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不知道誰說了一句,那人不是張家的千金嗎?就是那個京城十美里的張夕瑤!
這句話說完頓時引起人群的一陣騷動,緊跟著加價的人瞬間增多,張夕瑤的起拍價瞬時飆升到了一千兩。
蘇心言:“......”
剛剛那個好事者是誰?她要揪出來毒打一頓。
“你先來給我科普一下,京城十美是個什么稱號。”蘇心言偏頭看向無相,面無表情的問道。
無相輕咳一聲,低聲說道:“京城十美是經(jīng)過京都世家公子層層選出的美女,不僅僅需要外貌出眾,在琴棋書畫上也要樣樣精通。據(jù)我所知,張夕瑤應該是在第八。”
蘇心言無語的看著無相,這人怎么什么都這么清楚。
無相見狀又補充道,“之前我也并不知道,張云浩的姐姐竟然是張夕瑤。”
“是嗎?”蘇心言懷疑的看著他,難道真不是英雄救美而來的?
就在兩人說話的間隙,張夕瑤的開苞價格竟然已經(jīng)升到了五千兩!
蘇心言沉痛的捂住心臟,似乎已經(jīng)看到自己的銀子插上翅膀飛走了......
此時,臺上叫價的媽媽臉上幾乎笑開了花,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個大驚喜,她確實沒想到那批人送過來的貨里竟然有個質(zhì)量這么好的!
只怪張夕瑤平日里太過低調(diào),除去那次選美就再也沒在正式場合露面過,這才讓樓里的媽媽看走了眼。
展示的臺子是圓形的,此時,每個姑娘都被丫鬟攙扶著站在臺子邊上,供下面的人品鑒打量。有性子急的客人已經(jīng)無法滿足單純的觀看,而是直接摸上了姑娘們的腳踝,頓時現(xiàn)場的氣氛更是熱烈。
在觀春樓看來,這樣也能增加情趣,因此,站在一旁的媽媽并沒有阻止,還很是樂見其成。
但是這一情景卻把一直壓抑著怒火的張云浩徹底激怒了,看到有登徒子撫摸上姐姐的腳踝,他大吼一聲就沖了過去,將一個抓著他姐姐的紈绔推倒在地,用力揍了一拳。
他的動作太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等那紈绔哀嚎出聲時,觀春樓的打手才一擁而上,迅速制服了張云浩。
蘇心言見狀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下暗道不妙,被張云浩這樣一攪局,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
果然,觀春樓的人可以任憑那些達官貴人出手輕浮,卻不能無視貴客被打。
打手們將張云浩圍在中間,二話不說便拳打腳踢了起來,臺子上的張夕瑤見狀也跳下來護住了弟弟,場面一時混亂不堪。
蘇心言看著這混亂的場面,忍不住扶額。
她簡直都要被氣的吐血了,果然不應該帶張云浩過來,沖動是魔鬼啊,那小子知不知道她本來打算用錢解決這件事情的,他來這么一出,花錢擺平這件事情簡直是癡心妄想了!
看來,她只能來硬的了。
蘇心言向著無相使了個眼色,無相點頭,輕輕放下茶杯,腳尖輕點掠到了張云浩身前。
只見他抬腳對著那些施暴的大漢就是一腳,一腳一個的將他們踢到一邊,單手執(zhí)劍說道,“都住手。”
眾人被這些變故驚住,嚇得大氣都不敢亂喘,大堂里一時間鴉雀無聲。
見場面被控制住,蘇心言啪的一聲打開折扇,慢悠悠的走到眾人面前,對著青樓老板含笑道,“官府近日正在追拿一名逃犯,小爺我剛收到消息,說是逃犯已經(jīng)逃到了觀春樓里,沒成想,今日竟然真的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影,不知媽媽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青樓老/鴇心下一驚,雖然沒看出蘇心言的身份,但還是恭敬的問道,“這丫頭是官爺要找的逃犯?”
蘇心言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張家眾人受了連坐之罪,我想媽媽應該不會不知道,既然知道了,還將張家小姐當作樓里的姑娘買賣,簡直是膽大妄為,目無王法!”
她說完,便轉(zhuǎn)身坐到凳子上冷笑著,“我隨時可以治你一個包庇之罪。”
“官爺且慢,”青樓老/鴇連忙說道,“這位官爺肯定有所誤會,我們可沒有包庇要犯的意思,只是在門口發(fā)現(xiàn)快餓死的張小姐,才讓她暫時住在樓里,至于她逃犯的身份,還請官爺再回去查一查的好。”
蘇心言聽到這頓時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是我誤會了,錯怪了媽媽的一份好心。不過,就算是要還她清白也要三堂過審不是,如此我就先將人帶走了,回頭再來登門拜過。”
她說完便站起身想要離開,卻在這時,被老/鴇伸手攔住。
“等一下,”老/鴇笑道,“不知您是哪位官爺?這一片的官爺小的可都認識,確實沒見過您這一位。”
她甩了甩袖子接著道,“若是您給不出個身份,只是在誆我的話,這樓里的損失可要算在您的頭上了。”
她說完,周圍的打手也漸漸的圍攏了過來,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蘇心言冷笑一聲,從腰間拿出太子府的令牌寒聲道,“我是太子府的大總管,哪個不長眼的敢動小爺!”
