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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撩反派 正文 第六十四章:秘密武器(修)

作者/十歌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唐雪夕氣勢洶洶說完這句話,其實連自己都嚇了一跳,然而此時其他人都在看著她,這就讓她不得不將想要說的話,繼續說下去。免-費-首-發→【追】【書】【幫】

    這是個機會,讓她走上眾人視線的機會,她不能錯過!

    “我可以去刺殺假的陳啟河,這樣一了百了,大家都不用再如此的糾結,也不用等著書潤來決定是否答應假扮寰少的女朋友!皆大歡喜,不是嗎?”

    這樣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對于唐雪夕來說,這樣并不是很公平,畢竟以假的陳啟河多疑的性格來說,唐雪夕想要接近成陳啟河的唯一方法就是——色誘!

    起瀾和越修對視一眼,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決定了,事實上面,他們兩個不是唐雪夕的直系領導,很多事情并不能對唐雪夕下命令,而這里面能夠接受唐雪夕請求的唯一人物,戰寰,卻不在這里,到底該如何抉擇,一時間竟是沒有了主意。

    唐雪夕捋了下鬢邊的碎發,柔柔地笑了,帶著大義凜然的決絕。

    “這件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我打聽到,每天晚上,陳啟河那邊的手下都會挑一個姑娘去陪他,我可以買通那個手下,剩下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我的格斗術雖然沒有像寰少或者是高演還有其他人那么厲害,但是對付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我還是可以的!”

    唐雪夕已經將這件事情給安排妥當,他們的確沒有什么多余的話可說,但是,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有最好的解決方式,那就是按照原先商定的那樣,戰寰假意投誠,談書潤假裝戰寰女友,如此先行調查清楚,再來個一網打盡,可偏偏,談書潤不愿意妥協!

    戰檬看不下去了,怒道:“你別去,我去找書潤姐,請書潤姐出手幫忙,你相信我,事情一定不會比現在還糟糕,書潤姐不會見死不救的!”

    唐雪夕怎么可能給談書潤機會來這里插一腳,她已經做好了打算,這是一場翻身仗,如果能夠成功,那么她就是這些人眼中的舍身忘己的大好人,萬一失敗了,也沒有關系,她有完全之策可以全身而退,到時候,她仍舊會收獲這些人的不少好感,之后做起事情來,也會更加順利。

    “不用了,別委屈書潤,她不愿意,自然是有她的理由的,我現在就去準備,你們等著我的消息就好。”

    唐雪夕就這樣將自己給安排好了,然后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

    高演握緊了拳頭,卻是無能為力,他無法做到阻止唐雪夕的做法,但是同時無法在這個時候,阻唐雪夕的計劃,畢竟是他看著長大的女孩子,他不可能真的做到那么絕!

    談書潤在外面呆了許久,也想了許多。

    想得最多的,是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假扮戰寰女友,和不顧后果地拒絕這個計劃,這兩者之間,究竟該選擇哪一邊,談書潤心里有了計較。

    她是人,終究不是神,也是有七情六欲,也是有愛恨情仇的,自私,是人趨利避害的本性,她不能例外,戰寰留給她的不好的記憶實在太多,這一步子,她終究是踏不過去了。

    “越越,你說,我等會兒回去說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們會不會怪我?”

    談書潤忍不住,還是問了越越,她想要從別人口中得到關于她做下的這個決定的贊同,哪怕不是贊同,而是隨口的敷衍,對她而言,也是一種難得的寬慰。

    越越伸手,猶豫了會兒后,才將手放在了談書潤的頭頂,輕輕地揉了揉。

    嗯,手感極好,像摸著小毛茸茸的小動物一樣。

    “潤潤。”

    談書潤神情落寞,生怕越越也是不愿意敷衍她的,不過也好,越越著木訥的性子,不會說謊,挺好的。

    “嗯。想說什么就說吧,我聽著呢……”

    “他們沒有資格怪你。”

    談書潤停住腳步,瞬間抬眸,面前的男人,雖一絲不茍面無表情,但偏偏看起來竟是十分認真。

    她的喉嚨頓時有些堵得慌,她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要擺出什么樣子的表情來比較好,越越說的這句話,上輩子,這輩子,就只有他一個人這么跟她說過。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他們沒有資格怪你。”

    談書潤的眼淚跟開了閘似的,嘩啦啦便落了下來,淌了滿臉都是。

    越越不解,問:“為什么又哭?”

    談書潤開始抹眼淚,她覺得自己這樣動不動就哭的樣子,實在是太軟弱了,一點兒也不像是她自己,眼淚,從來就不應該屬于她。

    只是好奇怪,為什么最近總是經常莫名其妙掉眼淚呢?

