇媛活著。這中間一定有事。
而且,她也還沒忘記自己曾經(jīng)暗示過蘇媛可以運用她擅長的事。
蘇媛是個聰明人一定知道該怎么做。事實證明,江陵后來那瘋癲的反應(yīng),也多半是出自蘇媛之手。
現(xiàn)在江父這樣急著找她,難道還有別的事?
許甜說這樣的話,江父很感動,
他的哭也止住了一些,緩和了一會,他才道:
“江陵這大半年精神狀態(tài)都不太好。好幾次跟我們打電話都提到壓力大。這我也知道。他會走上這條路說實話,我都不奇怪。用腦子的活,本來就難做。我還聽說那個出版社的老是催他。這樣下去,這壓力能不大嗎?”
江父搖頭嘆氣。一臉懊悔的樣子。
他的心情,許甜多少能理解,但是她也沒說什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江父看看她,沉默了一會,又說道:
“可不管怎么說,他還是能干的。他出了書,也賺了錢。去年都還拿了錢給家里修了房子,后來說要搞什么公司,那以后才沒怎么寄錢回來。”
江父陷入了回憶中。許甜也沒打斷他,就聽著他說。
就這么說完,江父又面色哀戚的沉默了一會。
須臾,他又驀然盯上了葉寧溪說道:
“我知道他在這里有套房子。他跟我說過的。不過有房子還有錢。他雖然沒說多少。可他也是個文化人啊,又有名氣,怎么會一點沒有呢?”
這話……許甜皺了皺眉。
“叔叔,你說的是江陵的財產(chǎn)?他沒留下存折什么呢?現(xiàn)金?”
“就是沒有啊。”
江父急了。許甜想了想,有些明白了。
存折和錢可能被蘇媛拿走了。所以江父現(xiàn)在找來了。
這也無可厚非。她剛想說話,卻聽江父又道:
“最主要的是房子。江陵出事之后我就去了,哪知道那里都已經(jīng)換人了。”
江父急道,那緊蹙的眉眼間還有深深地怨恨。
“換人了?”
許甜倒是有些意外。江父聽她不相信,語調(diào)都加重了。
“可不是嘛。就是換人了。我問了,那家說有人把房子賣給他們了。合同什么的都在。我不相信,他還拿給我看了。小許,你說,這人沒了,錢沒了,房子也莫名其妙就給賣了。這不奇怪嗎?我不是想要那些錢,我就是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現(xiàn)在甚至懷疑,我兒子的死跟那個女人有關(guān)系。否則,怎么一面都沒露,這些就沒了呢?“
江父想不明白,又是一臉不甘心的樣子。
許甜相信誠如他自己所言。他絕不是為了這筆錢和這套房。
可問題就在于,蘇媛太可疑,他覺得跟江陵的死有關(guān)。
那就是害命,害命那是不能兒戲的。他要為死去的兒子討回公道。
葉寧溪揣摩透了江父的心思后沉默了一陣。
過了好一會,她才問道:“你還者知道其他的什么?包括蘇媛。”
“她叫蘇媛?”
江父緊盯著許甜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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