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艷的少年容貌絕世，氣質高貴華麗，無人可以匹敵。

    蕭雪衣真的無法將眼前的蕭覺，和當初那個荒郊野外一身泥水倒在雨洼里的小人。

    “竟然是你，怪不得……”

    怪不得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怪不得在我知道小離和常人不同意后，那么的害怕。

    這種根本不清楚自己做錯了什么，卻被周遭人當成魔鬼怪物的感覺，你一定不希望在她身上重演吧？

    “她是吾用魔音城千年尸骨創造的人傀。在有一天連著殺了數千人以后，吾內心忽然有種明悟，在死亡堆積過多的片刻產生出一種造生的沖動。”

    少年回想過去，因為放下了偽裝，言語間難免少了幾分掩飾，多了幾分唏噓。

    “對阿離開靈智這件事，吾并未抱太大的希望。一人活，萬人死。有違天道的存在，很難得到老天爺的恩賜。可是她現在已經變得聰明了，就像十幾歲的少女，因為意外忘掉了很多事，智力衰退，結果記起從前便恢復成正常人的智商一樣。”

    “阿離的確很聰明。”

    蕭雪衣不由得贊同。

    她根本沒有小孩牙牙學語的艱難經歷，除了比較艱澀深奧的詞語難以表示清楚之外，交流起來根本不像什么都不懂的稚兒，你能感覺到她對世事聰慧而敏感的體察。

    “可是阿離已開靈智。吾在想，若繼續這樣的罪孽下去，未來她能陪吾多久？如果他變成吾這般樣子，吾會不會后悔自己的曾經的所作所為？”

    少年眉頭微皺。

    “可能吧。阿離的出現改變了你，讓這時間少去很多不必要的死亡。”

    蕭雪衣對眼前的人并沒有同情憐憫，因為他知錯再錯，根本沒想過回頭。

    但阿離不一樣。

    “所以吾想帶她退隱。”

    蕭覺說了這么久，終于將真實的目的透露了出來。

    “退隱？”

    絕代劍者無法保持高冷的形象，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少年，說：

    “你以為魔音城造的孽，是那么容易就能撫平的？你以為重月閣這樣的產業，你離開以后沒人管，不會被覬覦它的人瓜分殆盡？你以為養尊處優久了的人能習慣苦日子？就算你習慣，我也不想阿離習慣。”

    “所以吾需要你的幫忙。”

    少年笑了。

    他成竹在胸。

    “帶領蕭家剿滅魔音城，接受重月閣，這樣的豐功偉業，你想不想得到？”

    什么？

    聽見蕭覺的話，就算是對續命不甚在意的蕭雪衣，一顆心也忍不住砰砰砰的跳起來。

    無窮的聲望，龐大的財富。

    光這兩樣就能讓人擠破了頭去爭。

    更何況其潛在的影響，可以讓自己成為蕭家掌握話語權的人，也能讓自己成為武林中攜帶浩浩聲威，絕對不能小覷的劍客。

    “無功不受祿，無利不早起。你想得到什么？”

    “吾會假死帶著阿離退隱。當然，吾退隱以后肯定不會留那么多下人在身邊。所以，殺些盜賊、倭寇、野女真之類的善后事項，便由你借蕭家的手完成。”

    “噗——”

    蕭雪衣差點氣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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