    “因為,很感動,因為感動才哭的。”

    越越很是無法理解,哭只有因為難過,才是對的不是嗎?感動有必要哭嗎??那不是浪費眼淚了嗎?

    “你真的很奇怪。”越越不明所以。

    談書潤想了想,突然自己先笑了起來,越越最近這么會說話,大概是因為遇見了真命天女了吧,連嘴皮子都變得利索了起來,縱然臉色活生生跟人欠他好幾條人命似的一如既往的差勁,然而說的話,卻總是能戳到人的心窩里面去。

    ……

    說話間,兩人回到了房間,談書潤一進房間便覺得不對勁兒,整個屋子氣氛很是凝重。

    越修迎過來,問談書潤她去哪兒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我出去散散心,發生什么了?”

    戰檬吼道:“書潤姐,因為你,雪夕要犧牲自己,去殺掉那個假的陳啟河,你知道嗎!那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本來這件事情,只要你答應下來,假扮一下我哥的女友的!我都沒有介意!你為什么還要拒絕!除掉冒牌陳啟河的計劃,不是你提出來的嗎?!”

    戰檬的聲聲質問,談書潤根本沒有辦法回答,唐雪夕竟然會主動提出來刺殺陳啟河,但是,陳啟河豈能是那么好殺的!簡直是不知所謂!

    談書潤終于知道為什么現在房間里面的氣氛如此凝重,也弄明白了戰檬突向她發難是幾個意思了,不就是說她不愿幫忙,才會將唐雪夕推到用色誘的方式去接近陳啟河嘛!

    會出現這樣的反轉是她沒有想到的,她根本沒有預料到,唐雪夕竟然能對自己那么狠,連身體都可以拿來作為拼盡權力力爭上游社會圈子的籌碼,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

    “若事情真的是這么簡單的話,你倒是可以代替我以戰寰女朋友的身份跟著進去參觀實驗室啊,你為什么不去?憑什么我就一定要去?我就不能有選擇權是嗎?”

    談書潤也是被戰檬理所當然的語氣給氣到了,挑釁道:“你可以,你倒是上啊!”

    沒成想到談書潤會如此簡單粗暴地說話,戰檬愣住,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支支吾吾,良久后,才憋出一句話,“我!我沒有經驗,我怎么可能表演的像啊!”

    那我看著倒像是很有戀愛經驗的人了?

    談書潤心底冷笑,來來回回,她就喜歡了一個殺妻兇手,如果這是有經驗,那么她認了。

    越修私心亦是不愿意談書潤和戰寰假扮情侶,但是這件事情,從目前他們所處的環境來說,從整個慶城大局來說,談書潤假扮戰寰女友,是最好的選擇。

    “書潤,其實,這些都是假的,是做給陳啟河看的,沒有什么大事。”

    連越修都開口說服,事情如此進展,是談書潤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也是她在聽見今天這個提議的時候,最受傷的時候。

    怔住了好一會兒后,談書潤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是將過去那個越修與現在的越修重合在了一起,才會生出越修會永遠站在她這邊的心思來,她竟是自以為是理所當然了。

    如今的越修,沒有經歷過他們一起經歷的那些風雨過往,自然是無法理解她的抵觸與害怕,這也是人之常情,若換做她,一樣會說出所謂‘顧全大局’的如此話來!

    場面正是尷尬之際,門鈴突然響了,高演去開門,進來的小張,彬彬有禮,面帶公式化笑容:“請問,寰少的女朋友是哪位?寰少正跟我們陳老在商談些重要的事情,陳老特意吩咐我來將這位小姐請過去,一起喝杯茶。”

    戰檬、高演、越修等人齊齊看向談書潤,談書潤正欲開口,被越越以極快的速度拉到了身后,囂張肆意,挑眉一一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越修急了,想說越越平時鬧鬧也就算了,關鍵的時候怎么還是這么不懂事,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戰寰女友這個身份的重要性么?不幫忙也就算了,還跟著談書潤瞎胡鬧!

    越修話到嘴邊,已經準備快走幾步向前提醒越越說話注意點,誰知起瀾卻突然抬手一指談書潤,向小張道:“戰寰的女朋友就在那里,帶走吧。”

    談書潤的心咯噔一下,憤怒地望向起瀾,起瀾無奈地聳聳肩膀,故意道:“對不起,寰少雖然說不要讓你的身份曝光,對你的安全有好處,但現在,寰少都主動承認你的位置了,書潤,沒事的,你去看看,說不定是好事呢?”