老/鴇退縮了一步,但又笑道,“太子府的人怎么會到了三皇子的地界?大人你有所不知,在三皇子的封地發(fā)生的事情當然直接歸屬于皇子,即使是太子也不能破壞,這是規(guī)矩。再說了,空口無憑,我怎么知道你手上的令牌是不是真的!”
她這是鐵了心要違抗蘇心言了。
蘇心言道,“是嗎?那我倒要看看怎么個規(guī)矩法!”
她話音剛落,無相便拔出了劍,護在了幾人的面前。
就在眾人僵持的時候,一隊官兵走了過來,為首的是一個彪悍的男子。
那官兵粗聲粗氣的說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誰人敢在三皇子管轄的地界鬧事!”
老/鴇見那人過來,立時變了臉色,連忙跑過來殷勤的說道,“就是這人,他冒充太子府的人,到了三皇子的地界來捉人,一定是有所圖謀,大人趕緊將他抓起來。”
那官兵上下打量了蘇心言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上的令牌才說道,“確實是太子府上的令牌,不過這里是三皇子管轄的范圍,即使是太子府上的人,也沒有在這鬧事拘人的權(quán)利。”
如今朝堂的勢力分為兩派,一撥是以三皇子為首的三爺黨,一撥則是擁護著太子殿下的太子黨。
兩撥勢力雖勢如水火卻各自忌憚,雖然表面還維持著和平,但其實內(nèi)里已經(jīng)暗潮涌動。
這前來的官兵雖然對蘇心言總管的身份有些忌憚,但是,卻并不會因此而做出退讓,否則便是下了三皇子的面子。
那官兵眼看蘇心言的臉色不好,又退一步說道,“緝拿逃犯是官府的事情,應該與蘇公公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如就將這逃犯交予我等,我等定將她帶回大牢嚴加看管。”
沒等蘇心言說話,張云浩便撲到前面說道,“不行!我姐姐會流落至此,原本就是他們這些官兵所為。再交還給他們,豈不是羊入虎口,蘇公公,請您一定要救救我姐姐!”
蘇心言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她心里雖然明白這一點,但是現(xiàn)在卻沒有更好的辦法。畢竟現(xiàn)在是在別人的管轄地界,況且她也沒有官職在身,確實奈何不了這些人。
若是執(zhí)意將人帶走,那就只能硬來了。
就是不知道,這種行為會不會給太子帶來麻煩?
蘇心言心里有些煩躁,眼看氣氛越來越僵持,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打算離開之后再做計較。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說話,便又看到一隊官兵走過來。
蘇心言看到為首的那人,心下頓時一喜,竟然是小裴將軍。
小裴將軍一身白色鎧甲,臉色看起來有些風塵仆仆,顯然是聽到這里有事臨時趕過來的。
“怎么回事?”他四下環(huán)視了一圈,冷聲說道。
他一來,所有看熱鬧的人都不由得慫了肩,恨不得馬上離開。
顯然,這小裴將軍的威嚴不僅是在軍中,就是在這京城世家子弟里也有耳聞。
剛才還有些趾高氣揚的官兵,見到小裴將軍也立馬低下了頭,“小裴將軍,您怎的也來了這里。這三教九流之地還是不宜多待,免得有失了您的身份。”
小裴將軍沒有理會那官兵的奉承,而是看向蘇心言。
“聽說你來觀春樓捉拿要犯,犯人找到了嗎?”
這明顯就是要保蘇心言的意思,蘇心言哪里不知道,當即笑意盈盈的向右一指,“找到了。”
“找到了還不走,難道還想過夜不成?”他嗤笑一聲,一甩白袍,轉(zhuǎn)身便向著樓外走去。
之前的官兵見狀,連忙上前一步,“這......小裴將軍,這事兒有些不妥吧。畢竟這是三皇子......”
沒等他說完話,小裴將軍便歪頭說道,“蘇公公沒有官職,難道本將軍也沒有捉拿一名要犯的資格嗎?”
那官兵連忙跪拜道:“屬下不敢。”
“嗯。”小裴將軍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便出了觀春樓。
蘇心言連忙跟在他身后,緊跟著出了青/樓。
看著對方不可一世的背影,蘇心言心中忍不住默默的為他點了個贊。
小裴將軍名叫裴浚翊,他能有如今的成就,當然離不開裴老將軍的功績,但是最主要的還是他自身的努力。
十三歲就跟著父親裴老將軍征戰(zhàn)四方,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二十出頭便位居高位,官居正二品大將軍,還在去年被皇帝親自認命為太子少保一職,擔起了保護太子的職責。
這一系列的成就,簡直像是開了掛般的輝煌!
蘇心言越想越敬佩,當即就打算上前套個近乎,抱個大腿什么的。
還沒等她付諸于行動,小裴將軍便回了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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