    “起瀾先生,談小姐,你們大可以放心,我們陳老是不會傷害談小姐您的,至于好事,我多那么一句嘴,還真的是有好事!”

    這話一說開,談書潤等人便明白了,戰寰那邊看來進展很順利,現在只差這一步,只要談書潤點頭答應,乖乖地跟小張去見陳啟河!

    起瀾這一招先斬后奏,也是出于無奈,他倒不是擔心唐雪夕會出點什么大事,陳啟河對他們肯定還有所圖謀,否則不會因為如此簡單的原因,便幾乎是裸露全部欲望的姿態,將他的野心全部放到他們一行人面前。

    他在乎的是陳啟河口中的神秘武器,無論如何,他都得在陳啟河伏法前,搞清楚神秘武器究竟是什么,危害是什么,然后在事情不可收拾之前,將其所有秘密武器銷毀。

    起瀾看向談書潤,無聲請求,然而談書潤能夠感受到的只有憤怒,和無盡的心酸。

    “對,就是我,走吧,我倒是很想知道知道,好事究竟有多好。”

    談書潤攔住越越欲上前的動作,經過他時,微微側身,用口型道:“安靜,等我回來。”

    越越神色欲殺人,談書潤笑了笑,安撫他,而后跟著小張出了房間。

    “你能告訴我一下,戰寰和陳老在做些什么嗎?你知道的,戰寰這個人,其實不是很喜歡我拋頭露面,你也知道的,曾經發生過一些不是很友好的事情,如果不是很大的事情,戰寰一般不會對外面說我是誰,更加不會在他辦正事兒的時候,讓我去找他的。”

    談書潤故意示弱,裝出被人保護太過而絲毫沒有危險性和攻擊性的弱女子,有點好奇又有點害怕地看向小張,“我,我怕戰寰怪我…”

    小張走在后面,亦步亦趨,聽談書潤這么小心翼翼地問,邊想那位戰寰的占有欲可真的是很重,便道:“確實是寰少說了可以請你過來,至于什么事情,我們陳老的秘密武器,估計是想邀請兩位一同參觀。”

    “哦!原來如此!”

    沒想到戰寰還是有兩把刷子,這么快就讓陳啟河相信了他的合作,就是不知道,等會兒該如何跟戰寰表現出情侶之間的親密無間。

    要知道,他們之間可是直接跳過了談戀愛的階段,進入婚姻的墳墓。

    書房內,門打開的一剎那,戰寰回頭,見到談書潤走進,姍姍而來,嘴角掛著溫潤的笑意,眉目溫和如冬日的暖陽,裊裊婷婷如一株崖邊蘭草,迎風,卻淡然自若,毫不畏懼。

    談書潤假笑道:“我來了。”

    戰寰亦是淡淡一笑,還以為她不會來,看來是他多慮了。也對,這么多年跟在他身后轉悠,怎么可能會一時半會兒就變成了疏遠,這不現在讓她假扮女友,她還是滿心歡喜的來了。

    “談書潤,我們戰家的養女。”

    陳老笑著砍了談書潤一眼,僅僅只有一眼,卻給了談書潤瘆得雞皮疙瘩冒了滿身,陳老哪兒是用眼神在打量她,根本是試圖將她剝皮抽筋挖出心臟來看一看。

    她的腦海中冒出了井蓋下面,那些粘稠暗紅的血池和漂浮著累累白骨的蠕動蛆蟲,直覺得心跳正以不正常的頻率狂跳著,砰砰砰地好似血池中的那些人,割掉身上血肉的那些人朝她伸出手,吶喊嘶嚎著求她救救他們……

    “談小姐,幸會!”

    陳啟河朝談書潤伸出手,談書潤回過神仙來,硬是逼著她自己克服恐懼,回禮握手,道:“久聞陳老大名,能夠認識陳老,是我的榮幸之至。”

    “明雅清秀,淡定自若,談小姐真會說話。來,請坐!”

    一番禮尚往來的寒暄,陳老提議帶他們去實驗室看看,戰寰欣然允諾,談書潤作為戰寰的女友,家屬之一自然是需要陪同前往,于是三人便登上直升機,往東北方向航行。

    直升機機艙之內,戰寰故意裝作十分關心原先他要求的那個小隊的樣子,急切道:“不知道陳老答應我的,前往南京城的那支隊伍,考慮得如何?”

    “我會給你十五個人,如何安排你自己來,不過…”陳老看向談書潤,似笑非笑:“此行遙遠且危險,談小姐不如就留在慶城,我還能保護一二,寰少覺得如何?”

    “自然是好。不過我還需要的書潤幫忙,不如將小檬留在慶城,我也好放心她一個小姑娘的安全,陳老覺得如何?”

    陳啟河略微一思索,便覺得這筆買賣還是挺劃算的,畢竟談書潤只是他戰寰的女朋友,連未婚妻都算不上,這北城的世家,看重出身和背景,談書潤最后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大作為,但戰檬乃是戰家的幼女,這分量不可相提并論。

    戰寰的這個提議,令陳啟河完全打消了戰寰找他要兵士去廢了高家高遙遠的這個要求,的懷疑,為了防止戰寰打金蟬脫殼的算盤了,留下戰檬,倒是更好。

    “這倒是不錯的提議,那就按照你說的辦,明天早上,十五個人就能給你,我會安排直升機,送你們離開。”

    這短短幾分鐘的談話里面,最驚訝的莫過于談書潤,她早就做好了被戰寰留下當人質的想法準備,然而戰寰的突然換人,太過令人猝不及防。

    大抵是見過戰寰最為冷心無情的一面,當戰寰說出要隨身帶走的人是她而不是戰檬時,談書潤的第一個意識反應便是,南京城那邊是不是有著比陳啟河還要恐怖的存在。

    兩害相權取其輕,所以戰寰才會選擇讓戰檬留在慶城。

    談書潤深知她此刻的角色是表演溫柔賢良大度的女友形象,因為再多的憤恨和無奈也只能藏著,藏在刻意裝出來的得體笑容之下,跟在戰寰身邊,默默地當好他的花瓶女友。

    很快,直升機便在一處獨棟別墅樓頂降落,陳老和戰寰依次下樓梯。

    談書潤探出頭,正準備邁腳,面前卻伸過來了一雙手,這雙手的出現很是突兀,也足夠充分地吸引了談書潤的目光,她微微抬起眼簾,知道這個角度陳啟河看不見他們在聊些什么,便膽大了些,問道:“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你盡管配合就好。”

    戰寰將談書潤眼中濃濃的警惕看在眼里,沒有解釋,上半身往前探了探,右手一伸,直接攬住談書潤的腰,在談書潤的驚慌失措中將人打橫從梯階上抱了下來,無奈地捏捏她的臉,嘴角一勾,“鬧什么脾氣,我不會對高遙遠做太過分的事情,只是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他自己的位置在哪里,別妄想不屬于他的東西!”

    媽的,她還不知道行事作風彪悍狠辣的戰寰,竟然還是個戲精,這渾身演戲的欲望啊,真是遮也遮不住了!

    瞧著戰寰這完全哄小女友的樣子,談書潤瞬間收斂了被戰寰突襲后的驚慌,換上一副嬌嗔撒嬌的小模樣,嘟嘴道:“那你說話算話!你答應過我的,不再找他麻煩!”

    戰寰但笑不語,談書潤嬌嗔著瞪了他一眼,繼而兩人齊齊轉向一邊默默站了一會兒的陳啟河,戰寰略帶抱歉道:“讓陳老看笑話了。”

    作為他們這出戲的唯一的,圍觀群眾,陳啟河笑得滿臉菊花褶子,一臉‘都是過來人,我懂我懂’的戲謔笑容,感嘆道:“年輕啊,是真的好。走吧,時間不早,我帶你們去看看我的大寶貝,這個可是你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好東西!”

    陳啟河拄著拐杖轉身,戰寰與談書潤相互交換了個眼神,便假裝熱絡地跟了上去。

    進了別墅,談書潤和戰寰兩人才知道,說是別墅,其實是一棟秘密的研究基地,上兩層是實驗人員的休息娛樂區域,第一層是會議區,地下一層則是各種各樣的實驗標本,到了地下二層,經過一道有激光射線組成的走廊,便來到了一面鋼面玻璃大門前。

    陳啟河拿針刺破指尖,摁上中間的圓形孔,不一會兒,便傳出機械的女聲。

    “血液鑒定正確,請進。”

    陳啟河率先走進去,右手輕輕一揮,道:“進來吧。”

    談書潤的眼角余光掃過圓形孔上面殘留的血跡,心內感慨:這間研究室的安保措施也是真的足夠厲害了,基因識別,這項技術恐怕北城的戰家都不一定有在使用,但這要也側面證明,這件實驗室里面一定藏著巨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鋼面玻璃門里面仍舊是一條走廊,但是類似于醫院住院區域的廊道,廊道的兩邊是一間又一間的小屋子,門板嚴嚴實實,沒有任何能夠窺視小屋里面究竟有什么的空間,但里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出來,好像是爬行動物,但再想聽得更加清楚一點,便已經得隨著陳老繼續往前面走了。

    轉過彎,前面便迎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模樣的人,長得虎背熊腰,胡子拉渣,若不是穿著白大褂,倒是更急加符合綁匪的形容。

    白大褂醫生急匆匆地走過來,掃了戰寰和談書潤一眼后,為難地想請陳啟河到一邊說話,陳啟河笑道:“這位是寰少,是自己人,你但說無妨。”

    白大褂醫生將戰寰審視一番后,才放心道:“那個人醒了,我們用了很多辦法,但是他打定主意,就是什么話都不想說!”

    “說不說由不得他。”陳老轉向戰寰,“聽說寰少的審訊手段在軍方數一數二,不然,今天就讓寰少給我們這些鄉下人露一手?”

    “好啊,陳老帶路。”

    戰寰也不扭捏,隨口就答應了下來,這人被陳啟河放置在安全系數如此之高的實驗室,想必身份地位非同一般,他倒是想要看看,那個人究竟是誰!

    三分鐘后,在白大褂醫生的引領下,他們到了一間病房前,說是病房,但更加像是牢房,門口無人把守,但是房門的正對面架著一臺激光槍。

    陳啟河見談書潤對那桿槍很是有興趣的樣子,笑道:“里面的人極其危險,要是逃出來了,這整間實驗室就毀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所以,才架了臺機關槍在這里,人一逃出來,就地擊斃!”

    談書潤尷尬笑笑,裝作害怕的樣子躲到了戰寰的身后,這動作惹來陳老的輕笑,搖了兩下頭,打趣道:“還是年紀小啊,這有什么,談小姐要是害怕,可以在外面等著。”

    這怎么行!她都忍下對戰寰的厭惡而來到這里了,不可能不進去。

    思及此,談書潤雙手握住了戰寰的手臂,害怕但又非得堅持的倔強模樣,道:“我要跟在戰寰身邊的!”

    這話一說出口,談書潤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陳啟河倒是笑著,依舊是感嘆著年輕真好后,便讓醫生開門,進門后,談書潤本以為會看見血腥殘忍暗無天日的場景,但是什么也沒有。

    病房里面,窗明幾凈,松軟舒適的病床上,一個人蓋著被子靜靜地躺在上面,閉著眼睛,房間頂部的天花板上,暖黃色的燈光揮灑著盈暈的柔和氣息,有那么一瞬間,談書潤以為他們就是來探病的,而不是來看一個被禁錮,幾分鐘前還被陳啟河下令,不擇手段也要撬開他的嘴的犯人。

    醫生解釋道:“我剛用了麻醉劑和鎮定劑,如果陳老您同意的話,我可以給他打EC,到時候您想問什么,都可以問得出來。”

    陳啟河猶豫了,這一針EC打下去,盡管可以讓這個人老老實實將他想知道的都吐出來,但是對身體的損傷太大,這個人身上的東西,還有很大的用處,暫時不能傷到身體。

    “你先把人給我弄醒.”陳啟河吩咐著,繼而為站在一邊的戰寰和談書潤解釋:“此人乃是我偶然間得到,當時以為是喪尸,但是后來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他會正常說話,而且身體各部分機能仍舊保持人類機能的運轉,會自我思考,身手不錯。如果不是我見過他發狂的樣子,根本難以想象,這世界上面還會有如此正常的喪尸存在!”

    陳老越說越激動,眼睛里閃現著,對于病床上面這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性喪尸,有種極盡癡迷的狂熱追逐和欣喜。

    談書潤默默握緊了手,如果此刻有人靠近她,便會發現此時她鬢角冒出來的細密汗珠,和逐漸加快的沉重呼吸,她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去看床上那人的面容。

    “談小姐,是不是覺得這小模樣長得還不錯?”

    “是,挺,挺不錯的。”

    談書潤的心中,在看清楚病床上男喪尸的臉后,涌起了無法言說的震驚。

    她見過他,在他和她的婚禮上,這個人牽著她的手,用最傳統的迎親方式,拜了天地,挑起了她的紅蓋頭,成了百年姻緣。

    所以,在他的名字還未響徹整個華國大陸之前,就是在這里——陳啟河的秘密實驗基地中,被當成小白鼠一樣的試驗材料,綁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確定,他是喪尸?”戰寰問道:“如果只是誤診呢?”

    陳啟河似乎早就料到戰寰會提從這個問題來,拍拍手,示意老胖將東西拿上來。

    老胖醫生會意,轉身出門,沒過一會兒便又回來了,手里抓了個小男孩,男孩手腳被捆,腦袋被鐵線制成的頭罩給罩住,只留下了一雙小鹿似的清澈水潤的眸子。

    小男生喉嚨里發出了嗚嗚嗚的哭聲,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驚恐萬分地看著在場的四個大人,很是抗拒老胖要把他抓到病床邊的動作。

    可是小男孩身體瘦弱,怎么可能反抗得了,老胖醫生一把拽過,直接給摁到了男喪尸的面前,隨手抄過一邊的小刀,直接在小男孩的手臂上刮了一道口子,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滿床單上面都是。

    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男喪尸突然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小男孩驚恐萬分的臉,嘴角咧開了一抹殘忍至極的笑意,瞬間便咬在了小男孩的手臂上的傷口處。

    談書潤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此刻的他如同沙漠中孤獨行走了許久的流浪者,遇見甘美的泉水,便不顧一切地享受甘泉帶來的解渴舒爽,而小男孩從最開始的奮力掙扎,逐漸垂下了手臂,如破敗的木偶那般任由人予取予求。

    不一會兒,男喪尸重新躺了回去,嘴角還掛著一滴鮮紅如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紅色,搭配上那張純白如紙的精致面容,如鬼魅一般可怕。

    結束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動作,老胖醫生拽著男孩兒面對陳啟河,陳啟河抬手對著男孩兒的心臟便是連續的三槍,緊接著,老胖醫生拉開屋子里的一扇玻璃門,將男孩兒毫無生機的身體丟了進去,得意地笑著向他們介紹說:“請看,接下來發生的,可以向你們完美解釋,床上躺著的,就是喪尸!”

    戰寰疾步向前,談書潤也跟了上去,她關心的不是床上的他究竟是不是喪尸,她在意的是那個小男孩兒,明明是個小孩子,活生生的健康的人類小孩,卻是被另一個人類,拿來用作證明的材料。

    玻璃門后面是一間暗房,可以從外面看進去,里面卻不到外面在發生什么。

    果然不一會兒,男孩子開始動了,手臂上面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身體扭曲著站了起來,吊著頭,晃晃悠悠地開始漫無目地轉圈!

    “你們看這個男孩的變化,這就能證明床上的這個東西是喪尸,并且,這個東西有著很強大的感染能力,這才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就尸變了!”

    戰寰眸中的狠厲一閃而過,倏忽間又變得欣喜,轉過身來,興奮道:“我相信了,真的是太神奇了!!”話鋒一轉,戰寰又奇怪道:“但是這和陳老您的秘密武器又有什么關系?”

    “不,這兩者之間并沒有關系,只是你正好遇上了,就講給你聽聽看。”陳啟河笑得神秘:“我的秘密武器,在另一間房間!你們也是很湊巧了,現在去,正好趕上了最精彩的階段!”

    原來這還只是前菜,談書潤緊跟著戰寰的步子往外面走,走到一半的時候,忍不住回頭去看他,他卻已經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躺在那里,無悲無喜,如一具真正的尸體。

    戰寰察覺談書潤的低落情緒,偏頭看她,談書潤這一路上似乎心事重重。

    他不禁問:“怎么了?”

    “沒什么。”

    談書潤深吸了口氣,裝作無事,但戰寰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若真的沒事,她不會是現在這幅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好順勢將人摟在懷中,低聲呢喃道:“都看著呢,開心點兒。”

    戰寰的要求對談書潤來說是極為為難的,可陳啟河就在前面不遠處,她不得不硬擠出笑容來,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沒發生過。

    跟著陳啟河經過一扇又一扇類似于迷宮的大門,最后四人在一洞口停住了腳步,陳啟河上前輸入密碼,洞口鐵門緩緩打開,里面依次亮起了明亮的燈光,直通往山洞深處。

    “這就是我的秘密武器,進去吧,看看,寰少一定會很喜歡的!”

    戰寰面色不變,拉著談書潤的手便往里面走,四周均是黑色石壁,人工鑿成的山壁光滑,此時正是仲夏,但是沒有任何制冷設備的山洞中卻是清風徐徐,沁人心脾。

    又繼續走了一兩分鐘的路,便來到了一處人工山道邊,邊緣的欄桿足足有半人高,四人站定,神色頗為凝重,陳啟河道:“當今華國大陸,除了西北和雪藏那地方的兩大基地,恐怕也就只有我的慶城,有這個東西了,但是,那些地方的啊,都是擺設。”

    提到西北和雪藏兩大基地,談書潤便感受得到,落在她腰部的手,緊了緊。

    戰寰因為這句話緊張了,那么就表示,他可能已經猜出了陳啟河口中的秘密武器是什么。

    若是一般東西,自然不會讓戰寰動了心思。

    談書潤暗暗嘆氣,果然如此,當今華國地界內的東西,只有雪藏和西北有的東西不多,況且這兩個地方是華國的重要軍事基地,想來想去,她能猜到的也就那么幾樣,但若真的是如此,恐怕還不是隨便將陳啟河殺了,便能解決得了的了。

    陳老請他們往前看,兩人依言,上前一步,天坑內的龐然大物便落到了他們眼中,瞬間,兩人能夠感覺到,他們的心跳聲,如鼎鐘長鳴,振聾發聵。

    “是不是很驚喜,北城的那些人以為制造這東西有多難,其實不過如此,但我說是秘密武器,那是因為!”陳啟河丟了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右手最邊上的螺旋階梯,癲狂道:“看到中間那個紅色按鈕沒有?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們都不敢動,我敢!”

    陳啟河笑聲尖銳,神色瘋狂,指著百米圓臺上的監視指揮臺,恍惚間猶如癡戀的男人,望著他最愛的姑娘,如癡如醉地,在虛空中,勾勒著控制臺所連接的,最重要的那部分。

    “怎么會,是,是這樣!”

    談書潤不愿相信,可她的眼睛不會騙人。

    談書潤側身,仰頭看向身旁靜靜佇立的戰寰,在陳啟河如鬼號般得意的笑聲中,急切道:“戰寰!核武器,這是核武器。”

    “我知道。”

    戰寰出身北城世家,世界上最先進的武器從小被當做玩具把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就是傳家寶,物件上面每處的細節,他都能夠說得頭頭是道一清二楚。

    一眼便心中了然,卻也因為太過清楚而震驚得無以復加。。

    此時的戰寰寧愿是自己有眼無珠,看錯了。

    緊接著,陳啟河帶著他們從螺旋梯下到了控制臺,親自為戰寰和談書潤演示了一遍,這枚核彈投向華國任何一個地方后,所會造成的后果。

    畫面中的每個場景,人來人往的商場街道,家人朋友歡樂出行的游樂場,溫馨圍桌吃飯的老百姓,朗朗讀書聲的校園……

    每一處地方,每一朵花,每一棵草,一塊石頭,還有每一個人,男女老少,雖然都是數字模擬出來的虛擬人物,但是太逼真了,當炸彈爆炸后的一個瞬間,滿屏的鮮血,她根本都看不見巨大的LED屏上面還有其他的風景。

    陳啟河還在笑,老人沙啞的笑聲里是滿滿的得意。

    談書潤的心底除了倉皇和震撼,再無其他。

    她腰間的手幾乎已經要將他自己的骨頭捏碎,她知道暴怒中的戰寰在盡力克制想要滅了陳啟河的念頭,談書潤決定做些什么,否則陳啟河一旦在這里死亡,別說他們能不能活著出去,萬一陳啟河手下趁亂上臺呢!

    到那時候,慶城的局勢只會更加棘手。

    思及此,談書潤忙一手摁住,回身裝作膽小害怕的樣子,撲進戰寰的懷中,壓低了聲音,緩緩道:“……戰寰,你原先的計劃很好,一定能將這一切都解決,別沖動!”

    她本是想要勸阻戰寰沖動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錯事,誰知猛然間,暴怒狀態下的戰寰卻是捧住了她的臉,深邃的眼眸里,藏了太多她不懂的情緒,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戰寰周遭仿佛罩著一層陰郁悲凄的巨網,將她和他自己都裹挾了進去。

    這一動作發生的太快,談書潤還處在怔愣中,便再次猝不及防地被戰寰給摟緊,這一下,巨網漸漸收攏,她被籠罩其中,氧氣逐漸缺失,似乎要將她溺斃在其中。

    偏偏,她卻一點拒絕都不能表現出來,陳啟河正在旁邊看著,他們倆現在的角色是男女朋友,還是感情賊好的那種……

    去特么的甜蜜情侶,談書潤在心底哀嚎,順手撿起腦海角落中,寫著戰寰名字的小木偶,狠狠地扎上了好幾針!

    ……

    他們在實驗室待了沒多久就出來了,陳老許諾盡量第二天便將戰寰的人馬交到他的手上,戰寰感謝,摟著談書潤的肩膀,一臉興奮地嘀咕可以為當年復仇。

    陳啟河再次感嘆年輕人血氣方剛敢愛敢恨,對著戰寰又是一通夸獎,緊接著讓小張送他們兩個回房間,再次經過鋼面玻璃大門,大門打開前,機械女聲悠悠出現,道:“一路平安,請您早點回來。”

    談書潤只是覺得這話說的內容怪怪的,便多留心了些,誰知下一秒,竟然覺得這個女聲很是熟悉。

    三人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談書潤不由得回頭去看,陳啟河見了,關心地問談書潤是否有事。

    “啊?哦,沒事的,就是覺得剛剛的聲音很好聽。”

    本以為就是尋常的對話,陳啟河聽了卻在談書潤的意料之外笑了,語氣驕傲:“哈哈哈!那是自然,這份聲音是來自真人,我收集了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優雅女士的聲音,通過數碼解析重合,編制出了這段語音來,有時候聽著,就好像是她還在身邊一樣。”

    談書潤還沉浸在女聲很是熟悉的念頭中,戰寰卻立刻好奇道:“陳老,先前便聽說了陳夫人和銅雀閣的故事,我冒昧問一句,這是陳夫人的聲音?”

    “哈哈哈,你要這么說,那也算是,這是我心目中,真正的陳夫人。”

    戰寰了然一笑,不再深究,他已經拿到了想要的信息,再多追問,只會將陳老的疑心病再次拉出來,對他們的計劃不利!

    談書潤回神時正好聽見戰寰和陳老的說話內容,也恰恰好地聽見了陳老的話外之音,‘真正的陳夫人’?

    若現在的陳啟河不是真的,那么這位真正的陳夫人,應該便是假陳啟河的夫人才對,但是她為什么會覺得女人的聲音很熟悉?

    如果她聽過這個假陳啟河夫人的聲音的話,那么是不是說明,這個假的陳啟河的真面目,她很可能見過!

    直至回到銅雀閣,談書潤仍舊糾結著誰是真正的陳夫人,不幸的是,竟一點線索都沒有,想到最后,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來到慶城后所遇見的每件事,而精神緊繃到出現了幻覺。

    眼見著要到房間了,談書潤只好將這件事情先行放下,隨著戰寰的步子進了屋子。

    一進房間,戰寰便立刻將護著她肩膀的手撤了回去,談書潤松口氣,同時卻也覺得挺諷刺,除了可以忽略掉的,被人嫌棄的難受外,更多的是替戰寰覺得憋屈,明明討厭她討厭的要死,卻不得不和她在外人面前演出情深似海寵溺無度的戲碼來,而且……

    談書潤往戰檬那邊看去,只見戰檬悶悶不樂地噘著嘴,正盯著她的手看。

    她身后的汗毛瞬間便豎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戰檬此時對戰寰是何種情愫,是濡慕的兄妹之情,還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懷春,不管是哪一種,今天的事情若是不能好好地處理,一旦被戰檬誤會兩人間的關系,目前那為數不多的好感度說不定會被直接刷新到最低點。

    談書潤正郁悶著,起瀾起身朝他們走來,神色嚴峻,對著談書潤,抱歉道:“書潤,剛剛所為,實在乃是情急之下的迫不得己,不好意思。”

    事情已然如此,再多說無益,她本來不想發脾氣,更是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面糾結下去。

    倒是起瀾的這一說,讓談書潤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干脆又將心底的怒氣給重新挑了起來,談書潤挑起清冷的眸子,諷笑道:“按照你們的要求,戲碼演完了,至于我這個臨時救場的10086線小演員的演技,你明天見到陳啟河的時候,看看他的態度,應該就有所了解了。”

    話落,談書潤不著痕跡地掃過正一瞬不瞬盯著戰寰的戰檬,果然在她臉上看到了名為釋然的神情,而后是焦急激動的越修,依舊恭謹沉默的高演,最后定格在冷若冰霜的越越身上。

    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以什么心情面對這一屋子神情各異,各懷心思的男男女女,干脆直接掠過起瀾,往陽臺走去。

    身后,戰寰正跟所有人說陳啟河帶著他們去看的秘密實驗室,說到動情處,每個字都帶上了幾乎能殺人的怒氣,談書潤抬手正欲推開陽臺的門,從側身邊卻伸過來一雙手,幫她推開了門。

    那雙手十分修長,關節分明,寬厚又極富安全感,談書潤順著指尖上面看,是正虎著臉的越越,冷硬的五官透著股不耐,動作卻很是溫柔地幫她推開了門,沙啞深沉的低音,同時緩緩在她耳畔響起。

    “還知道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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